☆﹀╮=========================================================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佐鸣]死生不负 作者:大零宝贝 半架空世界里佐助与鸣人的故事。 内容标签:火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佐助,鸣人。 ┃ 配角:火影众 ┃ 其它:立场不同的故事。 ☆、chapter1 ?  “你找不到他……”   ……   “放弃吧,他已经死了。”   ……   “你们注定是敌人。”   ……   “他活着也不会原谅你!”   ……   昏暗的房间,床上睡着的人紧皱着眉,修长的手指将被子抓出大面积的褶皱。   突然——   他直直的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试图排除心底里那格外抑郁的情绪。   黑色的眼睛在寂静的夜里无端变的猩红,过了一会儿,他捂着额头,仰倒着躺回枕头上。   柔软的床铺被砸出凹陷,再缓缓恢复原形。   擦了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叹了口气。   又是这个梦。   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做梦,梦里没什么内容,只有来来回回的几句话,和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可那悲伤却十分真实,那悲伤足以将他淹没,直到窒息。   转头看了看时间,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坐在椅子上办公的水红色头发的女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蹦了起来,推了推眼镜之后又不可思议的摇了摇脑袋。   “将……将军?”      男人点点头,缺乏睡眠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辛勤的帮他处理文件的下属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女人点点头,一溜烟小跑了出去,好心的将门关上。   隔了一层门,女人拍着胸脯舒出一口气,听说将军的起床气不小,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肯定是没睡好,她还是先不要找骂了。   “咦?香磷你不是帮着将军办公来着吗?怎么出来了?”水月斜斜的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着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香磷揶揄的笑到。   香磷哀怨的看了他一笑,语气也是森然的,“你以为我不想吗?将军把我赶出来了。”   “活该!”   香磷把手里的文件砸向他的脑袋,却砸中了一滩水,香磷气的咬牙切齿,实在拿水月没办法,只好趴在门板上继续观察佐助的东静。   佐助根本没有心思处理那些摞了一堆的文件,手拄在桌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突突直蹦的太阳穴。   扣扣扣!   “怎么了?”男人冷声问着。   屋外的争吵声让他更加烦躁。   “水月你干什么?”香磷气急败坏。   水月的语气也称不上友好,“当然是找将军有事,找你可能吗?”   “你——”   男人觉得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耐着性子问屋外的二人,“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不耐烦,屋外的二人都一瞬间噤了声。   几分钟后,水月才壮起胆子说了自己此次到来的目的,“将军,拍卖行将您昨天拍卖下来的东西送来了。”   男人的动作一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日在拍卖行一时兴起拍卖下来的东西。   其实他根本不了解那具体是什么东西,拍卖行的人将他说的神乎其神他也没心思听,他只不过是在看见这东西之后觉得有些熟悉,而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买回来不然他会后悔一生。   于是他稀里糊涂的拍下了这个东西,在帝国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   他又开始头疼了,为了自己这个丝毫不理智的决定。   “将军?”   听他好久没有声音,水月试探着问了一声。   “先送去储藏室吧。”   听到命令水月乐呵呵的摇晃着脑袋走了,只剩香磷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chapter2 ?  水月扛着等人高的盒子慢悠悠的走向储藏室,一路上对这东西充满了好奇。   将军那种冷情冷性的人竟然会去拍卖行,而且还拍卖了东西,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将东西放到储藏室,水月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围着东西绕了好几个圈,水月慢慢的伸出手,心里忐忑。   他就看一下,就一下下。   盒子的盖子被他掲起窄窄的一条缝隙,紧张的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壮着胆子将缝隙掀大了点。   本以为盒子里是什么奇珍异宝的水月愣住,甚至还恐惧的向后退了两步。   盒子里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具尸体,一具少年的尸体,其实尸体也没什么,水月没必要怕到这种程度。   但这具尸体,却给水月带来了如此大的震撼。   而这份震撼,来自于尸体的身份。   水月向前走了两步,猛地盖上了盒子,不,应该是棺材了。   水月仔细研究了一下棺材,才发现棺材上竟然有很多繁复的法阵,有些他甚至不认识。   究竟是谁保存下了他的尸体?还用了这么多的术式。   水月已经来不及想了,他一阵狂奔到还在将军门口做望夫石的香磷,“香磷,快跟我走。”   香磷皱皱眉,水月很少有这么急切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水月示意她噤声,不要让将军听见。   香磷更加疑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骗人的,便跟他走了。   半途遇上了重吾,也被他抓过去一起去了储藏室。   水月趴在储藏室的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关上了门。   “怎么了?”见他紧张成这个样子,重吾忍不住问道。   水月叹了一口气,苦兮兮的看着两人,“你们知道将军拍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吗?”   香磷推了推下滑的眼睛,瞥了眼水月身后的盒子,“不就那么个东西么。”   重吾慢慢走到棺材面前,伸手想要打开,水月一个激动直接趴在了棺材盖上,“不要打开!”   重吾愣住,“怎么了?”   水月后悔不已的趴在棺材盖上,之前没什么感觉的他却感觉棺材此刻异常冰冷。   “重吾,刚才我打开一下已经后悔了,要是棺材里这位诈尸了,别说咱们几个,帝国都得玩完。”   诈尸?香磷眯了眯眼睛,能威胁到帝国安危而且还让水月如此惧怕的人,眯起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不会是他吧?”   然后鄙视的看向水月,“蠢货,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重吾道,“他大概怕佐助看见吧。”   水月又从棺材盖上跳下来,捂住重吾的嘴,“将军,要叫将军,佐助已经死了,死在和敌人的战争之中。”   重吾垂下眼眸不再说话,香磷叹了口气。   “你们俩跟我一起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将军不来看他。”   香磷没有想办法,而是分析了起来,为什么死人和棺材会在拍卖行拍卖,又为什么会让将军拍回来。   一边想,一边提出疑问。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水月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例如那些死性不改的流放者。”   香磷认同了他的说法,“天快亮了,我去观察将军的动静,你们在这想办法吧。”? ☆、chapter3 ?  佐助终于无法专心的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盯了他好几个钟头的女人,“香磷,你有什么话要说?”   香磷有些心虚,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是在这里监视的吧?   握拳在唇边假意咳了咳,“嗯,我是担心将军您的身体。在这看着点,您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第一时间帮您。”   佐助笑笑,“出去吧,香磷,没事的。”   香磷摇头,“不行,我必须在这看着。”   佐助挑挑眉,看着香磷似乎是讶异于她强硬的语气。   香磷也自知有些着急,右手不自禁的折磨起自己的发尖,“那个,将军,我是真的担心你。”   “香磷。”佐助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每次言不由衷的时候,都会搓自己的发尖。”   正在揉搓发尖的手一顿,硬生生的被香磷移到了背后,对着佐助尴尬的笑着。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香磷想了想,似乎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将军,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佐助不动声色静静等着香磷接下来的话。   “其实,是水月不小心弄坏了你刚刚拍卖回来的那个棺……盒子,他让我在这看着你等他修好了再走。”香磷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佐助的眼睛。   死道友不死贫道,委屈你了,水月。   佐助笑了笑,没有感情,“就这样?”   香磷直视着佐助的眼睛坚定点头,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去揉搓头发梢。   “你去告诉他不用担心了。”佐助淡然道,身体缓缓向后靠去,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香磷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却没注意到在她退出的一瞬间那疲惫闭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香磷一溜小跑到了储藏室,把自己将水月卖了的事第一时间告诉了水月本人。   水月哀嚎着坐到棺材旁边的地面上,他宁愿让棺材里这位一招把他灭了也不愿落到将军手里承受折磨。   “香磷!”水月幽幽的看向他,“你……”   水月你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话来,只好将头埋进膝盖里,浑身散发着‘谁也不要理我的’的怨念气息。   香磷走到水月面前摸了摸棺材盖上的术式,“将军暂时应该不会来这里看这东西,而且我认为,将军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事。”   “还是谨慎一点好。”重吾认真道。   香磷不再说话,储藏室里安静了下来。   良久,水月从地上站了起来,“算了,我们走吧。”   “不管它了?”香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棺材。   “该来的总会来,将军早晚会看见。”水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但如果他对将军有影响的话,我肯定除了他。”   办公室内的佐助黑色的眼睛更加深沉,手里的虫子在他的手里渐渐没了生息。   这虫子是为了窃取情报而制造出来的,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即使是像香磷那般感知能力超强的人也无法发现。   放下手里的文件,佐助起身向外走去。   香磷刚好回到门口,看着佐助出来哈哈哈的干笑着,问道:“将军,您去哪儿?”   “有点累了出去走走。”   香磷眼神游离,点点头道:“那我进去了?”   佐助点点头,慢慢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似乎很沉重,香磷怔怔的看着佐助的背影,直到他在拐角处消失才推开门进了佐助的办公室。   不过却并没有办公,垂头丧气的靠着门板,良久,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佐助的的确确是想出去散散步,可走到储藏室的门口却鬼使神差的拐了进去。   水月和重吾已经离开,棺材在中央安安静静的躺着。   他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那繁复的术式。   水月他们为何如此害怕自己看到这个棺材里的人?佐助一把掀开了棺材盖,看向棺材里的人。   金色的发色,脸上有着如同胡须般的面纹,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这个人……   佐助微微皱眉,有点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佐助的记性一向很好,就算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他也能想起来。   可是这个人给了他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摸了摸棺材里的人的脸,没有想象中死人的坚硬,还挺有弹性。   研究完脸,佐助又开始研究棺材里的人的服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失传的术式阵法,不腐的尸身,高度的研究价值……】   佐助突然就想起了拍卖师说的话,随即就懊恼自己鬼迷了心窍,怎么会拍卖这么个东西回来。   “嘶——”佐助被手指的刺痛唤回神志,低头看向划伤自己手指的一颗铁扣。   谁成想一低头就吓了一跳,从手指不断渗出的血珠滴在了铁扣之上。   而棺材里的人的身上,却缓缓浮现出异样的术式,密密麻麻的贴在这死人的身上,像是一条条结实的绳子。   佐助看见他的血顺着术式缓缓流淌,被他的血浸染过的术式绳,在他面前,无声的碎裂了。   佐助一惊,瞬间防备了起来,以应付接下来发生的各种意外。? ☆、chapter4 ?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棺材里仍没有什么动静。   放松了防备,佐助仍死死盯着棺材。   术式绳没有继续碎裂下去,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佐助松了一口气,盖上棺材盖,扭头要走。   “这是……哪里?”   储藏室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佐助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毫不客气的转身出拳,但是打空了。   而刚刚说话的人,已经飞身到了他面前,佐助的脚迅速抬了起来,向对方的肚子踹过去。   而那人,却是动也不动,像是傻住了,佐助的脚便从他的身体踹空了。   而此刻,佐助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人,却在看清的时候,一切动作都僵住。   这人……这人不是棺材里的那位吗?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的动作竟然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了。   “你……”佐助暗暗运气,“你是什么人?”   那人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随即兴奋的问他,“是你解开了我的封印吗?”   封印?难道是自己的血弄醒了他?   “你没死?”只是封印了所以才会不腐吗?   那人,不,那鬼摇摇头,“不是,我死了,有人将我的灵魂封印在了那个盒子上。”   “是什么人封印的?”   那鬼又想了一会儿,“不知道。”   “你怎么死的?”   “……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那鬼抓抓头发,实在想不起来便冲着佐助吼道,“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那鬼一顿,低头认真的思忖着,“名字……”   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佐助看着他,忽而唤道,“鸣人……”   那人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佐助也有些迷茫,为什么自己自然而然的就喊出了那个名字,鸣人又是谁?   “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就叫鸣人了!”那鬼道,又问佐助,“你呢?什么名字?”   ###   “佐助。”   回答他问题的,是新元985年木叶草原上一位狼狈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细小伤口,大概是逃亡时留下的。   鸣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仰躺在石头堆起石台之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偶尔飘过几片白云的碧色晴空。   听见他的声音,也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佐助不满的看向石台上的人,这人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都不知道和别人介绍自己的么。   “你叫什么名字?”佐助问他。   鸣人躺在石台上惬意的眯起眼睛,没有回答佐助的问题。   佐助瞪大了眼睛,俊秀的脸上都是怒气。   “鸣人!”樱发女子手撑着石台翻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   她凑到鸣人身边,低头看着鸣人的脸,“听说今天又来了一个流放者,好像还是帅哥。”   鸣人随手往旁边一指,她的视线便追随了过去,看到佐助的一瞬间,直接尖叫了起来。   花痴!   佐助心里暗骂,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刚刚没听错的话,这个女孩好像叫他鸣人。   “我□□野樱,你可以叫我小樱,帅哥,怎么称呼?”小樱说话的语速有点快,动作也很快,一句话说完,已经站到了佐助面前。   佐助仔细盯着,才勉强看清了她的动作。   “佐助。”   小樱再一次尖叫,“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一直躺在石台上的鸣人似乎也受不了小樱的尖叫,跟着她从石台上跳了下来,拦腰扛起她转头就往回走走,无论小樱怎么扭动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鸣人停住脚步,“帅哥,准备喂狼?”   佐助一愣,麻溜的就跟上了。   “鸣人,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小樱在鸣人的肩膀上扭动。   “再喊就把你看上的帅哥吓跑了。”鸣人威胁她,“再动就打你屁股!”   听到这句话,小樱老实了,一动不动的僵在鸣人肩膀上。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鸣人将小樱放下,看着面前的一众人笑了笑,“哟,大家今天怎么样?”   小樱一落地,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众人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全都不顾形象的坐在草地上,身上穿着并不比佐助好上多少,但至少没有像他一样都是洞。   佐助跟在鸣人身后缓慢的移动着脚步,看着他一路走一路和众人无所顾忌的开玩笑。   佐助突然就好奇起来,这个人看上去比他要小,但是这群人似乎很尊敬他,他们看向鸣人的眼神,带着敬畏。   就算是那个小樱,也是一样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做到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人们这般尊敬呢?   鸣人终于停下,转头对着佐助道,“衣服脱了。”   佐助一怔,脱衣服干什么?   看着佐助的表情,鸣人心里暗暗翻了和白眼,我能把你怎么样。   “你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我让雏田给你补补。”鸣人突然有点不耐烦,“我们可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穿。”   佐助嘴角一抽,实在想不出来他是怎么获得尊敬的,他刚刚肯定想多了。? ☆、chapter5 ?  佐助勾唇,笑得邪魅,“帝国所有人都叫我将军。”   “将军?”身为鬼魂的鸣人眨眨眼睛,“那要是还有别的将军怎么办?”   “帝国只有我一个将军。”   “你这么厉害啊?”鬼魂鸣人有些羡慕的看着他。   佐助轻点了一下头,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将军!”香磷猛地推开储藏室的门,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佐助的眼睛一跳,香磷进来的时候,鬼魂鸣人瞬间如同烟雾一般钻进了棺材里。   “怎么了?”   香磷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佐助身后的棺材,才有些不安的看向佐助,“将军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不能来吗?”佐助失笑。   香磷赶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将军可能需要我,所以就匆匆赶来了。”   她才不会告诉将军她是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气息才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呢。   “不需要。”佐助安抚她,“我们——呃!”   “怎么了将军?”      佐助看了看香磷,又看了看突然钻出来站在自己身旁的鬼魂鸣人,“回去吧。”   “除了你他们都看不见我?”鬼魂鸣人似乎也觉得很新奇,在香磷身边绕了好几圈。   “也听不见我说话。”   鬼魂鸣人回到佐助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看的见我。”   香磷搓了搓胳膊,刚刚怎么凉飕飕的?为什么感觉那个人的气息离她这么近?   佐助的脸色难看,鬼魂鸣人竟然跟出来了,若是帝国那些闲来无事的老头子知道了有这样一个奇特的存在的话,肯定又会往自己身上安放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   想想就有些烦躁,看了一眼还在得瑟的某个鬼魂,佐助希望这只是个梦。   可是为什么,自己看着他就喊出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名字呢。   “香磷。”   走在后面的香磷一个激灵,身体猛地绷直,“什、什么事?将军。”   意识到香磷的状况不对,可他还是将他疑惑的问题提了出来,“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鸣人的人?”   佐助侧过头观察香磷的脸色,正好看见她血色尽失的惨白的脸,与胡乱闪躲的眼神。   “鸣、鸣人是什么人?我、我没听说过。”香磷说的结结巴巴,低着头感受着自己即将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为什么将军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那帮长老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鬼魂鸣人此刻也好奇的看着香磷,头也不回的问脸色难看的佐助,“为什么她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这么奇怪啊?”   佐助的脸色更加难看,也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更没有对香磷提出任何的疑问。   “走吧。”   “是。”香磷回答,砰砰跳的心也安稳了些。   看着佐助略带失望的脸,香磷有些心虚,也有些心疼。   “将军!”香磷猛的抓住佐助的手肘,佐助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我、我……”   佐助看着她,期待她可以说出让他满意的话,可注定要失望了。   紧抓着佐助手肘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头也如同鸵鸟一般低了下去,“没、没什么。”   看着香磷的举动,佐助十分失望,他不敢相信跟了自己十年的下属竟然会有事隐瞒着他。   香磷也很郁闷,刚刚一个激动差点把那件事说出来,这下,佐助该彻彻底底的怀疑她了。   可是她若说出来,面对的大概就是帝国的追杀了,兴许还会连累到将军。   “将军,今天是您觐见国君的日子。”香磷提醒道,解除了二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气氛。   佐助轻轻点了一下头,回了自己的卧室。   鬼魂鸣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佐助解开衣服的两颗扣子,终于忍不住对他说道:“我要换衣服。”   他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   鬼魂鸣人看着佐助点点头,“你换吧。”   佐助无奈道:“请你出去。”   鬼魂鸣人这才走出去,佐助直接忽略了他从墙壁直接穿过去的令人震惊的奇特景象,有条不紊的换着觐见国君需要的着装。   事实上他并不太愿意见到国君,每次见到国君,都感觉自己是□□的,藏不住丝毫的秘密。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他当时是为什么要当帝国的将军呢?这个问题他时常想起,却总也想不明白,他想不出任何理由会让自己去当将军。   他不觉得他是一个甘于受人控制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处处牵制的帝国,这么纠结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可自己确实成为了帝国的将军,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何成为将军的。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鬼魂鸣人正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晃悠,看见他出来一瞬间就贴了上来。   “将军,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看着鬼魂鸣人期盼的眼神,他莫名的有些心软,这种感觉很新奇。   “不行。”   他拒绝的声音很冷淡,不容置疑。   帝国的能人太多了,万一鬼魂鸣人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他呢。   鬼魂鸣人有些失望,跟在佐助身边一直走到将军府邸的门口,才叫住了佐助。   “我能等你回来吗?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跟在佐助身后的取人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也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命令,短暂的停留了一分钟,佐助抬起脚继续向着国君的住处行进。   仆人们乖乖跟上,至于刚刚将军不正常的行为,抱歉,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国君召见臣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佐助是个特例,除非每月的一次会面,国君似乎巴不得见不到他。   终于来到国君的住处,佐助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你来了?”国君的声音很低沉,坐在桌案前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嗯。”   佐助也坐了下来,他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包括国君。   国君的相貌很俊秀,年纪的问题让他看上去很稳重,如果忽略掉他的野心,那么他一定会成为全民偶像。   “南方的流放者最近很不安稳,我需要你去镇压。”   南方?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叫做木叶,有一片很漂亮的草原。   最主要的是,那是自己一战成名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让自己获得了今天的荣耀。   “嗯。”   ###   新元985年。   “帝国又派军队来围剿我们了。”   鸣人仍旧躺在石台之上,说出的话平淡的就像说他要睡觉。   梳着高马尾的男孩子盘腿坐在他身边,“你身为首领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不要把麻烦事都丢给我!”   佐助坐在鸣人的另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还是转移老人和孩子吧。”他忍不住插话,“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呵……哈哈哈哈……”鸣人被佐助直接逗乐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佐助皱眉,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态度,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问题,他看向淡然的鹿丸。   鹿丸对身为首领的鸣人已经不抱希望,任他继续在那里笑。   “转移老人和孩子,就必须有青年人随行,青年人是我们的主力军。”鹿丸淡淡给佐助解释,条理清楚,“老人和孩子占了流放者比例的四分之一人口,若想安全的转移他们,可以战斗的青年人也会分出相当一部分人,这样一分开,无论是保护老幼的,还是留下战斗的,都削减了战力。如果帝国军队两面夹击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全军覆没。再者,那些老人和孩子也不一定愿意离开。”   解释的口干舌燥,鹿丸取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看着仍没笑完的鸣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为什么我要解释这么麻烦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跟新人讲的关于流放者的现状?”   被踹了一脚,鸣人又恢复成了之前懒洋洋的样子,说话也挑着音,“这是我要关心的事吗?作为首领我每天可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所以说已经忙到天天跑到这里来晒太阳了吗?   “帝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到这里了。”鹿丸的语气也不见得有多担忧,倒是有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至少也表现的紧张一点好吗?”   佐助之前的紧张情绪竟因为这两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鸣人突然叹了一口气,“那群老萝卜自己往兔子嘴里送,结果被人家啃的一干二净。我们这群没长成的萝卜在坑里呆的好好的,结果兔子着急了。”   兔子神马的,佐助表示很不喜欢。? ☆、chapter6 ?  佐助回来的时候,鬼魂鸣人正在他的房间里绕圈,见他回来眼睛里立刻盈满喜悦的光。   “我回来了。”   佐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熟练,好像曾经,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的这一句‘我回来了’。   听了佐助的话,鬼魂鸣人立马凑到他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到了夜里,佐助忍不住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着我?”   鬼魂鸣人毫不犹豫:“因为只有你能看见我啊,还能跟我说话。”   不对,佐助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他要听到的答案不是这样的。   可是鬼魂鸣人的答案并没有错,只有他能看见他,还可以和他说话。   佐助为人虽然性情冷淡,但还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他不介意偶尔陪这只鬼聊聊。   “你们的国君见你是要给你分配任务吗?”鬼魂鸣人看着佐助好奇起来。   佐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鬼魂鸣人贼溜溜的问道,“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   对于一只鬼,他并不担心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国君要派我去打仗。”   “打仗?”鬼魂鸣人不解,“为什么要打仗?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   佐助顿了顿,摇头道:“我不知道。”   鬼魂鸣人凑到佐助面前,仔细看他的眼睛,“你好像也不喜欢打仗。”   佐助不说话,出神的看着手里的笔。   对于打仗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国君要他去木叶草原,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排斥感。   这一点发现把他吓了一跳,也让他担心起此次镇压的顺利程度。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佐助摇头,“我要去休息了,不要跟着我。”   鬼魂鸣人听了他的话有些委屈,看着他的样子佐助叹了口气,“鸣人,帮我个忙。”   鬼魂鸣人听了这句话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眸光闪闪的看着他。   “去看着香磷。”   鬼魂鸣人脑袋里一堆问号,“为什么?”   “先不要问,到时候我就告诉你了。”   “哦。”鬼魂鸣人重重的点头,直接从墙里穿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将军,她在哪里?”   佐助笑着告诉他香磷的位置,认真的研究起了手里的资料。   这是他让水月从帝都的图书管里找来的,里面涵盖了从帝国建国以来的所有事件。   他没兴趣从头看起,只看了最近一百年的,战争、战争,都是战争,佐助看的头疼不已。   不服从就武力镇压,他开始怀疑帝国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了。   一直看到十年前他的成名战才停顿下来。   新元986年,帝国军击溃木叶草原。   其他的事件记录的十分详细,这件战争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佐助想不明白,直到监视香磷的鬼魂鸣人跑了回来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将军,将军。”鬼魂鸣人兴奋的趴在佐助面前,两颗蓝色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我回来了。”   被鬼魂鸣人的突然出现一惊,佐助将资料合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鬼魂鸣人道:“她睡觉了呀!”   “那她都做了什么?”   鬼魂鸣人露出一种无聊的神色,“她吃饭,看书,看你的照片笑,然后就睡觉了。”   “看的什么书?”   鬼魂鸣人仰头想了想,“《帝国将军的情史》。”   佐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点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鬼魂鸣人可怜巴巴的看着佐助,“将军,我可以不去看着她吗?她好像很喜欢你,你担心她会害你吗?”   佐助摇头道:“我不担心她害我,我想查一些事,鸣人,你继续看着她,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鬼魂鸣人垂头丧气的点点头,一点都不想看那个喜欢发疯的女人,尤其是她抱着佐助的照片在房间里又蹦又跳的时候。   “将军。”鬼魂鸣人抬起头,“你出去打仗要很久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去?你不在都没人理我。”   “不行。”   “为什么?”   “你的尸体在这里,离开太远容易出意外。”佐助面不改色的扯谎,“到时候不好办。”   “哦。”   佐助看见他,就感觉像是黏人的孩子,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结吧。   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与他亲近。   佐助休息了两天,启程去了南方,临走前叮嘱鬼魂鸣人不要乱走,等他回来。   香磷,水月以及重吾三人,自然是跟着佐助一起出征。   没人和他说话,只能被困在这个房子里,鬼魂鸣人的神情低落。   ###   新元985年。   鸣人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在鹿丸和宁次的支撑着终于回到营地。   刚一回到营地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小樱在团队中的威慑力也不小,看见鸣人变成这个样子,看着鹿丸宁次就开始质问,“你们两个想什么呢?让他伤成这样?”   鹿丸假意咳嗽两声,“那个,鸣人中了埋伏。”   小樱看向宁次,“你那眼睛白长的?有埋伏看不见?”   “抱歉。”      又看见身后看热闹的佐助,“上不了战场还扛不动人吗?长的好看就不用干活啊?把鸣人抬回去。”   佐助无语,关他什么事,他还不是因为担心才跟过来的。   将鸣人抬回去,小樱立刻着手给鸣人做手术。其他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小樱被他们吵的烦躁,一声怒吼,全都赶了出去。   佐助,鹿丸,宁次并排站在帐篷外。   除了佐助以外,另外两人倒是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   “天气真好!”鹿丸感叹,手掌遮住阳光仰望着蓝天白云,好想睡觉怎么办?   “多亏了有鸣人。”宁次平淡的陈述事实,“帝国军似乎也没有认真,他们在想什么?”   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她没什么表情,却不冷,只是平淡的注视他们,水红色的头发,戴着一副眼镜,看见佐助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佐助眯了眯眼睛,他来到这里将近两个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可是看鹿丸他们的表现应该是认识的,女孩子走到鹿丸面前,“他怎么样?”   “没事,不用你帮忙,香磷。”   “我没准备帮忙。”香磷推了推眼镜,“他就是两个月前你捡回来的人?”   香磷看向佐助,鹿丸点头。   “哦?”香磷的声音被她刻意拉长,看着他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佐助也看着她,面无表情。   小樱已经从帐篷里出来,看见香磷微微有些惊讶,“你来了?”   香磷点点头,“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小樱追上去,“我有点问题要问你。”   香磷没有停下来,脚步却慢了许多,小樱很容易就追上了。   三个男人只好进了帐篷查看鸣人的情况,已经醒了,坐在被子上看着他们满脸的笑容,“各位,我们赢了!”? ☆、chapter7 ?  帝国军在木叶草原的边缘驻扎了下来,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香磷在佐助身后做了个深呼吸,熟悉的景色,熟悉的空气。   十年前众人就在这片草原上,抗击着帝国军,男女老少其乐融融,她虽然不愿意和他们混在一起,可还是觉得温暖的。   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佐助时刻观察着香磷的一举一动,见她的表情佐助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他的印象里只记得香磷是主动要跟着他的,可是他不记得是在哪里相识的,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在这里相识的,但是为什么香磷一直避免和他谈到木叶草原呢?   是夜。   木叶草原的星空美丽的让人沉迷,佐助盘腿坐在帐篷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的心里很烦躁,无法平心静气。   自从来到这个草原开始,他就发现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很恐怖的事,要知道,作为一个出色的将军,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现在他开始恐惧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突然很想逃离这里,很可笑吧,但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真实的想法。   “将军。”帐外是香磷。   佐助命令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看着帐外香磷的身影问道,“什么事?”   “木叶流放者的情报。”   “进来吧。”   香磷掀帘而入,静静的将手上的资料放在佐助面前,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佐助有些诧异,正常情况下,香磷每次面对他都会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这种沉默的态度很不正常。   “你不舒服?”佐助瞟了她一眼。   香磷似乎被他突然的关心惊到,脸微红的摇了摇头,“没、没事。”   将军的关心要不要来的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佐助并没在香磷身上发掘出什么新的线索,挥了挥手,“下去吧,好好休息。”   香磷点了点头,出了门,望着夜空深深呼出一口气,鸣人,将军,木叶草原……   脑袋里只有这三个词汇,一路魂不守舍的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前,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很危险,真糟糕,她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   视线缓缓下移,抵住她脖子的是一个小小的苦无,打磨的光滑照人,锋利至极,握着苦无的手与她的差不多,同样是纤细而白皙的。   可这主人的声音与她相比却是不尽人意了,沙哑而有压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好久不见,香磷。”   香磷没有说话,她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可抵在她脖子上的苦无,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纹丝不动。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一个人,木叶草原上最受人尊敬的医生——春野樱。   看来十年的时间,她改变了太多。   “带我去找佐助。”   抵在自己脖子上的苦无力度加深,香磷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放弃了抵抗的念头,香磷带着她向佐助的帐篷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香磷发现了不对劲,巡逻的士兵似乎没看见她的情况,依旧各自忙各自的,想起之前她突兀的出现,香磷心里有了答案。   只有接触了,才能看见么。   他们倒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已经十年未见,小樱为什么敢独自一人闯入帝国军营。   到了帐篷外,香磷停下了脚步,轻唤道:“将军。”   里面的人似乎有些烦躁,“怎么了?”   小樱的手肘顶了一下香磷的背,示意她进去,香磷只好不太情愿的走了进去。   见香磷不经允许就闯了进来,佐助的眼神一寒,香磷只好开口解释,“抱歉,将军,我也不想突然闯进来,不过有人要见你。”   香磷身后的小樱脱掉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身形,突然出现的小樱让佐助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   “漩涡鸣人的尸体在哪里?”   佐助一愣,“漩涡鸣人……?”   香磷暗道不好,赶忙开口,“小樱,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怎么知道他的尸体在哪?”   “没问你,叛徒。”   香磷似乎忘记了苦无还架在她的脖子上,“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不过我们真的不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   小樱却已经不理她,直勾勾的盯着佐助,“前一段时间,你买了一具棺材是不是?”   佐助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小樱的眼睛刷的就红了,“把鸣人送回来。”   “凭什么?那是我花了高价买回来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就连死了也不让他安宁。”小樱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有泪水。   “够了,小樱。”香磷声音冷漠的阻止情绪波动过大的小樱,“将军不知道这些事,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那场战争中。”   “我只要鸣人的尸体。”   小樱十分坚持,香磷无可奈何,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太棘手了。   佐助冷冷的看着二人交谈,倒是从她们的谈话中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看来有些事确实是刻意瞒着自己啊。   “小樱。”香磷推了推眼镜,“为什么非要守着一个死人呢?毕竟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谁也没有发现,香磷说这话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的颤抖着。   “还不是帝国把他害成这样的……”小樱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如果不是他!”   小樱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看向佐助,“如果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遭受灭顶之灾,鸣人又怎么会死?”   佐助权当她说的是十年前木叶与帝国的战争,冷冷笑道,“成王败寇,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小樱看着佐助皱了皱眉,疑惑的低头看香磷,香磷轻轻点了一下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樱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在这失神的一瞬间,佐助猛然跃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脚踹在小樱的腰腹之上,小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后退了几步。   刚想要还击,手便被人擎住,拉扯着自己握着苦无的手向心脏刺去。   “不要!”香磷尖叫着,苦无的尖正好停留在小樱的胸口处。   佐助冷漠的看向香磷,“她刚刚挟持过你,而且,既然她敢独自闯入军营那么一定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   “将军,不要杀她。”香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脸色淡漠的小樱,“求你了。”   “要我不杀她的话,”佐助抬头看向香磷,“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香磷又看了一眼小樱,“抱歉,将军。我无法给你任何解释。但是,如果今天你杀了她,你会后悔的。”   佐助的手抖了一下,小樱趁机利落翻转,迅速挣脱了佐助的束缚,将斗篷的帽子戴上,身形便消失了。   好一会儿,香磷松了口气,“将军,她走了。”   佐助看着她,香磷已经知道了他要询问的话,“将军,帝国有一条禁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向您透露关于木叶草原的一字一句。如果想知道答案,只能您自己去寻找,我无法帮忙。”   佐助仔细观察着香磷的神色,见她不像撒谎,只好让他先出去。   “果然和那只鬼有关吗?”   ###   新元985年。   佐助已经侧头盯着身边的女孩子好一会儿,她是目前为止木叶草原上最优秀的医生之一,还有一位据说是她的师傅,在上一场战争中牺牲了。   可佐助不解的是,她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   “佐助。”小樱枕着胳膊躺在石台上,“我很喜欢木叶的景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漂亮呢。”   佐助挑了挑眉,“嗯,确实很漂亮。”   “所以呀……”小樱半眯着眼睛,“我很讨厌帝国军呢,他们连这么一点点地方都不肯给我们,每次看见同伴在自己身边死去,都在心里把对帝国的恨又加深一层。”   笑眯眯的说出这样的话,佐助无言以对。   “啊,对了!”小樱猛的坐起来,转头看向佐助,“佐助为什么会被帝国追杀呢?”   佐助微微向后躲了躲,一只手在身后屈成了爪,对着小樱笑了一下,“……有什么好说的。”   “佐助好像一点都不恨帝国军呢,所以我有点好奇,嘛,不想说就算了。”小樱从石台上跳下去,对佐助笑得眼睛弯弯,“今天死了好多帝国军,鸣人说想要吃肉呢。”   佐助的眼睛倏地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樱。   “可是我觉得还是烤肉比较好啊,丁次出了那么大的力,怎么也应该满足一下他的需求啊。”小樱点点头,“嗯,果然应该满足丁次的愿望。”   佐助觉得有些反胃,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小樱!”鸣人招着手,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哥俩好的搂住小樱的肩膀,“呐呐,决定好晚上吃什么了吗?那些帝国军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生火烤肉怎么样?”   “好啊。”   佐助终于忍受不了,从石台上翻下来,跑到一边的草地上吐了起来。   “咦?佐助也在这里啊?”鸣人听见声音回头好奇的看着他,“佐助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樱扳过鸣人的脑袋,“佐助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帮他看过了,没什么事。”   鸣人对小樱的医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回头邀请吐的已经有些缺氧的佐助,“佐助一起来吃烤肉啊。”   回答他的是更加夸张的呕吐声。? ☆、chapter8 ?  帝国军与木叶流放者的第一次交锋不太理想,佐助脸色难看的看着几个耷拉着脑袋的人,“理由。”   他们不吱声,面对佐助他们的胆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人回答,佐助的脸色更加难看,“帝国付出了那么多培养出来的只是一群连话都不敢说的废物吗?”   “将……将军。”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流放者太狡猾了,他们躲得连影子都看不到。”   佐助面沉如水,连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要是看到了是不是就要全军覆没了?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沉默的再不敢开口,一时间气氛十分压抑。   香磷忍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气氛,推了推眼镜,“将军,他们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   佐助颓然的挥了挥手将战战兢兢的几个人赶了出去,几个人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香磷垂着头,暗暗为自己刚刚的话懊恼。   “香磷。”佐助笑了笑,“不打算说?”   “将军,你……”不要对我笑的那么恐怖啊!   “嗯?”   这么诱惑低沉的声音……   香磷恨不得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将军你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勾引对你根本没什么抵抗力的我,太卑鄙了。   “没什么。”香磷迅速跑了出去,拒绝和佐助继续待在一个帐篷里。   佐助疲惫的坐到椅子上,他开始怀疑国君让他来镇压流放者的用心了。   对他们了如指掌的木叶流放者,似乎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都清清楚楚。   如果出现了背叛者的话,是香磷么……   “去把水月给我叫来。”佐助不满的吼了一嗓子。   外面立刻有人将闲来无事的水月请到了佐助的面前。   打着哈欠的水月到了佐助面前精神了点,“将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佐助仔细的打量水月,他与香磷走的很近,所以香磷知道的事水月应该也能知道的七七八八。   见佐助只是盯着他看却不说话,水月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将军,你……”   “水月,交给你一个任务。”佐助淡淡说道,“回帝国去将我府里的那个棺材搬来。”   佐助的话一出口,水月就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为什么要让他去动那一尊煞神啊?   “那个……将军,我觉得你应该让重吾去,他比我厉害。”最重要的是重吾不害怕那个死人哪!   “不,就你去。”佐助拿起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唤回神游的水月命令道,“马上!”   水月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变调,“现在?!”   佐助点头。   “可是……”   “没有可是。”   “如果……”   “没有如果。”   “万一……”   “没有万一!”   “那……”   “出去!!”   “是……”水月苦着一张脸,艰难的迈出佐助的帐篷,踏上了回帝国的路。   为什么他要独自回帝国去取那个让他十分恐惧的棺材,香磷也比他强啊。   “水月?”那声音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睡?”   水月转头看香磷惊诧的脸,“将军让我去取棺材,那个人的。”   香磷的眼睛睁得更大,“将军要做什么?”   水月烦躁的一摆手,“我哪知道,走了。”   香磷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是那天小樱的话让佐助起疑了?   如果鸣人的尸体被佐助运到了这里,香磷真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反正一定不会太美好就是了。   水月将取尸体的过程中,双方又有了几次交锋,流放者们鬼魅般的战术让帝国威名赫赫的几位军官焦头烂额。   这还是在香磷的提醒下减少了损失,要不然估计会死一半。   心情最差的,当属佐助了,木叶的流放者老实了十年,突然开始进攻帝国,可是在他们来了之后又躲了起来,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更是让他气的咬牙切齿。   而此刻,佐助的掌心趴着一只小小的飞虫,香磷记得这是窃取情报的特异种。   飞虫在佐助的手心趴了一会儿,就化成齑粉,而佐助,更是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香磷皱了皱眉,该死!小樱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香磷。”佐助笑着,看上去十分开心,“我觉得对付流放者,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只要那个漩涡鸣人的尸体还在自己手里,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没想到这个人死了竟然还可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怪不得他被封印的严严实实。   想到这里,佐助又皱了皱眉,可是那个脱线的鬼,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身负超级战斗力的样子啊。   既然流放者们这么在意这个人,那就跟他们好好谈谈条件吧。   水月带着漩涡鸣人的尸体回到军营的时候,佐助正在午睡,这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他感觉自己刚刚有了困意,耳边就一声声不断传来,“将军,将军……”   这声音带着些期盼,还似乎很开心,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也不能打扰他休息,佐助烦躁的皱皱眉,嘟囔了一句,“出去。”   耳边那人仍旧不依不饶的在他耳边喊着将军,声音却带了点委屈。   佐助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违抗他的命令,下一秒就愣住了,神色间有些无奈,“怎么是你?”   来人笑弯了眼睛,“将军,我想你了。”   所有的不安与暴躁在一瞬间如同潮水般退的干干净净,只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佐助想摸摸他的头,却无法真正的接触到,所以只是在虚空中晃了两下手,“我不是告诉你在家等着我吗?”   “咦?不是你说如果我离自己的身体太远可能会出事吗?不过我好像真的不能离自己的身体太远。”鬼魂鸣人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哪,又见到你了。那里没人陪我说话,大家都看不到我,一点也不开心。”   像是孩子般的抱怨,佐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底的某一处柔软了起来,这么样的一个人,真的无法想象到底是如何让帝国畏惧如斯。   “将军。”鬼魂鸣人兴奋的凑到他面前,对上他沉思的眼睛,“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脑袋里乱乱的。”   佐助一怔,“是吗?都想起什么了?”   或许他可以帮助自己解惑。   “记不清,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鬼魂鸣人瘪瘪嘴,“我好像认识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哦。”   “香磷?”   鬼魂鸣人点点头,“嗯。”   “鸣人,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佐助笑的柔软,黑沉的眸子里却带着薄薄的一层冷意。   “嗯,第一个告诉将军。”   没想到这个鬼也会跟来,看来对付木叶流放者胜算可以高一些了。   召来了士兵,佐助让他将立刻停止对木叶流放者的所有攻击这条命令下发下去,顶着一众人的压力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的陪着这只鬼聊天。   ###   新元985年。   佐助终于从剧烈的恶心之中缓了过来,无力的仰倒在石台之上,天色暗沉,夜风有些凉。   有节奏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佐助,佐助暗暗防备起来,转头看向来人。   水红色的长发,带着眼睛,正是昨天见过的女孩子,香磷。   见到她,佐助有些惊讶,至今为止佐助见过这个女孩子仅仅两次,却给了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他来到这里两个多月,和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见过面,可这个女孩子,若不是鸣人受伤,佐助恐怕至今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你好。”香磷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俏皮,“佐助君是吧?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宇智波先生。”   佐助从石台上坐起来,眼睛里寒光连连,“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香磷耸耸肩,跃到石台上坐到佐助身边,“其实我想对你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想投靠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应该很清楚。”香磷脸色稍稍正经了些,“我的能力比较特殊,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考虑下吧。”   佐助的内心无疑是震惊的,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特殊能力者,并且还要投靠自己,不过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佐助是不会相信她的。   眼睛诡异的变红,盯着他的香磷的眼睛突然变的极其空洞,整个人呆呆怔怔。   就在佐助要取得她性命的一瞬间,鸣人捧着一盘子肉乐呵呵的蹦哒了过来。   “佐助!”   香磷的身体晃了一下,脑袋有些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记不清了,听见鸣人的声音他抬头他。   “咦?香磷你也在这里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这么晚了是和佐助在这里约会吗?”鸣人眼中燃烧着八卦之火,看的香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找我什么事?”香磷不回答鸣人,转移了话题。   “这个。”鸣人将盘子移到香磷面前,“给你的。”   贴心的拿了筷子和酱料。   香磷接过来,夹起一块肉沾了酱料放在嘴里尝了尝,“不错。”   看着盘子里纹理清晰的肉,想起之前小樱说的话,佐助的胃里一阵翻搅。   “佐助我再去帮你拿点吧。”鸣人看着佐助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担忧,“你饿了吧?”   “不,不用。”佐助赶忙摆手,他还没有那么强的接受能力,更不可能像香磷一样淡定的说出‘不错’的评价来。   “那好吧。”见佐助神色坚定鸣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声嘟囔着走远,“原来佐助不吃猪肉的吗?”   注意到佐助听了鸣人的小声嘟囔后变得极为精彩的脸色,香磷忍不住笑了出来。   佐助冷眼一扫,香磷正襟危坐,小声的问道:“小樱跟你说了什么?”   佐助看了看她,黑着脸将小樱所说的关于烤肉的话不耐烦的说了一遍,看着香磷笑得越发得意的样子眼睛眯起来,十分危险。   “处理帝国军只不过是挖个坑把他们埋了,挖坑这个重任十有八九都会落在丁次身上,每次胜利都会跑到草原上抓牛羊或者在离草原不远的山上抓野猪,这些事,出力最多的也是丁次,所以都会让丁次选择做法。”看着佐助香磷笑道:“小樱那么说,应该是纯粹为了恶心你,这是她的恶趣味。”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良好的形象,佐助现在真的很想爆粗口,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耍他。   香磷又吃了一口,“还是刚从烤网上拿下来的比较好吃,这个味道差了。”   佐助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幽幽寒光。   香磷从石台上落下来,干笑着走远了。? ☆、chapter9 ?  佐助又开始带着几个统领开会。   统领们井然有序的向佐助一条条的汇报关于木叶流放者的情报,每上报一条,佐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佐助脸色难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统领们汇报的资料,而是只有他能看见的鬼魂鸣人。   每当一个统领汇报,鬼魂鸣人就会到那人跟前仔细听着,然后转头向佐助说着他们的种种缺点,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佐助觉得脑仁生疼。   忍无可忍的佐助一拍桌子,“闭嘴!”   全体噤声。   佐助指着那个说道一半的人,“继续!”   那人在佐助的威慑下缩了缩脖子,到底是闭嘴还是继续啊?   看着佐助冷淡的脸,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继续说了起来。   鬼魂鸣人知道刚刚是跟自己说话,凑到佐助身边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不敢再发一言。   统领们汇报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佐助看的眼角抽搐,他是能吃了他们还是怎么的?   “他们跑的好快呀!”鬼魂鸣人一脸兴奋,“你的士兵好厉害!”   佐助的脸色更加阴沉,这种夸奖他听了一点都不开心。   “鸣人,你接着帮我去看着香磷。”   鸣人兴奋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可以不去吗?”   那个女孩子奇奇怪怪的,而且又不能和他聊天。   “她看不见你,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弄明白了你就可以不再看着她了,你给我的消息越多,我知道的也就越清楚。我可不想有人背叛我。”佐助劝说着鸣人,微微眯起的眼眸中跳跃着烛火的光。   鬼魂鸣人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却找不到什么理由。   “我帮你看着她。”鬼魂鸣人郑重其事的允诺下来。   脸上有了些温暖的笑意,“谢谢你,鸣人。”   鬼魂鸣人摇头,欢快的飘了出去,佐助有些疲惫,木叶这一趟,不知道来的是对是错。   “鸣人……”他喃喃的唤出来,手已抚上胸口,为什么每次一喊这个名字,心里便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疼的发涨。   鬼魂鸣人出了佐助的帐篷就看见了疾步行走的香磷,他快速跟上去,心里好奇着天色都已经黑了她怎么还不睡觉。   香磷的目的地是鸣人的棺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本尊盯上了,存放鸣人管材的帐篷门口有人看守,倒是没有拦着香磷。   香磷走进帐篷,看着鸣人的棺材神色难辨,至少跟在她身后的鬼魂鸣人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   她慢慢走到棺材前,掀开了棺材盖,鸣人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术式绳仍旧紧紧束缚着他。   “鸣人……”香磷低垂着眼睑,低声唤他的鸣人,鬼魂鸣人好奇的看着她,她很难过,这是鸣人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   “抱歉哪。”香磷的手指摩挲着鸣人的脸颊,“对我来说,还是佐助比较重要呢。”   鬼魂鸣人茫然了,为什么跟他说对不起?佐助又是谁呀?   “不过放心吧。”香磷收回手,“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可鬼魂鸣人却感受到了她的挣扎与难过,这个女孩子好像并不坏呀,为什么将军要让他看着她呢?   香磷没有继续说话,她将一切恢复原样,慢慢的走了出去,鬼魂鸣人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等到她睡着才回到佐助的帐篷里将香磷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听了鸣人的叙述,佐助皱起了眉,香磷和鸣人果然是认识的,看样子好像还关系匪浅,至于佐助这个人——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一遍遍咀嚼着两个字,想到头痛,仿佛是熟悉到骨子里的鸣人却又想不起来他属于谁。   “将军。”鬼魂鸣人蹲在他面前仰起脸,“你说我是被人害死的吗?那个香磷看着我的样子好像很难过。”   佐助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鬼魂鸣人也觉得不解,没有多想的转战了下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带回来的?为什么要带一个死人回家呀?”   佐助被鬼魂鸣人的问题问住,沉默的看着鸣人。   确实,帝国中的人谁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带一个死人回家。   只是那时自己也不知怎么就魔怔了,看着它的一瞬间,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能把它给别人,否则一定会后悔。   于是就把他拍回了家,却没想到意外的放出了他的鬼魂,虽然这个鬼魂有点单纯,看上去有些好骗。   谁曾想他却突然问出了这种问题,还真是让他难以回答。   “将军,你怎么了?”鬼魂鸣人看着佐助,“不会怎么把我带回来的都忘了吧?”   佐助摇了摇头,“没事,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花钱买一个死人?鬼魂鸣人表示理解无能。   ###   入了秋,木叶草原一片灰败的景象。   干燥的风卷着枯叶略过,鸣人打了个哈欠,从石台上爬起来,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怎么了?”   小樱一拳砸在他身边,鸣人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从石台上跃下,看着围了一圈的人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帝国军又要打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井野恨不得将手指点到鸣人的脸上,“你有没有身为首领的样子?”   “不睡就不睡呗。”鸣人嘟囔着,“帝国军打过来我们就跟他打呗。而且就算我不在鹿丸的计策也足以应付帝国军了吧。”   鹿丸叹了口气,“鸣人,咱们的伤员在增加,可使用的战斗力有限,我再完美的计策也会出现不可避免的伤亡,我们现在的形式很紧张,连孩子都上了战场。”   鸣人的情绪低落下来,“帝国军完全是以数量压制啊,他们也死了不少人啊。”   鹿丸点头,“确实,可单以数量,我们根本拼不过他们,我的建议是,找一个盟友。”   “盟友?”鸣人抓着头发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闪闪发亮,“我想起一个人,应该会帮我们的。”   “是谁?”小樱不解的看着他,鸣人和她一起长大,他的朋友她也全都认识,谁能做的了盟友呢?   “风之城的城主,我爱罗。”   小樱眼角抽搐的看着鸣人,“那么个性格怪异,残忍嗜杀的人你确定要找他当盟友?”   鸣人耸耸肩,“你们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吗?”   见他们摇头鸣人继续说道,“我爱罗的脾气虽然差了点但是他的武力值强大,对我们绝对可以提供帮助。”   “你竟然也能想出办法来……”井野有些意外的嘟囔着。   鸣人看了看不远处的老人和孩子,“嘛,谁叫我接手了老爸的事呢,总要负点责任才行啊。”   他可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我爱罗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的,好在那家伙欠他一个人情,要不然他还真没把握。   “对了。”鹿丸开口,“我准备让大家教新来的佐助一些东西。至少能保证在帝国军打来的时候有自保的能力,他现在太弱了。”   “他的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族,你们下手可要轻点呀。”井野笑道,“要不然你们把他弄晕我看看他的记忆吧。”   “井野。”鸣人反对她的说法,“你这样做,要是让他知道了会非常难受的,我们都曾失去过家人伙伴,都介意着别人对自己过去的探知,这话以后别说了。”   井野抱着胳膊摇头感叹,“啧啧,真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快让本姑娘查看一下记忆,是不是假冒的?”   鸣人无语的看着她,远处佐助慢慢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香磷。   长的好看果然有前途啊,香磷在他身后跟了多少天了?鸣人心里感叹着,面上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你们在做什么?”佐助看了他们一眼,问道。   “研讨对阵帝国军的政策呗。”鸣人又倒回石台上,“无聊死了。”   聚在一起的人们散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只剩下小樱、鹿丸、香磷、佐助、鸣人五人在这里。   风势有些大,鹿丸慵懒的看着佐助,“佐助,从明天开始,你要接受我们的训练。”   “训练?”佐助不解。   “对。”鹿丸点点头,“你看上去太弱了,我们要保证你面对敌人的时候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像老人与孩子一样寻求保护。”   小樱笑眯眯的看着佐助,“佐助君,在这里,就算是十岁的孩子也能手刃敌人哦。”   佐助一寒,小樱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可拿来跟十岁的孩子比——佐助气闷,要不是自己的能力特殊,这里根本没几个人能打的过他好吗?   香磷站在佐助身后不厚道的笑了,小樱的战斗力果然强悍。   “我们会分别教你我们的对敌技巧。”鹿丸为他解释,“未来的日子你可有的受了。”   佐助看了看他,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没关系。”   “那就好。”鹿丸笑了笑,“先跟小樱学一些简单的医术吧,在能上战场之前还可以帮帮大家的忙。”   小樱?   佐助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真的不想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啊。   ? ☆、chapter10 ?  这是帝国将军佐助与木叶流放者首领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可谓是剑拔弩张。   面对木叶流放者无耻的战斗方式和帝国统领的无用,佐助终于忍无可忍的亲自率兵出征,他没有低估流放者,却高估了帝国统领。   看来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这些统领忘记了如何打仗,倒是没有忘记如何将自己的姿态摆高。   木叶的流放者首领看上去很懒散,见到他并没有像旁人一样态度奇怪,遮遮掩掩,倒像是阔别许久的老朋友,“哟,好久不见。”   他说好久不见,那么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佐助的记忆里没有他,这个人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脑海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木叶首领又看见了佐助身旁的香磷,也友好的打了招呼,佐助清楚的看见木叶首领身后的人群看向香磷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而看向他的,却只有憎恨。   那夜偷偷潜入军营的小樱在鹿丸旁边,她的表情很奇异,平淡无神,没有丝毫那夜偷袭的疯狂情绪。   香磷在他耳边给他解释着木叶众人的身份以及能力,以及解决的办法。   干燥的风吹向对面,佐助感受了一下,看着对方慵懒的样子有些无力,如果用火攻的话……   “用火攻的话到时候惹火烧身的肯定是你们哦。”鹿丸还是那样懒懒的,说出的话也像是平时聊天一样悠闲,却让佐助暗暗心惊。   看着佐助诧异的样子,慵懒的鹿丸终于直起了身体,挺拔的身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慵懒的表情收敛,看着对面的佐助道:“你忘了吗?你的战场谋略可是跟我学的,佐助君。”   那声音不再慵懒,清冷干净,却一瞬间让佐助如置寒冰。   佐助……   这个名字是他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名字呢。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人,多可怜。   不过佐助很快冷静下来,看着对面的人群突然露出笑容,“照你这么说我跟你们是一伙的?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成为帝国的将军吗?”   为什么啊?   木叶的众人沉默了,鹿丸也笑了起来,“因为你本来就是属于帝国的啊。”   平淡无神的小樱看向鹿丸的背影,干巴巴的开口,“别废话了。”   她极度厌恶眼前这一幕,明明就恨的要命,却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的交涉,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佐助,木叶草原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真诚把他当做伙伴?又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迸发。   他们就像一群傻瓜,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天真的以为是在为他们好。   都是假的,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小樱。”井野拉住她的手,“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我已经等不及了……”小樱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我真的等不及了,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失败了,如果失败了……”   她喃喃自语的魔怔状态让木叶的众人露出不忍的神色,井野下了狠心,顾不得战场上,一个手刀砍晕了她。   鹿丸回过头,看着小樱遗憾道,“真不应该带她来,多了个麻烦啊。”   井野带着晕过去的小樱撤退到人群之后,任由鹿丸与佐助交涉。   佐助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木叶草原人员缺失,你们根本无法对抗帝国。”   “佐助,木叶与帝国的战争,每一次都是以少胜多。”   “你们根本动摇不了帝国的根基。”   “是啊。”鹿丸摇了摇头,惋惜道:“如果鸣……他在这里的话就有可能了。”   没有多余的话了,他们不是来叙旧的,风吹的大了起来,也记不得是哪方先动的了,嘶喊声冲破天际。   鲜血染红衣衫,木叶的众人拼命上去,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拼命式的打法让帝国的军队望而却步。   佐助在战场中游走,寻找着任何可以下手的机会。   到最后,佐助终于对上了鹿丸这边的一群人,在他准备举刀冲过去的时候,鹿丸再次开口,在杀声震天的战场里格外清晰,“不要轻举妄动哦,除了宇智波家的家传忍术外,你其余的所有本领都是从我们这里学到的。”   佐助笑了笑,将手中的刀扔掉,“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让我用我宇智波的本领来对付你们吧。”   说着,黑色的眼睛转变为红色,浑身弥漫着煞气,缓慢的一步一步接近他们,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熟悉到令人战栗。   直面迎上他的,是同样拥有瞳术的宁次,他不会像其他的同伴那样容易中招,当然也很危险,因为一旦中招,他所承受的就是更加严重的反噬。   不过当宁次真正看清佐助眼睛的样子,他就开始担忧了,强自镇定的跟身后的几人说道,“鹿丸,你们尽快远离,最好撤退,佐助的眼睛应该是进化了。”   佐助也听清了宁次的话,但是不解他所谓的进化是什么,自己印象里眼睛并没有什么变化,始终是这个样子。   鹿丸果断的带着其余众人撤退了,只留下宁次一个人对抗实力大增的佐助。   你来我往毫不客气的招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杀意的刺向佐助的皮肤,而宁次的表情,却一直都是淡漠的。   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见到佐助的时候疯狂的滋长起来,侵蚀着他的理智,曾经的时光就像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近乎单纯的相信害死了曾经要保护的人。   佐助躲闪着,反抗着,他的火焰向他燃烧,他的雷电鸣叫着,想要挣脱他,想要刺穿什么人的身体。   可宁次那双淡漠的眼突然出现的情绪让他有了那么一刻的停顿,然后宁次的手掌袭向佐助,他看着雷电散去,佐助的身体飞出去,跌落在枯败的草原上,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呼吸间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宁次站在他身边,逆着光,他的表情融合进若有若无的阴影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寒意。   宁次说,“佐助,你该死。”   突然——   宁次倒在了地上,关节间好像失去了连接,不受控制的跌倒,口中溢出鲜血,喘息也更加费力,比之佐助的样子更是狼狈。   再看一眼不远处的佐助,哪里狼狈,他完完整整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雷电噼啪的响着,一步一步优雅的走向他。   清晰的视线像是突然蒙上了一层雾气,模糊不清,越想看的清楚,就越模糊,光线也一点点消失了,无边的恐怖的黑暗将他一点点吞噬。   佐助的瞳术确实越来越强大了呢,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已经中了他的陷阱。   雷电声消失,宁次以为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幻境。   他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听着耳边人的对话,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将军,他的眼睛废了与死人无异。”   佐助没有听她的劝说,“斩草要除根,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这里,宁次笑了,咳嗽着,声音沙哑,“佐助,你果然没变。”   “宁次……”女孩子的声音有些伤感,却也无奈,“佐助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宁次嘲讽的说,“所以这就是他的本性,残忍又无情。”   佐助突然抓着宁次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塞到了香磷手里,“抓着他,等木叶的来赎人,告诉他们,三天之内不来,就直接把他大卸八块。”   香磷的身子一僵,艰难的扶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宁次,穿过战争过后萧索的战场,回到了帝国军的营帐里,想了想把他丢在了放棺材的帐篷里。   ###   新元985年。   佐助筋疲力尽的倒在草地上,天空偶尔飞过几只候鸟,很晴朗的天气,空气却十分寒冷,站在他对面的少年冷漠的看着他,“你必须尽快学会,每一次战争都有可能死亡,别期待你永远那么幸运。”   在草地上倒了一会儿,佐助还是爬了起来,只不过站的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将近一个月的训练倒是让他的身体比刚刚到来的时候结实了不少,反应能力也快了很多。   “你说的好听。”佐助抱怨着,“你们根本就是魔鬼训练,夜以继日的折磨我,把战场上没用完的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体术,追踪术,防御术,战场谋略,医术,但凡有点本事的都跑来教他,而且一个两个还特别严厉,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狱里。   只有一个人不教他,那就是那个经常神隐的木叶首领——漩涡鸣人。   只不过偶尔检查一下他的学习效果,然后给军师大人提意见,每提一次意见他都会陷入更加痛苦的水深火热之中。   经历了残酷的训练,佐助的能力在木叶草原中也算是上等了,可是却不让他上战场,大部分都是陪着小樱治疗伤者。   “佐助,现在你不适合上战场。”宁次淡淡给他解释,“那些战场上下来的人你也看见了,四肢伤残的,终生瘫痪的,战场很残忍。你连人都没杀过,上了战场很有可能……”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佐助皱了皱眉,他确实没杀过人,可也不会像他说的那么没用,到了战场总归还是有点用的。   最重要的是,不上战场他的消息根本传递不出去。   “我想上战场。”   宁次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我会去帮你问问。”   “宁次哥哥!”雏田跑过来,脸颊红红的,“鸣人,他回来了。”   宁次点点头,脸上不远处的佐助,“一起去吧,直接问问。”   佐助自然同意,于是三人一起到了众人常常议事的石台。   已经熟悉的木叶草原的众人围在一起,石台上站着鸣人,旁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红色的头发,冰冷的眼神,只有侧头看向鸣人的时候眼神才有所不同,带着一种异样的情绪,佐助刚好看见了这个眼神。   那人也看见了他,对着他的方向露出不耐的神色。   鸣人正跟他们宣布风之城城主我爱罗的加盟,并对着他们诉说自己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大力,浪费了多少口水才让这个不通人情的人同意帮助他们。   宁次没有理会鸣人的招呼,对着他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来意,“佐助想要上战场。”   鸣人一愣,看了一眼这个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的人,看上去确实强了许多。   鸣人从石台上跳下来,站在佐助对面,挥了挥手让众人腾出地方来,对着佐助勾勾手,“来,跟我过两招。”   我爱罗坐在石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佐助眯起了眼睛,这是这人第一次跟自己说交手,他不知道他多强,只不过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是一身伤,看来应该也和宁次他们差不多。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压制着自己的能力不能使用,他的实力自然大打折扣,这一个月来他们所教授于他的东西,他虽然学的快,可到底是没那么扎实。   几个回合下来,便已落败。   佐助不甘心的看着他,是自己的计算失误吗?   鸣人笑着看他,“你真想上战场?”   佐助坚定的点头,必须上。   “那好吧。”   这是……答应了?   “生死自负。”   “好。”   鸣人挑眉看着他,“你真不像个流放者。”   佐助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怎么会?我做梦都想手刃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敌人呢。”   鸣人没有再和他说什么,转身回到了我爱罗身边,带上鹿丸跟他研究接下来的对敌政策。   说到底他也是个首领呢,总有靠谱的时候。   佐助跟着宁次和雏田离开,在路上宁次问雏田,“你觉得鸣人用了几分力?”   雏田歪头想了想,“三四分吧。”   佐助不解,“他真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一身伤?”   “因为,鸣人君的伤都是自己弄的。”雏田好心的给他解释。   佐助闭口不言,暗暗揣测着鸣人究竟有多强。   帝国军再次攻击而来,佐助如愿以偿的上了战场,虽然之前说的信誓旦旦,可一旦到了战场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还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带着血的肉块从空中坠落,沾染着尘土被来来往往的脚印踩踏成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无法拒绝的鼻腔里充斥着让人恶心的味道。   有人的刀剑贴着他耳边滑过,不知道是谁拉了他一把,耳边是警告声,“注意周围。”   他让自己静下心,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短剑,也有时间看刚刚救了自己的人。   粉色的头发,是小樱。   她不是医生吗?怎么也跟着上了战场?而且那砍瓜切菜一样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能做出来的。   “集中注意力。”她没有回头,佐助却知道是在说他。   他没有杀过人,更不想杀帝国军,所以他也只是躲避着,最多砍上一刀,到底是他天真了。   小小的士兵哪里知道他的身份,只不过当他是流放者,自然不会留情,一刀一剑的砍在身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个士兵趁着他躲避另一人的时候举着武器刺过来。   糟糕!会死!   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刃一把抓住,手中的短剑已经刺向了这士兵的胸口,这士兵不甘的瞪大了眼睛,胸口潺潺鲜血流出,死不瞑目。   一瞬间,佐助想要扔掉手中的武器,猛然想起自己身在战场,又握的更紧,从那人胸口拔了出来,沾染着他红色的血液。   士兵倒在他脚边,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他。   他转过头,加入战争,努力从脑海里驱赶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战争以木叶的险胜结束了,佐助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双眼睛,突出的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即恶心又恐惧,趴在空地上不断的呕吐着,到最后只有一些苦涩的水吐出来,让他更加难受。   宁次站在他身后,“你慢慢会习惯的。”   佐助点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神也空洞洞的,第一次杀人给他带来的刺激不小。   宁次也不再说什么,香磷也跟着过来了,静静的站在佐助身后。   宁次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香磷盯着宁次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后才转过头来,对着精神状态不佳的佐助说道,“我说过我能帮你,真的不考虑吗?”? ☆、chapter11 ?  佐助坐在帐篷里发呆。   鬼魂鸣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他旁边,表情也有些呆滞,最近他想起来的东西多了不少,只不过乱乱的,这个将军最近也不爱和他说话了。   香磷在外面打了声招呼,不等佐助同意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表情淡淡的,“将军,他们同意了。”   佐助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突然抬起头来问香磷,“我的名字是佐助?”   香磷一怔,低声回答,“是。”   鬼魂鸣人惊讶的看着佐助,“原来佐助就是你呀?”   没有理会鬼魂鸣人,佐助继续问香磷,“为什么每次我要杀木叶的人,你都要阻止?”   香磷淡淡的表情有了些变化,看上去像是在缅怀什么,“我总不会害你就是了。”   “香磷,你为什么要跟随我?”   香磷的表情又变回之前那种淡淡的,“听实话吗?”   佐助点头,不听实话他也就不问了。   “实话就是——我看上你了,你行善,我就行善,你作恶,我就作恶。”   香磷回答的如此真诚,佐助竟是无言以对。   香磷看着佐助的样子淡淡道:“我出去了。”   帐篷里剩下一人一鬼,鬼魂鸣人还惦记着之前的问题,“你就是佐助?”   佐助闭上眼睛,看上去十分疲惫,“嗯。”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佐助闭着眼答道,“听别人说的。”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喊你将军啊?”   是啊,为什么大家都喊他将军呢?他明明有名字的不是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喊他的名字呢?   就算是知道他名字的也在喊他将军,为什么不喊他名字呢?是出于尊重还是出于……忌讳。   宁次被扔在存放棺材的帐篷里,香磷每天给他送来食物,无论宁次说什么都不搭话,最多‘嗯’一声。   被派来监视香磷的鬼魂鸣人也看见了这个人,很熟悉,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模糊不清,温柔的,严肃的,鬼魂鸣人知道,那些画面里都是这个人。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小樱带着雏田来到宇智波的营帐,看着已经陌生的熟人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佐助的回答也同样简单,“臣服。”紧接着佐助问,“为什么会派两个女孩子来?你们的首领就不怕你们牺牲在这里吗?”   小樱冷淡的回答,“我们愿意。”   雏田在小樱身后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提醒她别太冲动,小樱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好,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目光平静的看向佐助,“佐助,对于臣服这一条件即使是鹿丸来也不会答应的,谁也不会向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臣服。我们想要带回我们的伙伴,你可以开出其他的条件。”   “除了臣服我没有什么条件。”   小樱握紧了拳,强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揍他的欲望,咬着牙道,“只有这点,我们做不到!”   “那就没法继续谈下去了。”佐助笑了笑,“我们抓来的那个俘虏眼睛受伤了,其实我觉得你们没必要救他回去。”   看似很好的建议,却让小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木叶草原,没有抛弃伙伴的人渣。”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那眼光恨不得将佐助生吞活剥,让佐助产生了一种那个人渣就是他的感觉。   小樱的眼神太过凶狠,香磷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挡住小樱的视线,看见她,小樱嗤笑一声,那眼神是□□裸的鄙夷。   香磷稳如泰山,面色平淡,丝毫不介意她用什么眼光看她。   “香磷,让开。”   佐助的声音淡淡的,待香磷让开以后,他道,“换个条件也可以,不过你们要先告诉我,你们和那个死人什么关系?”   雏田不解的看向小樱,“是鸣人君吗?”   小樱点点头,“是。”   “我们和鸣人的关系——他是我们的上一任首领。”   佐助一怔,低头思索起来,那么年轻的首领?   而且很危险,能让水月惧怕成那样的,只怕不简单。   “我有点好奇木叶草原首领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帝国的拍卖大厅里?”   听到这话,小樱的脸色更加难看,“我也很想知道。”   竟然把鸣人的尸体拿到拍卖大厅拍卖,而且竟然会被佐助拍卖走。   “我也好奇帝国的将军为什么会拍回去一个棺材方家家里,摆着好看吗?”   佐助皱了皱眉,明显不想提及这个问题,而且对于小樱句句带刺的话也很好奇,为什么她如此针对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换个条件吧。”小樱说,“总有有利于你们的条件。”   条件什么的,佐助犹豫着,这场战争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找寻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在众人不解担忧的目光下支走了帐篷里的其他人,佐助看着小樱与雏田二人,“告诉我我和那个死人的关系,我就放了抓来的那个俘虏。”   想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她们两个也不清楚,但是从木叶流放者看他眼神中至少能看出他们是认识自己的,所以他和那个名叫鸣人的人的死,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小樱一愣,蹙眉看着他,“这种事你自己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佐助冷哼一声,要是能查到就不问她了。   小樱见他的样子也知事有蹊跷,便沉默了下来,帐篷里安静下来,仿佛连空气都不流通了,最后还是雏田开了口,“还是让我来说吧。”   “佐助君,曾经是木叶的伙伴,虽然和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佐助君,佐助君刚刚到加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大家就分别交给你,鸣人君也是,他很喜欢和佐助君一起切磋。”说道这里,雏田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红,“在一次与帝国的战斗中,有人泄露了消息,佐助君与鸣人君一起被帝国军俘虏了,后来,鸣人君死了,而佐助君,成了帝国的将军。”   不得不说,雏田这姑娘虽然害羞,但是说的话条理清晰,简洁易懂。   佐助听明白了,就是说他是帝国派去的卧底,成功的帮助帝国干掉了木叶的首领。   他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倒真像自己会干出来的事,可是事情如果真的像雏田说的这么简单,为什么帝国所有接近自己的人都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呢?   恐怕还是有些事,连她们也不知道。   “我们可以带宁次走了吧?”   佐助点头,招呼香磷带她们去领人,自己则继续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只鬼跑哪去了?”他不是想起很多事情了吗?问问他说不定还可以再了解一些线索。   小樱雏田跟着香磷一步步走近关押宁次的帐篷,走到门口的时候,香磷突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她们道:“他也在里面。”   雏田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她,“鸣人君他……”   “嗯。”香磷冲着小樱的方向侧头,“上次你来之后,佐助就叫人把他运到了这里。不过,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小樱的指甲狠狠的刺进自己掌心的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香磷略带一点挑衅的眼神笑了笑,“我不是十六岁了,冲动没有第二次,我们会把他带回去,用光明正大的方式。”   “确实成长了不少。”香磷推推眼睛,“不过你的声音倒是越来越难听了。”   小樱冷眼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走进了帐篷,宁次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靠着角落里坐着。   小樱进来时引起的响动打扰了他,他微微动了动,“香磷?”   “是我。”小樱快步走到他面前,割断了绑缚他的绳索,“眼睛怎么样?”   宁次摇摇头,“没什么,你怎么……?”   “宁次哥哥!”雏田也激动的扑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   “带你走,先回去再说。”小樱拉着他就往外走,脚步急切。   却在眼角瞄到黑色的棺木时猛然止住脚步,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最终还是撒开了宁次的手走到棺材边掀开了棺材盖。   鸣人静静的躺在棺材里,这么多年没有一丝变化,棺材上仍保留着那时印上的术法,不见松动,却是身上被一条条术式绳束缚着,看着术式,小樱皱了皱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香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她的样子道:“你们快走吧,他对将军还有用,暂时不会怎么样的。”   雏田抓着宁次的衣服,不舍的看着棺材里安详闭眼的人,宁次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站在棺材前的小樱将棺材盖回原样,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一直没有回头,雏田带着宁次紧紧跟上。      香磷看了棺材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   帐篷外一眼望去是熟悉的草原,秋风瑟瑟,香磷看着小樱几人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总感觉有些事,脱离了控制。   ###   新元985年。   已经是年末了,草原的天气多变,现在已经是十分寒冷,木叶的盟友风之城城主为木叶草原的众人提供了一部分物资,足以保证他们吃饱穿暖。   鸣人最近更难找了,从被石台上发现以后他就换了地方偷懒,佐助在一堆乱草里找到他的时候,他睡的正香。   佐助眼角抽动一下,忍住了一脚踢上他屁股的冲动,站在他头顶喊了声,“漩涡鸣人,醒醒!”   他来到木叶草原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只传回一次消息,而帝国给他的回复是,需要更多更有用的消息,尽快。   尽快……   佐助知道以自己之前一点点渗透的方式肯定不行了,所以他把注意打到了木叶草原首领的身上,这个首领经常偷懒把事情扔给那个看上去很懒却负责木叶所有事宜的鹿丸身上。   而他,每天变着法儿找藏身地,乐此不彼的和木叶众人玩着捉迷藏游戏。   在石台上找不到他的身影之后,佐助自告奋勇的提出了找人的任务,第一次的时候他很快的找到了,别人还挺佩服他的速度。   于是,都不太喜欢陪着鸣人胡闹的大家就把找人的任务顺理成章的交给了他,他当然乐意,而且每次找到鸣人他都可以和鸣人切磋一番,如此一个月下来,他与这个经常不见身影的鸣人倒也熟悉了起来,不过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套到,都是一些没用的信息。   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找到他了,见叫了一遍鸣人没有反应,佐助的声音又大了些,“醒醒!”   “唔。”鸣人翻了个神,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之后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呀?就不能换个人来找我吗?我瞅你都瞅烦了。”   佐助脸色黑了下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不负责任,每天无所事事的找地方睡觉吗?”   鸣人从草堆里站起来,“你不就和我差不多吗?”   佐助被鸣人噎住,好半天才说了句,“……我又帮不上他们的忙。”   鸣人笑了笑,抬脚就要走,佐助见状拦住他,“今天继续陪我练习吧。”   想了想,还是送给了鸣人一个看上去友好的笑容。   鸣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去石台那吧。”   二人到了石台。   佐助看着这个两米见方的石台,偷懒睡觉,无所事事,战略会议,似乎大家都喜欢往这个石台上凑,真不知道这个石台上有什么好的。   鸣人见他好奇的神色,伸手拍了拍石台,“这个石台承载着许多人的梦想和希望。”鸣人指了指石台的侧面,“其实这是一个慰灵碑,上面都是死去的人的名字。”   慰灵碑?!   想起他们把死人或坐或踩在身下,佐助突然生出一种别扭感,“你们对他们……也太不尊重了。”   “前辈们不会介意的,我们的上一代也是这么做的,要让前辈们时刻感受到我们的想法和决心。”鸣人说的十分正经,佐助竟无力反驳。   鸣人蹲下来指着最底层的一个名字,“这是我的父亲,我都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但是都说他是木叶草原有史以来最英明伟大的首领,我的梦想是超越他。”   佐助看着他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那个名字,动作轻柔。   他应该很爱自己的父亲吧……   佐助这边感慨着,鸣人已经跳上了石台,对着他招呼,“上来,不是要和我切磋吗?发什么呆?”   佐助跳了上去,在鸣人动手之前开口,“我们两个每次都是打完就没事了,不如这次我们打个赌吧。”   鸣人眨眨眼,“什么赌?”   “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鸣人将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看着佐助眼神犀利了起来,“好啊,我也想看看天分极好的你现在多强了。”   看着鸣人的变化,佐助暗暗心惊。   之前每一次切磋他都没有给自己这么强的压迫感,难道说之前一直没出全力吗?这次是不想输所以才释放出这么强的气势吗?   他被众人尊敬,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想了想,鸣人加了句,“谁先从石台上掉下去,谁就算输。”   佐助可不会矜持的说不必,凡是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他都接受。   于是二人就在这不大的石台上打了起来,佐助几乎把这几个月学的能用的到的都用了一遍,就是无法奈何鸣人。   鸣人的打法很难缠,你进他退,你退他不进,就像是玩游戏一点儿都不认真。   佐助越打火气越旺,真恨不得自己有能力一脚把他从石台上踹下去。   “你的进步确实很快呀,怪不得鹿丸他们一直在夸你。”鸣人笑吟吟的,却让佐助更加生气。   打起来也越来越用力,鸣人用胳膊挡了一记,疼的呲牙咧嘴,这家伙力气怎么跟小樱似的?   打着打着两人就到了石台边缘,鸣人往后一仰脚尖沾着石台躲过了佐助的一个扫腿。   上面攻击失败,佐助立刻转攻下盘,去踢鸣人只一半沾到石台的脚。   鸣人顺势就下去了,就在佐助以为他掉下去自己赢了的时候,鸣人已经手撑着石台翻了上来,以牙还牙的踢上佐助的腿,佐助向后一退,结果退到了另一边的边缘。   这石台好像太小了啊,佐助啧了一声,全神贯注的盯着鸣人,鸣人已经冲到他面前,佐助一扭身躲过了鸣人的攻击,却还是被鸣人逼的站在边缘。   他突然脸色一白,毫无力气的跌落下去。   鸣人吓了一跳,伸手就拉住了他,猛的往上一拉,拉回了石台,状态不好的佐助却站在他身后在他拉上人来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时候一脚踹上了鸣人的背,把他从石台上踹了下去。   “我赢了。”佐助蹲在石台上,静静的看着趴在草里的鸣人,就好像刚刚耍阴招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鸣人翻了个身,看着佐助问道,“那你有什么条件?可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没想好,现在不说,之后我就不认帐了。”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你无赖的程度跟我不相上下。”鸣人哼了一声,我救你,你竟然踹我,不给你找点麻烦他就不叫漩涡鸣人。? ☆、chapter12 ?  佐助见到鬼魂鸣人的时候越来越少,除了监视香磷的时间除外,其余时间也很难见到他。   木叶草原与帝国军竟然诡异的和平相处了一个月,佐助是懒的打,木叶草原是因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之前天天缠着他的鬼魂鸣人跑去哪里了?   想了想,佐助离开了帐篷在营地里寻找。   士兵们一如既往的呆在营地里,礼貌的对他行礼,恭敬的叫他将军。   皱了皱眉,他现在非常不想听见‘将军’这两个字,将军是帝国的将军,而佐助,是他自己。   真矫情……   佐助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没有停止过,他站在空地上张望,想要找那个突然不见了身影的家伙。   这种找人的感觉,有些熟悉。   “将军,在找什么?需要帮助吗?”熟悉的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声音,是香磷。   “找……没什么,有些无聊,出来走走。”   香磷惊讶的看着他,长年把自己埋在文件堆里的佐助竟然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天小樱和雏田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把将军刺激成了这个样子?   “将军,嗯,有些事不能只相信别人说的。”香磷见他的样子安慰道,“她们也只是片面之词。”   “嗯。”   嗯?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香磷。”   “诶?”   “以后叫我佐助。”   香磷茫然的点了一下头,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佐助的胳膊,“将军,我、我不想死啊。”   “叫我的名字跟你生死有什么关系?”   香磷的眼镜滑下来她也不推,两只手只紧紧的抓住佐助的胳膊,脸色凄楚的就像是佐助要把?她卖了一样,“将军……”   佐助慢慢将胳膊抽出来,“说清楚。”   “……”香磷纠结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佐助也看着她,眼神平静,却有一种我看你说不说的威胁味道在里面。   “水月!”香磷惊喜的喊了一声,就好像看见了救星。   水月听见她的呼喊转过头,看见她的表情后又毫不犹豫的转了过去,脚步也加快了速度。   佐助笑了笑,也不继续逼迫香磷,“不说就不说吧。”   “那个……木叶首领的尸体放在哪里?”   “……诶?”将军的思维太跳跃,她有点跟不上啊。   香磷指了个方向,佐助丢下她,独自去了。   存放棺材的帐篷是单独的,除了看守的人没有人愿意往这边凑。   “将军!”又是礼貌的行礼。   佐助进入帐篷,黑色的棺木散发着过分压抑的气息,他有些不敢靠近,上一次接触棺材的印象还记忆犹新。   这里也没有那只鬼,难道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他怎么了?   闭合的棺材又一次被打开,佐助看着棺木里的鸣人发呆,良久,才再一次摸上鸣人的脸,还是很有弹性,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尸体不腐的?而且灵魂会被封印,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想起了之前那只小虫子带回来的消息,佐助眯了眯眼睛,手指在鸣人衣服的铁扣边缘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悄无声息的渗透进了铁扣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如果不是术式绳在无声无息中一条条断开,就连佐助也以为自己的失血是幻觉。   直到捆绑着的术式绳消失,佐助才脸色苍白的收回手,表情却是惬意的。   那小虫带回来的消息又一次响起——   鸣人的尸体不在那里。   ……   只要唤醒鸣人体内的灵魂,我们就可以操纵九喇嘛的力量直接摧毁帝国。   ……   但是如果被佐助唤醒了鸣人的灵魂,毁灭的就是我们,必须尽快把鸣人的尸体带回来。   ……   只要把鸣人身上的术式绳解开   ……   以前佐助阴差阳错的把血滴到了鸣人身上,术式绳就断裂了一些。   现在——   彻底唤醒了他的灵魂,他可以利用他的力量摆平与帝国作对的各种恶势力。   也可以让他帮自己查一下自己查的事情的线索,佐助静静地等待着。   几日没见的鬼魂鸣人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从棺材中坐起来,眼神从初始的空洞渐渐变得有神。   “鸣人?”佐助试探的喊道。   鬼魂鸣人先是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才看着他,直勾勾的,有些渗人。   佐助有些紧张,总感觉这个鬼魂鸣人有点不对劲,和之前的差别好大。   鬼魂鸣人从棺材里利落的翻出来,猛地向佐助袭来,佐助吓了一跳,狼狈的躲开突然的攻击。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攻击他?   已经不容他多想,鬼魂鸣人的攻击有些狂暴,佐助躲闪了两次没有躲过去,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鬼魂鸣人的手臂横扫他的身体,却如同攻击空气一般没有丝毫停顿般自然流畅的挥了过去。   鬼魂鸣人看了一眼他,再次对他攻击。   已经意识到鬼魂鸣人碰不到自己的佐助干脆连躲都不躲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次的攻击却攻击不到的样子。   始终无法攻击到佐助的鬼魂鸣人的气息有些改变,他看着佐助,露出一个僵硬的难看的勉强可以称作是笑容的表情。   佐助被这表情惊到,慢慢的移向帐篷的出口,在他即将踏出帐篷的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他一点点向着鬼魂鸣人的方向靠近。   这是什么情况?   佐助不解,鬼魂鸣人本应该是蓝色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竖瞳冷冷的看着他,他身边的气息是残暴的,压抑着别人呼吸困难。   眼看着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攻击就要袭来,佐助已经顾不得军营里的人看见这种诡异的情况会说些什么了。   繁复的花纹,鲜红的颜色,进化的万花筒。   几乎在一瞬间,就控制住了鬼魂鸣人的动作,佐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鬼魂鸣人的红色竖瞳逐渐变成蓝色,一点点空洞,在他眼前消散成烟雾,被吸入他的身体里。   佐助看着颜色压抑的黑色棺木,为刚刚被鬼魂鸣人攻击而感到懊恼,不理解刚刚被鬼魂鸣人攻击时那心里涌起的强烈的痛苦感是怎么回事?   他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在与帝国军营遥遥相对的木叶草原深处,鹿丸躺在痕迹斑驳的石台上,望着天空零星的云朵笑了笑。   佐助,刚觉醒的完整灵魂,可是很狂暴的啊。   ###   新元986年,第一天。   木叶草原终于有了点喜庆的气氛。   帝国军对木叶草原的数次攻击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自己损失了不少人,有些草木皆兵,不敢轻举妄动。   夜里仍旧有风,不大,却很冷,人们的脸冻的通红,却丝毫不减他们的热情,众人围在篝火旁边,相互讲述这一年来发生的喜怒哀乐。   这是被帝国压迫以来,大家过的第一个如此和平的新年,连一向严谨的宁次也放松了不少。   佐助坐在鸣人旁边,看着由远及近的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他们从早晨开始就不断的给他送来祝福,感谢着他来到这里半年来给予他们的帮助。   佐助有些触动,在冰冷的帝国,冰冷的家里,不会有祝福,他们只会提醒他什么日子该做什么样的事,他们才不会考虑你开不开心。   他生活在一群麻木的如同活死人一样的家里,有一份独一无二的温暖,可是这份温暖随着他的成长消失了。   他的哥哥,拒绝为帝国效命,脱离了帝国到处流浪,让他寄托的感情像是梦境一样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了。   这里的人,不会去管他做什么,他们更多关心的是他开不开心,愿不愿意。   “佐助!”鸣人喊了一声,“想什么呢?”   佐助收回神智,看着旁边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   “喊你好几遍。”鸣人皱皱眉,“我们正在说你的事呢。”   “啊?”佐助愣了一下,“什么事?”   “是这样的。”鹿丸解释,“出去鬼混的卡卡西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们准备把你交给他,他虽然不太正经,但还是个好老师,因为我们接下来的战争可能会更加频繁,把兔子逼急了,他们可能要咬人了。”   “嗯。”谁教他都一样,可是能不提兔子吗?   听见他答应,鸣人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卡卡西!卡卡西!”   “在这里,在这里。”卡卡西从一群人中七绕八绕的走过来,语气无奈至极,“干什么啊,可怜一下在外奔波的老人家想要休息的心情啊。”   “这是半年前来的新成员,佐助。”鸣人给卡卡西介绍着,“在你再一次想要离开前的任务就是把他带好!”   卡卡西嫌弃的看了一眼佐助,耽误自己出去玩的小鬼。   佐助接收到他嫌弃的眼神,好想一把火烧死他,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教吗?   “鸣人,这个小朋友好像不太喜欢我教他呀。”卡卡西笑了笑。   恶、恶人先告状!   “他不喜欢你也得教,教不好我让他们没收你所有的书。”鸣人嘴里塞着雏田递过来的食物,含糊不清的威胁道。   卡卡西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几眼,权衡利弊,叹了口气,“好吧。”   于是佐助被众人愉快的交给了卡卡西,以至于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佐助看见他们都会露出一种苦大仇深的表情。   众人折腾到半夜,各自回到各自的帐篷睡了,鸣人是最后一个,佐助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鸣人见到他的样子,学着卡卡西叹了一口气,被他设计输了,本来以为他有什么比较重要的要求,结果就是让他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开始鸣人觉得还好。   可当佐助连晚上睡觉都躺在他旁边后鸣人就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直接让他掉下去,救他干什么,结果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佐助配合着鸣人将篝火一丛丛熄灭,然后跟着鸣人往他的帐篷里走去。   站在帐篷门口,鸣人忍无可忍的看着佐助,“你够了吧,不是有帐篷吗?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跑到我帐篷里来睡觉?!”   佐助耸耸肩,“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木叶首领不会出尔反尔吧?”   “呵呵……当然不会。”鸣人痛快的走了进去,在佐助紧接着要进去的时候,横空飞出来一个枕头,“你给我滚回自己的帐篷!”   佐助抱着枕头淡定的走进去,在鸣人旁边躺了下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就是这种无赖至极死缠烂打的精神,每次都让鸣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喂!”鸣人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凶狠点儿,“你是缺兄弟爱吗?天天睡我旁边算怎么回事?现在大家每天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清者自清。”佐助拍拍他的脑袋顺毛,“睡吧。”   睡你妹!   鸣人从翻身起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你给我起来!再打一架!”   佐助只好起身跟鸣人往外走,可是走着走着,二人已经离营地很远了,鸣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去哪里?”佐助皱眉问道。   去哪里?鸣人在心里冷笑一声,我要不让九喇嘛虐死你我就不叫漩涡鸣人。   “马上到。”   佐助闻言只好安安稳稳的跟在鸣人身后走,就在佐助以为鸣人要把他带到帝国领地的时候,鸣人停下了。   “唏——!”   一声口哨,佐助正茫然着,突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伴随着这黑暗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吼!!!”   有什么东西落到地面上,仿若是地震般的,土地一寸寸碎裂,烟尘四起。   佐助咳嗽着连忙后退,等到看清眼前的庞然大物时,佐助看着鸣人的眼光简直诡异异常。   这一指甲就能把他们俩穿串的妖物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下一秒,他就懂了。   鸣人兴奋的跳到这妖物的脑袋上,站在他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佐助对妖物吩咐道:“九喇嘛,给我揍他,不死就行,随便折腾!”   被佐助当成妖物的九喇嘛又是一声吼,“鸣人,我以为你快死了才出来的。”   语气十分的不满,本来是来救命的,结果是让它来帮忙做打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尾兽,照顾一下尾兽的尊严?   “我快要被你前面这个人磨死了,你先别问那么多,揍他!”   不得不说,和尾兽缔结了契约的鸣人说出的话还是具有一定效用的,至少他提出的要求九喇嘛他根本无法拒绝。   听了这一人一兽的交谈,佐助真心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他根本没做什么好吧。   九喇嘛眯眼看着眼前的人,轻轻的嗅了一下,身上的气息陡然凌厉起来,这种讨厌的气味,就算鸣人不说,他也想揍。   佐助第一时间转身快速跑远,在九喇嘛的大爪子要把他拍成肉泥之前。   “哈哈哈……”鸣人坐在九喇嘛的头顶笑得十分猖狂,“让你折磨我,九喇嘛,接着拍!”   九喇嘛没拍,他挪动了一下身躯,一条粗大的尾巴向着佐助扫了过去。   佐助一个跃起,靠着宁次和李交给的体术借着九尾的力气一下子窜出去好远。   “狡猾的小鬼!”九喇嘛呲了呲牙,一家子都这样。   “过奖。”佐助淡淡的回答,然后冲着鸣人的方向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鸣人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九喇嘛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佐助的面前,不过这次并没有直接一爪子拍下去,而是瞪大了两只眼睛盯着佐助,从身体里输出一股奇特的能量,将再次准备逃跑的佐助绑的结结实实。   佐助每扭动一次,束缚他的奇特能量就更紧一分,到最后佐助认命的一动不动。   “九喇嘛,你好厉害。”鸣人一边兴奋的夸赞着一边从九喇嘛身上下来,“这是什么啊?好厉害。”   鸣人盯着他如同气泡般的奇特能量,好奇的研究着。   九喇嘛的大眼睛动了动,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查克拉,你也有。”   “诶?真的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以为你那螺旋丸里只有风存在吗?”九喇嘛瞪着他,“查克拉的操控你不是练的挺好的吗?”   一想到多少年前自己曾经被封印在这个家伙的身体里,九喇嘛就觉得自己选错了主人。   “我一直以为那是风之力呢。”   九喇嘛郁卒,撒气般的又操控查克拉又紧了紧,勒的佐助痛苦的闷哼出声。   “九喇嘛你轻点,别把他勒死了。”鸣人赶忙阻止他的动作,“这可是我们精心培养的优秀人员。”   九喇嘛冷哼一声,将束缚放松了一些。   “佐助,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伙伴,九喇嘛,不过比较懒。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地方趴着不动,除非我紧急召唤,否则死也不出来。”介绍完九喇嘛又介绍了一下佐助,“这是佐助,木叶的新伙伴,学习能力挺强的。”   九喇嘛将自己外放的查克拉收回,冷冰冰的说了句,“嗯。”   然后转身飞快离去,身影消失之前说了句,“明天来找我,自己来。”   鸣人好好的答应了,转头笑眯眯的看着佐助。   佐助哼哼两声,“不是说你和我打架吗?嗯?”   鸣人眨眨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我跟你打架了?”? ☆、chapter13 ?  香磷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与上一次佐助不小心唤醒鸣人部分灵魂的时候所表现出的样子不遑多让。   佐助正坐在帐篷的边缘,气息还有些不稳,香磷快速走过去扶起了他,视线落到黑色的棺材上,镜片遮挡住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忌惮。   “将军?”香磷疑惑的开口,不安的语气让佐助诧异。   “香磷,你感觉到什么了?”   香磷一怔,她感觉到了鸣人的气息,就像他还在的时候面对敌人时的强烈气息,即使到现在,她也还是觉得寒毛倒竖。   “将军,你做了什么?”   佐助的眼眸垂下来,笑了笑,“不小心唤醒了他的灵魂。”   香磷的瞳孔猛的紧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然后看着佐助无所谓的表情皱起了眉,十年前的事情仍历历在目,佐助那个时候所承受的痛苦她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人死后是否有灵魂这件事,香磷一直认为是佐助的幻觉,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佐助与鸣人的尸体相处久了会不会想起之前的事。   “怎么?”   香磷的表情冷凝,听见佐助的问话轻轻摇了摇头,这种事,没有必要让将军知道,她需要找水月和重吾商量一下。   “我们回去吧。”香磷提议。   佐助看了一眼黑色棺材,冲着香磷点了点头。   直接回了佐助的营帐,香磷说了句还有事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佐助的营帐。   佐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疑惑又深了些。   香磷跟在他身边十年,对他的喜欢从最开始的死不承认到现在的坦然自若,光是凭她对自己的一份心意佐助就可以笃定香磷不会害自己。   可是有关漩涡鸣人的事,却丝毫不愿意告诉自己,那感觉就像是他永远不要和漩涡鸣人有交集才好,如果不是自己稀里糊涂的把鸣人的尸体从拍卖行买了下来,或许真的就没有交集了。   香磷离开后立刻去寻找了到处乱晃的水月和一直安心呆在自己营帐里的重吾。   三人集合在重吾的帐篷里,水月看着香磷把他们两个叫来半天却一脸纠结的样子有些不耐烦,“香磷,你疯了?把我和重吾叫到这里来看你变脸吗?”   浮躁,香磷白他一眼,推推眼镜,“将军说,他不小心唤醒了鸣人的灵魂。”   “哦……哈?你说什么?”水月噌的躲到重吾身后,紧张的探出头来,“他,不会诈尸吧?”   “没出息。”香磷嘟囔一句,然后跟二人说出自己的担忧。   水月积极的打击她,“你不觉得你的关注点错了吗?他要是死而复生了,我们要想的就是怎么逃命了,而不是在这里悠闲的担心将军会不会想起他的事了。”   香磷拒绝和这个贪生怕死之徒说话,和重吾认真的商量着怎么样才能让将军离鸣人的尸体远点,或者是不是可以向帝国求援。   向帝国求援的事被香磷否决了,“十年前的强制封印已经给将军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如果那些让那些自恃清高的长老们再给他来一次,说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对于这个,重吾和水月都表示认同,香磷不理会努力想要插话的水月,自顾自的跟重吾商量着办法。   重吾认真的听了一会儿,提出了问题,“将军怎么突然去看他去了?”   香磷也有些不解,思索了一会儿,香磷约莫道:“大概是那天小樱跟他说了什么。”   想不出别的可能,重吾也只好认可香磷的这种说法,水月把脑袋垫在桌子上,“真是的,将军就参加了一次拍卖会,就拍卖回来一个一般人都不拍的东西,从遇上这个棺材,我们就开始不停的折腾,跟安排好了似的,之前我们在帝国多悠闲哪。”   “等等!”香磷猛的站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水月,“你刚刚说什么?”   被香磷的动作吓的差点扭到脖子,水月见她神色狰狞,开口都小心了不少,“哪句?”   “全重复一遍!”   “呃……将军就参加了一次拍卖会就拍回来一个别人都不拍的东西,从遇上这个棺材我们就开始折腾,跟别人安排好了似的……”   “就这句!”香磷惊喜的喊出声来,“一切就像安排好的,将这些事仔细想想,实在是太巧合了。”   将军唯一一次受邀请去参加帝国拍卖会,光是帝国会拍卖尸体这一事就已经够诡异了,竟然没有人觉得奇怪,而且尸体的身份还是与帝国与佐助都有些莫大渊源的漩涡鸣人。   从漩涡鸣人到了佐助手里后,木叶流放者就突然开始了对帝国的发难,攻击猛烈的让人措手不及,而国君偏偏让佐助来镇压他们。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木叶草原这里,流放者们突然隐匿了起来,小樱又跑来这里寻找鸣人的尸体,佐助不知道在他们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竟然把漩涡鸣人的尸体转移到了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算计好的,看似无意,却一环扣一环的让他们无形间被那人摆布着。   是谁,为什么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每想深一层,香磷的担忧就深一分,想到最后,脸色更是无比凄苦。   要是那人针对的只单纯是鸣人还好说,大不了把鸣人给他,可若是针对的是佐助,她就要好好想想策略了。   “香磷你那什么表情?跟死了丈夫似的?”水月看着时机嘲讽她。   香磷瞪他一眼,“你懂个屁!”又转头看向重吾,把刚刚自己的想法跟重吾说了一遍,“看来我们可能卷进了什么阴谋里,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水月听着香磷的分析也意识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三个人在帐篷里开始为他们的将军的未来深谋远虑起来。   而在另一边,被众人忌讳着恐惧着的前木叶首领漩涡鸣人的鬼魂再一次从自己的身体里挣脱出来。   这一次,他的眼神略显茫然,先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低头看见了自己的不同寻常,向后转了一下脑袋,看见了自己双眼紧闭,因死亡而青白肤色的身体。   将手慢慢举到半空,可以从几乎透明的掌心看到另一边的物体,从棺材里出来,鬼魂鸣人看着自己的身体笑了笑,年轻的身体,成熟的灵魂,呵,真是待你不薄啊。   ###   新元986年。   鸣人独自来找九喇嘛,佐助没有跟着他,大概九喇嘛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坏了。   没有人跟着,鸣人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好吧,也有点不习惯,跟在身边一个多月的人突然不跟着他了,鸣人还真觉得有点不自在。   此时正是中午,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鸣人脚下脚步很快,表情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十分惬意。   如果不来找九喇嘛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睡觉了。   “鸣人。”   听见是他自己的名字,鸣人脚步停了下来,九喇嘛从远处几步就到了他面前。   夸张的大爪子停在他的身前,硕大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九条尾巴在空中错乱的摆动着,看上就就让人退避三舍的危险尾兽,也只有鸣人这家伙会无视掉这一切。   “说吧。”鸣人跳到他的爪子上躺下来,“让我自己一个人来什么事?”   “昨天你带来的那个小子,叫佐助的,离他远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鸣人打了个哈欠,“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有点担心了啊,我可是把他当下一任首领培养的啊。还打算让卡卡西把他的拿手技交给他呢。”   “那你还是直接向帝国投降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是……”   “宇智波嘛。”鸣人接过九喇嘛的话,“我知道。”   九喇嘛如果是个人,此刻一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鸣人,很明显九喇嘛做不出这种表情,可他一瞬间紊乱的气息也让鸣人知道他并不平静。   “知道你还敢这么做?你在想什么?你就不怕他把你们全都害死?”九喇嘛的声音很大,即使被捂着耳朵还是震的眼前一阵阵发晕。   这力度,只要把九喇嘛放战场上吼几声,绝对吓死一大片帝国军。   “九喇嘛,你太激动了。”鸣人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爪子上的毛,“又不是所有姓宇智波的都是坏人,比如说鼬,你不也是挺喜欢他的吗?”   “那不一样。”九喇嘛说道,“我真有点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了。”   “九喇嘛你想的太复杂了,果然是活了好几千年的老妖怪啊。”鸣人乐呵呵的仰起头看着他的下颌,“佐助只要还在木叶草原,他就是我的伙伴,我就要对他负责,他回到了帝国,他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手软的。”   “哼。”九喇嘛那硕大的眼睛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就怕你到时候下不去手。”   “那就让他下手。”鸣人的声音平淡,却决绝,“让他下手杀了我。我不会让大家陷入危险的。”   “对了,九喇嘛。”鸣人从他的爪子上站起来,跳到九喇嘛的眼前,“答应我一件事,真有那么一天,请把大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鸣人……”   “我是木叶草原的首领,虽然他们都说我有些不靠谱,我要为木叶流放者们的未来考虑考虑,不能让帝国毁了这里。”   “你还是你。”九喇嘛感叹了一句,“所以你把那个家伙带在身边?”   鸣人点点头,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要不然他们又该抱怨我偷懒了。”   几个起落,已经变成了小黑点,鸣人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九喇嘛,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   九喇嘛转过庞大的身躯慢悠悠的往回走,嘴里嘟囔着,“老夫没答应你呢。”   鸣人快速回到了营地,果然不出所料的遭受了所有人的质问,小樱还毫不客气的捶了他两拳,佐助学着他的样子在石台上躺着,看样子这一群人在说什么战术之类的,鸣人立刻就想捂着耳朵逃走,结果被众人拦住又训了一顿。   鸣人嚣张的气焰被一人一口唾沫给熄灭了,老老实实的听着他们研究。   “帝国军马上就要打来了,我们必须加紧防备。”鹿丸无奈的看着他,“防御一定要做到我们能达到的最好。”   鸣人认真严肃的点点头,眼睛瞪的老大,过于刻意的表情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他。   按照鹿丸的布防,以木叶草原现在的水平来说,这确实已经是很高的防御了,可还是存在弊端,鹿丸指着地图上北边的一个地方,“这里,虽然帝国军到达这里费事费力,却是极好的攻击地点,如果不安排一个好手的话,很危险。”   鸣人看着他,“让宁次去呗。”   “宁次有别的任务。”   “卡卡西呢?他不是闲着吗?”鸣人看着鹿丸有些疑惑,“就算他教佐助功夫,也可以带到那里去教啊。”   “这个想法是不错。”鹿丸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卡卡西不适合体力战,就怕到时候他发挥失常啊,他可是从来没带过兵啊。”   鸣人挥挥手,“不用那么担心,不是还有佐助吗?你们不是说他天分很高吗?他学了那么多东西不能无用武之地吧?你要给新人表现的机会啊。”   话题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自己,佐助坐起来看着笑眯眯的鸣人,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让他历练?   “你……算了,你想什么我都猜不透。”鹿丸叹了口气,收起地图,转身看着仰视他们的众人,“各位,备战吧。”   人群稀稀拉拉的走了个干净,又剩下佐助和鸣人。   两人在石台上对望一会儿,同时开口,“打一架吧。”   佐鸣两人谨慎的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提防着对方的动作,佐助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了起来,上一次自己耍了炸侥幸赢了鸣人,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风带动二人的衣衫在空中扭曲着形态猎猎作响,佐助动了。   快到几乎看不见的动作,在石台上留下一串残影,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向旁边一闪,反手便向佐助可能存在的地方袭去,佐助一只脚挡住了特,借他的手腕为支点,一个后翻退回了原地,鸣人紧追不舍,没有任何花哨的拳头击向佐助暴露在外的脆弱脖领。   佐助没有退,手疾眼快的抵挡住鸣人的拳头,鸣人的力气很大,佐助甚至怀疑自己的两条手骨是不是被打裂了。   他轻轻皱了皱眉,将鸣人的拳头反掌向下一压,脚尖飞踢而起,快而准的踢向了鸣人的太阳穴。   鸣人的拳头被压制住,猛的一收力,上半身跟着一起弯下去,头顶扫过一阵风,来不及抬头看就已经伸手抓住了佐助来不及收势的脚踝,一边后退起身一边向自己这边拉扯。   佐助按住鸣人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一收腿,鸣人的手跟着拽过来却仍然没有松开,趁着鸣人旧力已散新力未生的时候,佐助屈膝,攻击鸣人的肚子。   鸣人的另一只手格挡住他的动作,猛的一压,佐助措手不及,被鸣人的力气压制着,就像是身上压了一座山,全身一软,半跪到地上。   即使这样佐助的手还不老实,集中攻击起鸣人的另一只手,他心想着鸣人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只手打的过他两只手,只要鸣人另一只手放开对他腿的钳制,他就有机会揍他了。   鸣人一只手的确应付不来佐助的两只手,尤其佐助的攻击还十分的快,光是看就已经眼花缭乱了。   鸣人放开了他的腿,却没有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鸣人狠狠的踢向了马上就要直立的那条腿的腿弯处,佐助膝盖一软,两条腿同时跌跪在石台上,还来不及反击,后背又遭受重击,整个人都趴在了石台上,刚翻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东西就被鸣人给骑在了身底下。   佐助的脸色立刻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黑色的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手脚乱动的挣扎着要把鸣人从自己身上赶下去。   鸣人防御着佐助毫无章法的攻击,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哼哼,让你阴我,没有九喇嘛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吗,还不是乖乖躺着任我欺负。      胡乱拍打中,佐助的腿也一直试图攻击鸣人,离远了看就像是被歹徒意图不轨拼命挣扎的样子,当事人有没有这个觉悟不清楚,反正来找佐助的香磷是这么认为的。   佐助的腿不老实,鸣人就往后挪了挪身体压住了他的腿,这个姿势维持了不到两分钟,两人就齐齐僵住了。   鸣人抓着佐助的手腕,视线慢慢转移到自己的屁股底下,此刻正有什么东西抵着他,即使隔了好几层布料,鸣人也知道那是什么。   视线又僵硬的移到佐助的脸上,他的脸现在彻底变成了黑锅底,看着鸣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恼羞成怒的喊道,“快下去!”   鸣人闪电般的离开了佐助的身体,站在石台角落上尴尬的看着他,他就是想打他一顿,谁知道会这样啊。   佐助站起来,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鸣人,好半天才控诉般的说了一句,“你有病啊!”   喊完就一转身飞也似的跑了,路过不远处的香磷身边,身体还僵硬了一下。   鸣人在石台上如同雕塑般的站立许久,直到一阵猛烈的风夹着石子砸在他的脸上,鸣人才反应过来,看着佐助远去的方向开口道:“你这样关我屁事啊?”? ☆、chapter14 ?  佐助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帝国这些饭桶一般的统领每天都会给他找不计其数的麻烦,如果不是香磷、水月还有重吾三人适当的帮自己解决一些,那么现在他们还没有被木叶草原击溃就先被这群猪队友给搞垮了。   “将、将军。”统领甲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我们要怎么办?”   做了个深呼吸,佐助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怎么办?这种事情也要来问我?看着办!”   被严厉的佐助吓到,统领甲一个激灵,嗖了一声跑没影了。   佐助看着他的速度冷笑,逃跑的时候速度倒是快,打仗的时候总也找不到人影,一些屁大点儿的事就来找他,废物!   佐助的情绪极其暴躁,因为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而且木叶草原至今没有动作,安静的有些诡异,让他担忧起来。   “你很烦?”耳边炸然响起的声音让佐助一惊,听出是鬼魂鸣人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如果敌人无声无息的闯进他的帐篷里他还不知所觉的话那么他这个帝国将军也做到头了。   佐助看着鬼魂鸣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右腿搭着左腿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晃悠着,状似无意的看着他,那慵懒的样子倒是和之前佐助见过的木叶首领如出一辙。   “你好了?”佐助问他,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心。   鬼魂鸣人轻飘飘的瞟了佐助一眼,“生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佐助有些紧张的握拳,心想着这态度不是生前和自己有仇吧?   鬼魂鸣人见他的样子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步步慢慢踱到他身边弯下腰对上坐着的佐助的脸,“你唤醒我要做什么?”   “对付木叶草原。”   鬼魂鸣人笑了笑,雪白的牙齿亮晶晶的闪着光,“抱歉,帮不到你。”   “你现在只能和我呆在一起,也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因为是我唤醒了你。”佐助的表情很平静,与对待之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鬼魂鸣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我能解开,也能再次封印你。”   鬼魂鸣人盯着他没有变化的脸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你这人忘的倒是干净,枉费我当年一番苦心。都白费了!”   佐助皱了皱眉,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从他开始做那个奇特的梦之后,他便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有近一年的记忆空白,这些他之前却一直没在意过,他的十六岁到十七岁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你愁眉苦脸的。”鬼魂鸣人竟然还有心情调笑他,“真难得。”   “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佐助淡淡笑着,“不过我喜欢和危险的人物打交道。”   鬼魂鸣人笑了笑,不再理他,而是仔细打量着这帐篷的陈列摆设,竟是与之前他的帐篷十分相似。   其实鬼魂鸣人刚刚意识到自己是被佐助唤醒了的时候,也是有些茫然的,但想了想觉得佐助肯定有什么事需要他的帮助,或者是需要九喇嘛的帮助。   今天他就是来问问他想做什么,结果却得来了要攻击木叶草原的答案,不出所料,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看来佐助和木叶的缘分很深啊,这么久了还在纠缠不清。   佐助眯着眼睛观察着鬼魂鸣人,明明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冷静的样子却与二十七岁的他无异。   十五六岁就能有这样的气度,怪不得会被选为首领,可是那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死在了帝国的手里。   “我要是不想死,谁都杀不了我。”鬼魂鸣人笑眯眯的看着佐助,曾经的朝夕相处让鬼魂鸣人对佐助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自然明白此刻佐助的想法。   佐助冷眼看着他,“那这么说,你是自杀的?”   鬼魂鸣人眨眨眼睛,“勉强算吧。”然后透明的手掌表层附着红色的查克拉拉起佐助的手腕猛的撞向自己的胸口,在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前停下,压低的声音贴着佐助的耳边响起,“像这样。”   明明做出了这么危险的动作,他却如同恶作剧般的朝着佐助笑着,一双专注看他的眼睛,温柔缱绻。   尘封已久的记忆出现了裂痕,让人绝望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   “再打一架吧。”   ……   “认真点儿,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   “手抖什么,又不是没杀过人?”   ……   “你哭了……”   ……   不要再说了……      佐助痛苦的喘息着,头痛欲裂,“不要再说了!”   到底是谁?让他痛苦的人是谁?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到底是谁?   鬼魂鸣人诧异的看着突然失控的佐助,“你怎么了?”   佐助抬头看着鬼魂鸣人不解的脸,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了下来。   气息不稳的站起来,他看着鬼魂鸣人问道,“你能碰到我?”   “碰不到。”鬼魂鸣人耸耸肩,“但是想要揍你还是有办法的。”   “揍我?”   “对,揍你。”红色的查克拉遍布全身,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佐助的身后,蓄满力量的拳头无声无息的攻向佐助的后心。   危机感迸发的佐助迅速早晚回头反击,查克拉在他接触的一瞬间散去,鬼魂鸣人躲也不躲的任他攻击。   打空了!   该死,怎么会以为他碰的了你你就碰的了他呢?物理攻击对他无效,那么精神攻击呢?   鬼魂鸣人看着他的眼睛变成略微熟悉的样子,忍不住打击他,“你的眼睛对于这个状态的我效果不大。”   “试试看。”   “不试。”鬼魂鸣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佐助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回来,皱着眉头找了出去。   胆小鬼!他又不会对他怎么样。   自从他用自己的血唤醒了鸣人的完整灵魂,他和他之间就有一种奇怪的牵引力,他可以知道鬼魂鸣人在哪个方向,太具体的位置不清楚。   就像现在,鬼魂鸣人并没有在存放他棺材的帐篷里,而是向着木叶流放者的方向在靠近,佐助毫不犹豫的追赶了上去,无数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将军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将军的速度怎么像投胎一样?   佐助循着鬼魂鸣人的方向全力追赶,很快看见了鬼魂鸣人的身影,鬼魂鸣人停在那里,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听见佐助的声音,鬼魂鸣人回过头,对着佐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遇见老朋友了,替我打个招呼吧,他看不见我。”   ###   新元986年。   “鸣人哪,佐助是真的很不对劲啊。”当卡卡西第十次跟鸣人说出这句话时,闭着眼睛假寐的鸣人终于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他怎么不对劲了?”   “哪里都不对劲。”卡卡西认真的给鸣人分析,“首先,他不跟影子一样的追随在你身边了;然后,我们让他去找你他竟然拒绝了;再者,他现在训练根本不用人监督,简直跟不要命似的;最后,一提到你的名字佐助的反应就很奇怪。”   “哦。”   “哦什么哦?说,你们俩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啊。”鸣人茫然。   “那佐助怎么不跟着你了?”卡卡西严肃的问他。   “就那天我俩打一架然后……不是吧?”鸣人一愣,佐助不会是害羞了吧?或者是生气了?他心眼这么小?   “鸣人哪。”卡卡西摆足了长辈的架子,“佐助的情况很不对劲,你作为首领要适当的开解一下。”   鸣人囧着脸送走了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转身向着小樱的帐篷走去。   小樱正在帐篷里研制新药,听见鸣人找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说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领大人有什么事?”   无视小樱的调侃,鸣人平淡的给小樱讲述了与佐助的那一架以及后来的尴尬情况,也说了佐助现在奇怪的状态。   “小樱啊,佐助的情况是不是很不正常?怎么样才能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呢?”   小樱听的眼角抽搐,心道佐助那个反应才叫正常好不好?   “咳。”小樱握拳抵在唇边,“这种事你怎么不跟鹿丸他们说?”   “为什么要跟他们说呀,他们又不是医生?”   “啊?”小樱有些懵,“你不会以为佐助生病了吧?”   “他这么奇怪难道不是生病了吗?”鸣人眨眨眼睛,不解的看向小樱。   小樱努力控制住唇边想要向上拉抻的肌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凑到鸣人身边小声的问道,“你真的只是随便蹭了两下就把佐助给蹭发ˉ情了?”   鸣人神色复杂的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小樱,突然就不想开口了。   “这是正经的学术研究!”小樱的脸色一板,“快回答我。”   “我们只是普通的打架。”鸣人无奈的看着他,也有些不解,“这难道不正常吗?”   小樱的铁掌拍上他的脑袋,“这一点都不正常!”   “所以说我才找你去给佐助看一下啊。”   “这种事……”小樱做出认真的思索状,“不是人力可以轻易改变的啊。”   怪不得佐助对部落里的女孩子都爱搭不理的,香磷那家伙就差没扑上去把佐助的衣服扒了,可佐助仍然不为所动,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可为什么是鸣人呢?这家伙马马虎虎还经常偷懒。   没有宁次的飘逸出尘,没有鹿丸的聪明睿智,没有志乃的淡定自若,甚至不如小李认真热血。   可佐助怎么就眼瞎了对着这么一货有了反应呢?难道是两人一起睡了一个多月睡出感情来了?   男神哪,你好歹是我们木叶众多女孩子的暗恋对象,怎么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了?   “小樱……”鸣人有些担忧的开口,“你……”   “放心吧,鸣人。佐助的事交给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鸣人兴奋的抱住小樱,“好兄弟,就知道你有办法。”   兄弟什么的就免了,小樱抓住他的两条胳膊,一脚将鸣人从自己的帐篷里踹了出去,佐助那么一颗好白菜,怎么就让你给拱了?   小樱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接了一个麻烦的任务,观察了两天,觉得无论什么办法都不太合适的小樱召唤了木叶草原的女孩子们在一起,共同商讨如何让佐助变回原样的大计。   当然,鸣人与她说的事她一字不落的转告了她们,让她们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一群女孩子商讨了好久,最后决定每人一种方法去试探佐助的态度。   第一天。   井野找到了在石台上与鹿丸下将棋的佐助,首先献上了灿烂笑容一枚,“佐助,看到鸣人了吗?”   佐助的手一顿,鹿丸那边已经开始说话了,“鸣人不是在……”   井野细长的手指盖上他的脸,猛地一推,鹿丸就不幸的从石台上翻了下去。   “佐助能帮忙找一下吗?你知道的,我们很难找到他。”井野严肃认真的看着他。   佐助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去。”   “为什么啊?伙伴之间可不要有矛盾……”   佐助从石台上跳下去,留给井野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井野,战败。   第二天。   天天一边不断的发暗器帮助佐助训练一边问道:“佐助君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佐助的身影一滞,一枚暗器贴着脸颊堪堪飞过,割断了他一缕头发。   不能分心,佐助暗暗告诫自己,专注的躲避着天天发射过来的数枚暗器。   “鸣人也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呢。”天天的表情有些不解,“现在的男孩子都不喜欢女孩子吗?还是女孩子的存在感太低了?明明就是一起长大的,我们这些女孩子经常会被遗忘的很彻底呢,明明每一次会议都参加了,但是好像谁也没有看见我。”   说道最后,天天有些愤懑,一股脑的将暗器飞向了佐助,佐助眼角抽搐的看着天天,像是长了三头六臂般将天天的暗器一一接住,与天天毫厘不差的姿势将暗器还了回去。   密集的咄咄声之后,天天一脸呆滞的被自家暗器照原形钉在了树上,刚刚躲暗器的人,已经没影了。   天天,战败。   第三天。   这天正好是小樱给木叶众人检查身体的日子,检查到佐助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一边检查一边问一些问题,佐助都很认真的回答了,他对自己的自身健康还是很关注的?   检查到一半的时候,小樱突然咦了一声,很惊讶。   佐助的视线就落到了小樱的脸上,“怎么了?”   小樱看着佐助有些忧心的开口,“佐助啊,有些事情啊,堵不如疏,总强迫自己忍着,会憋出病来着。”   佐助脸色发黑的看着小樱,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有想出什么话来说小樱。   小樱说完这句话就继续给佐助检查,等一切检查完毕,小樱以一种我是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的态度对佐助提出了建议,“如果可以的话,找一个伴侣吧!”   没有给佐助反驳的时间,小樱检查另一个人去了。   最后佐助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小樱这一战,算是颇有收效。   第四天。   一向话不多的雏田战战兢兢的站在佐助面前,紧张的直对手指,还是佐助先问了她,“你要说什么?”   “佐助君……是、是、是喜欢鸣、鸣人君吗?”   一个胆小如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女孩子能问出这个问题,足以见证此时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了。   不过佐助在听见这个问题后,整个人彻底僵住了,想起那天那个意外的状况,佐助十分尴尬,但要说喜欢——最多只是不讨厌罢了。   见佐助不说话,雏田以为他默认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佐助,说出的话都有一种在托孤的感觉,“请、请照顾好鸣人君!”   一个深鞠躬后,雏田转身跑掉了,留下佐助一人石化在原地。   雏田,战败……了吧。   第五天。   香磷沉默的跟在佐助身后,一言不发。   她好像很久都没跟着他了,今天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佐助。”香磷忍不住开口,“你……真的不喜欢女孩子?”   佐助看着她开始怀疑,鸣人到底没头没脑的将那天的尴尬事告诉了多少人?为什么这几天都会有人跑上来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而且这些人都是部落里的女孩子,男的没有一个知道的,这是什么情况?   “佐助?”   佐助挑眉看着她,“怎么?”   “看样子是真的。”香磷哀怨的叹息,“你看上的真是鸣人?”   “……”为什么又是他?你们能给我换一个绯闻对象吗?   佐助转念一想,觉得也还不错,想起小樱说的堵不如疏之类的话,要是找个女孩子当伴侣的话他还没做好可能当爹的准备,要是个男的就可以省略这方面的麻烦了,而且正好他要从鸣人那里套消息,貌似……还不错。   佐助想完,转头要问香磷知不知道鸣人去哪了,可香磷已经不见了。   香磷,并未参加行动,自己来询问佐助,铩羽而归。   “佐助啊。”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旁边,“其实鸣人还不错。”? ☆、chapter15 ?  “是你?”红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佐助微微有些惊讶。   佐助没来得及回答,黄沙就已经带着撕裂般的杀气冲到了他面前。   佐助微微一惊,迅速飞起跃开,跳到一定距离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突然攻击他的人。   冷漠无情,攻击凌厉,手指在胸前摆动着,操纵着黄沙追击着佐助。   怎么到了木叶这里都是要他命的人?这位更是直接,二话不说就动手,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你是什么人?”   “你的敌人。”   回答的简洁,杀意也更盛。   黄沙漫天,遮天蔽日的覆上他的头顶,光线一点点消失,佐助动也不动的观察半天,在黄沙彻底闭合的一瞬间,迅速窜了出去。   万花筒写轮眼开启,仔细的盯着操纵黄沙之人的每一个动作,辗转腾挪,迅速的到了他面前,挂在腰上的草薙剑出鞘,狠狠削向那人的脖颈。   然而那人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看着佐助的草薙剑刺进黄沙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佐助几乎是立刻就弃了手中的剑,险险躲过了即将贴上他皮肤的黄沙。   这沙很危险,佐助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认为的,能躲开就躲开。   总感觉这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很熟悉,难道又是从前认识的人吗?   空气的流动仿若凝滞起来,佐助对敌前所未有的认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他情不自禁的紧张,每一寸肌肉筋脉都绷紧了防御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大概是黄沙的攻击效果甚微,那人一个跃起跳到了佐助面前,拳头夹着风声对着他的脸袭去,佐助格挡反击,却始终被阻隔在一层坚实稳固的黄沙前面,伤不了那人一分一毫。   佐助心下焦急,面上不动声色,他攻击时动作大开大合,极费体力,而那人只有刚刚才动了一下而已,长此以往,最先支撑不住的肯定是他,到时候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似乎是窥知了他的想法,那人的唇角露出了一副极其隐晦的讽刺笑容,十分刺眼。   越来越多的黄沙在凝聚,沙子间的摩擦像是尖锐的笑声在空中刺耳响起,佐助微微皱起眉,眼看着黄沙纠缠着来到他的面前。   刺目的闪烁着白光的雷电,被他命名为千鸟的技能,尖啸着冲破来到面前的黄沙,佐助附身迅速贴近那人的身边,瞄准他的咽喉和胸口齐齐攻击。   又失败了。   那人大概被佐助气到了,连黄沙都不操纵,手脚并用的攻击佐助,一招一式都狠戾至极,夹杂着间歇的黄沙攻击,让佐助颇有些手忙脚乱。   鬼魂鸣人一语不发的立在两人旁边看热闹,仔细观察着两人的招式,看来他离开的这十年内,都进步了很多。   “左后方!”   鬼魂鸣人突然出声提醒,佐助条件反射的防御起鬼魂鸣人所说的方向,一股细细的流沙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的后心,他竟然毫无所觉。   危险……   躲不开了!   流沙猛然加速,穿透了他的身体,黄沙被血液浸染成红色,飘洒在两人的眼前。   佐助跌倒在草地上,那股细细的黄沙好像刺穿了他的心脏,呼吸越发艰难起来,他的手掌捂着不断溢出鲜血的胸口,抬起头,断断续续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的视线缓缓下移对上他的脸,冷漠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爱罗,帝国永远的敌人。”   我……爱……罗……   佐助无意识的重复着,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空中飞舞的沙缓缓整齐的聚集在一起,缓缓回到了我爱罗的葫芦里,我爱罗面无表情的走向趴在草地里的佐助,只走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周围的场景变换,没有倒在地上的佐助,黄沙仍旧漫天飞舞着,那一股细细的流沙在佐助的身后一动不动,那之前丢弃的草薙剑不知何时回到了佐助的手上,正贴着他的胸口,只要再前进一步,就有可能撞进自己的胸膛了。   我爱罗心中惊骇,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无形中中了佐助的招,如果不是身体里突然多了别人的查克拉,他现在……   等等!   别人的查克拉?   这里除了他和佐助还有别人?!   而刚刚那股查克拉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   “鸣人!”   佐助欲要往前刺的手一顿,心想着果然是认识那只鬼的,要是香磷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又要劝说他不要杀人一以免后悔的话。   犹豫了一下,佐助还是收回了剑,漠然的看着我爱罗,“你认识他?”   “他在哪?”   佐助冷笑,“死了。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他没死!”我爱罗很坚持。   刚刚那股查克拉绝对是鸣人的没错,试问一个死人怎么会有查克拉呢?   不对,鸣人的尸体当初自己是亲眼见到过的,确实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鹿丸他们做了什么。   “我真有点好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死了十年还让你们念念不忘。”佐助讥讽的看着我爱罗,不过问题确实是他想要知道的。   我爱罗平淡的扫了一眼佐助,语气冷漠,“你真可怜!”   他怎么可怜了?   大概是我爱罗突然感觉到了鸣人的气息,对杀了佐助倒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留下这一句,远遁而走。   佐助微微侧过头,与我爱罗的战斗让他十分辛苦,此刻他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看着鬼魂鸣人,“刚刚是你帮了他?”   “可能吧。”鬼魂鸣人含糊其词,问了句,“你的眼睛经常用没事吧?”   “死不了。”   “……”这态度……   佐助气恼的转过身,照着原路返回。   他才不会承认看见鬼魂鸣人竟然帮那个家伙他的心里不平衡呢,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魂鸣人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表情严肃,眼睛却时不时的飘到他身上,各种不满。   一人一鬼到了离营地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佐助想起了之前跑出去的鸣人问道,“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啊!”鬼魂鸣人脸色一苦,“我说要去看看小樱他们来着!可是到了那里就再也动不了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着我。”   佐助默默想到,那是你的棺材牵制着你。   “哼。”佐助转过身,“你很快就能看见他们了,潜伏了许久,他们也该有行动了。”   “你有把握赢他们吗?”   佐助又转了回来,盯着鬼魂鸣人的脸,十分自信道:“当然能!”   ###   新元986年。   鸣人苦恼的想着怎么摆脱又一次跟在自己身边的佐助,好吧他果然不是小心眼的人,只不过越来越难缠了,这是另类的报复方式吗?   冬季已经过去,天气渐渐回暖,鸣人躺在被太阳晒的温度适中的石台上又一次准备睡个懒觉。   “首领大人!”   看着蹲在自己头顶脸对脸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鸣人叹了口气,“你怎么又跟来了?能让我不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对着你的脸吗?”   “你可以再让那些女生来开导一下我,或许我就想开了。”佐助笑吟吟的说道,眼里却寒光凛凛。   唉,果然记仇了,话说他只告诉小樱一个人了,怎么后来女孩子们都知道了?   “要不是你的态度变得奇奇怪怪的我也不会让小樱去帮你看病啊。”鸣人说起话来有股苦口婆心的感觉,“万一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没病!”佐助低吼,脸色有些难看。   “我有病?”鸣人反问。   想起自己那天对着鸣人喊的那一句‘你有病啊’,佐助懊恼的低下头,他那天完全是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了好吗?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和鸣人说了什么。   他承认主要责任不是鸣人,人家只是单纯的想揍他来着,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说和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吧?他要是不乱蹭的话,自己又怎么会……   “想什么呢?”鸣人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佐助回过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鸣人,把鸣人盯到做出了防御姿势才放弃,不等鸣人说什么,一闪身走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要揍我呢。”鸣人拍拍胸口,刚刚佐助看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草原上看见猎物的狼。   暂时不用看见佐助的脸了,鸣人畅快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倒在石台上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叫他,是木叶最近太太平了吗?佐助也没有来烦自己,生活真是美好啊。   吃过了晚饭,鸣人简单的听了一下鹿丸的计划便回了自己的帐篷,佐助又一次的坐在他的帐篷里,那姿态就跟待在自己家一样。   鸣人眼角抽抽,“你怎么又来我帐篷里了?”   佐助十分淡定的看着他,“睡觉。”   “你不能上你自己的帐篷里去睡吗?”鸣人瞪他。   “能啊。”佐助点点头,“不过我更喜欢住在你这里。”   鸣人有些抓狂,“为什么啊?”   佐助没有回答他,而是往床上一躺,摆出了死活不走的无赖态度。   鸣人纠结的看着佐助,对他的态度极其的无奈,虽然极其想把他丢出去,又担心明天会传出什么首领欺负人的留言。   再者,他也不一定会能把佐助丢出去,这家伙已经在部落众人里的残酷折磨下练就了一身不凡的本事。   鸣人叹了口气,对佐助说了句随便便转身出了帐篷,谁知刚走出两步就被拦住了,已经躺在床上的佐助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皱着眉,“你要去哪?”   鸣人抓了抓头发,“我不太困,去逛一逛。”   佐助对着他露出一副你‘你骗鬼呢’的表情,鸣人只好对佐助说实话,“我换个地方去睡。”   “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没躲着你呀。”鸣人说道。   佐助快被他这无谓的态度气死,咬牙切齿的抓起他的胳膊将他往帐篷里带,“那就在这睡!”   “佐助,佐助,你怎么了?”鸣人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佐助的这个状态明显和平常不太一样,“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佐助把鸣人拽进帐篷后立刻松开了手,听见鸣人的问题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有些艰难的开口,“有些事,想确认一下。”   鸣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要确认什么?”   佐助笑了笑,“你还是先和我打一架吧。”   呼——   鸣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带头走了出去。   这次的战斗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佐助抛弃了以往快速猛烈的打法,而是努力的让鸣人攻击,而他则是努力的在闪躲。   鸣人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此刻佐助在想什么的他理所当然的把佐助的变化归功于大家对佐助的训练。   木叶草原的天空上是亘古不变的清蓝色的月光,月光下的安静夜里,二人的战斗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鸣人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喂,佐助你把我累成这个样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佐助也疲惫的躺在他身边,“我也很累。”   累不累什么的关我屁事?鸣人不满的转过头,“你最近怎么回事?”   佐助眯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个翻身骑在了鸣人身上,双手撑在鸣人的脸颊两侧,漆黑的眼睛融进夜色里,直勾勾的盯着他。   鸣人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身体像是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   “别动!”佐助冷着一张脸低喝。   鸣人果真不动了,他看着佐助没有变化的脸色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   佐助笑了笑,在黑夜里似乎绽放出光亮,“托你的福,在那些女孩子的提醒下,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不利啊。   “你这么聪明,能猜出来吧?”佐助仍旧笑着,鸣人却感觉到一阵寒意。   “猜、猜不出来。”鸣人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推佐助的胸膛,“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佐助抓着他的手腕紧紧摁住,“你紧张?”   我紧张个屁!鸣人在心里怒吼着,有反应的又不是我!   “我说……”鸣人的视线瞄到佐助的腰部以下,“你不难受么?”   “你说呢?”   鸣人瞪圆了眼睛,“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去想办法解决啊!”   佐助呵呵一笑,鸣人遍体生寒,听着佐助嘴里的话后,鸣人更是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他说:“眼前就有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上哪去?”   鸣人突然爆发了力量,一个用力将佐助从自己身上甩下去,翻身窜起来拔腿就跑,速度更是超越了以往。   可没走两步还是让佐助给拽了回来,被禁锢住的鸣人突然明白了打架时佐助把他累的筋疲力尽的目的,这小子一早就算计好了。   “佐助你个混蛋!”鸣人张口毫无威力的威胁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木叶草原的首领,伤害我可是会得罪木叶所有人的。”   “不会伤害你的。”佐助淡淡的说道,“而且木叶的大家可是帮我出谋划策的好久呢。啊,这都是拜你所赐。”   奋力挣扎的鸣人猛地顿住,脸色沮丧的如同到了世界末日,这种自己把自己坑了的感觉——他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不过鸣人也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就是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拳脚齐动,害的佐助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他挣脱出去。   挣扎了一会儿,鸣人有些泄气,佐助趁着他放松的一瞬间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丸,捂着他的嘴逼着他咽了进去。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十分难受,鸣人憋的脸色通红,眼睛也水汪汪的,“你给我吃的什么?!”   佐助道,“小樱给我的,说能让你老实点,据说是她的新药。”   拿他试药?小樱,我和你势不两立!鸣人恨恨的想。   药效发挥了作用,鸣人感觉力气一点点流逝,靠着佐助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感受到鸣人的变化,佐助扶着他坐到一边,在口袋里翻找出一条绳子。   看着在眼前一晃一晃的绳子,鸣人的眼睛瞪的更大,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拿绳子干什么?”   “这是井野给我的,说是你的意外性很大,让我把你绑起来以防万一。”佐助淡淡的解释着。   “怎么可能会有意外?”鸣人干笑着,“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这绳子不用了吧?”   佐助蹲下来和鸣人的视线持平,一边绑一边道,“我觉得井野说的挺有道理的,你的意外性确实很大,因为你的想法太特别了。”   井野!我和你不共戴天!鸣人有些绝望的想。   绑住了鸣人,佐助轻轻的拍了拍鸣人的脸,“不要乱喊,吵醒了大家睡觉就不好了。”   “佐助。”鸣人一脸严肃,“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嗯。”佐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千万别吵哦……”? ☆、chapter16 ?  跟随着撤退的木叶草原一路飞奔回木叶草原的深处,鬼魂鸣人没有丝毫劳累的感觉,倒是木叶的众人,投胎似的飞奔回来,此刻全都累的跌坐在地上。   雏田、志乃、小樱三人相继摘下斗篷,相视而笑。   “鹿丸,我们成功了。”   鹿丸点点头,“嗯。”   说着,鹿丸的手已经摸上漆黑的棺木,一向冷静的他竟也激动起来,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紧接着,小樱,井野,牙,志乃,雏田,宁次……,一个接一个,全部都摸上了棺材,有的已经情绪失控,大声的哭了出来。   鬼魂鸣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鸣人是不太清楚,但鸣人知道已经死了这么久,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伤心,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鸣人你这个混蛋!”小樱一巴掌拍在鬼魂鸣人的棺材盖上,“你知道为了今天大家付出了多少吗?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不负责任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樱的力气有多大鬼魂鸣人是领教过的,在刚刚自己的休息地被拍到的时候,鬼魂鸣人的眼皮跳了跳,生怕自己的棺材死在小樱的魔掌之下。   可紧接着鬼魂鸣人就震惊了一下,小樱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成功了……”小樱缓缓的将面颊贴在漆黑色的棺木上,轻柔的说道,“你回来了,鸣人。”   众人看着她,没有声音,可表情却都在回应着她的话,是的,他回来了。   木叶草原的首领他回来了。   整个部落的希望他回来了。   漩涡鸣人,他回来了!   这一瞬间,鬼魂鸣人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做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表情,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好像做错了。   众人的情绪稳定之后,鹿丸说道,“接下来的动作要快点,在帝国军察觉之前,我们要让鸣人彻底复活!”   轰!——   鬼魂鸣人听见自己的耳边一声炸响,被鹿丸的话炸的脑中一片空白。   盯着木叶众人无比严肃的脸,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这在干什么?   复活?!   复活一个已经死去这么久的人?不对,鬼魂鸣人瞬间反应过来,谁会等一个人死了十年才想要去复活呀,他们是一直准备了十年。   十年……   光是看自己身体全无一丝变化的样子,就知道这十年来他们没有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混蛋!   鬼魂鸣人抹了把脸,擦去那些热度惊人的液体。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看看这些对你抱有希望的人们,他们……   漩涡鸣人你这个混蛋!   鬼魂鸣人大喊出声,很可惜没有人听见。   他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在听见‘复活’二字后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风越发凛冽,天空没有那熟悉的清蓝色的月光,乌沉沉的,连星星也不见两颗,篝火映衬着众人麻木的脸色。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个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谁也舍不得离开,可是如果不离开的话,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里了。   小孩子们也老老实实的聚集在一起,力所能及的帮一些忙,没有往日里跳脱的样子。   鹿丸从帐篷里走出来,在人群之中查看了一圈,皱眉问道,“有谁看见小樱了?”   一群人相互看看,对着鹿丸齐齐摇了摇头。   “麻烦了。”鹿丸嘟囔着,回头喊道,“牙,雏田,出来。”   “怎么了?”牙从帐篷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身后跟着脸色更加不好的雏田。   他们的状态太差,鹿丸不太想麻烦他们,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想不想了。   “小樱不见了……”鹿丸叹息,“她应该是去找佐助去了,我们快一点,尽量拦截住她。”   两人应声,跟着鹿丸便追了出去。   追到凌晨,鹿丸说了句,来不及了。   果断的留下雏田在原地策应,自己带着牙又是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小樱竟然潜入了帝国主城,鹿丸的担忧又加深了一层,和牙小心翼翼的潜进主城,一点点的搜索着小樱的线索。   最后的线索停留在帝国主城之内新建好的府邸之前,将军府邸。   牙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建筑,“小樱在里面。”   鹿丸点头,“进去,尽快把小樱带出来。”   “嗯。”   里面已经传来打斗声,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喊声,二人心下一凛,也不理会那许多,快速的冲了进去。   小樱已经受了伤,血迹在她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被团团包围在中间的小樱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上去视死如归。   而小樱想要寻找的佐助,连一丝影子也没看到。   牙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鹿丸没有拦住,一边嘟囔着麻烦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适合攻击的位置。   帝国军源源不绝,三人很快落入下风,被团团围住,鹿丸有再好的脑子也无济于事。   不过很快有了转机,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加入了战斗,全身漆黑,斗篷遮挡住身形,夜色深沉,更是难以看清来人的容貌。   他一言不发,沉默的加入战斗,很快帝国军被压制住,鹿丸看准机会,和牙合作拉着小樱迅速撤离了战斗。   黑衣人也在他们离开后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不大一会儿,扛着一样东西又往鹿丸他们离去的地方追去。   鹿丸和牙架着面无表情的小樱向着雏田所在的方向追去,很快便相遇了。   雏田见到他们没有露出放松的神色,摆出防御的架势死死盯着他们的身后。   鹿丸意识到不对,转头看见追逐他们而来的黑衣人,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黑衣人将手中被黑布包裹的事物隔空扔了过来,雏田冲上前接了过来。   黑衣人见她接住,不再多留,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什么东西?”牙皱眉,担心有诈欲上前查看。   “是鸣人!”雏田紧张的说了一句,生怕牙做出什么来。   鸣人?   木偶般的小樱回过神来,快速上前掀开黑布,鸣人安静的闭着眼睛,再无往日生机。   雏田抱着鸣人的手紧了紧,手指突出的青白色的骨节证明她并不如看上去的那么冷静。   牙伸出手,“雏田,给我吧。”   “快点回去吧,这里不安全。”鹿丸提醒道。   其余三人点头,带着鸣人的尸体返回了部落,部落里的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看见他们几个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小樱看着他们没有忍住,流着泪说了句对不起。   没有人说什么,可当他们看见牙放下的人时,全部失声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找回自己的声音,“这……”   “是鸣人。”牙垂着头。   “你们……竟然把鸣人的尸体带回来了?”这人激动且带着感激的看着他们,“回来了,太好了……”   几人垂着头,好半晌,鹿丸说道,“不是我们。”   “有人把鸣人的尸体带给了我们。”鹿丸苦笑着。   “是香磷。”安静的雏田突然出声,“我看见了。”   “哼。”率先发出声音的是小樱,显然对香磷颇有成见。   “她不是和佐助在一起吗?”井野不解,小声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雏田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来香磷对木叶和鸣人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必这么做。”牙感叹着,摸着鸣人的脸仔细的研究着,“咦,香磷蛮够意思的嘛,都死了还把鸣人弄这么暖啊,鸣人死了好几天……”   眼前一花,牙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位置,对突然出现的把他甩开的小樱报以不满,“小樱你干什么,鸣人又不是——”   “闭嘴!”回头命令式的吼了一声,在牙安静之后弯腰贴在鸣人的胸膛上,仔细的听着。   意识到了什么,众人屏息期盼的盯着小樱的动作。   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小樱沉默了,众人的心也都沉了下去,果然不应该抱有期望吗?   “鹿丸!”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樱出声问道,“从这里赶去风之城,需要多久?”   “嗯,一天一夜吧。”   “一天一夜……”小樱皱眉,担忧的看着鸣人,下了决心,“我要带鸣人去风之城。”? ☆、chapter17 ?  香磷毫无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呆呆的望着泛白的天际出神。   她很烦恼。   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在帝国她一直淡淡的没什么存在感,没人在意她心情的好与坏,当然,她也不介意。   她现在烦恼的是未来几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帝国的命令,过几天几位长老会莅临这里,辅佐佐助。   佐助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几个老不死的是来干什么的,辅佐?鬼才信!   不就是担心佐助脱离了控制跑这里来加固封印的吗?说的倒是好听。   香磷叹了一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自己身下的草,十年前那个佐助,她不想再看见他那个样子了。   出来找人的水月正好看见她这副样子,轻轻的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语气不甚恶劣,“喂喂,将军在找你,结果你跑到这里偷懒。”   “啧。”香磷嘴里挤出一个音阶,对水月的话权当没看见,从草地上站起来,盯着水月一挑眉,“哼。”   随即一甩头走了,甩的时候动作有点大,头发抽在水月的脸上,虽然不疼不痒,但水月的脸色还是绷了起来。   “蠢女人。”水月嘟囔了一句,慢悠悠的走了回去,走到佐助的帐篷外又停了下来,有点好奇佐助找香磷什么事。   “就不小心听一下,应该没事吧。”说着,耳朵已经贴在了帐篷上,里面的交谈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佐助:“木叶最近有什么动静?”   香磷:“很安静。”   “大张旗鼓的偷走了一个棺材就安静了下来?他们有病……什么目的?”   似乎是想起了之前香磷说过的心甘情愿的话,佐助临时改了口。   香磷似乎也有些不解,“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说他们了,长老们哪天到?”   “后天。”一说到帝国相关的事,香磷的声音十分严肃,想了想又补了句,“不出意外的话。”   意外?香磷的眼睛眯了一下,这几位长老死在意外里也挺好的。   “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那就先这样吧。”   “嗯。”   起身,脚步声。   水月遗憾没有听到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听已经走到门口的香磷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外面那个,听够了没?”   “……”   水月摸了摸鼻子,竟然忘记了香磷的特殊能力。   香磷送他一个白眼,又开始了往日的忙碌。   佐助则在香磷和水月离开以后疲惫的躺了下来,他最近晚上的时候不敢睡觉。   要是睡着了,那些曾经折磨他的可怕梦境又会闯入他的梦里,那悲伤,可以把他吞没,太痛苦了。   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好像自从见到了鸣人的鬼魂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之前鸣人在帝国的时候,他在木叶这边也没有做过梦,而他刚刚离开,他又开始重复往日在帝国的日子。   日复一日的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感受着越来越深沉的悲伤,缓慢的侵蚀着他。   “鸣人……”   他又一次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想起自己空白的记忆,烦躁起来。   木叶流放者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帝国的长老们,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目的?而且,看上去香磷很讨厌他们。   越想就越烦躁,想破坏,想杀戮,想要消灭眼前所有看不顺眼的存在,将想法付诸实践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陪伴佐助许久的办公桌在他的烦躁中壮烈牺牲了,变成一堆碎渣。   看着眼前的桌子碎片,烦躁的佐助忽然怔住,惊异于自己刚刚的行为。   他不解的看着自己行动的手,要知道,他的自制力向来不错,会因为烦躁而产生破坏欲望,在没发生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佐助的表情很难看,心中破坏的欲望又强烈了一些。   佐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冷静了下来,冷漠的跨过碎屑走出了帐篷。   士兵们训练的有气无力,佐助的视线扫过去,一个个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还是很烦,佐助皱了皱眉,一些破碎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一群人,穿的乱七八糟,从来没有整齐的训练,说道他们不认真的时候,就嘻嘻哈哈的打闹在一起,可一上了战场,他们就是最合格的战士。   那些人看上去没大没小,可为什么,他会这么怀念呢?   他们是谁?   突然,脑海里蹦出一张笑脸,大咧咧的,金灿灿的头发闪着光,很温暖。   鸣人……又是他!   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应该是敌人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总会想起鸣人?   还有那个从封印里解放出来,什么都不记得的鸣人,来到木叶一遍一遍的喊着他对他说我想你了的鸣人。   闭上眼睛,佐助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睛,他还是帝国的将军,是属于帝国的没有感情的一把利刃!   而现在,他的敌人是木叶,木叶的流放者们。   刚刚调节过来,一转头就看见被香磷赶出来颇有些狼狈的水月,嘴里还高喊着救命!   看见佐助的身影水月快速追了过来,“将军!香磷这女人疯了,你快管管她!”   佐助又开始觉得烦躁了,他可没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得小事,转身就要离开。   “将军你不能走啊!”水月凄厉的一嗓子让佐助的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没有开玩笑!”水月急切的说道,“你知道香磷要做什么吗?她竟然要去拦截长老。”   拦截长老,听上去香磷是准备让那几个长老有来无回?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水月苦着脸,“她就突然把我和重吾叫去说了这件事,还说要我们两个帮忙。”   “这可是重罪,她疯了,将军你快拦住她吧!”   香磷此时已经走到水月的身后,佐助的视线越过水月,直接落到香磷与平常没有差别的脸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香磷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的佐助肯定不会轻易相信她,说不说原因其实都差不多。   香磷的沉默让佐助不爽,刚刚沉寂下去的暴躁心情又冒了出来,然而在他说话之前,香磷却震惊的看向他。   这种震惊的样子让水月和佐助都感到意外,香磷没有心思理会二人的心情,猛地越过水月抓住佐助手腕,力气大的让佐助诧异。   “这……这……”香磷像是受到了刺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香磷。”佐助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发现了什么?”   香磷摇摇头,看上去有点神志不清。   佐助的视线又看向水月,水月比他还要茫然,不过却看着香磷的样子皱起了眉毛,“将军,香磷她不是真疯了吧?也没受什么刺激啊!”   “先把她带回去吧。”佐助不好解释,将香磷丢给了水月,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看着她,其他的事情先交给重吾。”   水月在佐助不可拒绝的威压下不情不愿的哼哼了两声,打晕了魔怔的香磷带走了。   ###   新元986年,初夏。   鸣人从风之城带了一大队的人马赶了回来,我爱罗跟在他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连鸣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木叶众人呆呆的看着鸣人板着脸走到中央,在其他人怔怔的表情中板着的脸终于破功,“怎么,我回来了你们不欢迎吗?我可是千辛万苦的找来了盟友啊。”   木叶众人送给鸣人整齐的嘘声,鸣人毫不在意,全当是对自己的欢迎。   被鸣人甩了一大堆事,忙的晕头转向的鹿丸被佐助带了过来,看见鸣人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就是嘟囔了句只会把麻烦丢给我。   鸣人对鹿丸赔着笑,笑得鹿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推开他,“什么都不用说!”   正准备说出来的讨好话一股脑被鸣人咽回了肚子里,挥挥手让来迎接凑热闹的众人回去,留下了鹿丸和宁次还有我爱罗,准备商讨正事。   “呃……佐助不用留下么?”鹿丸摸鼻子提醒道,有些不自然。   “不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用的着他的地方我就直接和他说了。”鸣人说道。   鹿丸和宁次的表情都有些惊讶,佐助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到鸣人如此一说转身就走了。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讨论吧。”鸣人出声提醒视线追随着佐助背影的两人。   “嗯……”鹿丸指了指佐助离开的方向,“你为什么……”   “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先谈正事!”鸣人严肃的打断鹿丸,鹿丸一愣,和宁次对视一眼,耸耸肩听着鸣人策略。   “我们在这里。”鸣人的手指点上地图一处,另一只手的手指点上另一处,“帝国军在这里。我们的距离不算太远,帝国军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就算我拉来了我爱罗,帝国军的兵力也有我们的两倍之多。”   “想要给帝国军造成伤害,正面攻击肯定不行,我们只能另想他法。”鸣人皱了皱眉,“应该让志乃去查探一下帝国军的现状。”   见鸣人分析的如此认真,本以为鸣人是开玩笑的两人上心的听了起来,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帝国军兵力虽然强大,可是他们的战力却不如我们,想要击破他们,也不是十分困难。”鹿丸开口,“不过你说的对,确实应该让志乃去勘测一下地形,争取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伤害。”   “我可以和志乃一起去。”宁次开口。   “好,找到帝国军的弱点,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前后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鸣人说道兴奋处,眼睛晶晶亮,“呐,鹿丸你说我的计划怎么样?”   鹿丸看着他,“不错,首领大人,是不是也可以把部落里的其他事情给处理了?”   “部落里的其他事不都是你处理的吗?大家都已经习惯你了,我去他们会不自在的!”鸣人严肃的说道,转头看向我爱罗,“我们继续讨论吧,你再给我提提意见。”   鹿丸叹了一口气,“喂,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急着想要攻打帝国啊?”   鸣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因为九喇嘛沉睡了啊。”   “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仗着九喇嘛在才敢和帝国周旋这么久,现在九喇嘛沉睡了,如果帝国继续加大兵力攻击我们,我们肯定拼不过他们。”说到这里,鸣人又叹了一口气,“你也发现了吧,现在帝国军打我们越来越容易了,我们的弱点在哪里,他们简直了如指掌。不做点什么,我总觉得不安心哪。”   “你是说……有奸细?”   “奸细……可能吧。”鸣人摸着下巴,难得一见的深沉,“还有待进一步的证明啊。”   “哦?你知道是谁?”鹿丸惊讶,看着鸣人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竟然比他知道的事情还多,这算是扮猪吃虎吗?   “嗯。”鸣人只是点了下头。   鸣人没有多说,鹿丸也没有多问,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就散开了。   鸣人直接去找了佐助,自从那晚的时候鸣人就没有和他说过话,这个时候他远远的看见佐助坐在石台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耷拉在下边一下一下的晃着,看上去百无聊赖。   鸣人跃上石台,站在看风景的佐助身后,“喂,佐助,打一架。”   佐助回过头,淡淡的看了鸣人一眼,“没心情。”   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有心情?鸣人嘟囔着,根本不给佐助拒绝的机会,伸手就向佐助打了过去。   佐助撑着石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鸣人的攻击,耷拉在一旁的腿已经凌厉的踢向鸣人。   鸣人跳起一个空翻扯着佐助的衣服猛地用力,直接将佐助从石台上丢了出去,佐助踉跄的站稳,刚抬起头,鸣人的攻击又已经到了面前。   “认真点儿。”鸣人玩笑般的说道,“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佐助皱眉躲闪着,“你在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话顶多是战斗吧。”   鸣人的每一次攻击似乎都出了全力,让佐助躲闪的十分狼狈,可鸣人并不满意,强调道:“我叫你认真点儿。上了战场不就是战争了,你不会以为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可以安稳的待在部落里吧?”   上战场跟他们俩打架有什么关系?想到了什么,佐助一矮身躲过了鸣人又一次的攻击,他问道:“你不会是因为那晚的事情生气了吧?”   “我确实是冲动了些,但是——”被鸣人攻击到的佐助一声闷哼,吼道,“你让我把话说完。”   佐助终于被鸣人激怒,气恼的反击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解释,“那天你一能动就走了,我想说什么都没机会,现在你生什么气啊?”   “谁说我生气了?”鸣人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那你突然找我打什么架?”   鸣人的攻击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凌厉,“就你闲着啊,大家都很忙。”   佐助跟上了鸣人的节奏,说起话来有些喘,“还不是你突发奇想。”   鸣人终于找到机会,屈膝撞在佐助的腿弯处,佐助应对不及,腿一软倒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放弃,挥手砍向鸣人,鸣人一把抓住佐助的手腕,一扯一翻,将他压在了身底下。   佐助趴在草地上,鼻尖充斥的都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鸣人在他的身后,淡淡答道,“帝国打我们,我们打回去,你说是突发奇想,我们从未招惹过帝国,帝国却来打我们,这又算什么?”   没等佐助回答,鸣人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称作流放者吗?”   佐助摇了摇头,他知道一点儿,不过他更想听鸣人说说。   “流放者,被帝国抛弃的人。”鸣人淡淡的说道,“帝国未成立之前,流放者与帝国是和谐互助的,他们共同击退试图改变世界的敌人,创建了帝国。但双方的观点不同,帝国成立不久就发生了分歧,刚开始的时候还好,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分歧越来越大,为了帝国的长远发展,一方选择了妥协,不愿意永无休止的内斗下去,而另一方,却不相信,到最后将选择妥协的一方发配到了荒凉的木叶草原。”   “这就是木叶流放者的来历,流放者知道自己被帝国遗弃了,可是帝国却无法放心,不断的派人来暗杀,为了生存,互不相识的一群流放者结成了同盟,抵挡着来自帝国的危险。”鸣人没有理会佐助不可置信的表情,压着他继续说道,“暗杀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明战,流放者就在木叶草原与帝国周旋,战争持续到今天,哦,流放者的称呼就是当初的那个国君给的。”   鸣人放开佐助,佐助坐起来,看表情并不相信鸣人的话,鸣人笑了笑,站在佐助的面前挡住光,“你什么表情啊?这可是每一个流放者都知道的事。”   佐助心头一跳,看着鸣人的样子迅速收敛了表情,搭着鸣人伸过来的手站起来,“这我当然知道。”   “流放者背叛了帝国,给帝国带来了灾难,流放者不消失帝国就永无宁日。”鸣人说着,看着佐助,闲聊般的问道:“你听到的,是这样的吧?”   “这样的也听过。”佐助面不改色,“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说的那个。”   “佐助……”鸣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他的名字。   “怎么?”佐助看着他挑眉。   “前几年我认识一个朋友。”鸣人一边说一边走到石台坐了上去,“他叫宇智波鼬。”   看着佐助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鸣人继续笑盈盈的道,“他说他有一个弟弟——”? ☆、chapter18 ?  水月抱着大刀站在水月的帐篷外,时不时朝里面看几眼。   香磷已经醒了,没有发疯,只是在发呆,看上去也不是让人放心的样子。   再守一会儿吧,水月想着,这疯女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他顺着缝隙又看了一眼香磷的样子,抱膝坐在角落里,瞳孔涣散,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啧。”水月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之前香磷总待在将军身边,也没见她这个样子,现在又是怎么了?   “水月。”帐篷里的香磷突然出声,胡思乱想的水月立马回过神来应声,“干嘛?我说你这女人没事了吧?虽然将军让我看着你,可我总待在这里很无聊的。”   “你进来。”香磷的声音听上去很低落,“我有话对你说。”   这若是以往,水月那一番话说出来,香磷即便不会冷嘲热讽也会冷冷哼哼几声,可现在这么说话水月还真的感觉到了不自在。   慢悠悠的挪进帐篷,大刀拄在地上,水月拄着大刀,没好气的道:“干嘛,快说。”   香磷说,“不能再让帝国长老们对将军进行封印了。”   “我天!你不会还想着去拦截帝国长老去吧?”水月吼起来,“你真的疯了吗?拦截长老要是成功了还好,要是失败了呢!你想过没有。”   “没有时间想了!”香磷抬起头,用着不低于水月的声音回到,“就在刚刚,我发现将军的身体里有一股极其阴暗的力量,如果任由帝国长老继续给将军加固封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水月一愣,“阴暗的力量?怎么回事?”   香磷轻轻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肯定不能让那群长老给将军加固封印了。”   “呃……说起来。”水月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给将军封印啊?”   香磷被水月的问题弄的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水月更加不解。   水月跟随佐助的时间和香磷差不多,香磷一直以为水月知道这件事呢,没想到竟然不清楚。   “封印是因为——”香磷想了想,“这个有点解释不清。但是那个时候如果不封印的话,将军可能就不正常了。”   “不正常?”水月想了想佐助被封印的时间,“那个时候刚和木叶打完仗吧?听说那时候将军在木叶待过一段时间,将军不正常难道是跟木叶有关?”   “准确的说,是鸣人。”   “那个家伙?”水月险些跳起来,“威胁帝国存亡的人,真有那么厉害?”   香磷笑了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缺了一根筋只知道傻乎乎的向前冲的笨蛋罢了。”   “诶?你和他很熟?”水月问道,随即恍然,“哦,你也是从木叶出来的对吧?”   香磷轻轻的点了点头,眼前是那片刚刚泛出青色尖芽的草原,风很柔和,十四岁的她趴在草丛里无法动弹,用手捂着的肚腹潺潺的流出鲜红色的血液来,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却清晰的传来脚步声。   剩下的便一无所知了,醒来时,她躺在帐篷里,伤口已经处理好,身边坐了个金发的少年,欣喜的看着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为什么救我?”这是当时的她问的第一句话,她的经历让她并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少年看着她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小声说道:“因为你长的像我妈妈。”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不像我妈妈我也会救的。”   理由足够了,香磷的笑了笑,“谢谢。”   少年摇摇头,“不用谢,对了,我叫鸣人,这里是木叶草原,你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她对着笑容灿烂的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香磷,香磷。”水月终于忍不住推了推突然开始发呆的女人,“你没事吧?”   “总之。”香磷从角落里站起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阻止那些长老们。”   “喂,都说了你不要擅作主张!”水月一急,拉过香磷的手腕往前一带,“说的还不清楚吗?”   “这不是擅作主张!”香磷轻轻甩开水月的手,“而且我也没有你那么蠢,我不会拦截他们了。”   “不拦截?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水月紧张的盯着香磷,生怕她把自己拉上贼船。   “自有办法,这群长老也该尝尝苦头了。”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水月翻了个白眼,将刀扛在肩膀上,“你自己疯吧,我走了。”   “等一下。”香磷叫住他,“我跟你说这么多是让你来听故事的吗?”   “不是吗?我根本不想掺和你的事好吗?”水月停在门口。   香磷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要注意一下将军那边,就行了。”   “将军比我强,用不着我吧?重吾那么稳重你怎么不找他?”水月质疑着香磷的心思,“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   香磷被水月惹急,“爱帮不帮,出去出去,现在不要让我看见你!”   “切。”   无奈已经形容不了香磷此刻的心情了,她现在仍旧沉浸在佐助体内那股阴暗力量的恐惧中。   为什么他的体内会有这股力量?   九喇嘛……   香磷的嘴唇无声的开合,念出这个名字。   为什么九喇嘛的力量会在佐助的身体里?这个力量应该是鸣人的不是吗?什么时候到了佐助那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水月站在帐篷外,皱着眉,还是先不要告诉将军好了。   三日后,帝国长老准时到达了帝国军营地。   香磷负责接待他们,一切做的完美无缺,毫无纰漏,倒是水月看的心惊肉跳,生怕香磷一个激动做出什么事来。   “香磷。”水月终于忍不住,趁着香磷闲着的时候叫住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重吾站在两人身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   香磷没什么反应,对水月这几日来的劝慰无动于衷,典型的油盐不进。   水月气闷,对香磷这副样子十分无力,“你有什么想法倒是说出来啊,我们还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香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水月立马喊道,“别以为我好心,我是为了我自己!”   “你帮不上忙。”香磷十分直接。   “我——”水月真想拿他的大刀把香磷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到底是什么。   香磷已经走了,重吾不解,“你们两个,怎么了?”   水月哼哼两声,疑惑的问,“她没跟你说?”   “说什么?”   “哼!”这次水月是真真正正的用了力气的,“香磷这女人就是看我不顺眼。”   “怎么回事?”   水月张口就要和重吾抱怨,但转念一想兴许香磷没告诉重吾是有别的算计也说不定呢,于是就将要出口的话忍了回去,摇头晃脑的走了。   重吾看了看两边,这两人一人走一边,就剩他一个人也不知道跟哪边好,到最后选了又一条方向离开。   而香磷这边,刚刚回到自己的帐篷就看见了不知道在她的帐篷里守了多久的几位长老。   见她回来,开门见山,“香磷,佐助的封印不能再等了。”   “大长老,将军的身体现在出了问题。”   “如果让他将一切想起来,那就是帝国的灾难!”大长老的音量提高了些,“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封印越来越松动,不管他的身体什么样,都要封印!”   “不行!”香磷固执的拒绝,“将军的身体状况很特殊,如果现在封印的话,说不定封印会被反噬,到时候功亏一篑!”   “要杜绝一切对帝国不利的存在!”大长老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香磷。”   说完,带领着其余几位长老鱼贯而出,香磷站在原地气的全身发抖,指甲不知不觉已经扣进了掌心,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脚边的地面上。   ###   新元986年。   “佐助。”鸣人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转头看着怔在原地面色如土的佐助笑道,“鼬说他的弟弟也叫佐助,你说是不是很巧?”   “是好巧……”佐助干笑着,慢慢的走到鸣人附近,距离鸣人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且长的也好像,是不是更巧?”   佐助沉下了面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个人有点笨。”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多事都要靠鹿丸才可以,不过我还没傻到连木叶混进了帝国的人都不知道。”   “不,你很聪明。”佐助站在他对面,“是我把你想的太单纯了。”   “从你见我第一面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这里?”   “我就是想看看鼬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鸣人盘腿坐在石台上,手拄着下巴,“说实话,有些失望,鼬是不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我才没有那样的哥哥!”佐助扭过头,一个永远不愿意待在家里的人,厌恶着自己的国家的人,才不是他的哥哥!   鸣人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鼬是个很好的人。”下一秒又不正经起来,“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打得过他?”   佐助此时丝毫不相信鸣人是任人拿捏的白痴,也终于明白了他成为首领的原因。   “之前一直没有说,那么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说出来了?”   鸣人笑了,和以往一样灿烂,露出一口白牙,佐助却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满含深意。   “你可以继续待在木叶,你也可以继续给帝国传递信息。不过——请考虑一下你自己。因为,整个木叶,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不只是我哦。”   “考虑什么?”佐助冷笑,“成为木叶的俘虏吗?威胁我?”   “这话说的。”鸣人垂下眼睑,“佐助,你觉得木叶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吗?”   佐助说不出话来,帝国的教育,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作为先决条件,木叶对帝国产生了威胁所以要铲除,木叶在帝国内部,就是邪恶的存在。   可真正的木叶是什么样的呢?热闹,团结,友爱……佐助可以想到许多正面的形容词来形容木叶,这里的人是鲜活的,每个人都性格鲜明。   而不像帝国,每个人都是麻木的没有灵魂,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规规矩矩的刻在模子里,没有生机。   “怎么不说话?”鸣人看着茫然的佐助,“其实木叶根本就不坏对不对?大家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却没有人说出来,而是将你当做真正的伙伴。”   “我要做什么你也知道了吧?”鸣人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可不想看见大家一个一个的死在我面前啊。”   “我……”   “呐,佐助。”鸣人从石台上跳下来走到他的面前,“你想要做什么,没有人会阻拦你,只要你愿意。”   “但是有一点!”鸣人竖起一根手指十分严肃,“如果木叶有哪个人,是死在你的手里的,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佐助没有说话,鸣人就静静的等着他,二人的对峙一直持续到香磷的到来。   “哎呀,是香磷啊。”鸣人笑嘻嘻的打着招呼,“来找佐助啊?”   “有人来找你。”香磷看向鸣人,“他们好像都很忙,就让我来了。”   “哦,谁找我啊?”鸣人笑了笑。   “不清楚。”香磷说着,隐晦的看了佐助一眼,表情稍微有些复杂。   嗯?鸣人有些疑惑,既然是找他的香磷看佐助干什么?难道说——   鸣人觉得自己一定猜对了,“那我先走了,你们俩在这待着吧。”   与香磷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香磷的身体突然一颤,纤细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鸣人的胳膊。   “怎么了?”鸣人不解,今天的香磷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香磷又看了佐助一眼,一转头将鸣人拽到了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身体——”   “没什么事!”鸣人抓抓头发,“倒是香磷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香磷笑了笑。   明明经常不在状态,却意外的让人安心呢。   鸣人离开了,香磷却没有放松下来,以前她感受到的鸣人是阳光的,而如今,阳光下却是阴冷深沉的,让人恐惧。   “佐助。”香磷转头看向仍在发呆的人,“我可以帮你。”   “帮我?”佐助回过神,“你能帮我什么?”   “帝国为了血脉的纯正,不断的打压没有写轮眼的人,被打压的人拥有着与宇智波不一样的能力。这些流放者就是在各个领域优秀的人。”香磷笑了笑,“不要小瞧流放者,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不一样。我了解流放者的力量,你觉得我能帮你什么?”   “鸣人把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请不要伤害他。”香磷淡然的表情下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chapter19 ?  佐助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的五位长老,“你们说什么?”   大长老垂目,声音没有起伏,“我下达了追击并剿灭木叶草原的命令。”   “国君只给我下达了镇压的命令,现在的木叶很老实,如果一个月内他们都没有行动的话,我就可以撤退回帝国了。”佐助说道,“追击根本没有意义,木叶深处我们丝毫不了解,冒然追击的话会损失惨重。”   “将军。”大长老的眼皮动了下,“你不要小瞧木叶的流放者,他们耍起诡计来,谁都不是对手,我们要杜绝一切对帝国不利的存在,而木叶,现在就是帝国的毒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要消灭木叶。”   佐助的脸色更加难看,大长老越俎代庖的做法让他很愤怒。   “还有你身边那个香磷。”大长老继续没有表情的说着,“她虽然跟了你许久,但毕竟是木叶出来的,兴许哪天就反水了,不要让她接触太多的东西。”   佐助的脸色这次彻底的沉了下来,香磷跟了他十年,确实有些事瞒着他,但佐助从未想过香磷会背叛他,也不相信。   大长老的话,触到了他的底线,他的人,他随便怎么怀疑,但是别人说,这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长老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至于佐助的态度和心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帐篷的布帘后,香磷站在门口,面容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长老们从她面前走过也没什么反应。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从刚刚进入帐篷的香磷的脚边响起,佐助摔了手边的空杯。   “将军,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香磷走进来,将已经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佐助的桌子上,“这是刚整理出来的与木叶相关的资料。”   “已经不需要了。”   香磷愣了一下,问了一句,“为什么?”   “大长老下达了剿灭木叶的命令。”佐助仰起头,撑开手指挡住眼睛,“木叶,很快就不存在了。”   “不会的。”香磷说,打来文件放到了佐助面前,“木叶不会不存在的。”   香磷坚定的语气让佐助有些诧异,“帝国的兵力你不会不知道吧?只要大长老愿意,剿灭木叶,是很容易的事情。”   “木叶不仅仅是个地名。”香磷拨弄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木叶是所有流放者的坚持和信念,这个木叶没了,还会有下一个木叶。”   “香磷,你最近讲话有点深奥。”佐助接过香磷递过来的文件开始看,“这么多?”   “嗯,我把我知道的木叶情况也加了进去。”   “……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啊。”佐助皱了皱眉,“越详细越难办啊。”   “为什么突然想要了解木叶?”   佐助淡淡的答道:“有些事变的很奇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一定不是这个原因,香磷眯起了眼睛,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退了出去。   水月这几天特别喜欢跟在她身边,见她从佐助的帐篷里出来赶忙凑了上去,表情不是很好看。   香磷当真有些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我刚刚路过长老帐篷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今晚要偷偷给将军封印。”水月压低了嗓子,说出的话惊的香磷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香磷咬着牙,“这群老不死的混蛋!”   “喂,你小点声。”水月赶忙捂住香磷的嘴巴,“要死了你,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香磷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扒下水月的手冷着脸站到一边。   “喂喂,我可提前跟你说明白,你要做什么千万不要连累我!”   “……该怎么办?”香磷嘟囔着,近乎暴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发尖。   长老们的实力,根本不是她可以对抗的了的,就算是佐助,也无法从容的从五大长老的手下脱身,该怎么办?   要不要找人代替佐助?不行,长老们可以感受封印的动向,他们一定会看出来,要怎么办才能阻止封印?   现在佐助体内突然多出来的应该属于鸣人的力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绝不可以让长老封印他。   鸣人!   香磷一顿,眼睫轻轻的颤抖,木叶么……   虽然很危险,但也同样很安全,现如今,恐怕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这女人又想到什么疯想法了?”水月见香磷突然坚定了神色就跳了起来,“你怎么总不听别人的话啊。”   “你说的我未必愿意听,别掺和我的事,看见你烦!”香磷皱着眉,的的确确的不耐烦。   水月被她说的来了火气,“真以为我愿意管啊?当初还不是你说要我帮忙的,不管就不管,你死了我都不会再管了!”   说完,一甩身走了。香磷看着水月的背影苦笑了下。   佐助对木叶情况的了解一直持续到香磷为送来晚餐才暂时停止。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帐篷里点燃了一支光线微弱的蜡烛,香磷在一旁整理文件,佐助在另一边进餐。木叶的资料已经被佐助看了一大半,香磷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   香磷整理完资料,转头看了一眼佐助,已经吃完晚饭,用手支撑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   “将军,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到底是药性太弱还是佐助的抗性太强。   佐助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分钟后,终于在香磷的期盼下倒了下去。   “将军……”香磷试探的叫了一声,见佐助没有反应走到他身边又推了一下,“将军……”   还是没有反应,以佐助的警觉性,走到这么近还没有反应可见是真的晕了。   “事出有因,抱歉了,佐助。”   十分钟后,帝国军军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香磷有些吃力的扛着佐助全力奔跑在空旷的草原上,看似毫无目的的奔跑,目的地却始终没变过。   熟悉的景色终于一点点映入眼帘,香磷轻轻松了一口气,在痕迹老旧的慰灵碑前停了下来。   有人拦住了她,“什么人?”   木叶的警觉性已经提高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要见鹿丸!”   警备人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突然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阶,“咦?”   香磷皱了皱眉,“怎么?”   “红头发的女人……”警备人员又看了一眼被香磷架住的佐助,“这是什么人?”   ###   新元986年。   “唉,我就猜是你。”鸣人大咧咧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   “嗯,好久不见。”   鸣人从人堆里挤到最前面,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   “路过,来看一下。”   鸣人将人迎进帐篷里,看着他怀疑的服装问道,“你这是加入了什么组织吗?”   “嗯。”   “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严肃啊?”鸣人看着他,“一点活力都没有。”   小樱终于忍受不了鸣人的废话,一脸兴奋的凑到来人面前,“越来越帅了,鼬!”   小樱以后,又一群女孩子围了上去,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毫无意义的话,鼬被围在中间,有点尴尬,到最后被围的没办法了,只好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鸣人。   “喂!我说你们,一会儿人被你们吓跑了。”鸣人毫无震慑力的说了一句。   井野鄙视的看了鸣人一眼,“你自己倒是有伴了,我们可是单身,不要阻碍我们追求幸福!”   有伴了?鼬诧异的看了一眼鸣人,表现出了他对鸣人的伴的好奇心。   鸣人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十分尴尬。和人家的弟弟说不清道不明的,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好事。   女孩子们围着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阵就散开了,毕竟他们还有事要忙。   “你们好像很忙?”鼬问道。   鸣人点了点头,懒洋洋道:“当然要忙了,我们准备攻打帝国了。”   鼬的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他,“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鹿丸捡回了一个人,然后帝国就突然开窍了似的抓着我们的弱点打。”鸣人笑了笑。   鼬有了丝不好的预感,“怎么?”   “嗯……”鸣人搔了搔脸颊,眼珠也跟着转了转,“那人你认识。”   “是……”   鼬的猜测还没猜出来,就有人掀开帐篷的帘子往里走,“我想好了——”   声音戛然而止,鼬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微妙,鸣人抓了抓头发对着鼬傻笑道:“呶,就是他,认识的吧?”   “佐助。”鼬唤道。   佐助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满的看了一眼鸣人,对着鼬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   “佐助你对哥哥的态度不要太冷漠嘛。”鸣人从位置上站起来给佐助让出了位置,“你们聊,我去让大家准备庆祝一下,部落里好久都没来过客人了。”   鸣人出去后,佐助先是对鼬的衣服表示了不满,“你那衣服怎么回事?”   “组织里的统一服装。”   “你加入什么组织了?”佐助看了一眼鼬,心想着他是不是被人骗了。   “晓。”   “晓?”佐助有些惊讶,“就是那个号称最强武力的处在帝国和流放者之间的中立组织?”   鼬点了点头。   “帝国才是你的家和成长的地方不是么?”佐助不解,“为什么你宁可加入那个阻止也不愿意为帝国效力呢?”   “我要效力的帝国,应该是得民心的帝国,”鼬说着,表情有些冷淡,“帝国统治了太久,已经腐朽了。”   “帝国不得民心,可是他最强大。”佐助与鼬争辩着,“晓除了武力,似乎也不得民心。”   鼬不想与佐助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继续争执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已经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弟弟了。”佐助的情绪有些激动,“所有的事我都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国家!”   鼬揉了揉太阳穴,“别吵了,佐助。”   “我不想和你吵。”佐助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鼬看了看他,突然问道:“你在木叶交到朋友了吗?”   佐助沉默。   “在帝国呢?”鼬又问。   佐助还是沉默。   佐助的沉默让鼬很满意,他说,“这就是我选择抛弃帝国的理由。”   “这跟你抛弃帝国有什么关系?”   鼬难得的笑了一下,“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像以前一样保护你,但是,佐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后悔。”   “不要用这种说教的口气跟我讲道理。”佐助的表情变得不耐烦,“离开了帝国,你就没有权利管我了!”   鸣人站在帐篷外听着两人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兄弟俩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友爱,他要是有兄弟的话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鼬并没有和叛逆期的佐助继续争执下去,起身走出帐篷,刚好看到鸣人,点了下头,回头看了身后一眼,脸色有些无奈。   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的拍了拍头,说了句,“辛苦了。”   听了鸣人的话,鼬的表情更加无奈,鸣人却对着他呵呵一笑,摩拳擦掌的问道:“呐呐,鼬,打一架吧!”   鼬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鸣人立刻就带着鼬跑去了旷地,一群闲来无事的老人孩子围着他们两个人兴奋的议论着。   佐助刚刚从帐篷里走出来就听见了乱糟糟的喝彩声,他眯着眼睛靠在帐篷上对着与鼬对打的鸣人微微摇了摇头。   鼬的本事他是知道,鸣人就算平日里和他的对练中隐藏了实力,应该也没有和他差多少,鼬对付他,绰绰有余。   十分钟过去了……   鸣人与鼬僵持着,佐助在一旁估算着战斗大约多长时间会结束。   半个小时过去了……   佐助离开帐篷慢慢走到人群中间,看着仍旧和鼬僵持着的鸣人皱起了眉,他——真有这么强吗?   战斗了这么久,二人的体力消耗都不小,鼬都微微有些气喘,“成长了不少。”   “谢谢夸奖。”鸣人同样气喘着,蓝色的眼睛却隐隐泛起了红光,动作猛然间迅捷了不少。   鼬一惊,即使是开启着写轮眼的他,也对鸣人这突然加快的速度适应不过来。   “这是……”佐助不能在这种地方开启写轮眼,因此,他现在和木叶围观的群众一样,几乎看不见鸣人的身影。   “这是鸣人的新忍术吗?”   “看样子很厉害啊。”   “哦呀哦呀,鸣人已经可以和鼬打这么长时间了啊。”   ……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佐助看着场中的情况,心中起了疑虑,这些人也没看见过鸣人使用过这种快速的攻击方式,而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偷懒以外从来没见过鸣人训练,却始终很强,那么,他是如何变强的呢?   “好了,不打了。”鸣人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力气了。”   鼬站在原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感觉的到,鸣人还有不少力气,而身体却发生了某种改变,这种改变夹带的气息有些熟悉。   而此刻,鼬也在低头的瞬间看清了鸣人那已经变得半红半蓝的眸子,他默默的对鸣人伸出手,鸣人笑了下,伸手搭上鼬的手站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已经散了,只有佐助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鸣人抓抓头发,开始傻笑起来,“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打不过你呀。”   “继续努力。”鼬配合着他。   看着鸣人的傻笑,佐助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之前就是因为鸣人傻里傻气,不务正业的表象给欺骗了。   如果鹿丸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的话,一定会认真的告诉他:这不是什么表象,这是事实。   鸣人之所以现在这么强,是因为在更早之前,他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   “佐助,别人都走了,你在这里当建筑物吗?”鸣人笑眯眯的,显得很得意,“当然,你大概是木叶草原最帅的建筑物了。”   佐助毫不犹豫的转身,快速离开了现场。? ☆、chapter20 ?  “让我见鹿丸。”没有回答警备人员的问题,香磷执着的重复了自己的话。   香磷太过坚持,警备人员只好让另一个同伴跑去通知,而自己则是守在这里。   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备人员就领来了一个人,不过并不是鹿丸,是井野。   井野来到慰灵碑前,看清了香磷后,一嗓子尖叫吓得两个警备人员齐齐捂耳朵,“是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香磷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尖叫的女人有些无奈,这人面对她时肯定没什么理智存在。   “我有重要的事,让我见鹿丸。”   井野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被她抗住的看不清脸的人,“这是……你跟我进来吧。”   香磷这次是真的放下心来,手脚一软,佐助竟然被她丢到了地上,她自己也跌坐在佐助身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若是井野直接赶她,她不知道还要扛着佐助在这里坚持多久,可井野竟然没有为难她,她一瞬间就放松了。这种放松,是她在帝国十年都没有过的感受。   见她这个样子,井野找了两个人将她和昏睡的佐助一起抬到了鹿丸的帐篷里。   迎着众人或厌恶或冷漠的眼神,香磷说出了自己来到木叶草原的目的,“请你们暂时保护佐助。”   带香磷进来的井野当即就后悔了,“你脑子有病吧?我们杀他还来不及,你竟然还让我们保护他?”   “我也知道。”香磷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可以保护他的人了。”   “他不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将军吗?怎么又会需要别人的保护?”说这话的人声音沙哑难听,香磷看过去,是小樱。   小樱冷漠的看着他们两人,“什么样的困难竟然可以让你带着他找回木叶?”   “现在跟你们解释不清!”香磷有些急促,“现在时间紧迫,我要立刻赶回帝国军营!”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曾经给木叶带来伤害的人就在木叶。”说这话的是鹿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一个曾经给他们带来最大伤害的人,他也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了。   “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香磷激动的站了起来,“我把佐助带到这里,就证明他和帝国已经决裂了,在这个时候,除了鸣人以外,能和帝国对抗的就只有佐助了!你们完全可以当做佐助不存在,就算你们想要杀他,也要等到你们真正的复活鸣人之后!”   此时,木叶众人的脸上却都是震惊的,鹿丸虽然也有些震惊却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那个棺材上的术式,大部分都是属于漩涡一族的。”说道这里,香磷表情变的有些哀伤,“对于鸣人的死,我很难过。但你们不能一味的将过错归咎在佐助身上,你们根本不了解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香磷似乎还有什么要说,木叶众人也等待着她接下来能给他们解释一下当时的事,可香磷却看着佐助一眼,皱眉说了句,“我要走了。”   那几个老头大概已经发现了佐助不在,必须快点赶回去,如果将那几个长老引到了这里来就真的糟了。   “哎——”井野伸手想要拦住她,香磷却已经没了影,离开的异常迅速。   帐篷里的几位面面相觑,到最后视线整齐的落到了地面上昏迷不醒的佐助脸上。   “啧,真麻烦。”这是鹿丸。   “香磷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的,佐助暂时真的不能死啊。”这是井野。   “那、现在要怎么办?”这是雏田。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小樱说着,离开了帐篷。   除了佐助没有人能看见的鬼魂鸣人站在旁边,对于香磷突然把佐助带到木叶的做法也表现出了疑惑。   不知道香磷给佐助吃了什么药,佐助昏睡到第二天清晨才清醒过来,而且头还很痛。   这不是他的帐篷,从朦胧的视线中意识到这一点,佐助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他皱眉,满眼戒备,身体虚弱的过分,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昨天在帐篷里见过的最后一张面孔,佐助的气息阴暗起来,难道说,真的如同大长老所说,香磷她背叛了自己?   “哟,醒了?”有人打着招呼,佐助回过头,看见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鹿丸。   “是你?”佐助扶着身边的支撑物站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木叶草原。”   木叶草原?木叶的流放者不是向来对他恨之入骨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他?   “你怀里好像有封信。”鹿丸提醒他。   佐助低下头,取出信拆开,信的内容很简单,如香磷以往的性格一样。   “将军,请您暂时待在木叶,他们不会伤害你,也请你不要伤害他们,相信您很快就会想起所有的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佐助捏着信纸,陷入了沉思。   香磷应该很清楚自己与木叶的渊源却还是把他送到了这里,难道是帝国的几位长老有了什么动作?   “想什么呢?”耳边有人问道,很熟悉的声音。   佐助微微侧了下头,看着满脸笑意的鬼魂鸣人,想要回答意识到还有其他人便忍了回去。   这时,鹿丸开口说话,“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呆在木叶,别惹事就行。”   “只要你们不惹我就好。”佐助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我并不愿意待在这里。”   “佐助,不要乱跑。”鹿丸叫住欲走的佐助,“你根本不了解木叶大家对你的态度,乱跑会给你惹来麻烦的。”   “麻烦?”佐助冷笑一声,“他们不怕死的话就让他们来找啊。”   “你——”   “鹿丸,不要管他。”小樱走了进来,“他爱怎样就怎样,咱们干正事吧。   鹿丸似乎很累,揉着太阳穴,“鸣人这个混蛋,他倒是一了百了了,丢下一大堆麻烦给我。”   佐助又瞄了一眼脸色尴尬的鬼魂鸣人,刚要出门离开帐篷就有人闯了进来,急急忙忙的扑到了鹿丸面前。   “鹿丸,出事了!”   鹿丸的表情看上去更纠结,“牙,慢慢说。”   “香磷她……”余光扫到一旁已经清醒的佐助,牙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   听到香磷的名字,佐助问牙,“她怎么了?”   “她死了。”又有人掀帘而入,是志乃。   他慢慢走在帐篷中间,缓缓摊开了手,手里是一只振动着翅膀的小虫子,“这是我昨天偷偷放到香磷身上的虫子,这种虫子除非我的命令或者死亡,坚决不会离开被监视者,我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它却回来了,由此可证明,香磷已死。”   “死了?”佐助疑惑,“怎么可能?”   “佐助君。”志乃转身正视佐助,慢慢的抬起手,“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既然如此的话——”   “住手,志乃。”鹿丸拦住他,“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香磷为什么会死。”   说着,鹿丸将视线转向佐助,“那么,能劳烦你为我们解释下,帝国发生了什么事吗?”   佐助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想来不是什么我愿意看到的事。”   “哼。”井野扭过头,“你不是将军吗?怎么连这都弄不清楚,还要来木叶这里寻求保护。”   佐助眯起眼睛,“我想这与你没什么关系,还有,我用不着你们保护,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最好不要惹我。”   “我就不应该把香磷那个女人放进来,让她带着这个混蛋一起死才对!”井野气恼的转过头,不让众人看见她泛红的眼圈,“该死!我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呀。”   ###   新元986年。   刚刚进入夏季,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却是无法阻挡木叶众人的热情。   点点星光下是一簇一簇的篝火,映衬着众人明显带着喜意的脸。   “木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鸣人四仰八叉的倒在草地上,“鼬,你的到来让大家都很开心哪。”   鼬没说话,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笑了笑。鸣人又戳了戳他,向着一边怒了努嘴,“喂,你家小孩好像对你不满哦。”   “嗯。”   “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佐助从出生起就一直出生在帝国。”鼬的语调没有起伏,“接受着帝国的教育,在帝国中成长,他的潜意识里都是以帝国利益为先决条件的思想,他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我不知道帝国让他来到木叶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可以看见的是,佐助他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身为哥哥的直觉?”鸣人坐起来,好奇的盯着身边的鼬,对着另一边眼光冷的跟冰似的佐助毫无所觉。   “不是。”鼬微微往后退了退,鸣人的脸突然凑近让他感到了些许不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有些排斥着鸣人身上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联想到鸣人下午的异常,鼬说道,“你的变化很大。”   “诶?有吗?”   鼬点点头,“光是气息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气息?九喇嘛的缘故吗?   “啊,有了奇遇什么的。”鸣人笑着。   鼬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不过既然鸣人不想说,那么他也不愿意多问,转头看着一直死死盯着他们两人的佐助,有些无奈。   “他那个表情好像要把咱们两个吃了似的。”鸣人在他耳边说了句,说着自己还笑了两声。   “你想过,到时要怎么办吗?”   鸣人哥俩好的搭上鼬的肩膀,“喂喂,那可是你的弟弟啊,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佐助之类的话吗?”   “佐助并不弱。”鼬回答。   “不太清楚呢。”鸣人仰头看着天空,“他一直没有展现过真正的实力呢,不过在木叶算是很强的了。”   鼬没有再说话,虽然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疑问,但他并不准备继续问下去了。   庆典一直持续到午夜才结束,鸣人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发现佐助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你怎么又来了?”鸣人险些跳起来。   “下午本来是要找你说话的,结果被鼬打断了。”佐助坐在鸣人的床上,“现在,接着谈吧。”   啧,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鸣人坐到佐助的对面,“说吧,怎么想的?”   “我想好了。”佐助说道,“我不会伤害木叶的人,你可以放心。”   “放弃你的帝国了?”   “你说的对,木叶并不像之前我所听说的那样,在这里我得到了在帝国得不到的东西,说句实话,在木叶这大半年的时间,比我在帝国的十几年都要放松的多。”   鸣人听着,不断的点头,“这么说你就是弃暗投明了。”   “弃暗投明么……”佐助嘟囔着,随即坦然一笑,如往常一般躺在了鸣人的身边,“好了,睡觉吧。”   鸣人眼角一跳,一脚将佐助踹了下去,“滚回你自己的帐篷去睡!”   佐助爬上床,嘴里嘟囔着,“我不是一直在你的帐篷里睡来着吗?突然回到自己的帐篷大家会奇怪的。”   “关他们什么事?”鸣人抬脚又要踹,“你以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后我还能和你和平的躺在一张床上吗?”   “哪种事?”佐助显得很无赖。   “你起来!”鸣人忍无可忍的从床上跳下来,“咱们再去打一场,你给我全力以赴!”   “今天很累了,睡觉吧。”   “你累个屁啊。”鸣人转身拉着佐助的衣服就往外带他,“今天我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佐助无奈被拉到外面,迫不得已的和鸣人开始了又一次战斗,被发现了身份之后,他竟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而这一次,是他真正展现自己实力的战斗。   写轮眼开启,鲜红的颜色让认真盯着他的鸣人恍惚了一下,在这恍惚的一瞬间,佐助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开启了写轮眼之后,他的速度竟是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鸣人没有看清动作,但是从见面的战斗中练就出的对于危险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鸣人猛的后退,并在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从前与鼬的战斗中,他总是不知不觉的中了写轮眼的着,被鼬耍的团团转。   正常来说,闭上眼睛之后行动都会受到影响,但佐助却丝毫不敢松懈的紧紧盯着鸣人,在木叶待了这么久,他对鸣人的了解也并不比其他人少,深知他出其不意的特性。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佐助也明白了之前鸣人也在隐藏实力,那几次输给他说不定都是故意的,被小瞧的感觉让他极度不爽。   闭着眼的鸣人也给佐助上了全新的一刻,几乎只凭借微弱着声音就躲避过了佐助的攻击,并且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恰如好处的反击。   佐助脸色冷凝,心道自己之前果然是太过小瞧他了。鸣人仿佛看到了他的脸色一样,笑了一下,“我可不是故意隐藏实力的,谁知道你到底什么程度,万一失手把你打死了鼬会找我拼命的。”   “我比较好奇,你究竟隐藏到了什么程度?”   两人的攻击缓缓加快,在二人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道残影,鸣人应对的从容,听到佐助的问题,回答道:“你付出多少,我就付出多少。你付出一分想要别人付出十分,这种事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吧?”   鸣人仍旧闭着眼睛,不过在佐助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后躲闪的稍稍有些狼狈,不过佐助此时也并没有比他好多少,再加上负面情绪在鸣人的刺激下水涨船高,出招时已经乱了章法。   鸣人再一次躲闪过佐助的一击,正要反击时,耳边却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体快于思想,猛的向后一翻,手支在地面借力一撑,退出好远。   在身形稳定的一瞬间鸣人也睁开了眼睛,佐助的手闪着光,电光纠缠在一起嘶吼着,尖啸着想要挣脱。   “没想到连这招你也学会了啊,不知道和卡卡西相比谁更强呢。”鸣人小心的盯着佐助的手,“不过就切磋一下,不带用杀着的!”   佐助一边向他跑过来一边吼道:“你也可以用杀招,没有人会拦着你。”   面对气势如虹的佐助,鸣人表情变的极其无奈,“既然如此……”   佐助笑了下,能与鸣人硬对硬的碰撞,让他很开心,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弱者,也相信自己与鸣人对上,就算杀不死他也有足够的把握与他同归于尽。   而现在,证明他们两个谁更强的时候到了。   就在佐助胡思乱想的时候,鸣人看着越来越近的电光,在佐助不敢相信的表情下,一转身,跑了。   “混蛋……”佐助咬牙切齿的将从卡卡西处学来的技能雷切攻击到了地面上,地面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裂痕。   “喂,首领总不会带着部落里的人在战场上逃跑藏起来吧?”佐助此时的心情恨不得将鸣人吃了,在他蓄力一击的时候他竟然扭头跑了?   “谁说我藏起来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佐助一惊,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佐助立刻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鸣人却已经到了眼前。   佐助就地一滚,忙起身后退,脱离的鸣人的攻击范围,鸣人的攻击也和佐助一样落到了地面上,他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佐助,“我要是不说话的话就能攻击到你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啊。”   佐助冷哼一声,视线转向了慰灵碑的方向,鼬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chapter21 ?  又有人进来,宁次和雏田并排走在一起,宁次的眼睛因为佐助的原因受了伤,至今不能看见任何东西,可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二人应该是在帐篷外听见了帐篷里的话,未等他们开口询问,雏田便率先开口,“关于香磷的死,我知道。”   众人都有些惊讶,顾不上失态的红眼圈,井野也猛地回过头来,闻道:“你怎么知道?”   雏田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搅动着手指呐呐道:“昨天香磷的状态不对劲,我有些担心就跟了过去。”   ……   昨夜,香磷离开木叶草原后就全力的奔着帝国军营的方向疾驰飞奔,不过在路程赶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得不遗憾的停止了。   看着面前的五大长老,香磷将头发塞到耳后,柔声闻道,“怎么?各位长老也是吃多了出来散步?”   大长老阴沉的看着他,问道:“佐助在哪里?”   “哎?”香磷惊讶的看着大长老,“将军不是在军营里吗?”   “不要在这里装蒜,佐助去了哪里,你比谁都清楚,快点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大长老怒喝,“不然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香磷后退一步,拍了拍胸口,摆出一副夸张的恐惧样子,“我好害怕啊。不过,将军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怨不得我了。”大长老垂下眼睑,遮住眼睛里闪烁着的恶毒的光芒,“十年前你背叛了木叶,十年后你有背叛帝国,像你这种人,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死在老夫的手里,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了。”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香磷冷冷的回到。   谁也没有想到,率先发起攻击的竟然会是看上去毫无战斗力的香磷。只见她猛地跃起,速度迅捷的朝着五位长老冲去,手一辉,数十枚苦无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将五位长老笼罩在内。   五位长老虽然最擅长的是封印,不过对付香磷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大长老随手一挥便化解了香磷的攻击,笑道:“看来在帝国的十年,你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   “没办法,不想死的那么早,只好做点什么了。”香磷扔完苦无之后转身便跑。   大长老正要追,就看着香磷又回转了回来,手里又捏着一大把苦无飞向他们,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这次的苦无较上一次的略有不同。大长老虽然疑惑,但到底没把香磷放在眼里。   等他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哄哄哄!   爆裂声响起,没有火焰爆炎,只有浓浓烟雾。香磷松了一口气,眼一眯竟是又冲了上去。   在她决定把佐助带到木叶的一瞬间起,她就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她做了足够多的准备,这几位长老最擅长的是封印,只要暂时牵制住他们,她就有足够多的胜算。   一边在特定的地点埋下符纸,一边全力的将苦无丢进烟雾里,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怒骂和痛哼声。   烟雾已经缓缓散开,香磷甚至可以看清五位长老背靠背站在一起的防御姿势和他们身上被苦无划出的狼狈不堪的伤痕。   还有最后一张符纸没有埋下,香磷有些着急,快速的向着下一地点赶去。如果是帝国军营的话,香磷就有更大的把握控制住这几位长老。毕竟军营里的法阵她已经布置了一大半了,现在就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烟雾终于消散干净,大长老整齐的衣衫在香磷一通狂轰乱炸的攻击下已经破烂不堪,看着香磷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知道中招的一瞬间他们就要往出跑,可无论哪个方向都有一大堆的苦无向他们冲来,无奈之下只好聚在一起防御着这些苦无。此刻烟雾终于消散,他看着仍旧围着他们的香磷猛地窜了出去。   将手里的符纸向下一按,在大长老冲到她的身前时猛然跃起后退,将大长老引至稍远一点的地方,又是一把苦无扔了出去,大长老担心有炸,不敢妄动。   事实上只是普通的苦无而已,大长老的面目表情扭曲了起来,竟然又被这个丫头耍了一次,其他四位长老也认为大长老收拾这个香磷绰绰有余,所以都没有动,等到看到香磷向着他们跑来,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起来。   距离四位长老两米处停下,香磷咬破手指将学业浸润在符纸之上,“禁锢术,封!”   “不好!”四位长老当即就要往外逃,不过法阵的速度要比他们快许多,刹那间就将四位长老封印在了里面,无论四位长老在里面用什么办法,阵法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大长老已经来到香磷身后,感知到危险,香磷就地一滚,再起来时大长老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在香磷疑惑的时候,他冷声开口道:“你的封印术不错,在帝国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香磷却也是冷笑一声,道:“蠢货,这是我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跟帝国有什么关系?我漩涡一族才是封印术的鼻祖。”   “原来你姓漩涡。”大长老摇了摇头,竟是笑了,“可惜了,漩涡一族的最后一个传人就要陨落在今天了。”   “你有那个本事吗?”口袋里的最后一枚苦无出手,香磷转身逃离了现场。   那个封印术虽然封印强劲,但以她的能力,只能让这个封印术维持两分钟左右,刚刚差不多有半分钟过去,如果让他们四个联手聚在一起,那么她今天就这的是必死无疑了。   大长老此时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无论香磷如何出言挑衅都无动于衷,速度猛然加快追上了香磷,香磷吓了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大长老的手掌拍过来,一扭身躲过了大长老的攻击。即便如此也被大长老的掌风扫到,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没有了苦无,速度又在下降,香磷已经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事到如今她有些后悔,在烟雾爆炸的时候她应该转身就跑,全力的话即使是几位长老也难以追上。   她就是抱着一丝侥幸,可以牵制住他们,说不定也可以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里也说不定。抱着这样一丝侥幸,她布置的封印法阵。   可惜没有困住大长老,自己竟然也要死在这里,感受到身后那极其危险的气息,香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没动静?等了好半天都没等来攻击的香磷忍不住睁开眼睛回头,就看见雏田架住了大长老的攻击。   香磷先是一喜,紧接着就是一忧。自己竟然不知道雏田是什么时候跟着她的?那边的封印又快要失效,等那四位长老一出来,她们两人可真就是双拳难敌四手了。   见到雏田,大长老对着香磷桀桀怪笑了起来,道:“我道是你怎么敢与我们五大长老硬拼,原来是找了个帮手,这帮手倒是比你强了不少。”   “什么帮手?我根本不认识她。”香磷快速的拾取了些苦无在手里,“时大长老你得罪的人太多,人人得而诛之吧。”   “牙尖嘴利。”   大长老这边还想说些什么,雏田却没有给他机会,他一个常年在帝国养尊处优专研封印术的长老和从小便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专业战斗人员,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交手两三招的功夫,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动向骤然停顿了下来,他惊骇的看着雏田,雏田一阵八卦六十四章,直接把他拍的就剩下一口气。   在雏田对大长老使用八卦六十四章之时,另外四位长老也从封印中解脱出来,几乎在一瞬间就都向着香磷而来。二长老更是首当其冲,香磷掷向他的苦无,全部被他躲过,眨眼间就到了了香磷面前,先是一掌拍在香磷胸口,紧接着又一脚踹向她的小腹。   香磷连连后退,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她慢慢站起来,擦了擦血迹,看着二长老毫不畏惧。   搞定了大长老的雏田感知到香磷的情况便准备来支援,却被三长老和五长老堵在了半路上,几位长老的能力差不多,对付起一个容易,对付两个就有些麻烦了。   四长老则是快步奔赴到大长老身边全心全意的为他疗起伤来。   香磷又一次被二长老击倒在地,对付起二长老,她只能勉勉强强的抵挡几招,剩下的便只有挨打。二长老对她,更是普通猫戏老鼠一般,尽情折磨起来。   终于,在二长老又一次的发力攻击下,香磷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跌落在草丛之上滚了几滚才停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她的眼镜不知飞向了何处,半睁半闭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影影绰绰的一团,她看见有人向她走近,却看不清是谁。   苦笑了一下,反正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笑了一下,漆黑的夜里没人看见。   二长老在香磷身边缓缓蹲下来,脸上狰狞的表情在这夜里显得他越发如同鬼魅,他看着昏迷的香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就是这个女人,带走了佐助,害的他们五大长老如此狼狈,而且回去之后还要面临国军的怒火和帝国的危机。要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要乖乖让他们封印就好了,非要阻止他们。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死在他们的手里,佐助还会被他们找回来再一次的封印,所有事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二长老的手缓缓伸向香磷暴露在外的纤柔细腻的脖颈,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夜色里压的低低的,“永别了。”   感受着香磷欺负细腻的触感,他微微收紧了手,接下来,只要他猛地一用力——   “噗嗤!”   血肉碎裂的声音如此明显,鲜血喷溅到二长老与香磷两个人的脸上,二长老的脸上还带着些古怪的笑意,却因不可思议而睁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滑稽。   “你……”   香磷此刻也是艰难的呼吸着,二长老刚刚带给她的窒息感真的让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转动着手里的苦无,刺进二长老胸口的尖锐应该搅碎了他的心脏,他疼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香磷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带着快意,“这就是你们作恶的代价!哈哈哈……”   她在与二长老的对战中一点点放松他的戒心,最后更是假装昏迷吸引他上前,在他最放松的时刻使出了她预谋已久的全力一击,本来以为还需要补一刀的,没想到竟然是正中心脏,她怎么能不开心。   香磷的样子二长老看在眼里,怒火更生,在临死前,使出全力拍在香磷身上,“小贱人!你与我一起死吧!”   香磷只感觉胳膊一痛,便没有了别的感觉,心道这二长老临死之前也没什么大能耐。可是她刚刚站起来,就惊恐的睁大的眼睛,僵硬的低下头,自己的身上竟是有了无数个血洞潺潺的往出留着鲜血,她正惊奇这血洞是如何而来,就看见之前二长老碰过的那天胳膊突然皮开肉绽,竟是从里面炸开了,胳膊之后竟是全身都炸开了,就连脸上都是如此,一团团血雾喷洒而出,将她染上颜色,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在二长老之后,香磷也倒下了。她空洞的看着她面前的方向,突然笑了。   我面对的方向是木叶吗?   是吧。   真想再看一眼木叶的景色啊,鸣人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呢?   还有——   佐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呢?   难不难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很快就会忘记我。   木叶的夜晚真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被两位长老缠住的雏田感受着香磷的情况,心缓缓沉了下去,香磷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了。   原来二长老在临死前将自身的查克拉凝聚压缩后一股脑的全部打进了香磷的体内,查克拉到了她的体内开始四处流窜,骤然打破了体内平衡,压缩后的查克拉与她的查克拉相互碰撞产生了爆炸,从里到外将她整个人都毁坏了。   又一次八卦六十四掌,三长老重伤倒下,欲要偷袭的五长老被雏田头也不回的一记八卦空掌拍倒。击败他们后便是向着香磷的尸体而去。   被放过的三长老和五长老却并没有老实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捡了一支苦无从背后向雏田刺去,雏田的感知力何等之强,把二人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在苦无即将接触他的一瞬间,猛然回身两只手分别抓住两大长老的手腕向外一推,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拿着苦无的手齐齐骨折,两人也痛苦的哀嚎起来。   三长老更是求起饶来,“不要杀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我们没有做过坏事。”   雏田听着他的话无动于衷,冷冷的看着他们,三长老仍在说一些告饶的话,雏田却猛的一回头,香磷与二长老尸体一起不见了,而她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有大长老和四长老,竟然也是一起不见了,看来是他们有什么隐匿气息的东西。   雏田弯腰捡起地上的苦无,温柔的声音夹杂着些冷意,“我本来不想杀人的,不过——”手起刃落,三长老的脑袋脱离了身体,骨碌碌的滚向了一边,看着他的头,雏田才继续说道:“你们例外!”   五长老强撑着想要与雏田继续对峙,雏田直接将苦无掷出,那苦无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刺进了五长老的眉心。   捣乱的人终于消失,雏田的眼角突显出狰狞的脉络,小心仔细的观看着四周。   没有!什么都没有,香磷他们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雏田有些不解,他们有机会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走香磷的尸体,自然也有机会偷袭她,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   说道这里,雏田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之后我就回来部落与宁次哥哥说了,都怪我太弱了。”   “已经足够好了雏田。”小樱对着雏田笑了笑,“换了我们,绝对做不到你这种地步。”   “是呀是呀。”井野也跟着符合。   鹿丸却看向了宁次,“宁次,你怎么看?”   “故意的。”宁次回答,“他们不确定佐助的具体位置,认为雏田大人知道,带走了香磷的尸体无非是要威胁他露面,想不到帝国的内部纷争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最后一句带着嘲讽,宁次转过身面朝佐助的方向,话却是向着鹿丸说的,“看来打击帝国,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   “那也要没人给帝国送情报。”井野死死的盯着佐助,恨不得将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佐助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听完他们的话,才直起身子向外走去,鬼魂鸣人看了一眼帐篷里的众人,转身跟上了佐助。   佐助出现在帐篷外的一瞬间,整个木叶都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很快又便的窃窃私语,那些已经习惯的憎恨目光也一一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和鬼魂鸣人穿过人群,漫无目的的走在过分广袤的草原之上,到最后停在了一座痕迹斑驳的石台旁。   明明是陌生的环境,他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和亲切感,甚至比在帝国自己的家里更加自然。   鬼魂鸣人蹲下去,指了指最下面的名字,“这里有你的名字。”   佐助也跟着蹲下去,看着那个被划得面目全非中间还有一道裂痕的名字,隐约能看见模糊的宇智波的字符。   “宇智波佐助……”他念道,又看见前面的名字,“漩涡鸣人。这是什么?”佐助指了指石台。   “慰灵碑。”鬼魂鸣人答道,“大家为了纪念死去的同伴,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   纪念同伴……   佐助的视线又落到了自己的名字上,曾经他也是同伴吗?   “没想到连香磷都死掉了。”鬼魂鸣人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会活的最长呢。”   听到鬼魂鸣人说道香磷,佐助冷冷的哼了一声,“自作主张的蠢女人。”? ☆、chapter22 ?  新元986年。   清晨,清冽的草香扑面而来,鸣人站在石台之上,呼吸着木叶清晨干净清凉的空气。   佐助躺在他的身边,安静的睡着。   昨晚和佐助的第一次认真战斗就因为鼬的出现而停止了。当鼬提出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鸣人立刻把战斗抛在了脑后,略显狗腿的凑了上去,“再待两天吧鼬,我可是很难得找到像你这样合格的陪练啊。”   “我还有任务。”鼬无奈的回答。   “任务……哦,差点忘记了,你加入晓了。”   “恩。”鼬点点头,看了没过来的佐助一眼,“佐助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放心吧。”鸣人拍拍胸膛,“他在这里会比他在自己家还自在的。”   “我走了。”   鸣人张了张口,还想说些挽留的话,就见鼬的身体在漆黑的夜里隐匿不见了。   “唉!”叹了口气,鸣人跳上石台,躺在上面开始看星星。   佐助等了一会儿不见鸣人过来,便走了过来,见他认真的看起了风景忍不住怒火中烧,“喂,你在干嘛?”   “看星星啊。”鸣人指了指璀璨的夜空。   “你跑这里看什么星星啊?不是要打架吗?”   鸣人对着佐助招了招手,笑道:“不打了,上来看看风景,木叶的夜晚可是很美丽的,现在不看的话,以后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你要是想看随时都能看。”佐助跃上石台,坐到鸣人身边,跟着他一起仰头看着漫天的繁星,“确实挺漂亮,在帝国,根本看不到这样的景色。”   “诶?为什么?”   佐助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清楚,大概是有封印之类的东西吧。”   “我可以想象你在帝国的生活是多么无聊了。”   佐助听了无声的一笑,在这略显清冷的夜里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木叶的星空啊,也许很快就看不到了。   “诶,佐助你怎么……”鸣人回过头,刚好看见佐助已经闭起来的眼睛,抓了抓头发,“哎,怎么睡得比我还快?混蛋,睡的这么香。”   要不要把他移回帐篷啊?万一吵醒他怎么办?鸣人纠结着,最后索性躺在了佐助身边。   算了,一起在这里睡吧。   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远方天边微弱的光芒了。   在石台上呼吸了一会儿清新空气,鸣人便毫不客气的抬脚提到佐助的屁股上,“喂,不要睡了!”   佐助揉着屁股睁开眼睛,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干什么?想打架啊。”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   清晨的冰凉的空气袭来,佐助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喷嚏打响,“竟然在石台上睡了一晚,不会感冒了吧?”   “去找小樱看一下,阿嚏。咦?我好像也感冒了。”鸣人揉了揉鼻子,从石台上跳下去,招呼着佐助一起往小樱的帐篷走去。   佐助跟在他身后,“喂,你等一下,小樱应该还没起来,万一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怎么办?”   “每天对着你的照片发花痴算不算?”鸣人回问了一句,“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嗜好。”   “……”   来到小樱的帐篷,她已经起来了。作为木叶的医生,她的作息时间向来正常。此刻见到鸣人和佐助一起过来,有些惊讶,“你们两个起的好早啊。”   鸣人大咧咧的往小樱面前一坐,“那个是因为昨晚和佐助打架结果太累了,一不小心就在外面睡着了,然后早上被冻醒了,最后我们两个好像有点感冒了。”   听到鸣人的叙述,小樱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起,在鸣人和佐助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几圈,看的两人都有些毛骨悚然才收回视线。   唔,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小樱?”鸣人伸出手在状态诡异的小樱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小樱收回神游天外的心思,摇了摇头,眯起眼笑了笑,“没什么,啊对了,给你们俩拿点药。”   将药放到佐助的手里,小樱凑近了一点悄悄问,“佐助,需不需要消炎药或者是外用的药膏什么的?”   “不用。”   “哦,这样啊。”小樱遗憾的垂下头,奉劝道:“虽然年轻,可还是要节制一点啊,毕竟粗糙的男孩子,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呢。”   偷听了半天最后忍无可忍的鸣人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小樱你不要再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原来你听见了啊。”   “这么近的距离你又没有多小声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啊?”说完,鸣人走到佐助面前气呼呼的夺过药转身出了帐篷。   “啊呀,鸣人害羞了。”小樱阴测测的笑着,“我说你们两个啊,最好还是待在帐篷里,不要总跑到外面去,草原上早晚都很冷的。”   佐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鸣人并没有回自己的帐篷,佐助在帐篷里看了一眼,找了几个鸣人经常藏起来睡觉的地方,最后在他们两人离去的石台上找到了他。   不过不只是他一个人,雏田,宁次,牙,志乃和鹿丸都在,几个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想了想,他停在了原地。   鹿丸和他说了句什么,他回过头,对着佐助招了招手。   佐助走过去,自然的坐到鸣人身边,“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听着就行了。”鸣人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其他几人,“你们继续说。”   “北面什么都没发现。”雏田说道。   “东面有一支小队,大约二百人左右,看样子是准备突袭。”宁次说道。   牙,“西面的情况也差不多。”   最后一个是志乃,“南方的情况比较严峻,是帝国军营的主力,人数应该是五万人,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嗯,情况已经了解的够多了。”鸣人点点头,“有了这些资料比我们不着头脑的乱冲强太多了。鹿丸,战术就交给你了。”   鹿丸摸着下巴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开始布置任务,“牙和志乃各带一百人绕路去偷袭东西两边的帝国军队,宁次和雏田带着五百人吧,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跑到帝国军后方,毁灭他们的粮食。我,鸣人和我爱罗会配合你们在正面发起攻击,你们的速度尽量快些,今晚行动。”   其他几人都认同的点点头,鹿丸看了看佐助,“至于你……就跟着鸣人吧。”   “好!”鸣人充满干劲的从石台上站起来,“各位,现在都回去准备吧!”   眨眼间,石台上的人影便全都消失了。鸣人拍了拍佐助,“走吧,我们也去准备。”   “为什么我感觉在鹿丸的计划里我有点多余?”佐助无奈的看着鸣人。   鸣人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啊。不过你放心吧,在我身边总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就算你真的那么不经用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谁用你保护!”佐助一耸身子,背对着鸣人,“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你要是真的有能力保护的话,我就让你保护。”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战场可不像我们两个平常切磋那么简单。”   “这我知道,战场我也上过。”佐助冷哼一声。   “佐助,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嗯。”   傍晚,天色由苍白转变的灰暗起来,木叶草原与风之城的合作已经开始,宁次与雏田、志乃、牙四人带领三支小队已经悄然出发,鸣人,我爱罗和鹿丸也在一起带领着其余的人壮观的向帝国军的正面进发。   安静的夜里,木叶与风之城组成的三万人的军队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帝国军的方向。   “战斗,就要开始了。”鸣人轻声的嘟囔着,严阵以待的众人,在鹿丸的指挥下冲向了帝国军。   帝国军仓皇的应对着木叶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他们之前就发现了木叶军的到来,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木叶军队的情况,他们早就了如指掌。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木叶军队竟然不知何时壮大到了这种地步,让他们措手不及。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视线并不如同白日那般清晰,几乎都是凭着感觉在战斗。   身边的人相继倒下,双方的人都已经杀红了眼,杀到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单纯的战斗的本能。   嘶哑的怒吼在夜里格外清晰,鲜红色的粘稠的带着腥气的血液喷溅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在一起战斗着的鸣人和佐助,二人之间的配合更是默契无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在木叶的众人都有些焦躁的时候,宁次与雏田终于归来,鹿丸松了一口气,指挥着众人有条不紊的撤退。   帝国军紧紧跟随他们在后,鹿丸在撤退的同时转头问宁次,“怎么样?”   “全部销毁。”   “呵,干得漂亮。”鹿丸笑道,“井野,通知下去,全速撤退,不要恋战,尤其是鸣人那个家伙。”   “好。”   听到井野的通知并重点警告,鸣人无语的将刚刚抓到手的帝国军丢了出去,一把抓起了和他一样恋战的佐助飞速向木叶方向撤退。   “分散撤退!”   鹿丸又下了一条指令,众人很快整齐的分散开跟着打头的几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帝国军一时反应不及,茫然的看着木叶军分散开不知道要追哪一路,最后也凌乱的分散开追了过去。   帝国军的分散,给了撤退了木叶军队一个相当大的机会,跑出了不远,鹿丸再一次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虽然有人在心里暗暗抱怨鹿丸是在耍着他们玩,但却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鹿丸的计划简直是严丝合缝,分裂了的帝国军并没有距离在一起那般威力强大,让他们对付起来容易了不少。   帝国军竟然在木叶的一次偷袭之下被全面击溃,鹿丸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帝国这一次可是损失惨重啊,木叶吃了那么久的亏,总算扳回了一局。   战斗结束后,鹿丸带着大部队撤退,鸣人则带着留下来的一小部分人负责断后,佐助也留了下来。   鸣人见他留下来还有些惊讶,“你好歹也是帝国的人吧,对待帝国军怎么这么无情。”   佐助战斗中回答,“他们死不了。”   “留人一命?”鸣人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精神病,“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据我所知,帝国军吃了败仗,惩罚可是很严重的。”   佐助利落的动作一滞,将手中的帝国军甩了出去,冷着脸没有回答,鸣人瞧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呐,所以就说你这种人不适合上战场嘛。”   “少啰嗦!”   看着佐助似乎有些失控的样子,鸣人无辜的对无语的看着他的众人眨了眨眼睛。   当众人的目光由无语转变成无奈的时候,鸣人看了看战况,豪爽的一挥手,撤退!   佐助自从鸣人说完话之后就冷着脸,一直到回了木叶之后才有了些表情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鸣人简单的跟大家讨论了一会儿战后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未来的战斗规划后,就打着哈欠撤走了,熟门熟路的找到石台,闭着眼睛就躺了上去。   风凉凉的,吹的人极舒服,鸣人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战斗过后那些沸腾的热血,只有躺在这刻满了前人名字的慰灵碑上,才能缓缓沉寂下来。   属于木叶的美丽的景色,也让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变得平稳起来。   “鸣人……”   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鸣人打了个哈欠,半睁开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到了他身旁的人,“干嘛?”   “我想我绝对比你更适合战场。”   “哦?怎么说?”鸣人侧身支起脑袋,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虽然说现在还差一点,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个战场就会由我做主。”   听着如此豪放的宣言,鸣人给出的反应是又打了一个哈欠,“嗯,加油。”   “你给我起来!”佐助拉着他胸口的衣服往自己的方向拽。   斯拉!——   握着手中飘荡的布片,佐助的脸色十分精彩。鸣人看了看被扯坏的衣服和已经露出大部分皮肤的自己,打了一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佐助手里的布片,“我只有这一件好衣服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谁会知道你的衣服这么不结实,一拉就坏掉了。”   “别人不知道你还会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之前又没有扯过你的衣服!”   鸣人气急,伸拳击向佐助,佐助早有防备,接住了鸣人的拳头,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也抵挡住了鸣人偷袭的脚。   “木叶的首领总做这种小人才做的事吗?”   鸣人挣了挣,没有挣开,气恼道:“你放开我。”心里却暗暗吃惊,没想到佐助的力量已经这么大了。   “你要先保证你不会攻击我我才放开。”   鸣人点点头举起手,“我保证。”   佐助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慢慢的放开了掣肘鸣人的手,就在放开的一瞬间,他看见了鸣人诡计得逞的笑容。   心中一惊,就要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鸣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到了他的身上,想到之前曾经有过的尴尬情况,佐助情急之中大喊了一声,“不要在我身上乱蹭!”   “谁会在你身上乱蹭啊!”鸣人说着,拳头直奔佐助的脸而去,佐助赶忙抵挡,你来我往了一会儿,佐助怒道,“我的脸跟你有仇吗?”   “本来是没有的,现在有了。”鸣人随口答道,攻击越来越快。   佐助的抵挡变得艰难起来,可鸣人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架势,忍无可忍的佐助用尽全身力气猛的一翻身,本来是想着将自己和鸣人的位置对调一下,可结果没掌握好力度,两人齐齐从石台上摔到了草丛里,鸣人还很不幸的给佐助当了肉垫。   “混蛋!从我身上下去!”鸣人被砸的呼吸困难,喊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   佐助只感觉到身下软软的,有些不愿动弹,听见鸣人的声音,低低的说了句,“别吵。”   “你下去我就不吵了。”鸣人像是蛇一般的扭动着身子,并试图推开把他当做床的佐助,“你吃了什么长这么重?”   “鸣人,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干出什么来。”佐助声音平淡的威胁道。   鸣人一怔,手敲在佐助的头上,“快点给我起来,要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轻易就中招……唔!”   说的噼里啪啦的嘴突然被堵住,蓝色的眼睛睁大,连呼吸也停滞了一瞬,胸口的方向更是传来一种温热的感觉,涩涩地。   佐助漆黑的眼睛对上他的,他可以读懂那里面所表达的意思:终于老实了。   读懂之后,他又开始不满的抗议,佐助闭上了眼睛,无视掉他眼里的抗议,加深了这个亲吻,他可以感受到鸣人的情绪,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当佐助终于肯放开鸣人,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鸣人所有想要反驳的话都已经无法说出口了,两人并排靠着石台坐在草地上,看着木叶草原的茫茫夜色。   良久,佐助开口,“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切,谁用你说。我说这天都快亮了,赶紧睡觉吧。”鸣人撇了撇嘴,似乎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听到鸣人如此说,佐助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有些不爽,只有他一个人在意的感觉,听上去特别傻。   “那我们还是回帐篷入睡吧。”佐助建议,“你这个样子如果被早起的人看见了,他们一定会误会的。”   “也不想想这些都是谁造成的。”鸣人嘟囔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杂草,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佐助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好像缥缈的要融入漆黑的夜色里,只有他情不自禁握起的拳头发出的咯咯声显得格外清晰,直到鸣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消失,他才开口对着空寂的夜色说,“这次,真的决定了,不要反悔啊,佐助。”? ☆、chapter23 ?  帝国军营。   大长老坐在主帅帐篷中,面色阴沉。底下的统领一个个面若寒蝉的看着他。   他扫视了一眼底下的战战兢兢的几个统领,满意的颔了颔首,咳了一声,将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脸上,这才开口,“将军此时被木叶挟持,生死未卜,木叶对帝国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大。此刻。在此,由鄙人暂时代替将军,在此下令,全力攻击木叶,斩草除根!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外面那个女人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要是被我发现你们谁有异心——哼!”   几位统领齐齐一抖,领命飞速逃离了出去。   大长老又看了看下首的重吾和水月,“你们两个去把外面那个女人的尸体处理下吧。”   重吾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拉着不太精神的水月离开了帐篷。   那日夜晚大长老将香磷的尸体带回来,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二人吓了一跳,水月更是从那时起脸色就不太好,常常发呆。   二人来到被曝尸的香磷身边,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血液也已经干掉,变成污黑的颜色覆在她的皮肤表层,腐烂的皮肉散发出阵阵恶臭,更有一些蚊虫盘旋在此不肯离去。   看见香磷这个样子,重吾有些不忍的侧过头,水月还是那样一张有些恍惚的脸,最终,看着水月的样子重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黑色的布将香磷的尸体覆上,俯身准备抱起她。   刚要接触到香磷身体的手被握住,重吾不解的回过头,精神恍惚的水月抓着他的手腕,紧紧地,声音也很晦涩,“我……来。”   重吾一怔,沉默的后退了一步,给水月让出足够的空间,“你……”   “没事。”扛起被黑布包裹的香磷的尸体,水月对着重吾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了远处。   重吾跟在他身后,二人渐渐远离了帝国军营,水月仍旧在走,重吾开口叫住他,“水月,不要再走了,已经够远了。”   水月停下来,将香磷的尸体平放到地上,开始在原地挖坑,重吾上前帮忙,两人很快挖出一个足以容下一人躺下的深坑,将香磷的尸体丢了进去,又将坑一点点埋上,从头到尾两人都很沉默。   “蠢女人。”水月看着刚立好的坟丘嘟囔着,“死了都被人欺负。”   “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短命?”水月皱着眉,“而且死了之后还受罪,你一定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   重吾现在水月身后,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不去打扰他,他们三人跟着佐助十年的时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水月与香磷更是冤家一般吵了十年,如今香磷没了,水月大概会很不习惯。   “喂,你要是变成鬼了可千万不要来找我,是你自己不要帮忙的。”   “真是的,一个人逞什么能啊?谁会真的不管你啊。”   重吾微微转过头,就看见坟丘上湿了一小块,顺着印记往上移动目光,落到了水月不断流泪的脸上。   “水月……”重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水月一抹脸,“你可不要以为我对这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就算是你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会掉几滴眼泪的。”   重吾点点头,“嗯。”   水月的表情一僵,望着香磷的坟丘不再说话。重吾想了想,向他问道:“你知道香磷为什么会死吗?”   水月不满的一撇嘴,“还不是为了将军,结果将军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大长老不是说被木叶……”   “那只是他打击木叶的借口而已,只怕是香磷把将军藏了起来,大长老才这么拿她撒气的。”   “香磷她为什么要把将军藏起来?”   听到重吾的问题,水月的眉皱得更紧,耐着性子给重吾讲了一下香磷曾经说过的关于佐助体内力量的事情。   听完水月的解释,重吾便有了大概得猜测,“香磷是怕封印对将军产生什么影响,才将他藏起来的。将军今年的封印还没来得及就被香磷打断了,所以大长老才会那么生气。”   重吾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给佐助封印大长老会这么的气急败坏呢?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说起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哪?”水月皱了皱眉,“我可不想去木叶找将军,更不愿意和大长老待在同一个军营里。现在这个军营已经被他搅和的乌烟瘴气的了。”   “没办法,现在这个情况军营里他说了最算。”停顿了一下,重吾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我们能将将军找回来,一切就不一样了。”   “大长老下达了全力攻击木叶的指令。如果将军真的在木叶,他难道是想把将军一起消灭吗?”   听到水月的分析,重吾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军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让大长老甚至说国君忌惮。   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到佐助,保证他的安全,不过如果佐助真的在木叶的话,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算了,我们还是等一等消息吧。”   水月点头,二人又在香磷的墓前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军营,去刺探消息的人也已经回来。   据他所说,木叶的防守相比起之前更加紧密了,不能轻举妄动,而且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佐助在木叶的军营里,距离有些远,他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得知佐助确实在木叶,重吾和水月有些忧心。毕竟木叶的人对待佐助的态度他们早已见识过,佐助在木叶的生活可想而知。   坐在重吾的帐篷里,水月抱着他的大刀慵懒的站着,眉毛紧紧皱着,似乎十分苦恼,重吾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二人已经沉默了许久,因为他们现在有些想不明白,香磷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可是现在却已死掉了。   现在的事情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木叶对佐助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仇视的,香磷应该很清楚这件事,可是她却把佐助送到了木叶,她到底在想什么?   水月伸手抓了抓头发,苦恼的问重吾,“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香磷把佐助送到了木叶,而木叶至今为止却没有对佐助做什么,看来香磷应该和他们说了什么,或者说是约定了什么,至少现在我们不用担心佐助的安全了,现在只要全心全意的盯着大长老就行了。”   “我觉得帝国皇室都是疯子。”水月嘟囔道,又疑惑起来,“当时去追香磷的是五位长老吧?可是就只有大长老和四长老回来了,你认为,凭香磷那种渣战斗力能和三位长老同归于尽吗?”   重吾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什么人帮了她,听大长老的意思,应该是木叶的人。”   “好烦。”水月低下头,“我现在脑袋乱的快要爆炸了,我想离开这里,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里的一切了。”   重吾摇头无奈的看着他,“我们暂时还不能走。”   “可是我……”   水月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传令兵的声音传了进来,“大长老要即刻发兵攻打木叶。”   ###   新元986年。   鸣人偷偷摸摸的向着帝国军的军营前进,身边跟着的是在部落里向来没什么作为的香磷。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是偷袭最好的机会。   自从宁次那天带人毁了帝国军的粮草,帝国军的战斗力就在不断地下降,这让木叶十分的得利。   可帝国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任由着他们打,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他们一边被动的防守着一边去帝国寻找援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帝国的援军应该在这两天之内就会到来,那时候木叶就会变得艰难起来。   所以鸣人决定去偷偷刺杀帝国军现在的首领,当然,他自己是懒得动的,整个计谋都是鹿丸想出来的,至于要带香磷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比木叶任何一个人的感知能力都要强,就算在黑暗中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接应鸣人的,是在整个木叶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佐助,他远远的跟在后面,像是一只灵敏的猫,鸣人暗暗点头,心道他果然是个偷袭的好手。   “真是的,为什么要我去当诱饵?”香磷小声的抱怨着,“我不是说过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战争吗?”   鸣人笑笑,压低了声音凑到香磷身边,“放心吧,有我在肯定能保护的了你。”   “我问的是为什么要拿我当诱饵?”   鸣人尴尬的咳了一声,小声解释道:“因为你弱,他们比较容易上当。”   香磷狠狠的瞪了鸣人一眼,愤愤的扭过头去,突然加快了速度向着帝国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鸣人再她身后小心的喊着,“小心点。”   佐助在香磷走后立刻凑到了鸣人身边,再黑暗里看向鸣人的方向,问道:“她一个人能行吗?”   “不是还有我在呢吗,你担心什么?”   不,他并没有担心。   佐助正想解释,鸣人已经飞一般的窜了出去,跟在了香磷的身后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帝国军营里。   佐助面色冷凝的跟在身后,看着香磷的身影陷入沉思,这女人确实像她自己说的有很大的用处,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她明明是木叶的人,为什么要选择帮助他呢?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边想着一边找好了最合适的地点潜伏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帝国军营里的风吹草动,绝不错过一丝一毫。   帝国军营里是始终没有动静,佐助不禁有些着急,想要进去一看究竟,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只能无奈的待在原地等信号。   等的他觉得无聊,眼前已经没有那么黑暗,帝国军营的状况他看得更加清楚,鸣人和香磷却还是没有给他信号。   到底解决没有?两人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吧?这样想着,佐助从草堆里爬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了帝国军营。   刚刚要潜入进去,就听见一声十分嘹亮的口哨声。佐助现在原地扶额叹了一口气,鸣人的信号这么明显不怕被人发现吗?   果然,听到了口哨声,帝国军营的兵卒立刻警惕的戒备了起来,大张旗鼓的搜索着。   “佐助!”   听见自己的名字,佐助的表情更加僵硬,却还是条件反射的将被鸣人丢过来的香磷接住,转身就跑。   香磷捂着腹部,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来,有气无力的对鸣人抱怨道:“混蛋,你不是说一切都交给你吗?”   鸣人抓抓脑袋,“抱歉了抱歉,刚刚有点溜号。”   香磷在佐助怀里挣扎着想要起来,拉扯到腹部的伤口又疼的跌了回去,嘴上仍旧在抱怨着,“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偷袭!偷袭知道吗?要让他们死了都不知道谁是凶手才叫偷袭!”   鸣人认真的听着,待香磷说完,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到木叶让小樱好好的给你看一看吧。”   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香磷脸色苍白,强打着精神为自己做了些简单的治疗,让伤口不在流血。   黑暗已经过去,太阳的光辉已经照亮了大半片天空,身后追兵的身影也清晰了起来。   鸣人停顿下来,对着佐助快速的交代了一句,“和香磷回木叶,这里交给我。”   佐助闻言二话没说快速的带着香磷离开了这里,鸣人则是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露出了笑容,“正好,试一试九喇嘛的力量!”   红色的查克拉如同气泡一般覆盖全身,蓝色的眼睛也变为了血腥的红色,竖着的瞳孔和尖利的獠牙都让他像是来自地狱的妖怪。   “九喇嘛的力量还真挺让人不适应的。”   鸣人这样想着,已经冲了上去,比之平常更加敏捷的速度让他在战斗中如鱼得水,转眼间便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来追杀他们的帝国军队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纷纷不敢再上前,随着又有人来的支援他们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着攻击起鸣人。   鸣人被他们的骚扰的烦不胜烦,又无法脱身,一边盘算着佐助他们是不是已经回了部落里,一边猛烈的攻击着眼前又一次冲上来的帝国军。   帝国军队在他的攻击下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鸣人就算有通天彻底的本事也难以从这层层包围中冲出去。   “什么人?”   听见帝国军玲珑额的喊声,鸣人顺着突然发生骚动的地方看过去,外围的帝国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大片,本应该已经离开了的佐助,正拿着一把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刀冷漠的斩杀着。   红色的查克拉外衣缓缓褪去,看着去而复返的佐助,鸣人露出安心的笑容,战意都高昂了不少,与他相对着,攻击了起来。   “香磷呢?”鸣人竟然还有功夫聊天,让追杀他的帝国士兵急红了眼。   “自己回去了。”佐助冷漠的回答道。   “她可是伤员,你竟然让他一个人回去?”   “那个女人才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那你回来干什么啊?”   “不知道,腿不听使唤。”   “杀这些人你心里没负担吗?”   “我们都不认识,要什么负担!”   ……   二人一问一答,慢慢靠近,等到两个人真正的面对面的时候,已经有一小半的帝国军死在了两个人的手上,而其余的帝国军则在此刻将二人团团围住了。   “呃……看来我们的作战方式好像不对,被包围了。”鸣人背靠着佐助有些担忧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杀出去!”   话音一落,两人又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冲了出去,帝国军也视死如归般的一窝蜂冲了上来。   不断地有人倒下,鲜血已经染红了脚下的草地,鸣人和佐助两个人在帝国咯的眼里已经化身为收割人命的死神。   最后一个帝国兵已经倒下,鸣人和佐助筋疲力尽的靠在一起坐在尸体堆上,鸣人看了一眼屁股底下的死尸,轻声的嘟囔着,“实在不想坐在他们的身上啊。可是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闭嘴。”   佐助也气喘吁吁的坐在尸体堆上,将手中的刀扔到了一边,仰头看着似乎已经到了中午的天色,他们似乎杀了很久啊。   “这下真的和帝国不死不休了。”鸣人又嘟囔了一句,竟然直接躺倒了尸堆上,闭着眼睛开始休息起来。   佐助扭头看了一眼他满是血污的脸,轻笑了一下。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把动静弄的太大了一点儿?”   光线被挡住,佐助眯起眼睛看向来人,“还好吧。”   鹿丸垮下肩膀,“果然把你和鸣人放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任务完成的不错,走了,回家。”   佐助也往尸堆上一躺,与鸣人头挨着头,“我们两个没有力气走路了,而且又饿又困。”   绕是淡定去鹿丸的额头也爆出了一个井字来,“丁次,把他们两个扛回去。”   “哦。”丁次吃下最后一口食物,身体猛然膨胀涨大,轻而易举的拎起佐助与鸣人转身往部落的方向走回去。? ☆、chapter24 ?  木叶的众人正苦恼的研究着要把佐助怎么办,雏田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不、不好了。帝国军队在向我们靠近!”   众人一惊,无暇再理会佐助的事情,迅速的站起来,鹿丸皱着眉吩咐着,“宁次你留在部落里看着佐助,其他人跟我上战场,小樱你在后面随时准备拯救伤员……”   听着他稳定的吩咐,众人都利索的点头,各司其职的去做自己的事,,鹿丸摸了摸下巴,“他们真是太没耐性了,就这几天就等不及了。”   “佐助的身上,大概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筹码。”宁次说道。   鹿丸笑了笑,“说的是,看着佐助的同时也照看一下鸣人的棺材,我相信你的眼睛即使看不到这些也难不倒你。”   “当然。”宁次点头,“我等你们回来。”   鹿丸也笑了,“放心,有我在他们想不回来都不行。”   “嗯。”   木叶的人瞬间集结在一起,向着帝国军的方向离去,佐助坐在石台边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毫不整齐的服装,嬉笑怒骂没有一点形象的众人,没有规矩,没有教养,佐助待在这里的这几天总结出了这几个词来形容他们。   可是此刻,他却有些震撼,那些个毫不正经的人似乎是他的错觉,这些人一个个面容严肃,虽然队伍并不整齐,可是他们似乎有一种属于他们的默契。   好熟悉的感觉……   脑海里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的画面,那些人他明明都不认识,为什么一出现他就觉得难过与痛苦呢?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佐助心神一惊,回过头就看见眼缠绷带的宁次。   佐助有些后怕,他刚刚竟然一丝防备也无,木叶竟然能让他如此放松吗?刚刚如果宁次不发出声音而直接动手的话,他怕是要和鬼魂鸣人作伴了。   “没什么。”他冷冷的回答。   宁次无视他的冷淡与疏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们要去和帝国军打仗,有些人可能会回不来了,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佐助突然觉得宁次这个人很奇怪,之前在战场上两人相对的时候,宁次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自己还弄伤了他的眼睛,而这时,他却可以安静的坐在敌人的身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似乎是知晓他的想法,宁次的手轻轻抚摸上陈旧的慰灵碑,“我确实曾经想要杀掉你,现在也很想,不过我不能违背一个死者的意愿,在鸣人复活之后,我还是会杀你。”   佐助冷笑了一声,“你们竟然真的相信能把死人复活这种荒谬的想法。”   “佐助君,现在无情的你是不可能会理解我们的,我不知道你在帝国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我相信,如果你真的想起那一切,你应该比我们更愿意相信这种荒谬的想法。”宁次的手轻轻的划过那个被划花的名字,“毕竟,你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   佐助沉默,他失去的那一块记忆一直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不想起来他就觉得难受,可是隐隐的他又害怕自己想起来。   他能感受的到他的体内出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这个力量似乎是那个鬼魂鸣人身上的,香磷拼死将他送到了木叶又阻止了几位长老,看来那几位长老一定是想对他做什么,或者说不对他做什么就会不安,这是长老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国军的意思呢?   香磷说在木叶待一段时间就会想起所有的一切,木叶究竟有什么魔力?   “宁次大哥,我回来了。”远远的跑来一个人,刚刚看见宁次的影子就喊了起来。   宁次露出一起浅浅的笑容,“事情办好了?”   “嗯……”来人点点头,一转头看见了佐助满脸怒容的喊了起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宁次大哥你为什么和他待在一起?难道……难道你……”   宁次站起来,“不要乱猜,我只是在这里看着他。”   来人还是有些不信,紧紧盯着宁次的脸问道,“那么,宁次大哥,我现在能杀了他吗?”   “木叶丸,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木叶丸声音冰冷,六支苦无分别夹在两手之间,“从鸣人大哥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手刃害死他的人。”   宁次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其他的感官还是很灵敏的,听见苦无的破空声与佐助的闪躲声,立刻往中间一拦接住了木叶丸的苦无,“他现在还不能死!”   木叶丸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凝聚成实体,他看着宁次咬牙切齿,“为什么他不能死?最该死的人就是他!”   “木叶丸,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那件事完成之前,他只能活着。”   木叶丸盯着宁次一会儿,恨恨的转过身跑走了。   “不去安慰那个小鬼真的好吗?”佐助笑看着宁次。   宁次摇了摇头,“木叶丸已经不是小鬼了,就连我见到你都会这样,何况是他。他以前常常跟在你和鸣人身后。”   佐助不明白宁次多说出来那一句话有什么作用,现在的他对他们这些人别说好感,没有恶感就已经很不错了。   消失了的鬼魂鸣人突然出现在佐助的面前,一张笑脸如同太阳般灿烂。   佐助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宁次听到动静,转头问他,“怎么了?”   佐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鬼魂鸣人,说道:“没什么。”   鬼魂鸣人一吐舌头,转头看向眼缠着绷带的宁次时,露出一副内疚的表情。   佐助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炽热的太阳,又看了一眼安然无事的鬼魂鸣人,不禁开始怀疑起他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不都说鬼魂什么的怕阳光照射吗?鬼魂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话说这个问题都存在好久了,他竟然今天才发现,果然是在木叶的日子太悠闲了吗?   “佐助,你在想什么?”凑近他的鬼魂鸣人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你的表情很烦恼。”   佐助闭着嘴不说话,宁次还在他的身边,他私心不想让宁次知道鬼魂鸣人的存在。况且,就算他说了,宁次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佐助看着鬼魂鸣人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疑惑的问旁边的宁次,“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复活鸣人的?难道木叶没有人了吗?我觉得那个鹿丸就很不错。”   “鸣人对木叶的重要性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的清楚的。”宁次淡淡的说道,“现在你看到的木叶是这个样子,死气沉沉。他在的话,木叶就是另一种样子,生机勃勃。”   佐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鬼魂鸣人,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鬼魂鸣人转过身,看着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露出舒适惬意的表情,他的声音带着怀念,“果然还是草原的感觉好。”   佐助跟着望过去,触目所及皆是旺盛的绿意,草原上的风是清爽的,柔软的触碰到人的肌肤,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熨帖的感觉。   恍惚间,白日不在,茫茫黑夜黯淡无光,同样柔和的风却有些清冷,半空中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光点,不禁让人沉迷。   佐助晃了下脑袋,眼前还是白天,他皱了下眉,开口道:“这里,有没有……”   他想了想,却不知刚刚自己看到的光点到底是什么,只好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宁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   新元986年。   鸣人刚睁眼,就撞进一片望不到底的漆黑里。   是佐助的眼睛,似乎和他一样刚刚清醒,眸子里氤氲着一片水汽。   两人脸对着脸,距离近的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鸣人忍不住屏息,看着佐助微微怔楞。   佐助很快清醒过来,墨黑的瞳孔看着鸣人露出戏谑的笑意,鸣人反应过来,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   打量了一眼四周,确实是自己的帐篷没错,他转头又看了一眼佐助,不禁疑惑两人是怎么在同一张床上的?   早上的时候他去偷袭,然后被发现了,就开始战斗,佐助走了又回来了,然后两人一起战斗,战斗结束后他们两个太累了,就被丁次拎了回来,然后他在半路睡着了。   难道佐助也睡着了?所以丁次才把他们两个丢在了一起?   鸣人脑袋里不停地想着,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帐篷外。   无星无月,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草丛里传来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的连成了一片,鸣人在黑暗的夜里慢慢行走,石台的方向他已熟记于心,每一次战斗后,他都要去那里静一静心。   佐助也跟着他出来,慢慢的走在他身后,沉默无声的看着他几乎融合在黑夜里的背影。   夏夜清凉,鸣人在石台上躺了下来,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空中,佐助坐在边缘,见他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忏悔吧。”鸣人回答,“我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忏悔一下我能心安一些。”   佐助不解他的意思,又问,“有什么好忏悔的?战争就是这样,你死我活,这不是你说的吗?”   “嗯,不过每次战斗后我都会特别烦,只有在这里才能宁静下来。”鸣人伸出手掌对着夜空,“这里很安静,前辈们会给我最好的意见。”   佐助沉默,他还是不太理解鸣人的意思,他没有浮躁的感觉,也没有最初杀人时的那种恶心感,他明明就没上几次战场,可他却觉得他已适应了的一样,所以他说他比鸣人更适合战场不是没有任何依据的!   凉凉的夜风吹过,蛐蛐的叫声安静了些,草丛摩擦的沙沙声又传入了耳朵,佐助看着鸣人茫然的蓝色眼睛一愣,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漫天的萤光飞舞着,照亮了黑夜。   “这……”   鸣人坐起来,“很漂亮吧。”   “这么多萤火虫?”   点点萤光围绕着二人飞舞着,鸣人给佐助解释道,“草原到了夏天,会有很多的萤火虫,这里是它们的家。”   佐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仿佛天与地就要被它们连在一起,此刻,任何东西都不能比它们更吸引人的目光。   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在草丛里若隐若现,佐助与鸣人并肩坐在石台之上,鸣人忍不住感叹道:“不知道这样的景色还能看到几次?”   佐助微微侧过头,看着被萤火虫照亮的鸣人的脸,轻轻的回答他,“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鸣人一愣,目光里带着疑惑看向佐助,佐助僵硬着转过头,看着飞舞的萤火虫,耳边传来轻轻的的笑声,“佐助,我突然发现你有点傻。”   佐助恼怒的回过头,眼眸中的怒气在接触到鸣人那张真诚的笑脸后蓦地消失,鸣人伸出手,在虚空中一抓,再打开时,掌心里闪着光,萤火虫在他的手掌里转了转,又飞回了空中。   佐助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毕竟是他自己选择,也许很冲动,可他不后悔,至少现在,是不后悔的。? ☆、chapter25 ?  chapter25   黄昏。   暖阳在两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外衣,宁次静静地坐在石台边上,佐助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鬼魂鸣人躺在了石台之上。   平静的地平线隐隐约约出现了人影,风吹着,漫天的蚊虫飞旋,草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安稳坐着的宁次猛然站了起来,立在石台前紧紧握着双拳,远方的人影越来越近,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脸色凝重。   鬼魂鸣人也从石台上坐了起来,佐助清晰的看见,他那平常经常挂着无所谓的表情的脸此刻也同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一样凝重。   鹿丸走在前面,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他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照顾不到的时候,就意味着同伴的死亡。   “抱歉。”他艰涩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站在宁次的面前有些惭愧,毕竟战争开始之前,他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会把他们全都带回来。   “不用道歉。”宁次紧握的拳头终于放开,“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鹿丸身后的井野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宁次说的对,你根本就没有必要道歉,每个人在上战场之前都是做好的准备的,他们根本不会怪你,你又何必自责?而且,帝国军的损失,比我们惨太多了。”   鹿丸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脸色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帝国军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不一定。”小樱突然开口,“帝国大长老应该已经确定了佐助在这里,所以才这么急切的发动攻击。而且看攻击的猛烈程度,佐助的身上一定有什么能威胁到帝国的秘密。”   佐助抬起头看着她,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对他表现的极其厌恶,没想到竟然想的这么多,分析的还蛮有条理。   小樱的旁边站着的是自告奋勇要上战场的佐井,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偏偏脸上还要挂着笑容,听到小樱如此说他接过话,“为什么我们要藏着帝国的人?你们不是很讨厌他吗?”   小樱皱了皱眉,“关你什么事?”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的,可是你上次说过了那一番话之后,我也不知不觉的开始讨厌他了。”佐井轻轻的笑着,“所以,和他待在一个地方,总感觉很不舒服呢。”   “佐井。”井野皱眉,“不要在这里挑事,我们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   佐井耸耸肩,转身走了,井野也翻了了白眼带着一支小队离开了,鹿丸宁次去商讨计划。   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小樱还呆呆的站在石台前,佐助看着鬼魂鸣人愧疚的表情,对着小樱问道,“你怎么不走?”   小樱缓缓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佐助的脸,鬼魂鸣人从石台之上跳下来,透明的手在小樱的头上摸了摸,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好熟悉……   佐助一愣,视线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某一地点,谁与谁吵着架又和好,谁摸着谁的头顶笑意浅浅。   “你为什么要忘记?”小樱红着眼,“为什么你可以说忘记就忘记,我们却要时刻承受着这痛苦?”   佐助看着她,他无法理解她的痛苦,他忘记了,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所以,他只能说,“我会想起来的。”   “想起来?”小樱低着头,“想起来又能怎么样?你会比我们更痛苦吗?鸣人会回来吗?”   “你为什么不一直站在对立的位置上,明明已经背弃了我们,为什么如今又要回来?你要害死多少木叶的人才甘心?”   “现在想想香磷真是一个蠢货,放弃了那么多,死的也够惨,可你连为她难过一下都没有。”   佐助皱着眉,看着情绪失控的小樱,鬼魂鸣人又露出那种愧疚的表情。   小樱猛地冲到佐助面前,恨恨的抓起他的衣领,“我告诉你,就算鸣人还活着,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就算他活着,也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他的噩梦,梦里的他是鸣人吗?   “你为什么——”小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从佐助身体里突然迸发而出的红色查克拉。   红色的查克缠住了她的手,将她远远的推了出去,佐助的表情也并没有比小樱好多少,他看着自己身体表层突然覆盖上的不属于他的查克拉,充满了不解。   “怎么会这样?”小樱跌坐在草地上,“为什么……”   “鸣人……”佐助抬起头,搜寻着鬼魂鸣人的身影,鬼魂鸣人不远处,两人身上的查克拉彼此牵引着。   鬼魂鸣人慢慢地向他走过来,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力量压制不住了,你的封印失效了。”   理智似乎慢慢的被吞噬了,眼前的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漫无边际的黑暗,让人恐惧。   有谁的声音小比无边的黑暗里忽远忽近,“你要想起来了吧,但愿不要太痛苦啊。”   是鸣人吧,一定是他。   不要太痛苦是在说他吗?他有什么好痛苦的?   光没有了,声音也没有,黑暗持续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他只记得他做了一个梦,梦有点长,到了梦的最后就只剩下悔恨和痛苦。   不要再继续了,他厌恶着这个如此真实的梦境。   无边际的黑暗突然又有了一束光,他向着光跑去,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光线下站着一个人,几乎不用想,佐助就可以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   “鸣人。”   “嗯。”对面的人笑着应了他的叫声。   他看了看四周茫茫的黑色,问道:“这是哪儿?”   鸣人,“是你的梦。”   “我的……梦。”他喃喃的重复着,猛地抓住了鸣人的手腕,“这个梦太长了,我怎么还没有醒?”   “因为你不想醒。”鸣人回答他,身体渐渐变得虚无起来。   佐助震惊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死了,本来就应该碰不到的。”   是啊,他本来就已经死掉了。   心里传来一阵阵恐慌,佐助想将鸣人的手握的更紧一些,却穿透了空气,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紧张地喊着,“不要!”   “你醒了?”   ###   新元986年。   欢呼声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他们又一场的胜利。   虽然帝国的援军已经到来,但是他们的士气却已低落下去,一个没有士气的军队,是很难打胜仗的。   不似木叶其他人的兴高采烈,佐助坐在石台边上望着天际发呆。   “怎么?”鸣人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你好像很烦恼。”   “谈不上烦恼。”佐助回过神,“我只是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   “对。”佐助呼出一口气,“以后你,你们都要怎么办?你现在一直在胜利,你有没有想过,胜利之后呢?帝国真正的被打倒之后呢?你们要创建一个新的帝国吗?”   “我哪里会想那么多啊,只不过是不想看着大家被欺负而已。”鸣人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能不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你想的那么远,可是会很累的。”   “你倒是想的开。”   “想不开又能怎么样?”   ……也是,他好像有些杞人忧天了。   “走吧。”鸣人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率先跳下了石台,“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庆祝啊。”   佐助侧过头,夜色里处处篝火,火光映照着木叶众人灿烂的笑脸,他们举着食物向这边的两个人挥着手,示意二人过去。   佐助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跟在鸣人身后来到众人中间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他们唱着走调的歌,跳着杂乱的舞,喝着辛辣的酒,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好。   佐助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接过鸣人递过来的酒水仰头便喝,喝的太猛的后果就是不幸的被呛到了,不住的咳嗽着,本来白皙的皮肤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红透。   鸣人一边在旁边给他顺气,一边忍不住嘟囔,“不能喝就说嘛,又没人会怪你。”   终于缓过来的佐助将剩余的酒喝了下去才道:“谁说我不能喝!”   鸣人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笑声爽朗通透,无法让人讨厌起来,而且似乎这笑声会传染,很快的,佐助的身边就笑成了一片,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没有忍住,在酒精的刺激下,开怀大笑了起来。   酒喝太多的结果就是整个部落的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部都在外面露天席地的睡了一夜。   鸣人是被渴醒的,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导致他现在口干舌燥外加头疼欲裂,他晃了晃脑袋,磕磕绊绊的从这些躺尸的人堆里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找水。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半杯水,迫不及待的全部喝了下去,整个人才舒服了不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外走,并且暗暗告诫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喝这么多了。   刚出帐篷就碰见了佐助,他几乎保持着和鸣人一样的动作,看见鸣人手里的水杯哑着嗓子问道,“还有水吗?”   鸣人将空杯倒过来,对着佐助摇了摇头,佐助只好去其他的地方找,在佐助找水的功夫,鸣人将躺在地上的众人一一叫醒。   被叫醒的众人看着自己的处境,一个个立刻爬了起来,找水的找水,洗脸的洗脸,等到众人差不多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鹿丸忍不住摇头感叹:“若是敌人知道昨天我们什么样的话,怕是我们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井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   只有鸣人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真是的,他们被我们打的那么惨,疗伤都来不及,怎么会有精力来打我们呀?再说了,就算喝了酒,我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说不定更厉害呢!”   其余几位在旁边听着的人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无不叹息着只有鸣人才会有这么粗的神经。   鹿丸击了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的身上,“各位,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鸣人立刻正襟危坐,等待着鹿丸讲话,身边却突然坐下一个人,本以为是佐助,一边说话一边回头,“你回来……香磷?”   香磷淡淡的瞥他一眼,“见到我你很惊讶?”   “你不是在养伤吗?怎么跑出来了?”   提到养伤,香磷举起拳头砸了鸣人的脑袋一下,“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受伤吗?接过你和佐助根本就把我忘了个干净,要不是我自己生命力顽强,还不知道要躺多久呢!”   鸣人被香磷教训的心虚,低着头不敢说话。   鹿丸不理会两人的窃窃私语,开始跟众人讲述接下来的计划,一番长篇大论之后自然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发现水杯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忍不住对着一脸笑意的鸣人抱怨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来做这种费力的事情?”   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我讲不明白啊。”   香磷在他旁边小声嘟囔着,“笨蛋。”   “唉!”鹿丸垮下肩膀,“大家先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接下来的战斗才是重中之重。”   “鸣人,你去找一下佐助,将我今天说的话转告给他。”   鸣人点点头,站起来向着佐助之前找水的方向坠去了。   香磷还坐在原地,鹿丸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每天都给我找一大堆麻烦。”   “没有事干你多无聊啊。”香磷笑了笑。   “真让人惊讶,你竟然从帐篷里跑出来参加会议。”鹿丸撑着脸,“你在想什么?”   香磷的脸色严肃了许多,“说真的,你可以完全信任佐助吗?”   鹿丸道:“现在这种情况,想不信他也不行,他对木叶可没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来,而且上了战场也很不客气。”   “我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你们明明就知道他是帝国的人,当初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直接不理他不就行了吗?小樱还跑去拜托我去试探他,唉!”   “我们只是抱着一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现在看来似乎效果不错。”鹿丸笑着站起来,慢慢的走到香磷身边,“想要帮忙的话我们都不会拒绝的,死的人越少大家心里就能好受一点。鸣人那家伙把事情全都丢给我了,我先走了。”   香磷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捋了捋头发,自言自语,“算准了我会帮你们么?”? ☆、chapter26 ?  chapter26   小樱坐在床边,面容有些疲倦,看见佐助醒了过来,语气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佐助有些茫然的视线转向她,在接触到她带着疏离与戒备的眼神后,他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复杂起来。   见到佐助这个样子,小樱突然挑了挑眉,语气嘲讽,“看你的样子,想起来了?”   佐助的视线在帐篷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从床上下来猛地推开小樱向外跑去。   小樱被推的一个趔趄,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佐助的身影,赶忙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道:“你不想活了是么?”   佐助全然没有听见他的呼喊,站在草原上东张西望的寻找着,路过的人看着他的表情都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向来冷漠的人发了什么疯。   “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看不见了……”如梦呓般,越心急便越烦躁,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同入魔一般扭曲狰狞。   好不容易追上他的小樱刚刚来到他的面前就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听见他嘴里莫名其妙的嘀咕声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什么看不见了?”   佐助猛然抬起头,像是发了疯似的紧紧握住小樱的肩膀低吼着,“我看不见他了!之前明明能看见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   小樱只觉得肩膀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可也从佐助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一些东西,所以纵使疼痛,吐出的还是一些尖锐的语言,“你活该!”   佐助一怔,慢慢的放松了对小樱的钳制,踉跄的退了几步,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竟然笑了出来,“我活该?”   “没错。”小樱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你活该!为什么九喇嘛的查克拉会在你体内?你对鸣人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杀了他?”   一叠声的质问,让佐助无言以对,在小樱的问题结束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着一处帐篷跑去。   小樱毫不犹豫的跟上,因为她看出佐助跑过去的方向正是放置鸣人尸体的所在。   小樱猛然加快速度,在佐助冲进帐篷之前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佐助伸手似乎想要推开她,看着她护崽一般的架势手臂又悻悻的放了下去,低头看着她,声音沙哑,“让我进去。”   “不行!”小樱斩钉截铁。   “我……”   “别跟我说你的理由!我只知道鸣人死掉了,你却活着!”言罢扭过头,不再看佐助的表情。   二人正在这边对峙,便见鹿丸拿着什么东西远远走了过来,看见两个人的样子,微微有些不解,“怎么了?”   佐助面色复杂的看了鹿丸一眼,鹿丸触及他的表情便瞬间明了,之前小樱把佐助刺激晕了的事可是才传到他的耳朵不久啊。   “小樱,让他进去吧。”   小樱还想坚持,不过看着鹿丸不赞同的目光,还是不情愿的给佐助让开了路。   佐助脚步凌乱的冲进帐篷里,这个帐篷空荡荡的,只有中间被妥善安置的黑棺显得格外显眼,走到黑棺前的这短短的一段路,似乎每一步都很艰难。   他屏息着,慢慢打开棺木,鸣人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外貌与十年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了无生机的躺在这里,属于他的那份活力已经消失。   “鸣人……”佐助唤着他的名字,语气轻柔。一双手却紧紧的抓着棺木,力气之大,只见那棺木已经有了一些凹痕。   “我简直就是傻瓜,愚蠢透顶。”佐助自嘲地笑着,慢慢的拉起鸣人的一只手放在手心中紧紧握着,“宁次说的对,现在的我的确比任何人都期望着你能复活。”   再没有别的话,也没有别的声音,佐助就这样静静地现在棺木之前看着鸣人的脸。   鹿丸和小樱站在帐篷外,小樱皱眉看着他,“鹿丸,你对他是不是太宽容了一些?”   鹿丸透过缝隙往帐篷里看了一眼,“嗯,逼得太紧容易出事啊。佐助的性格,我们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吧。你想一想,如果鸣人活着会怎么做?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心怀仇恨,那么这世界就容易崩坏了。”   小樱紧握双拳,语气中带着浓烈的不甘心,“所以呢?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把以前他对我们的伤害忘的一干二净。”   鹿丸摇摇头,“并不是,只是我们现在还需要他,如果想算账,等我们把一切都解决以后吧。”   “我无法相信他。”小樱淡漠的吐出一句,转过身,“我走了,他就交给你了。”   鹿丸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视线重又落回手里的一大叠资料上,苦笑着守在帐篷门口,等待着佐助出来。   佐助出来时,太阳正是最炽热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头问认真看资料的鹿丸,“我睡了多久?”   “嗯……两天吧。”鹿丸将资料收起来,抬起头看看着佐助,“怎么?你想问什么?”   “有一些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佐助冷着脸,率先走到了前头。   鹿丸无奈的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帐篷,“真是会偷懒啊,麻烦的事全都交给我了。”   跟在佐助的身后一路到了佐助现在所居住的帐篷里,鹿丸看着佐助的样子不禁感叹,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将军的人,气势非比寻常。   鹿丸懒洋洋的坐到佐助对面,“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记得鸣人的尸体被香磷还给了你们,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帝国?”   佐助眯起眼睛,“你不要想蒙骗我,凭你们对他的重视程度,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偷走,再者说,谁偷走他的尸体做什么?”   鹿丸撑着下巴,“你还真是不好糊弄,确实,鸣人的尸体是被我们送进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想要复活他啊。”鹿丸叹了口气,“可是他的身上有宇智波一族的封印,就只好借助一下你的力量了。”   “我的力量?”佐助低头思索着,“那次小樱跑来帝国军营是你授意的?还有那些话,也是你们故意那样说的,为的只是让我帮鸣人解开封印。”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突然对帝国发起攻击也是这个目的。”佐助低喃着,“阴谋算计,果然是你。”   鹿丸笑了笑,“谁叫我这个人最擅长这个呢。”   ###   新元986年。   鸣人顺着佐助离去的方向一句追去,离了老远就看见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的发呆,他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未等说话就见佐助猛地回转身子拳头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鸣人防备不及,勉强抬手格挡了一下,一下子跌坐在地。   “你抽什么疯?”   佐助在攻击之后才看清来人是谁,对于鸣人的质问低声说了句抱歉,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鸣人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看着佐助与平常有所不同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没什么。”佐助低着头,鸣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平静,他看着鸣人,笑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哦。”鸣人一拍脑门,“被你打一下险些忘了,鹿丸让我把他说的转告你。”   佐助看了看他,语气中带着些不可思议,“让你转告我?”   鸣人点点头,“对呀。”   点完头鸣人就见佐助的脸上有了一股子隐忍的笑意,他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你还记得鹿丸说了什么吗?”   “他说……诶?那个,他说什么来着?”鸣人抓了抓头发,愁眉苦脸的思索了好半天,总结出一句,“就是以后才是重要的,告诉我们不要放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了。”佐助点点头,“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鸣人耸耸肩。   “哦?那正好,咱们俩再切磋一下。”   切磋?鸣人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有点困,去睡觉了。”   “你不是刚刚睡醒吗?”佐助在他身后悠悠地说道。   鸣人只好再找另一个理由,“啊,想起来了,还没有吃饭,好饿啊,我要到雏田那里找些吃的。”   “喂!你站住!”佐助两步追了上来,“好歹你也是一个首领吧?怎么可以耍这种无赖把戏?”   鸣人也加快了脚步,对着身后的佐助疑问道:“你从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一见面就攻击我,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要跟我切磋?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是不会跟你切磋的。”   “不知道。”佐助很痛快的回答了鸣人,只是答案有那么点不尽人意。   “那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说的是真的!”佐助的语速有些急,“我从帐篷出来找水,喝完水之后想到处走走,结果刚刚走到那里就恍惚了一下,等我回过神来你就到我身后了,我以为敌人袭击就出手了。”   鸣人停下脚步,蓝色的眼睛几乎与天空是同一颜色,他的脸蓦地凑近佐助,“恍惚了一下?”   两人呼吸交错,佐助怔怔的看着鸣人,“嗯。”   “为什么会恍惚?”鸣人歪头不解。   佐助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找你切磋一下看看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   鸣人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对着他一招手,“跟我来。”   两人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回,路过了石台时佐助见鸣人还在走,并没有和他切磋的打算,张口问了句,“我们去哪?”   鸣人没理他,又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佐助却愣住了,因为鸣人停下的地方,是木叶的医生——春野樱的帐篷。   “来这里干嘛?”   鸣人似乎怕佐助逃走,拉着佐助的手腕便往帐篷里进,“小樱,你来给佐助看一下,他说他恍惚啊,你看看是不是酒没醒?”   佐助简直想翻白眼,他往回拽了拽自己的手,道:“我还没有到要让这个女人来折磨我的地步!”   “大清早的你就给我找麻烦。”小樱打着哈欠走到二人面前,坐到椅子上仰头看着他俩,“你俩谁有病了?”   鸣人把佐助往身前一推,“他,他说他恍惚。”   小樱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佐助的身体情况,然后对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什么事都没有,你健康的很,大概是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睡的不好的原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鸣人在一旁问道:“用不用给他吃些什么药?”   “不用不用,你们俩快出去吧,以后这种事自己解决,不要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有多忙啊?”小樱站起来,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两人推出了帐篷,回过身伸了个懒腰继续投入到她的工作之中。   鸣人与佐助站在帐篷外,鸣人看了特一眼,“既然小樱都说你没事了,就回去吧。”   “那你去哪?”   鸣人向着另一边一指,我爱罗正迎面走来,“我去见他,总不能不理客人吧?”   佐助了一眼与我爱罗笑容满面打招呼的鸣人,紧跟在他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我爱罗,你怎么来了?”   我爱罗道:“是鹿丸写信给我,要和我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事。”   “是吗?鹿丸竟然没告诉我。”鸣人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惹人发笑。   我爱罗对他这副样子表现的有些无奈,道:“你这个首领做的真失败。”   “是啊。”鸣人也是认同地点头,“是很失败,不过也很轻松啊,不像你,每天都要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佐助在他身后听着,听到这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把乱七八糟的事都丢给鹿丸了。   我爱罗这时才注意到鸣人身后的佐助,对着他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说话,佐助也并不介意。   他侧过头看着天际,想起之前的状况皱了一下眉,那时的恍惚,总觉得不太寻常。? ☆、chapter27 ?  “从始至终,你们的目的只有这一个。”佐助垂着头,“接下来呢?你们要怎么办?大长老不会轻易放弃对木叶的攻击的。”   “我们并不畏惧他。”鹿丸面容严肃的看着他,“倒是你,你才是最需要做出选择的人。”   佐助苦笑一声,“我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有的。”   听着鹿丸的话,佐助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再回帝国的,现如今,恐怕国君已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了。”   “那么,要留在木叶吗?”   佐助又摇了一下头,“你认为木叶的这些人会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他们的人吗?”   鹿丸看着他,突然笑了,“佐助,你也变了许多,我记得十年前你还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如今倒是隐忍了很多,我有点看不透你了。”   佐助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下来,帐篷的布帘被拉开,雏田端着水和食物走了进来。   “佐助君,你睡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雏田轻轻的将食物放在他的面前。   佐助看着雏田送来的食物,很简单,也很让他怀念,慢慢的拿起一个饭团,他说了声,“谢谢。”   听到他的感谢,雏田有些惊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很快调整好情绪对着他露出一个柔婉的笑容,“佐助君不用客气。”   “不好了!”井野猛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冲到了鹿丸的面前,“鸣人,鸣人他……”   话还没有说完,佐助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雏田也紧随其后。   鹿丸站起来,“边走边说。”   井野点点头,待气息喘匀之后,语速飞快的说出了问题,“鸣人的尸体被红色的查克拉包裹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唉!”鹿丸叹息,“我认识鸣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表现的笨一点呢?免得他把所有的事都推给我,就算死了也是麻烦不断。”   话音一落,二人也刚好走到了安置鸣人尸体的帐篷前,此刻的帐篷前围了一圈人,见到鹿丸过来,立刻给他让开了路。   帐篷里也是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突然发生了异变的鸣人尸体。   如同井野所说的一般,鸣人的尸体外围,一层红色的查克拉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每当有人去碰触,就会被反弹回来。   “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鹿丸问道。   井野立刻在旁边回答,“我和天天像平常一样来处理封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才刚刚碰到他,这个查克拉就像结界一样把我们挡在外面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小樱站在角落里,看着鸣人身上的查克拉皱眉,紧接着她转过头看着另一边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的佐助,慢慢地走到了他身边。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抬起头,表情不似以往那般愤恨与尖锐,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恐慌。   “不知道。”佐助的语气平淡,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鸣人。   “还有别的问题吗?”鹿丸又问。   井野摇了摇头,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结界,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大家轮流守着,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留下来吧。”宁次主动提出建议。   鹿丸点头,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佐助也没有逗留,转身便走了出去,让鹿丸都有些惊讶。   出了帐篷,佐助便直奔石台而去,他的脚步有些快,因为这个时候,他无法面对着让人或畏惧或憎恨的眼神而无动于衷。   终于来到了石台前,他蹲下来,手指划过一个个曾经熟悉的名字,有些自嘲。   “你在忏悔吗?”   佐助收回手,转过头看着身后笑意盈盈的佐井,“为什么忏悔?”   听见佐助的反问,佐井楞了一下,“他们说你想起了很多事,我以为你会为被你杀死的人感到难过呢。”   “我杀死的人……”佐助重复着,“我杀死了谁?你知道吗?”   佐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对木叶很重要的一个人,他现在的尸体被放在那个帐篷里。”   “没错,很重要。”佐助点了下头,声音变得几不可闻,“所有人都知道很重要,他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佐井没有听清,问了句,“什么?”   佐助不再理会他,站起来猛地跃上了石台,佐井在下面提醒他,“这个石台似乎很重要哦,如果被小樱看见你这样她可是会发飙的。”   佐助闭上眼睛,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时,对面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声音却很清晰,他说,“呐,佐助。来切磋一下吧。”   佐助抬起手,摆出防御的架势,佐井在下面看的惊奇,佐助已经动了起来。   他的速度快的像是离弦的箭,让人看不清楚,却又能在关键的时刻停下来,整个石台之上,似乎都成了他的世界。   佐井站在原地看着,总觉得佐助的姿势有一些别扭,由于太过投入的原因,甚至没有发现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很安静,除了佐助的招式带起的风声,听不见任何声音,佐井也已经看明白,佐助似乎是在和一个人对练,只是那个人,他们看不见。   “虽然只有佐助一个人,却有一种见到了鸣人的感觉呢。”雏田感叹着,“真是有些怀念哪。”   鸣人……   从来到这个部落开始,这个名字他已经听过了无数遍,部落里的每一个人对这个人似乎都带有一种很奇异的信仰存在。   他没有见过活着的鸣人,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死去许久的人会对这个部落还有着这么深的影响力。   井野站在雏田的旁边,眼圈有些红,“是啊,好久……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打架了。”   佐井转头看着井野,终于还是问出了他好奇许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们会看重一个死去很久的人?”   井野吸了吸鼻子,看着佐井的目光带着一些鄙夷,“你知道十年前流放者对帝国发起的一场革命吗?”   佐井点头,“知道一些,那个发起革命的人很勇敢,不过听说他被朋友背叛死在了帝国。莫非……”   井野的手指指向石台之上的佐助,“朋友。”在佐井微微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又指向了安置鸣人的帐篷,“勇敢的革命发起人。”   ###   新元986年,初秋。   是第几次攻击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一开始被浓稠的血液包裹的粘腻感已经消失,腥甜到令人作呕的气味也已经渐渐习惯。   这一场战争尤其惨烈,帝国的节节后退和木叶流放者的不断胜利终于激怒了帝国国君,派遣了帝国近乎大半的力量来剿灭木叶与风之城。   一个月之前,我爱罗特意从风之城赶来与鹿丸协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并放弃了之前委婉的战术,开始了对帝国军残余力量的穷追猛打。   时至今日,帝国援军到来,木叶遇上了他们最为吃力的一场战役,一天一夜的时间,双方许多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无辜的死在了战场之上。   哪怕是体力远超常人的鸣人,此刻也是喘息不匀地的与佐助靠在一起,他的衣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的褴褛破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   “喂!”佐助的情况与他不相上下,此刻他一边抵挡帝国军的攻击一边叫他,“你还坚持的住吗?”   鸣人胡乱地擦了一把沾染到脸上的血水,笑的肆意,“你在说你自己吗?这种程度,再来一天一夜也没问题啊。”   佐助冷着脸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帝国军,动作毫不迟疑,手起刀落,一条条人命便成了亡魂。   “快结束了。”佐助低喃着,突然爆发了力量冲进了帝国军内部,他的突然撤开让鸣人的身体一晃,一边冲进另一边的军队中一边嘟囔,“混蛋,下次给个信号再行动啊!”   虽然帝国军的数量多了一些,可是跟鸣人这种战斗力极高的物种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快就被鸣人解决个差不多。   鸣人回过头看佐助的情况,却是吓了一跳,他周围的帝国军似乎并没有倒下多少,倒是他自己身上又多了不少伤口,他被包围在中间,动作似乎都因受伤而迟滞了不少。   佐助不至于这么弱吧?鸣人疑惑着,快速的解决了身边剩余的几个帝国军,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佐助的身上竟然又添了一些伤口,不断有血液从他的伤口里渗出来,整个人都如同刚刚从血池地狱爬出来一样,令人恐怖,如果可以忽略掉他此时令人心急的反应的话。   “佐助!”鸣人拔高了嗓子喊他一声,佐助的身形一怔,动作骤然加快,正要给他致命一击的帝国军瞬间遭了秧,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 鸣人加入战局,两人很快解决了这些帝国军,战争也在二人解决帝国军的一瞬间结束。   “你以为我会信吗?”鸣人冷冷哼了一声,“以你的程度,这点伤口能影响的了你的行动?”   佐助叹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你说什么?”   佐助压抑着咳嗽了几声,道:“没睡觉,恍惚了。”   鸣人的嗓音高了不少,“没喝酒你恍惚个屁啊!”   佐助没说话,伤口不停渗血让他的头有些晕,情不自禁的把自身力量都压在了鸣人的身上,鸣人被压的一弯腰,抱怨道,“你怎么全压在我身上了,还这么重?”   “血流多了,头晕。”   “你是个男人,忍着!”   “太晕了,忍不了。”   “怎么不晕死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鸣人还是将佐助抓的紧紧的一路艰辛的走回了部落。   刚刚到了部落门口,就有好多人倒了下去,不愿意再动一步,鸣人也很想往地下躺,奈何肩上架着一个耍赖的货,怎么都弄不下来。   就在鸣人即将要发飙的时候,就看见眼前身影一晃而过,然后他和佐助两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被人抱在了怀里。   鸣人被勒的险些上不来气,脸色通红的恳求道,“小樱,你轻一点,上不来气了,再说我们俩身上都是血,沾你衣服上!”   小樱非但没有松开,听了鸣人的话反而抱的更紧,语气里也是难得的带着一丝哭意,“我还……我还以为你们……”   本就头晕的佐助被她这么一抱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挣扎着想要出来,“蠢女人,快被你勒死了。”   小樱听了他的话瞪他一眼,也松开了对他的束缚,“原来是你呀,弄这么狼狈,差点没认出来,刚刚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死在了战场上。”   鸣人哈哈大笑,在小樱的脑袋上摸了一把,“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呢。”   小樱扭过头又扭了回来,看着二人身上的伤口皱起眉,“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伤的最重?”   “谁知道呢。”鸣人带着佐助一起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大概我们俩最招人记恨吧。”   小樱给二人检查,正看的皱眉,就听身后一人说道:“我来吧。”   小樱惊讶的回过头,看见香磷正逆着光站着,虽然有人帮忙她很开心,但是香磷的那个治疗方式她每次看着都特别疼,“还是算了吧,他们俩的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   “没关系,现在是非常时期。”香磷蹲下来,掀开衣袖将雪白的胳膊送到鸣人面前,“咬。”   鸣人垂下眼眸,看着香磷的胳膊有些纠结,香磷见他犹豫,有些着急,不等他反应就把胳膊塞进了鸣人的口中,另一只闲置的手扶着鸣人的下巴往上一抬。   鸣人只听见‘咯噔’一声,就有血液进了口中,说着咽喉咽了下去,他震惊地看着香磷,香磷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鸣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以后,露出了一丝笑容。   确定鸣人没什么事了,香磷才将按着鸣人下巴的手放开,然后将完好的胳膊伸到佐助面前,佐助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香磷痛呼,心里暗暗想着佐助一定记恨着之前她试探他的事。   看着他们两个恢复,香磷和小樱又去治疗其他的人,鸣人毫无形象的往草坪上一躺,佐助坐在他身边,看着小樱治疗的我爱罗问鸣人,“为什么风之城的城主要这么帮你们?”   “他欠我人情。”   “欠你再大的人情,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佐助,“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一滴水的恩惠,要用泉眼那么多的水来回报。”   “那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佐助无奈,“我现在对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首领的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我也很好奇诶,老爸挂了以后,大家都说要我当,不知不觉就当上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算了。”佐助垂首,纠结这个问题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说到底,他到底欠你什么情?”   鸣人对着佐助挑挑眉,“想知道?”   “你还是不要说了。”   鸣人泄气,“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好奇心也没有?怎么说呢?九喇嘛你知道吧?风之城有一只和九喇嘛差不多的动物,天天在城里搞破坏,而且还差点杀了我爱罗,我当时带着九喇嘛去的时候救了他一命顺便摆平了那个动物,就这么简单。”   “那这个我爱罗还真是重情重义。”佐助念叨着,也躺了下来,“他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感恩戴德啊。”   鸣人搔搔脸颊,“我怎么感觉你说话怪怪的?”? ☆、chapter28 ?  佐井看着石台之上的佐助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们还愿意留下他呢?”   “这是我们的事。”小樱站到井野旁边,“佐助在做什么?”   井野指了指台上,“呶,他在与人切磋吧。”   小樱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了下去,雏田瞧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对,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雏田。”小樱将雏田的手握的死紧,沙哑的嗓音颤抖着,“我们现在,真的经不起一点意外了。”   “我知道,你放心,鸣人一定没事的。”   佐助从石台上跳了下来,正听见雏田的着一句话,视线落到她与小樱紧握的双手上,瞬间又收了回去,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独自走了。   井野见他走了,开始驱散刚刚看热闹的群众,“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去吧。”   佐井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眼神里透露出惊奇,井野被他看的有些奇怪,“你到底在看什么?”   佐井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在草原上到处游走,也寄居过很多的部落,只有这里,是让我觉得最奇怪的。”   井野不解,“有什么好奇怪的。”   “据我所知,十年前的木叶在革命失败后迁离了这里,最近你们又回来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走了之后还要回来。”佐井伸出一个手指,“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他又伸出一根手指,“你们竟然可以允许一个背叛者安稳的待在部落里而不对他有任何行动,明明之前你们甚至会因为他的原因而迁怒我。”   “第三点。”再一根手指,“你们想要复活一个死人,这简直闻所未闻,这种事,我觉得不太可能,无论那个人有多特殊。”   “你们之间的感情或许会让一些人觉得羡慕,因为和死去的人还有着那么深的羁绊。”佐助放下手,笑意收敛,“可在理智的人眼中,你们就像是疯子一样,让人觉得可笑。”   “你知道什么啊?!”小樱忍无可忍的抓住了佐井的衣领,“你一个旁观者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感受?你上过几次战场?失去过同伴吗?你明白那种只要他在就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感受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就算佐助是个背叛者,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对他评头论足!”   井野急忙拉住小樱,生怕她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事来,雏田也在一旁帮忙,“小樱,佐井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   “我确实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情谊。”佐井接过雏田的话,“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三人抬眼看他,佐井表情不变,看着仍旧抓着自己衣领的小樱,“为什么一个女孩子,声音会这么难听?”   小樱听了他的话,手渐渐松开,刚刚激动的表情似乎没有存在过一般,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眼睛也变的灰暗了起来,她的耳边又充斥着那些风声,像是哀嚎一般折磨着她的神经。   井野和雏田也沉默了下来,佐井看着她们的样子没有起伏的说道:“我好像说错了话。”   井野担忧的看了一眼小樱,又看向佐井,“你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没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雏田在一旁小心的解释着,“小樱的嗓子之前受了伤,最近两年才能开口说话的。”   佐井漫不经心的表情收了起来,这一次确确实实愣住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嗓子要伤到什么程度,才能无法说话。   “算了。”井野一挥手,“我们回去吧,佐井他也不是故意的。”说着,拉起发呆的小樱,“我们走吧,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和他一般见识。”   小樱回过神,僵硬的笑了笑,“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快一点的话,鸣人或许就……”   “那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们一丝希望都没有了。”井野安慰她。   说完,三人并肩走了,只剩下佐井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佐井看着三人离开,又看了看陈旧的石台,嘟囔道:“奇怪的部落。”   “鸣人……”他念出这个名字,又笑了笑,“突然想要认识你了。可惜……”   “鹿丸在哪?”   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佐井诧异的回过头,问道:“你是谁?”   “我叫我爱罗,我来找鹿丸。”   我爱罗?佐井想了想,确实是听过这个名字后才点了点头,“我带你去。”   佐井将人领到鹿丸面前的时候,鹿丸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的和我爱罗谈在了一起。   佐井在旁边听了一些,不禁开始想象,是不是十年前他们与那个极其重要的人也是这样安稳的坐在一起,像是老朋友谈天一般的商定了反抗帝国的提议。   “鸣人的封印怎么样了?”我爱罗突然问道。   鹿丸又忍不住叹息,“遇上点小问题,封印现在动不了。”   我爱罗看着鹿丸,“怎么回事?”   鹿丸正要回答,就听见帐篷外带着冷意的声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鹿丸看了我爱罗一眼,心中暗道糟糕,竟然把这尊大神给忘了。   “那个……”   鹿丸正要说话,就见我爱罗已经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帐篷外。   鹿丸头疼的扶额,突然有了一种一头撞死的想法。   “我爱罗,你等一下。”鹿丸连忙跟在他身后,“情况有些特殊,一时解释不清。”   “嗯。”   我爱罗应了一声,脚步丝毫未停。   帐篷外,佐助正与门口的士兵对峙,我爱罗一出门就看见了他。   看见他出来,佐助戒备起来,,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比军队还要可怕。   “我爱罗……”见两人都不说话,鹿丸便开口打算调和一下,“佐助……”   “我去看看鸣人的情况。”我爱罗留下一句,转身走向了鸣人的帐篷。   佐助也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对着鹿丸说了一句,“我有事找你商量。”   ###   新元986年。   鸣人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啊,洗个澡舒服的睡一觉一定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佐助坐在他身边,头发上还滴着水,见到她这个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幸亏有香磷在,不然你现在哪有这么享受。”   “是啊,香磷简直就像是秘密武器一样啊,香磷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在,想死都不容易吧。”鸣人感叹着。   佐助沉默了一下,他想如果自己在最开始就接受了香磷想要帮助他的建议的话,现在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场面?   “喂,你想什么呢?”鸣人一脸好奇的凑到佐助面前,“想这么认真?”   佐助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知道?”   鸣人点头,“什么事能让你想的这么认真哪?为什么我感觉你最近一段时间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香磷拐去帮我。”佐助看着鸣人惊讶的表情道,“你的心是不是能把天地都装下?这个时间你不去想怎么对付帝国,反而跑来关心我想什么。”   提到帝国,神采奕奕的鸣人瞬间蔫了下去,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佐助,“帝国真是下了大狠心呐,这一次打了一天一夜,损失了那么多人,下一次不知道要打多久,或许就死在了战场上也说不定。”   “有那么多人陪你出生入死,你怕什么?”   “笨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担心的。”鸣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又问佐助,“喂!你会不会后悔?”   佐助笑了笑,“后悔?我估计你是看不到那天的。”   “这么肯定?”鸣人翻过身挑眉看着佐助。   “嗯。”佐助低头,“你不要在床上滚来滚去了,一会儿我还要睡觉。”   “这是我的床!”鸣人认真地看着佐助声明。   佐助看了看自己半干的头发,叹息着躺倒在鸣人身边,“也是我的!”   鸣人瞪他,“你的帐篷不在这里!”   “可我一直在这里睡。”佐助也翻了一下身,手臂搭到鸣人的腰上,“我的帐篷好像已经被他们用来存放物资了。”   感受着与自己的腰接触的手臂,鸣人的身体一僵,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旖旎的夜晚,突然就变得有些羞窘,“那个,佐助,你能不能把手臂拿开,你这样我很难受。”   “麻烦。”佐助嘟囔了一句,收回了手臂。   鸣人无声的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闭目的佐助,侧过身背对着他也陷入了睡眠。   三更半夜,鸣人睡的深沉,佐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或是还不清醒的原因,让他显得有些迷茫,眼神也很是空洞。   他慢慢垂下头,看着深睡之中的鸣人,鸣人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也许是做了梦。   杀了……他……   远远传来谁的声音,夹在风声中听不真切,佐助抬起头,视线看向帐篷外,这一次声音清晰了许多。   杀了他!   “杀了……”他茫然的跟着那声音重复,手掌已经不受控制的覆在了鸣人的脖颈之上。   鸣人闭着眼睛胡乱的拍了一下,“佐助,不要往我身上压。”   迷茫的黑色眼瞳瞬间被血色充满,佐助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抓起衣服冲到了帐篷外。   漆黑的夜,凛冽的风声,月光似乎带着些红色的光晕,他疾跑着,不停地东张西望,寻找着刚刚影响到他意识的人。   是谁?   “佐助。”   有人叫他,他停住脚步。   那人站在他的右侧,浑身都包裹在漆黑的斗篷里,他看着佐助,苍老的声音里无尽失望,“佐助,国君对你的做法可是很生气哦。”   “大长老。”佐助冷冷地看着他,“刚刚控制我的人是你?”   大长老桀桀怪笑着摇摇头,“你可是帝国的天才,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怎么能控制的了你呢。”   佐助皱眉,不是他那是什么人?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长老垂着眼睑,“帝国军队不停地失败,已引起国君的震怒,国君派我们来,希望能扭转这种一面倒的局面。”   “佐助,如果你愿意继续为帝国效力,我可以对过往的事既往不咎,毕竟天才这种东西,帝国也是很缺的。”   佐助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才答应一个笨蛋不久。”   “哦?”大长老似乎并没有多失望,“那还真是可惜,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因为木叶也许很快就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不过想要毁灭木叶,劝你做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   听到佐助这么说,大长老不禁有些疑惑,“你们兄弟都是在帝国长大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真正的为帝国效力,我很好奇,外面究竟有什么魔力。”   佐助这一次笑得有些小小的得意,“有的人,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也会让人生出无限希望和力量。”   大长老也并不恼,反问道,“那是不是没了这个人,你们的希望和力量也没有了?”   佐助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可以试试,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大长老向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算了,我只是来试试能不能把你劝回去,看来失败了,那么,再见!”   眼睁睁地看着大长老从眼前离开,佐助愤恨的一甩手,正想追上去就被突然出现的香磷拦了下来,“走远了。”   “该死!”佐助烦躁的踱着步,看着香磷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我感觉到有人入侵,过来看看。”香磷推推眼镜,看着佐助笑了笑,“不过听到了一些东西。”   恐怖的感知,佐助感叹,“幸亏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香磷看着他,“确实很惊讶,身为帝国的人,对木叶竟然这么坚定,不过我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你刚刚说有人控制你?”   佐助一僵,想起这个就闹心,看来他的确是太放松了,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让人操控了自己。   “提个建议。”香磷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不确定还会不会被人控制,这段时间最好一个人待着。”? ☆、chapter29 ?  碧蓝天空澄净的近乎透明,草原上飘散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佐助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鹿丸站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要回帝国。”   “啊?”鹿丸一愣,看佐助的眼神像是看疯子,“你在想什么?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要回帝国?”   “有些事,只能我去做。”佐助睁开眼睛,遥望着天际,对于鹿丸的不解回以清浅的笑意,“我觉得,木叶的景色很漂亮。”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回去会遭遇些什么?”   “什么都无所谓。”佐助淡然道。   鹿丸苦笑,“鸣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阻止你的。”   “他不在。”   鹿丸可以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痛苦,他不解,“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清楚,我只有一个问题,鸣人究竟是不是你杀死的?”   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被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痛苦像是吸了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息都费力。佐助一怔,却无法说出否定的答案,“……是。”   鹿丸无法再问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隐匿的情绪已然不见,满面痛苦的垂下头,他握紧了拳头,可以看见他手背上因太过用力而鼓起的筋脉。   杀了人的人竟然比他们这些想要复仇的人还要痛苦的多,他想这事情里肯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是非曲折。   鹿丸除了叹息以外再也说不出什么,只好站在在佐助的身边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发呆。   我爱罗从放置鸣人棺材的帐篷里走出来,身旁跟着宁次,鹿丸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佐助,“要不你先躲一躲?”   佐助看着我爱罗离他越来越近,问鹿丸,“为什么躲?”   他还不是怕我爱罗一个激动和佐助打起来,现在的情况,伤了谁都不太好。   可惜,鹿丸再想说话的时候,我爱罗和宁次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看见他们三个聚在一起,鹿丸真的很想做个壳躲起来。   三张面瘫脸对着你是什么感觉?偏偏这三个人还有些恩怨存在,鹿丸只觉得身边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鸣人应该没什么事,那个查克拉应该是九尾的。”我爱罗对着鹿丸解释道。   “哦。”鹿丸点头,又皱眉,“可是九尾还在沉睡……”   “应该是以前残余的力量。”   九喇嘛的查克拉,佐助低头,回想着在自己身体里潜伏了许久的查克拉,苦笑起来,也不禁开始怀疑,鸣人是不是早就看准了他会走到这一步?   我爱罗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佐助的身上,鹿丸开口,“那个,我爱罗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跟佐助动手。”   鹿丸的担忧有些多余,我爱罗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冷漠的声线响起,“我是帝国的敌人,不是木叶的敌人。”   鹿丸松了一口气,暗暗赞叹起我爱罗的深明大义起来。   “佐助……”   呼唤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佐助却如遭雷击,怔怔地站在原地,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佐助?”鹿丸看着他突然变化的表情不解。   “我没事。”佐助说了一句,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一直走到四周无人的地界,佐助才堪堪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那样空洞的看着前方,“你还在吗?”   “我……在……”   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佐助猛地转过身子,身周却空无一物,他什么也看不见!   “为什么看不见?”佐助压抑着自己即将要溢出的情绪,“你在哪?”   “不要……去……帝国……”   声音含糊,佐助听的真切,右手紧紧抓住了草薙剑的剑柄,语气里带着无法阻止的执拗,“我要回去。”   “笨……蛋……”   佐助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此刻鸣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肯定是张牙舞爪的。   “去……送死……吗……”   “我不会死!”佐助沉声,黑瞳中酝酿着阴翳的情绪,“绝不会!”   鸣人的声音没有再出现,佐助的头垂下去,再抬起来时一切情绪都已收起,平静的令人不安。   “鸣人,等我回来。”   语气也是平淡的,像是嘱托家人一般。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答案。   没有和木叶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佐助孑身一人走向了帝国的方向。   帝国军营的气氛也并不轻松,大长老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桌子也被他拍的咣咣响,“废物!一群废物!木叶才有多少人?你们又有多少人?结果呢?战死的数量将近一半!你们想让国君把你们也变成流放者吗?”   下面的人垂首,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心想着大长老的怒气快些发泄完,他们也快些解脱。   “不行。”大长老从原地站起来,在桌案后焦躁的踱着步,“我要让国君增派人手,将木叶彻底剿灭,绝不会再给他们重来的机会!”   水月现在帐篷外听了半天,此刻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没精神的倚在自己的大刀上看着另一侧的重吾道:“你说大长老天天这么发脾气也不怕把自己气死吗?”   重吾回答:“上一次战斗的死亡人数超出了预计,难怪他如此生气。不过——也从木叶流放者的口中证实了佐助的确在他们那里,不是也很好吗?”   “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们俩又不能贸然闯进木叶,就算咱们俩联手,也很难从木叶全身而退。”水月不满地嘟囔着,“将军他到底在想什么?不会就这么打算待在木叶了吧?”   “佐助应该有他的考虑。”重吾低下头,“他会回来的。”   水月的眼睛睁大了些,“为什么你们这么信任他?你就不怕步香磷的后尘?”   重吾却笑了笑,“我跟在将军身边比你多不了多少日子,但那段日子确实印象最深刻的,虽然具体的事不太清楚,但是没有封印的将军对于帝国来说——呃!”   水月正听的兴起,重吾却突然止住了话头,他追问,“对帝国来说怎么样?”   重吾地表情变的无奈,“你很快就知道了。”   “啊?”水月茫然,余光一扫,看见缓缓清晰起来的身影,不由惊喜地叫了起来,“将军!你回来了?”   帐篷里的人自然也听见的水月的这一声吼声,正挨训的统领们被赶了出来,他们的身后就像是有人追赶,步履匆匆的很快消失在他人的视线中。   喊完之后水月便有些后悔,求助似的看向重吾,重吾却拉着他走向了旁边,呃,很远的旁边。   水月不解,“跑这么远干什么?”   “等会自己看。”   水月的视线落到之前他和重吾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经被人代替,大长老立在帐篷前,对着不远处缓步而来的佐助露出虚假的笑容,“你回来了。”   “嗯。”佐助将草薙剑□□,慢慢举起直指大长老的鼻尖,“我来算账。”   ###   新元986年。   已是深秋,青绿的草地已经一片枯黄,放眼望去荒凉萧索。   鹿丸盘腿坐在石台之上,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   “上战场!”   鹿丸揉了揉太阳穴,他有点头痛,“战场可不是儿戏,你一个医疗人员跑上去凑什么热闹?”   “我敢说——”香磷推了推眼镜,“在战场上,谁也没有我的作用大。”   鹿丸还想说话,香磷却抬手阻止了他,“你不用再说了,说到底,我也只是欠鸣人一个人的人情,本身我也不属于木叶,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香磷这么一说,鹿丸确实没法再说出别的话留她,想了想又问她,“鸣人知道吗?”   “还不知道。”香磷犹豫了一下,“不过,你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吧?”   鹿丸一怔,“出什么事了?”   香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岔开了话,“总之,我要上战场,谁来也没有用。”   “唉……”他一定是木叶老的最快的一个,一大堆的烦心事等着他。   战争的到来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帝国倾全军之力要给木叶造成打击。   香磷不顾鹿丸的再次劝阻,执意要上战场,鸣人看见香磷也同样疑惑,“为什么要上战场?”   “佐助呢?”香磷左右看了看。   提到佐助,鸣人有些苦恼,仰着头回想着最近一段时间里不太正常的某人,“不知道啊,最近他总躲着我,晚上的时候也是回自己的帐篷去了。”   “哦,是吗?”香磷的语气平淡,“他来了。”   佐助的眉宇间尽是烦躁,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神经绷的很紧,生怕一放松下来就会让敌人趁虚而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在队伍后面使劲的往前挤着,有两个女人拦着他。   鸣人叹息着走到小孩子面前,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木叶丸,安静的待在家里面等我们回来,想要上战场,等我回不来的时候再说。”   木叶丸懊恼的垂下头,“我也想和你与佐助哥哥一起上战场,保护大家。”   “会有让你保护的一天的。”   鸣人转过身,对着蓄势待发的众人高喊一声,“出发!”   佐助与香磷并在一排,他皱着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自有打算。”   帝国此次的的确确是下了狠心,由此次战斗的艰难程度就足以看出来,原本担心在战场上需要人照顾的香磷的鸣人,在看见香磷对付帝国军躲避的还算轻松时,就放弃了对香磷过分的关注。   相比起鸣人在战场上的专注,佐助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原因是他在上场之前看见了长老。   五位。   据他的了解,这五位长老最擅长的是联合封印与联合幻术。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不久后成了真。   战斗无休无止,双方都渐渐疲乏起来。   “人真多。”   鸣人浑身浴血,被帝国士兵包围在中间,香磷正在从外围努力向他靠拢。   佐助也在另一侧做着同样的事,看着这二人,即使被重重包围,鸣人也没有露出丝毫气馁的情绪。   沾到身上的血液干了又湿,似乎连阳光也染上了血色,红的有些妖异。   香磷和佐助已经到达鸣人的身边,鸣人笑了笑,“身后交给你们了!”   “嗯!”香磷沉着应答。   没有听见佐助的声音,鸣人疑惑的回过头,笑容还来不及从脸上绽开便僵在了脸上。   胸腹被贯穿的感觉并不好受,层层冷汗冒了出来,千鸟尖锐的鸣叫声有些刺耳,鸣人看着表情默然的佐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混蛋……我说的是后面交给你啊。”   就连一直防范着的香磷也没想到佐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作,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猛然跑到鸣人面前毫不客气的将胳膊塞进鸣人嘴巴里,“快咬!”   鸣人的目光有些涣散,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失,可以听见耳边嘈杂的声音,却独独看不清眼前的人。   是谁啊?把什么东西塞进我嘴里了?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   香磷看着鸣人的目光渐渐淡下去,只好再一次抬着他的下巴咬自己,鸣人仍旧没有反应,佐助也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呆滞的站在原地。   帝国军已经又一次把他们包围起来,香磷急不可待的吼着,“快咬啊,快一点,鸣人!”   帝国军虽然将他们包围,却再也没有动作,而是分出了一天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那夜香磷见过的大长老,正站在人群后,一脸戏谑的看着她们。   佐助也倒了下去,无论香磷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回应,香磷扫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到大长老的身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大长老笑吟吟地看着香磷的手臂,眼角一挑,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全部带走!”   战争突兀的结束了,帝国军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徒留下战的正酣的木叶众人留在原地。   鹿丸没有清点人数就发现了不对劲,转头看向面部表情不太好的井野,“鸣人呢?”   井野抖着唇,“刚刚……鸣人和我的联系断了,还有佐助和香磷的……”   “牙,雏田……”   鹿丸才刚刚开口,牙便已经给了他答案,“他们似乎在往帝国的方向移动。”   “的确。”志乃收起了刚刚落到他掌心的虫子,“他们三个的情况似乎都不好。”   “你们的意思是……”井野抬起头,“他们被帝国抓住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被帝国捉住的下场,可想而知。? ☆、chapter30 ?  本来以为佐助归来,在一旁兴趣盎然的看热闹的帝国士兵们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一个个不由地瞠目结舌。   水月也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怎么回事?”   重吾没有出声,示意水月继续看,水月只好把视线重新聚焦到佐助与大长老二人的身上。   被佐助用剑指着,大长老保持着他身为一个上位者的气度,波澜不惊的抬了抬眼皮,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佐助再没有任何言语,举剑猛地刺向大长老,大长老一跃而起,躲向了旁边。   周围的人已经躲出很远,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二人并没有开玩笑,是真正的要拼个你死我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将军要攻击大长老啊?”   “我们要不要再躲远一点?”   议论声纷杂的传进旁人的耳朵,水月看着招式狠戾毫不留情的佐助皱了皱眉,“将军他到底和大长老有什么仇?”   重吾在一旁回答,“不封印将军的后果就是这样,至于仇恨,不太清楚。”   大长老已经变得有些狼狈,躲闪起来也艰难了许多,可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让佐助的心痛了起来。   他笑吟吟地问佐助,“你后悔吗?”   这个问题的代价是被气势猛然暴涨的佐助一击打到吐血,从满是灰土的地面滑了出去。   “咳咳……”口中吐出的鲜血混合到灰土中,大长老看着这样的一幕笑出了声音,“呵呵……看来你是后悔了。”   踉跄的从原地站起来,大长老擦了擦血迹,“其实你根本不必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杀他,不是。”佐助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二句话,人也迅疾的窜到了大长老面前,千鸟悲鸣着,刺向大长老的心脏。   大长老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了过去,急急后退,“你身为帝国军人,干掉了敌军的首领,这本应该是值得庆贺的事,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不是他的死去,你也无法成为帝国唯一的将军。”   大长老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心脏里,疼痛的令他难以呼吸,十年来不断的封印,不停地忘却,本以为万事操控在手中的他到头来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任由他们将他当做笑谈。   “佐助,你与他本来就是对立的阵营。”大长老继续说道,“想要交朋友,帝国有许多,你又何苦和敌人纠缠在一起呢?”   帝国朋友?佐助嘲弄的看着大长老,事情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容易,他又怎会如此痛苦?   帝国朋友?佐助嘲弄的看着大长老,事情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容易,他又怎会如此痛苦?   不再给大长老说话的机会,佐助的攻击又一次到达,周围的帝国军已经退出好远,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躲回了帐篷里,趴在帐篷布帘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战斗。   帝国五位长老,多年来一起修炼,衣食住行都在一起,五人合作犹如一人般自然。   如今五位长老已去其三,四长老此时又不知在何处,面对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佐助,其结果可想而知。   眨眼间,大长老便又一次被击倒,佐助也并不急着取他性命,如同猫戏老鼠般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挣扎。   大长老虽然狼狈,却无什么颓然之意,面对佐助的不断攻击,则是能躲就躲,他拖延着时间,知道四长老必然不会弃他于不顾,二人同气连枝,佐助自然谁都不会放过。   在躲避战斗时大长老所做的小动作,自然无法逃过佐助的眼睛,所以当他的四周突兀的升起一个法阵时,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脸上甚至勾起了一个笑容,隐隐有些不屑。   大长老看着佐助,“这个阵法,是香磷那个女人留下的,本来是要用来对付我们的,不过现在竟然用来制住你了,这个阵法会不断地吸收你的查克拉,让你的能力没法使用,而吸收了你查克拉的阵法,将会更加稳固。当然,这是我们改良后的效果。”   说道最后,大长老的脸上已经情不自禁的挂上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被制服在阵法中的佐助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暴涨,让人心惊。   在不远处观战的水月已经和重吾商量了起来,“要不然我们去帮将军一把?”   重吾并不担心,对着水月摇了摇头,“佐助的样子,不像是需要人帮助的。”   听到重吾这么说,水月看了一眼佐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凝着,确实是不需要帮助。   佐助站在原地,查克拉不受控制的从身体内流出,他却闭起了眼睛,仿佛送死般的,配合着阵法输送起自己的查克拉。   大长老已经无法从容,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要寻死?!”   佐助没有回答,阵法的光晕越来越亮,佐助的查克拉开始掺杂着一些如丝般细细的红色,大长老意识到不妙,奈何这阵法的缺点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四长老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二人对视一眼,站到了阵法的两个点上,以相辅相成的查克拉稳固住了阵法。   阵法中间的佐助睁开了眼睛,瞧见了两位长老的做派,嘴唇翕合说了句话,除了两位长老,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两位长老看的清楚,冷汗涔涔而下,因为他们看见佐助说道:“来的正好。”   佐助垂下眼睑,看着如丝般的红色查克拉有些不舍,却还是全力的输出起来。   红色的查克拉瞬间取代了他本身所剩不多的查克拉,几乎一瞬间,整个阵法就被染的通红,两位长老更是面色青紫的从原地退出了几步。   二人心中大骇,看着这红色的查克拉全身都发起抖来,大长老的声音已然变了调,“不可能!佐助他怎么会……”   喀嚓!   两位长老齐齐看向阵法屏障,随着刚刚的一声已经延续出无数裂纹,眼看着这阵法就要被破。   佐助戏谑的看着他们,阵法屏障已经随着哗啦一声化为点点碎片,消散在空中。   “怎么?我的查克拉被它吸走,你们似乎很不开心?”佐助的嗓音低沉,大长老却以战栗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那个查克拉?”   再无心与他们啰嗦,佐助的速度像是一阵风,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大长老和四长老已经倒了下去。   “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佐助,都不敢相信佐助竟然真的杀死了两位长老。   ###   新元986年。   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牢笼之中,陷入黑暗前的记忆有些模糊。   战斗,香磷,佐助……   鸣人一怔,猛地坐了起来,匆匆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胸膛上的伤痕还没有消退,疼痛也依然存在。   是佐助攻击了他……   可在攻击的最后一刻,佐助偏离了之前的攻击位置,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否则现在他已经不只是疼痛的问题了。   “唉!”鸣人叹息。   “鸣人!你醒了?”隔壁传来欣喜的声音,是香磷。   “嗯。”鸣人低声答应她,紧接着又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他被人控制了,所以才……”香磷似乎有些苦恼,“不说他了,鸣人你怎么样?”   “我没事,佐助他怎么样?”   隔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从到了这里,我就没见过他。”   “我们被关了多久了?”   “两天。”   大门被打开,有些刺眼的光线投下来,鸣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浑身包裹在漆黑斗篷里的人慢慢地走向他,看着他的伤口微微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真是强大的愈合能力,那个女孩子真的很特别。”   鸣人疑惑地看着他,香磷在一旁解释,“他是帝国大长老,佐助就是被他带走的,鸣人你小心。”   “大长老?”鸣人又认真地看了看他,问道,“佐助在哪里?”   “当然在他自己的家里。”大长老回答,转身看向香磷,“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的能力让我很感兴趣。我需要一点你的血液。”   牢门被打开,鸣人可以听见锁头的咯嗒声,来人的脚步声,还有香磷的挣扎声。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当你们的试验品!”声音尖锐到绝无仅有,带着绝望。   大长老自然不会理会他,声音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你是无法拒绝的,也不用期盼那个金毛小子来救你,我们已在他的体内下了禁制,他现在自身都是难保。”   香磷挣扎着,她受够了当试验品的日子,每每面对着冰冷的刀具,她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   终于逃脱了一个噩梦,谁知旧事又要重演。   大长老冷淡道:“走吧。”   两个架住香磷的人却没有动,惊恐的望着大长老的身后,大长老意识到不对,正欲转身。   霎时间便被红色的查克拉束缚住了手脚,鸣人的表情严肃,“帝国的大长老,看来你们的禁制不太管用啊。”   “不可能!”大长老怒吼着,“我们的禁制从来没有失误过,不,不对,这不是你自己的查克拉!”   说道最后,已经惊恐至极,这查克拉带给他的感受,更是一阵阵阴冷。   “鸣人!”香磷也是同样震惊地看着他,之前感受到他体内的不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她甚至已经忘记这件事。   现在看到才明白,鸣人竟然把九喇嘛的查克拉植入了自己体内,转而又想起鸣人那时根本没有反应,鸣人的伤根本不是她治好的,而是他自己借助了九喇嘛的复原能力。   两个架住香磷的人已经慌张的放开她,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鸣人自然不会放他们离开,查克拉顺从他的思想,擒住了两人,香磷可以看清从他脸上大颗大颗滚落的汗珠,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去找佐助!香磷,快一点!”   “可是你……”香磷在犹豫。   红色的查克拉不止束缚住了帝国的三人,也包裹了他自己,他的眼眸在蓝与红之间转换,理智越发的不清楚。   “我没问题。”   此话说完,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红色的本有些凌乱的查克拉也变为了九尾的形状。   鸣人力量的突然爆发,致使大长老与他带来的两人齐齐晕了过去,香磷掩住口,鸣人的视线一片冰冷,看来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看了看眼前的情况,香磷狠心一扭头,慌张急切的跑了出去。   寻找到一个角落,香磷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什么人经过才收回心神,感受着佐助所在的方位。   快点……   在哪里?   香磷默默感知着,心里异常着急,鸣人,鸣人会怎么样?佐助……   找到了!   香磷一喜,望着感知到的方位又苦涩起来,竟然在国君府附近,那里的人一定很多,她要怎么才能混进去?   不行!香磷摇摇头,必须把鸣人救出来!   如此想着,香磷挑选了一些偏僻的小路,慢慢向佐助的方向行进。   关押鸣人的所在地发出剧烈的轰炸声,红色的妖异的狐狸跃到了半空,发出震耳发聩的吼声。   香磷被声波震的有些头晕,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跳到建筑物上的狐狸,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鸣人……”   这么下去会被九尾的查克拉吞噬,变成没有思想的怪物的,必须要快些找到佐助。   狐狸引起了骚乱,城里的居民开始逃难似的乱跑起来,胆子大的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香磷趁乱,快速的冲向了佐助的位置。   一座府邸,门口有人守着,是帝国军。   佐助被软禁了吗?   香磷避开正门,找了一处不是很高的墙壁,手脚并用的怕了上去,墙内的景色一览无余,单调乏味,毫无美色可言。   香磷跳下来,凭借着强大的感知能力越发的靠近佐助,终于——   造型典雅和室内,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着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香磷一瞬间热泪盈眶,激动地喊了出来:“佐助!”? ☆、chapter31 ?  两位长老死去的太过突然,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茫然地看着冷漠至极的佐助,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   “将军……”   一声声连在一起,不断地传进佐助的耳朵,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转过身,扫视一圈周围的士兵,“我不是将军。从今天起,帝国没有将军。”   不激动不压抑,他就这么平静的说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却让众人更加心惊。   佐助弯了弯唇角,有些苦涩,“我是佐助。”   重吾已经带着水月来到了他面前,他们已经可以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所以重吾问佐助,“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佐助仰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去做我该做的事。”   重吾道:“我跟你去。”   佐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跟你去。”重吾又重复了一遍,看见佐助冷凝的脸色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意愿。”   水月也道:“我也去。”   佐助又转头看向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眼神里的疑惑却是清清楚楚的。水月讪讪地看着地面,“不要管我什么理由,总之不想待在这里就是了。”   听见他们三人要一起离开,看热闹的士兵都有些着急,他们凑上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他们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为什么要走?”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个长老怎么处理?”   “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   佐助没有回答,他像以往一样转身回到了帐篷里,重吾和水月跟了进去,几个统领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佐助还是帝国那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他们还是下面等着挨训的属下。   帐篷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这种安静让人心浮气躁,终于有一个统领忍不住,他大声地问了出来,“将军,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两位长老?”   佐助淡漠的眼神瞟过去,让这个首领一个激灵,但想起两位长老得死,又梗了梗脖子,迎上佐助。   佐助收回视线,垂眸答道,“早在十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他们。”   那首领很是震惊,“你……”   佐助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你们想要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没有人会阻止你们。”   “怎么可能?”统领表情绝望,“你杀了两位长老,我们整个军队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国君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不会的。”佐助抬起头,目光灼灼,“没人可以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这个世界,人人平等!”   他灼灼的目光下隐藏着太深的痛楚,他说出的这些话就像是诅咒一般,令他疼入骨髓。   帐篷中,佐助终于看完了资料。   他将资料放在桌上,还来不及休息,那些凄惨的回忆就猝不及防的闯进了他的脑海里。   破坏,战斗,毁灭,永不相见。一个个残酷的字眼缓缓侵蚀着他,让他压抑,愤恨,懊悔,难过终生。   “鸣人……”他低喃着他的名字,慢慢的闭上眼睛,“我后悔了。”   不应该去木叶,不应该羡慕他们,如果他安稳的待在帝国,如果他不是不甘平庸,如果他始终站在对立面,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   新元986年。   阳光正浓,均匀的撒在和室中,听见喊声,佐助慢慢地回过头,看见香磷后轻轻皱了皱眉,语气波澜不惊,“你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   香磷一怔,看着佐助慢慢睁大了眼睛,所有殷切的话语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瞧见她的样子,佐助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人?”   远处狐狸的叫声骤然凄厉起来,香磷回头看了一眼,无数封印咒文爬上狐狸的身体,狐狸在挣扎着。   “你……”佐助已经站起来,准备将这个突然闯进他家的陌生女人丢出去,却被猛地捉住的手腕向外带去。   “快救救他!”香磷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忘记我们?但是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他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佐助听的云里雾里,不解道:“救谁?”   “鸣人!”香磷大声回答着,越跑越快,回头看了一眼见佐助还是茫然,补充了一句,“那只狐狸!”   狐狸?   佐助抬头看向那只挣扎的狐狸,往回收了收手,“你叫我去就救那只怪物?”   他的语气带着质疑,看向香磷的眼神也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香磷的脚步慢慢停下来,佐助可以感受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慢慢收紧,他抬头,“你……”   香磷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她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身体轻颤,“鸣人不是怪物,他是你的朋友。”   朋友?   佐助一怔,“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朋友。”   香磷抓起了佐助的衣领拉扯向自己,红着眼眶咬牙切齿,“你怎么敢不记得他?他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你现在竟然说不记得他?你为什么会忘?他是鸣人,木叶的漩涡鸣人!”   木叶,鸣人……   佐助晃了晃头,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画面转换,却清晰无比,香磷还在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   “佐助!”香磷大喊一声,语气惊慌“快跟我走,鸣人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佐助这一次没有拒绝,脑袋里很乱,可心里确实如同香磷之前所说那般,并不希望那只狐狸出事。   还有那令他隐隐作痛的愧疚,为什么会愧疚,他不明白,他忘记了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看着香磷带他到了矮墙的地方,他不解,“为什么不走门?”   香磷淡淡回答,“门口有人把守,被他们抓住我死定了。”   二人翻越矮墙,向狐狸的方向的疾驰,离的越近,佐助越能感受到那种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只不过是不想失去。   “吼——!”吼声带着愤怒,庞大的狐狸几乎毁灭了半座成,黑色的符文密密麻麻的爬上红色狐狸的身躯,将它裹的像是一个蛹。   “怎么办?”香磷紧紧的抓住佐助的胳膊,指甲已经掐进他的手里,佐助皱眉,“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佐助先是看了一眼城内的居民,他们十分恐慌,即使硕大的狐狸已经被牵制住他们也没有放下心来。   他又转头看向已经扑倒在地的狐狸,四肢与尾巴全部被束缚住,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昂着头,发出绝望的嘶吼。   香磷在他耳边不停地催促,救救他,救救他……   要怎么救?他皱起眉,正想说他不知道怎么救他的时候,硕大的狐狸突然开始缩小,慢慢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居民见狐狸被彻底制服住,纷纷回了各自的家锁好了门窗,只留下一些控制封印的人。   佐助看着褪去狐狸外衣的鸣人,猛地怔住,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鸣人已经昏了过去,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鸣人……”香磷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佐助拦住,她怒急,“不要拦着我!”   “别慌。”佐助沙哑着嗓音,“他不会有事的!”   香磷看着他哀痛的神情,垂下头,“你想起来了?”   “嗯。”   “你想起来了,太好了。”香磷的情绪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鸣人他……”   “他不会有事的。”佐助低头看着她,“但是你要听我的。”   香磷点头,“好。”   黑色的符文爬满鸣人的身躯,佐助带着香磷慢慢的走向事发地,有眼尖的士兵看见他,跟他打了招呼,“哎?佐助,长老不是说你受了伤在家里养伤吗?”   佐助点点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四周,“出来透透气,发生了什么事?”   打招呼的士兵无比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哎!这木叶首领简直是毁灭武器,出动了这么多人才制住他,大长老被他弄晕在监狱里了。又破坏了这么多建筑,死的人也不少。”   士兵每说一样,脸色就苦恼一分,因为这些都是需要他去统计的,“好像他的同伙还跑了,诶?佐助你身后的这个女孩子好像没见过啊?”   香磷垂头往后退了一步,佐助没什么表情,“她是大长老派来照顾我的人。”   香磷在身后惊讶的看了一眼佐助,大长老派的?面瘫撒谎都比较容易是吗?大长老死都不会让我见到你。   佐助又看了一眼,即将被抬走的鸣人,问道:“要送到哪里去?”   士兵回答,“以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会单独关在一个地方,大概也就是重犯监狱。”   佐助点了点头,带着香磷转身走了,香磷悄声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佐助却皱了皱眉,不解道,“国君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香磷听见这个赶忙回答,“因为鸣人能力太强,他们无法轻易杀死,正在研究杀他的对策。这是我听大长老说的。”   无法轻易杀死,佐助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怔忡,“我……”   香磷提醒道:“你误伤了他,他没有怪你,只要你的精神力强一点不要再次中招就好了。”   “我会小心。”   二人顺着原路重新回到佐助所待的和室,佐助对香磷说,会打探清楚鸣人的所在地,然后再商量。   知道鸣人在哪里的时候,香磷已经在佐助这里待了三天,她心惊胆战的怕被发现,结果大长老并没有来佐助这里。   知道了鸣人的所在地,香磷当夜就穿着漆黑的斗篷潜进了关押鸣人的监狱,有了之前的事,鸣人被重点看守起来,监狱也竖起了结界。   香磷趁着看守人员换班的短短半分钟溜进了监狱里。   鸣人的封印似乎又被加固了,符文甚至已经爬到了他的脸上,显的分外妖异,她静静地坐在一个椅子上,面色苍白,眼神涣散。   “鸣人……”香磷呼唤他,期待的看着鸣人的反应。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鸣人先是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朝四周张望着,直到看到角落里隐隐约约的黑影,才露出一个熟稔虚弱的笑容,“是香磷啊……”   “鸣人。你不要急帝国国君还没有决定处置你的方法,等等我和佐助,很快就会救你出去。”   “不必了。”鸣人轻轻抬起眼皮,涣散的瞳孔又有了一些光亮,“帝国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的能力已经被封印住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一点点变的虚弱。”   “鸣人……”   “我已经无法再为木叶带来什么了。”鸣人苦笑,“我会像无数前辈那样死去。大家一直在外面营救我们,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牺牲。”   香磷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她在流泪,沉默无声的缅怀一个即将死去的英雄。   “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大概只剩下佐助了。”? ☆、chapter32 ?  chapter32   佐助在帐篷里待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天气放亮的时候才从帐篷里走出来,水月和重吾似乎没睡好,面容疲倦的在草原上乱逛。   见到佐助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帝国派来的军队已经越来越近,他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水月转头看向重吾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重吾也觉得水月的担心不无道理,二人便商量起应对的策略来。   二人商量许久,最终得出了埋伏帝国军的策略,二人觉得可行,就去了佐助那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佐助给出的答案是随便,让水月开始怀疑这个一向严谨的人是不是懈怠了起来。   询问无果,水月便和重吾擅自的做出了决定,拦截。   拦截帝国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国君派来支援大长老的军队,更是不容小觑。   他们也相信国君定然知道了木叶草原所发生的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速的派来支援。   不过帝国军的拦截却出乎他们意料的简单,水月和重吾几乎没费什么力便轻而易举的将帝国军拦截在了离军营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不再前进。   支援军的这一行为让水月和重吾摸不着头脑,严重怀疑帝国有什么阴谋。   佐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过了几日,帝国军突然有了动作,国君亲临木叶草原,并且直接就找到了佐助。   当时正是黄昏,夕阳只留下一点余光,佐助站在草原上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的景色,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国君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开口道:“你还是放弃了帝国。”   佐助没有说话,国君便继续说,“帝国已经失去了太多优秀的人,现在就如同这即将逝去了夕阳一样,看似华丽,却已是苟延残喘。”   佐助转过身,“你现在来这里?还能改变什么?”   国君微微一笑,“我来看看木叶的景色。”   佐助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显得有些不解。   国君继续道,“这本应该是属于帝国的土地,如今已经分裂成这个样子,我们的祖先刚刚统一这篇土地的时候,是何等的辉煌。”   “这似乎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佐助打断他的回想,“如果只是来看看木叶的景色,国君大人,你现在已经可以回去了。”   “佐助。”国君慢慢走到佐助的身边,无限缅怀,“不只是木叶失去了亲友,帝国之中失去亲友的又何曾少了?”   “帝国可以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木叶也可以继续安稳的待在这里。”   佐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令国君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他表情疑惑,“怎么?”   佐助道,“追究?”   国君一怔,已经明白了佐助的意思,失去了佐助这一助理,帝国根本就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根本无法追究任何人,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怎么自保。   佐助冷哼了一声,转回了身,天边只剩一抹残红,已经有点点星光缀上天幕,草原上的风带着凉意,青黄的草丛翻涌起像是波浪一般。   国君没有再说话,他站在佐助的身旁,和他一起静静地看着那仅余的一点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上,他知道,从今天起,统治了这个世界将近千年的帝国或许就要消失了。   但身为一个君主,他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国家毁在他的手上的!   国君还想再努力一下,“身为宇智波,难道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种族着想吗?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放弃属于宇智波的荣耀。”   佐助不由苦笑,宇智波的荣耀?有什么用?国君被那个迂腐陈旧的帝国禁锢了太久,心里对所谓的宇智波的荣耀有了一种病态的执着。   正是这种病态的执着,导致了帝国即将面临的困境,而宇智波一族,也岌岌可危。   国君叹息着,他知道自己无法劝动佐助了,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那么一切便不足为惧了。   想法越来越浓烈,呼吸也因激动和紧张而变得不受控制的粗重了起来,杀意也快要凝结成实质。   似乎是感受到了国君的杀意,佐助微侧了头,露出大半只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仿若深渊一般,要将人吸进去。   眼里的光像是亘古不化的冰雪,将国君的杀意冻成碎片,一朝溃散。   国君看着他,背部已被汗水浸透,面色也更显颓丧。   良久,国君在还有些微光亮的夜晚中转过身,声音干涩,“再见!”   佐助,“下次再见,好自为之!”   国君离开后,水月与重吾适时出现在了佐助的身后,重吾看了一眼国君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忧,“佐助,你真的要……”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水月的表情有些慵懒,可微蹙的眉头也显示出他并不是那么轻松。   佐助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重吾的表情刚刚放松下来,就因为佐助的一句话又凝重了起来。   “前提是漩涡鸣人没有死。”   最后重吾感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佐助此次怕是势在必行了,只是这一场战争,又岂止是他与帝国两方的事?   重吾实在是不太理解,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做出这种事到底有什么用,他又看不到。   重吾的想法写到了脸上,佐助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想法的,不要想了。”   闻言,重吾只好作罢。只是心下仍旧好奇不已,他也见过漩涡鸣人一面,可给他的印象除了被佐助杀死以外,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佐助似乎一直很在意这么个人,重吾想,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国君亲临木叶草原,非但没有改变佐助的想法,反倒是坚定了他的决心,这让国君懊恼不已,也曾暗暗想过,当时自己怎么就不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直接杀了他呢?   想来想去,他只好无奈的承认自己的胆小和懦弱,他舍不得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只几日的功夫,国君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整日整日的愁眉不展。   佐助忘记那些事的时候,他可以轻易的看穿他,得知他的想法。他想起来的时候,虽然也能看穿一些,可更深的东西,他看不出来。眼前就像蒙了一层虚无缥缈的雾气,让他茫然恐惧。   而他最恐惧的事情,也在他愁眉不展七天后来临了。   ###   新元986年。   监狱的气氛压抑着,只有香磷啜泣的声音格外清晰,泪水落到地面上,啪的碎裂成无数伤心的碎片。   “香磷。”鸣人的声音越发虚弱,“看着佐助改变这个世界吧。”   “我不……”   声音哽咽着,她纤细的手指握住了面前坚固的栅栏,指节捏的颜色青白。   “……鸣人。”   站在香磷的角度,她可以清晰的看见鸣人苍白的脸上露出的虚弱至极的笑容,也能感知到鸣人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状况,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她眼前消失不见一般。   泪水更加汹涌,她胡乱的擦着,她把自己的气息压抑着,再压抑着,唯恐惹来帝国士兵。   “喂!你可不要学小樱一样,不听我的话啊。”这声音似乎还是活力四射的,“走吧,一会儿要被发现了。”   香磷没有说话,鸣人却又说了起来,“好吧,我知道我这个首领当的不合格,经常偷懒睡觉,把事情都丢给鹿丸,自己也没什么主意。现在又蠢的被敌人抓起来了,可是我好歹还是个首领诶,你们不听话我可是很难过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回应他的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良久,他叹息着,像是尝过人生百态,历经世间沧桑的老者一样,“香磷,我们认识的佐助,在这种时候,一定很痛苦,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到他身边的。所以,我们总要有一个人,支持着他所做的一切,直到他改变世界的那一天。”   香磷跌坐在地,泪水已经快要干涸。   她所期盼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走吧,不然真的要被发现了。”鸣人劝着她。   香磷站起来,目光暗淡,“鸣人,抱歉!”   说完,整理好斗篷,迅捷的消失在了监狱。   鸣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眼瞳的颜色也在红与蓝之间不断变换。   “九喇嘛……”鸣人喃喃道,“力量太狂暴了……”   他好像又快要失控了。   ……   香磷趁着漆黑的夜色潜回佐助家,刚跃过围墙,就听见一片嘈杂的声音,院内也是灯火通明。   一瞬间,香磷的心就悬了起来,暗骂一声糟糕,犹豫了一下,向着她所感知到的人数最多的地方偷偷走去。   佐助的家被帝国军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不用走进,香磷就已经知道佐助常在的和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五位长老一起来到了这里,香磷能想到的事只有一件——封印。   她烦躁的皱起眉,刚刚哭的眼睛还很红,即使在夜色里也可以看的清楚,她在心里默念着佐助千万不要再次中招,却在看见佐助躺在那里毫无意识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正想冲进去打乱几位长老的阵法,就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缚住了双手向后拖去。   她使劲挣扎着,却也只是像蛇一样扭了扭身子就被带到了偏僻的地方。   那人终于放开了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出苦无转身狠狠的刺向那个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人,却被轻松的反制住,那人拿着她的苦无抵在她的脖子上,小声对她说,“我不是害你的人!你那样贸然闯进去是不行的。”   戒备的目光收敛了些,香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苦无,“你是谁?”   “我叫重吾,是佐助的朋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香磷冷冷地看着他,“我记得佐助那个家伙在帝国貌似没有朋友。”   香磷可以感觉到重吾在黑夜里笑了笑,“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他就离开了。可我确实把他当朋友。他和我以前一个朋友很像。”   重吾收了苦无,还给香磷,“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   香磷不明白,“你和佐助只认识一天就把他当朋友了?”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很复杂。”重吾没有详细说明,转而提起了刚刚香磷一时冲动的样子,“你以为几位长老不知道你在那里吗?他们只是在等着你上钩呢?佐助还没被封印呢?只是晕了过去。”   听见重吾的解释,香磷后怕的松了一口气,随即道:“那,我们也不能干呆在这里啊,总得想想办法吧!”   重吾侧目看了看她,“你是木叶的人吧?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长老要专门设置一个陷阱抓你呢?”   “因为他们脑子有病。”香磷垂着头小声嘟囔着,抬起头来对着重吾时露出一副凄楚的面相,“其实我在木叶的时候,一直在帮助佐助。木叶的人都不太喜欢我,现在木叶的首领又被抓了,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就想来投靠他,可是他还被长老弄晕了。”   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重吾。   重吾无奈的看着她,实在是不知道她说的这段话和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   香磷猛地抓起重吾的手,无比真诚地看着他,“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也不想佐助出事的是吧?你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   这句话,香磷是出自真心,佐助不能死,他死了一切就真的完了。   重吾更加无奈,看着自己快要被抓变形的手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开?”   香磷收回手,垂下头对着重吾说了一句,“谢谢。”   重吾给香磷简单的科普了一下帝国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后,道,“本来我应该在是守护在佐助身边的,可是出了这么多事耽误了下来,今天如果长老们没有抓到你,明天我就会见到佐助,。嗯,现在的话,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家?有事等过了今晚再说。”   香磷想起监狱里气若游丝的鸣人,在自己的房间晕过去的佐助,不甘的握紧了拳头,迎上重吾有些担忧的目光,沉重地点了点头。? ☆、chapter33 ?  chapter33   战争,又是战争。   阔别了十年之久的战争又一次打响,只不过发动战争的并不是国君一直戒备着的佐助,而是快要被他遗忘的风之城。   风之城……   国君的脸色冷凝,十年之前,就是风之城协同木叶对帝国发起了战争。   如今,又是他们。   想到这里,国君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打!”   不遗余力的打!   一边打着风之城,一边防备着佐助。国君可谓是前怕狼后怕虎,进退两难。两天的功夫不到,帝国又损失了一部分士兵。   而让国君恨得咬牙切齿的两位,却又一次见面了。   对于我爱罗能跑来主动找他,并且提出合作这一件事,佐助是存着怀疑的。   按照以往的情况看,我爱罗对他应该是存在着一种恨意的,可是他却能隐忍住这一份恨意而与自己合作,不得不说,我爱罗的肚量非一般人所能比。   “你……”佐助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爱罗一瞬便明白了他的顾忌,说道:“与你合作时,我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我承认我讨厌你,但不代表我会随时随地找你打架。有很多事,比找你报仇重要的多。”   佐助沉默,我爱罗只好继续说,“木叶也可以参加进来。”   “不!”佐助抬起头,这一次无比坚定,“你是风之城的领主,我无法阻碍你的决定。但是木叶,最好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我爱罗点点头“嗯。”   我爱罗与佐助短暂的达成了协议,帝国此次真真正正的有了危机。   当国君从敌方的军队看见眼熟的面孔时,霎时间心便沉寂了下去,面如死灰。   他不禁怀疑,难道帝国毁灭是天意?   这仗一打起来,就是半月的时间。   帝国军虽也身经百战,可却架不住风之城不要命一般的打法,而且与我爱罗合作的佐助常年带兵,多少知道些帝国军的弱点,攻打起来更是易如反掌。   很快,帝国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佐助很清楚的知道,帝国军虽然有十年没有认真打过仗,可国君身边的一部分士兵却都有一股狠劲,如果放任他们的话,不知何时就会被咬一口。   于是佐助让水月带着人在整个木叶草原开始了扫荡活动,清理残余的帝国士兵。   霎时间,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帝国的连连失利给了除去佐助与我爱罗之外的所有人提供了一个机会,战争越来越乱,无数势力加入进来,开始杂乱的争夺土地。   又是一场战斗结束,水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搀着受了伤的重吾向回走。他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没想到佐助目的单纯的行动竟然演变成了如今这一份模样,支持帝国的与支持佐助和我爱罗的竟然不相上下,两股势力如今僵持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独立的势力有两股,也是可以决定双方最后谁能获胜的关键势力。   一个是木叶,不过佐助早已说了不把木叶掺和进来;另一个是号称最强武力的晓,宇智波鼬在那里。   水月眉宇间拧着,试探着问身旁的重吾,“我们要不要劝一下佐助,让他去拉一拉木叶和晓,总和帝国这么僵持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重吾沉默了一下,对着水月摇摇头,“还是算了,佐助他会有办法的。”   “重吾。”水月停了下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帮着佐助?他对你并不是太好……我的意思是,你对他这么执着的原因是什么?”   “他和我一个朋友很像。”重吾低声回答着,水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怀念。   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佐助正在帐篷里和他们曾经的敌人鹿丸对峙。   水月和重吾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退出了帐篷,站在帐篷外等待着他们事情解决之后再进去。   帐篷内除了佐助和鹿丸还有我爱罗在场,此刻的表情也很无奈,他对鹿丸道:“我们并不打算牵扯到木叶……”   “我知道。”鹿丸表情慵懒,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自信,“不然我们早就合作了。如今这种混乱的局面,就算不与你们合作,我们与帝国也会碰到的。唉!本来我以为鸣人才是最能惹麻烦的人,没想到佐助你比他还要夸张。鸣人惹了麻烦,毕竟是小范围的。你惹了麻烦,整个世界都跟着乱起来了。早知道应该想方设法的把你留下来才对。”   佐助垂下头,在这种时候,他一点都不希望听见鸣人的名字,那会让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冷静瞬间消失于无形。   “总之,与你们合作我是势在必行。”鹿丸没有理会佐助明显的拒绝表情,继续说道,“我们要完成,鸣人没有完成的事。”   “鹿丸。”我爱罗开口,“我记得你是一个聪明人,没必要掺和进来,用这种并不聪明的办法。”   “也许不太聪明,但继续鸣人没做完的事,是所有木叶人的一种期望。”   “那鸣人呢?”佐助看向他,眼眸里是隐忍着的激动情绪,“你们不是要……”   他还在等待着,下一次回到木叶的时候,可以看见有人以一种无聊又愤恨的语气跟他打着招呼。   可是现在,木叶也准备放弃鸣人了吗?   鹿丸听着佐助的疑问,表情也变得苦涩了些,“鸣人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是九喇嘛的查克拉,可是九喇嘛除了鸣人以外根本不理木叶的其他人。所以,我们还在等。”   他们已经等待了这么久,十年的时间他们都熬过来了。为了鸣人,他们可以继续等下去,但是绝对不可以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佐助也沉默了,我爱罗看着他,听着他语气沉重的对鹿丸说,“好,我们合作。”   ###   新元986年。   五位长老在佐助的和室中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等到他们的猎物。   太阳已经升起,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却抵挡不住这个季节里越来越冷的空气。大长老向外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看样子她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四长老低头瞥了一眼仍旧昏迷着的佐助,“我们要不要再封印他?”   大长老摆摆手,“等抓到了那个小姑娘再说!”   言毕,大长老冷笑了一声,只要她在这帝国都城里,就不怕找不到她。   四长老有些担忧,又问,“要不要留下人?”   大长老想了想,颔首道,“留一个。”   五位长老并肩离开了这里,太阳挂上头顶之时,佐助才微皱着眉,从冰冷的地板上醒了过来。   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的时候,佐助一时间僵坐在了原地,昨夜五位长老突然闯进这里,询问香磷的下落,才刚答了两句他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香磷现在在哪里?没有她强大的感知能力,想要救出鸣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佐助。”   听见有人叫他,佐助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重吾?”   重吾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相比起这个,佐助更加好奇的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重吾看出他脸上淡淡的戒备,笑了笑,“你在担心那个女孩子吧?她没事。”   佐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抓着重吾的胳膊问道:“她在哪里?”   重吾看了看四周,“你能出去吗?”   佐助摇了摇头,“暂时不能。”   重吾显得有些为难,“她在我家,她的样子很焦躁,一直嚷着要见你,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会说什么?急切的想要见自己?   佐助认真的思考着,昨夜香磷应该是偷偷溜去看鸣人了,想来想去,能让香磷如此急切的,怕是和鸣人有关。   应该是鸣人和她说了些什么需要转达给他,会说什么呢?佐助发现自己似乎不太想听鸣人所说的话,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排斥感。   “你能把她带来吗?”佐助问道。   重吾纠结的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晚上我再来,你自己小心一些。”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佐助又叫住他。   重吾不解的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佐助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重吾笑了笑,有些像小孩子,真挚而纯粹,“想帮就帮了。等着我吧!”   看着重吾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佐助慢慢地低下头,置于双膝的手不甘的握紧了拳,为了自己的无能。   竟然又一次中了五位长老的招,他竟然弱到了这种程度,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一整天的时间,便在他无限的懊恼和等待中悄然过去。   月明星稀,天空偶尔有飞鸟飞过,起了风,万籁俱寂,只有院子中的树叶在风中发出连绵的沙沙声。   监视佐助的人已经走了不少,他没有待在和室,而是待在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房间的光线即使有光也显得很昏暗。   有人敲了敲门,佐助眯起了眼睛仔细听了一下,才说了一句进来。   门打开,重吾带着脸色不太好看的香磷走了进来。佐助看着她,表情淡淡地,并没有重吾所说的焦躁之感。   “佐助。”她的表情越来越冷淡,“我们不必救鸣人了。”   佐助无法欣喜的想象着鸣人已经逃离了这里,他的心里生出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念头,他看着香磷,无法问出他的疑问。   香磷跪坐在他面前,目光对上他的,“佐助,你要好好活着,活到这个世界改变的那一天,我会陪着你,看着你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安慰一般的话语,很平常的语气,佐助却感觉每一个字都是扼住他呼吸的魔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可抑制的焦躁起来,“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要救鸣人吗?我让重吾把你带来不是为了让你和我说这些的?我们要说的是拯救鸣人的办法!”   能让佐助脾气暴躁的说出这些话的人,这世上寥寥无几。重吾看着情绪失控的佐助,看了一眼香磷,佐助现在的样子与之前的香磷如出一辙。   “佐助!”香磷也拔高了自己的声音,“凭我们根本就救不出来鸣人的!鸣人他也不需要我们救,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可以代替他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佐助冷笑了一声,“那你告诉他,我不同意!他自己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说甩手就甩手,谁要去给他照顾那些麻烦!”   香磷可以理解佐助这样的状态,因为在来见他之前,她自己的情绪也曾一度暴躁过。   她看着佐助,“佐助,我们现在太弱了。”   太弱了……   这个问题如此真实,又如此让人绝望。他们年轻弱小,所以就很难斗过老奸巨猾的那些个长老们。   “所以,你要待在帝国,慢慢成长。”香磷垂着头,掩饰住自己心中满满的不甘情绪。   只有强大了,才可以反抗,而能最快让佐助成长起来的地方,只有帝国。   啪啪啪!   击掌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大长老的夸赞之声,“这个女孩子很聪明,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   室内的三人一惊,佐助和重吾齐齐看向香磷,眼中的疑问之色十分明显,香磷皱眉摇头,她的确没有感知到有人靠近。   门被推开,从佐助的角度可以看清碧空之上悬挂的明月,月光洒满地,更显清冷。   五位长老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他们三人,大长老的语气略显玩味,“小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香磷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雪,她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大长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做什么?”   “对待一个俘虏,你说我能做什么?”大长老面色不变,只是眼神动了动,就有士兵上前要将她捉拿。   “等等!”佐助阻止了即将触碰到香磷的两个士兵,站在香磷的面前,“你们不能带走她。”   “为什么?”大长老开口问道,脸上有着刻意的虚伪笑意。   佐助微微低着头,香磷从他的眼中看见痛苦和挣扎,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悲戚起来。   大长老在二人的身上看了看,道:“我不会杀她只是取她一点血。”   “不要!”香磷尖叫着喊出来,仍旧跪坐在地上的她顺势就抱住了面前佐助的腿,“佐助你不能让他们带走我,我才不要被他们研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让他们带走我。”   佐助看着抱着自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香磷,扶额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很严肃的气氛,被她这么一搅和,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佐助……”香磷搂着他的腿,丝毫不放松。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大长老说道:“我自己会去和国君说。不过,现在你们不能带走香磷。”   大长老漠然的看向重吾,佐助又说了一句,“他也不行。”   “那好,佐助。你自己去跟国君解释吧。”大长老垂下眼睑,一转身带着其余四位长老走了。? ☆、chapter34 ?  新元986年。   “你决定了?”   国君的声音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让处于他下首的佐助感到了一丝丝的不自在,却还是点了点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的。”   “那好。”国君脸上有了些笑意,“其实我也并不希望帝国的人才不断流失,你的哥哥放弃了为帝国效力,这让我一直很伤心。”   “那个木叶的首领已经很虚弱了。”   国君的声音像是在感叹,在空旷的房屋里显得十分阴冷。佐助控制着自己几乎要颤抖起来的身躯,沉默地听着。   国君也没有再说什么,很自然的让佐助离开了。   大长老从国君身后的一扇门中走出来,他望着佐助远去的背影,对着国君提出他的疑问,“佐助对于帝国来说,是一个大患,我不明白,你留下他的理由。”   国君唇角扬起笑意,“我们需要人才。这是第一点。”   “至于这第二点嘛。”国君叹息,“大长老,如果你杀了佐助,你能保证自己承受的了宇智波鼬他不遗余力的报复吗?”   大长老哑声,帝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宇智波鼬是帝国有史以来中最优秀的一个天才,只是他不愿意为帝国效力。   他的报复,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他对弟弟的喜爱,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看着大长老的表情,国君笑容苦涩了些,“我和你也是一样的。”   大长老迟疑了一下,提醒道:“可我们毕竟是一个国家。他一个人……”   “他身后可是有着号称最强武力的晓。”   看来佐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了,大长老忧心的叹息着,随即又问道:“那那个木叶的女孩子呢?她……”   “自然是要留着,佐助他有牵挂,我们就可以留住他。”国君揉了揉额头,“大长老,找个机会,封印他们吧。不然我不放心。”   “好的。”   帝国的天气有了阳光,很温暖。   佐助走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两边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枯败的树叶。   香磷跟在他的身后,没有穿着斗篷。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不必小心翼翼的担心着从哪里冒出来的帝国士兵将她抓回监狱里。   可是她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沉重的,她所得到了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佐助对帝国的妥协,还有鸣人的牺牲。   佐助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他恨自己的无能,要用这样的方式换取短暂的平静。   鸣人……   国君说他已经很虚弱了,那么按照国君的说法,帝国已经有机会可以处理鸣人了。   这才是他心烦意乱的根源。如此热烈的阳光,也没有阻挡住他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一阵阵寒冷。   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佐助。”香磷停住了脚步,转头怔怔地望着另一边的方向。   听见香磷的唤声,佐助摇了摇头,赶走那些凌乱的思绪,问道:“怎么了?”   香磷的脸几乎看不见一丁点红色,苍白的如同白纸,她眼里溢满恐慌和绝望,手指慢慢抬起,指向她看着的方向,抖声道:“鸣人……失控了。”   那一边,红光满天。   隐约传来野兽一般痛苦的嘶吼声,都城里突然响起了警报。   香磷动了,飞一般的向着光源处跑去。佐助紧随其后,眼中的担心之意愈加明显。   整个都城都慌乱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从家中跑了出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向着帝国为他们提供的避难所跑去。   香磷与佐助离失控的鸣人越来越近,士兵们集结在一起,严阵以待。   佐助急躁的抓过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本有些不耐烦,看见佐助之后才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的回答,“国君下令派人来处决木叶首领,可是失败了,木叶首领他……变身了。”   最后几个字,士兵纠结了许久才找到还算合适的形容词,毕竟从人变成狐狸的形态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士兵回答完他的话,便立刻加入了制服鸣人的行动当中去了。   佐助皱眉,看来国君是心急了,不但没有伤害到鸣人,反而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力量。   “鸣人他……”香磷可以感受到使鸣人产生变化的力量是狂暴的,爆裂的力量会让他无意识的开始破坏。   可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佐助问她,“你知道要怎么解决吗?”   香磷摇摇头,“不知道。鸣人的身体里封印的九喇嘛的查克拉,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香磷开始扯自己的头发,佐助看见她红色的发丝一根根断开,也跟着焦躁了起来。   鸣人被控制太久,这一次的失控并没有上一次一般对帝国造成太大的损失,在帝国士兵的全力牵制与五位长老的操控下,很快鲜血淋漓的晕倒在地面之上。   香磷紧紧的抓着佐助,她怕他冲上去,也怕自己冲上去,那样伤痕累累的鸣人是他从未见过的,整个人像是刚刚受过酷刑,满身鲜血,皮开肉绽。   香磷终是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哑声说道,“佐、佐助,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看鸣人这么痛苦的样子了。”   说完她就拉着佐助开始往回走,丝毫没有注意到佐助异样的表情,直到重吾担忧的跑过来问二人究竟怎么回事时,才发现了他的异样。   “佐助?你怎么了?”   “鸣人他……”佐助看向香磷,注意到他有些担忧的神色摇了摇头,“没什么。”   以为佐助是单纯担心鸣人的香磷也没有多想,拉着他和重吾一起回了佐助的家。   佐助家里监视的人已经撤离,三人一进门,香磷的的眼圈就红了。   重吾皱皱眉,“看样子国君已经不准备继续将木叶首领留下了,佐助你真的……不管了吗?”   佐助的手掌在身侧握紧成拳,目光有些空洞,重吾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悲凉气息。   “……不管?”香磷摇着头,“就算,就算无法救出鸣人,也不能让他死去。”   国君的心思,他们又哪会不明白?无论谁站在国君的角度上,都不可能继续留下鸣人的。   可身为与鸣人朝夕相处过的伙伴,他们又怎么忍心看着他被人杀害?   香磷看向佐助,仿佛看着他,就会生出无限希望。鸣人的话她记得清楚,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只有佐助了。   “鸣人……不会有事的。”   也许是看透了香磷那略微悲伤的表情下所隐含的恐慌,佐助竟是难得的开口安慰了一句。   香磷点点头,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鸣人之前血肉模糊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一闭上眼就全部都是那些惨状。   佐助似乎也不在状态,一直很恍惚的样子。   重吾见二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便劝慰二人回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是离开了。   佐助微低着头,赤足走在回廊上,阳光已经不温暖了,木质的回廊也很冰冷,从足底一直凉到他的心里。   一步步走回房间,他却更加的烦躁起来。   香磷或许没看见,但是他看得清楚,鸣人在昏迷之前,看向他的方向,对着他笑了一下。   即使被包裹在血衣里,面容已经模糊不清,可那笑容,却熟稔自然的像是与老朋友打招呼。   “笨蛋……”都那种时候了怎么还能笑出来?   为什么要看向他?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明明他们都打算放弃他了。   “鸣人……”佐助躺到榻榻米上,手枕着双臂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脑海里突然就窜出了在木叶的无数记忆。   在偌大的草原上寻找一个不负责任总是找机会偷懒的首领;在刻满先人名字的慰灵碑上彼此切磋;在漫天繁星的夜里点起篝火庆祝。   明明这些都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可在这一刻,都突然变得遥远起来,佐助很清楚的知道,以后他再也不会有那样无所顾虑的生活了。   想着些杂乱的往事,佐助只觉得越来越困倦,慢慢地合起眼皮,不一会儿,就已陷入深眠。   光线被遮挡住,他已不知。   五位长老整齐的站在门口,四长老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次的方法这么温和?”   大长老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国君还不想失去一个天才。”   大长老已经走到了佐助的头顶,他垂首看着深眠中的佐助,心中忧虑却无法言明。   另外四位长老也已经进来,他们的表情波澜不惊,看着佐助如同看着一个死物。   动作整齐的如出一辙,五位长老抬起手,先是张开了防御结界,这一次的封印至关重要,容不得丝毫差错。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五位长老都守着佐助,他们的面色因为过于集中精力而变得有些苍白。   从佐助的房间走出来时,已是黄昏,不过他们却不能离去,还有那个女孩子,也是要归他们解决。   大长老不由抱怨国君给他们的任务太过繁重。   香磷没有睡,她沉默的坐在房间里。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她在想她大概会这么坐一夜。   听见响动时,她的腿有些发麻。她转过头,就看见大长老挂着冷笑的脸。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俘虏了,你没权利对我做什么。”香磷原地转过身,背脊挺直,目光毫不畏惧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丝毫不介意她的敌意,笑了笑,“你毕竟是木叶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需要做一些防范。”   香磷表情冷漠,“我已经跟国君保证过,会一直跟在佐助身边,佐助也表明了会一直留在帝国。”   “这并不足以令国君信任你们。”大长老说着,已慢慢走向香磷。   香磷有些惊慌的站起来,不断地后退,直到身体撞上墙壁才停下来。   手掌贴着墙壁,香磷紧张的盯着几人,强自镇定地说道:“你们最好别过来。”   几位长老确实没有过去,因为屋子的狭窄,他们站在门口就将香磷的退路封死了。   同时的举起手,与在佐助屋子里相同的动作,五位长老太过认真,没有注意到香磷的手背在身后所做的小动作。   她的动作刚刚完成,就承受不住迎面而来的压力晕了过去。   ……   日升月异,香磷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侧头看了一眼墙壁上被自己用血液画上的微小术式,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反应灵敏,否则真被那几个老头子封印了。   不知道佐助怎么样了?   这么想想,香磷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向佐助的房间跑去。   跑到门口不远的时候,她又慢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一群人围着佐助的房间在跟他讲一些什么事,而佐助冷着脸在中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香磷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在前几天这个人还郑重的告诉她他会小心,可现在,他还是忘记了。   她慢慢地走到佐助的面前,轻声的叫他的名字,“佐助。”   佐助抬起头,看着她带着不解与茫然,过了一会儿,他犹豫着对她说,“你……很特别。”   香磷苦笑了下,慢慢的弯下腰,目光炯炯地盯着佐助,认真的对他说,“你要变强,强过所有人。”   “变强?”   “是的。”香磷继续说道,像是诱导,“忘记了也没关系了,反正你早晚会想起来的。只有变强了,才能改变现状,改变被人摆布的命运。”   围坐在佐助身边的另外几人神色有些惊惶的看着香磷,似乎都在惊讶大长老口中的万无一失的封印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失效。   “然后,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被改变的时候。   佐助默默的听着,对这个女孩子口中那明显的愤恨情绪没有产生丝毫排斥的感觉。   等到香磷说完,佐助却微微皱眉,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佐助问出的这个问题,着实让香磷惊讶了一下,她面色复杂的看着佐助,心想着几位长老除了给他封印还对他干了什么。   “你怎么不回答?”   因为记忆里缺失的空白,他会对给他特殊感觉的人产生一种很急切的求知,他们的关系,或者是他和别人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嘛。”香磷站直了身子,“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围坐在佐助身边的人突然起身,垂着头诚惶诚恐的离开了。佐助的视线越过香磷看着从大门处走近的几位长老。   香磷转过头去,强忍着自己体内翻涌着的情绪,目光淡漠的看向几位长老。   大长老脸上的笑容虚伪的令人作呕,眼里隐隐带着些得意,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蔼起来,“佐助,你为帝国立了功,活捉了敌军的首领。可惜你也受到了反噬,失去了记忆。不过国君给了你至高无上的荣耀。从今天起,你就是帝国唯一的将军。”   佐助听了他的话,先是看了香磷一眼,见她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才将视线转移到大长老身上,“我知道了。”   “很好。”大长老又看向香磷,“这个小姑娘是你的助手,她叫香磷。”   佐助点头,示意他已知道。   香磷仰起头,直视着天空之上的阳光,太过耀眼,刺得她眼球生疼,控制不住的想要流出眼泪。   看着几位长老离开,她开始为自己的演技赞叹。   “你的手流血了。”   听见佐助的提醒,香磷才抬起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被指甲掐破,殷红的血液弥漫在手掌的每一寸角落,比阳光还要刺眼。   原来,她的演技也不是那么好。? ☆、chapter35 ?  木叶草原,小樱正在擦拭武器和医疗忍具。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木叶竟然还会和佐助合作。一个背叛了木叶和鸣人的人,如今又要推倒帝国。她实在是想不通,佐助这个人的想法。   正发呆,帐篷里便有光亮渗透了进来,小樱抬了下眼皮,看见佐井笑着站在门口。   她冷着脸,眉宇间有些不耐烦,“你来干什么?有时间去整理武器。”   小樱的话佐井像是没听见,他走到小樱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已经擦拭干净的忍具。   “你的忍具好像已经不锋利了。”佐井笑着,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谈。   想不明白脑子里装什么的,除了佐助,又多了一个佐井。小樱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嗯,我之前跟井野聊天。”佐助的笑意敛了敛,小樱第一次看见他脸上出现另一种表情,隐隐带着歉意,“她跟我说了你嗓子受伤的事。”   小樱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然后呢?”   “那天我说话可能有些过分。”佐井从身后拿出一个卷好的纸筒,送到小樱面前,“这个算是赔礼。”   小樱看出他大概是很少干道歉的事,有些拘谨,接过了纸筒,“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你看一看吧。”佐井坐在原地,大有一种你不看一看我就不走的架势。   小樱无奈,手指一挑,打开了纸筒,纸筒缓缓铺平,小樱的脸色却越发不自然,佐井一直观察着她,看见她的眼圈迅速红了。   又看了看自己送出的东西,心中暗自寻思是不是井野告诉他的道歉方式不太对。   佐井送给小樱的其实是一副画卷,画上是木叶的集体画像,没有落下任何一个人,也包括鸣人。   “我先走了。”佐井站起来,离开了帐篷。   帐篷外阳光灿烂,井野路过看见他,疑惑道:“佐井,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啊,那个……你告诉我的道歉方式是不是有错,小樱她好像不太开心。”   井野吓了一跳,连问佐井,“你干什么了?”   “我画了画送给她。”   嗯?井野摸摸下巴,小樱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啊,还是佐井画的东西不对劲?   佐井也看出井野脸上表现出的疑惑,解释道:“我画的是木叶的大家。然后,小樱好像很不开心。”   井野一愣,对着佐井温和的笑了笑,“没事,她应该是感动了。”   “感动?”佐井有些不明白,“我以为她应该是笑出来的,可是她似乎很难过。”   “没关系。”井野走上前拍了拍佐井的肩膀,“小樱这个人虽然脾气倔了点,但还是很好说话的,她已经原谅你了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你快去准备准备的,我们可是快要上战场的人。”   “嗯,我知道了。”   “对了,佐井。”井野眉毛一挑,“我突然想起来,你来到木叶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吧?”   佐井点头,“嗯。”   “话说,我很好奇啊。”井野挥挥手,叫佐井跟上,一起走向另一处帐篷,“木叶一直被帝国打压着,哪怕是风之城,也比木叶好许多,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加入木叶呢?”   佐井淡然回答道,“我在草原各处流浪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一些人讲十年前木叶发起的革命,他们几乎把发起革命的漩涡鸣人当成了神明一般宣传他的事迹。”   “听得多了,心里就产生一种念头,很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培养出了那样的人,于是我就找到了木叶。”   “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你们有什么特别,和草原上其他的部落一样,都活的很辛苦。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才觉得不一样,你们比其他的部落乐观多了,你们不会怨天尤人,而是找机会创造对你们更有利的条件。当然,我觉得这个鹿丸聪明的脑袋离不开关系。”   井野点点头,也不否认佐井的这个说法。   “不过呢。”佐井继续说道,“对于你们想要异想天开的复活一个死去十年的人,我一直觉得不太可能,世界上如果真的有这种办法,那么很多人都不用遗憾终生了。”   井野拨了拨头发,语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佐井,你不认识鸣人,你是不会明白我们的感受的。鸣人他对于木叶,是比信仰更让人觉得可靠的存在。”   佐井耸耸肩,“我确实不明白,我只是想说你们这么做,可能是徒劳的。”   井野还是那个表情,“总要试过才知道。”   就像鸣人曾经说过的:人啊,只要肯加倍再加倍的努力,很少有做不到的事的。   “是吗?”佐井笑了笑,“真遗憾,我没能认识他。”   “如果他复活了,你就认识他了。”井野回他一个笑容,转身走了。   佐井站在原地,视线转到一直被人严密看管着的帐篷上,“复活么……”   那他拭目以待好了。   ……   下午的时候,木叶众人整装待发,向着原帝国军营前进。   小樱和鹿丸并肩走在一起,她的情绪很低落,鹿丸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她僵硬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要和佐助合作,有些不自在。”   鹿丸安慰她,“放宽心。如果我们不和佐助的合作的话,他与帝国之间的战争就会变成一场持久战,或许要打好几年,到时候受连累的还是我们。”   小樱点点头,视线扫了一眼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她不禁想起十年之前,那个时候有鸣人在,哪怕是最艰苦的日子,大家似乎都过得很开心。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别愁眉苦脸的了。”鹿丸有些苦恼,“在战场上这么心不在焉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嗯,我知道。”小樱淡定的回答了一句,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鹿丸沉重的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到了夜里,木叶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原帝国军营,水月看着他们,喃喃道:“帝国怎么一直就搞不定木叶呢?我看了这么久,也没发现木叶有什么特别的啊。”   重吾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总会有他的特别之处。”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之前打仗的还是我们两方。现在竟然就合作了。”水月抱着大刀往地上一支,“我好像看见国君现在的脸色啊。”   “有了木叶的加入,我们对战帝国的胜算就多一分,战争也能早些结束,或许明天,就是最后一战了。”   “不会吧?”水月的语气夸张,满脸颓丧,“这么快就要结束了?我还没过瘾呢。”   他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   “不过算了,早点打完。好好休息一下。”说着水月叹气,“从我们来到了这里以后,日子就没有一天安稳过的。”   ###   新元986年。   外面下了雪,香磷怔怔地站在回廊上,仰头看着苍白的天空发呆。   鸣人又一次失控了,这一次她并没有看见,因为是夜里,她难得的睡了。   听说是国君已经派了好几次人去处决他,不过都没有成功,她有时候想一想,也会为那个国君惋惜一下,一个一直对帝国存在威胁的人,却怎么也杀不了他,国君一定很头痛。   “香磷,你怎么站在外面?”   听见声音,香磷回过头,眼里的神色隐藏在镜片之后看不清楚,注意到佐助按着胳膊,她推了推眼镜,问道:“怎么了?”   佐助甩了一下胳膊,“大长老取了点血。”   “他取你的血干什么?”香磷皱眉,宇智波的东西他们应该研究的差不多了吧?   佐助摇摇头,“不太清楚,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封印一个重要囚犯。”   鸣人!   香磷脑海里立刻就蹦出了这个名字,却更加疑惑起来,为什么要用佐助的血去封印呢?之前鸣人的身体里不是已经有了一道禁制了吗?   他们要做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快要将她逼疯,她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佐助不解的看着她变得紧张而忧伤的表情,“你很难过。”   漫天的白雪飞舞,寒冷的空气从肌肤渗透进五脏六腑,香磷打了个寒噤,对着佐助摇了摇头。   “佐助,你……”香磷迟疑着,心思转了个弯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仪式吗?”   帝国唯一的将军,要在居民的视线中绕城走一圈,这或许需要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是玩偶一般任人观赏。   也想到了这一点,佐助的眉头紧锁,对于这样的仪式不太感冒,一整天都没什么时间,只好点点头回去休息。   香磷看着佐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也转过身,走向与之相反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监狱的最深处,鸣人仍旧是被束缚在椅子上,错综复杂的符文爬满他的脸,他垂着头,听着大长老的声音从耳边溜过。   其实大长老并不愿意到监狱里来,可为了能尽快的解决眼前的这个隐患,他必须来。   术式已经完成,鸣人的身上又多了一层符文,大长老笑容得意的将之前从佐助身上取的血加入术式,看着鸣人更加虚弱的身体道:“漩涡鸣人,你的末日到了。”   “哦,是吗?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好多遍了。”鸣人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虚弱却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回去。   提到此,大长老的脸色也不好看。帝国这么多精英,却无一人能杀死他,就连控制住他,都需要整个城的兵力。   他想不通,一个许久没有进食,又被限制的力量的人,究竟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不过这次,大长老严肃的看着他,“希望你能笑到最后。”   鸣人笑了一下,却令那张满是符文的脸分外诡异,“你放心好了。”   “哼。”大长老一转身,拂袖而去。   鸣人抬起头,动作迟缓,看向整个监狱里唯一的一扇小小的窗户,“……下雪了啊。”   鸣人盯着窗口,盯到再没有雪花落下,黑暗充斥世界,冷清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落在他身旁的墙壁上。   他想,果然还是木叶的月亮比较好看。   洁白如玉,隐隐泛着幽蓝的光晕,深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夜风吹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波浪一样涌动着,那风吹沙沙的声音也会让人宁静下来。   没有风的时候,草丛里会传来虫叫蛙鸣,还会有漫天的萤火虫,他们会点起一簇簇的篝火,聚在一起谈天说笑。   木叶啊,大概再也回不去了……   月色缓缓从监狱中褪去,室内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鸣人的眼睛却在红与蓝之间交错着变换。   值夜的帝国士兵远远的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之前鸣人失控爆发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现在帝国士兵,无论谁看见他都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鸣人的手在黑暗中握紧了束缚住他的椅子扶手,与九喇嘛的查克拉争夺这具身体的主导位置。   他的身体越虚弱,九喇嘛的查克拉就越强势,阴暗残暴的本能会控制着他的神智,进行杀戮与破坏。   破坏的不只是帝国这座城,也破坏着他自己的身体构造,又因为着强大的修复能力而看不见任何痕迹,只有查克拉在一点点的减少。   说的准确一点,那就是他现在的身体,属于外强中空。   小士兵又往远退了退,生怕被他突然爆发的能力波及到。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黑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淡去,又有光亮渗透进来,鸣人像是脱了水,无力的垂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小士兵慢慢向监狱门口靠近,谨慎的观察着鸣人的情况,在即将接触到门的时候,就见鸣人猛的抬起了头,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就看见鸣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看着虚弱的鸣人,目光突然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怜悯,因为他猛地发现,鸣人也不是众人所传的那样强大夸张,就好比现在,他明显受了伤。   监狱外突然热闹了起来,满街似乎都是欢呼声,杂乱的传进来,鸣人的眼珠动了动,仔细倾听着那混乱的声音。   小士兵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开口解释道:“是将军在举行仪式。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将军是谁吧?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佐助,因为捉到了你,所以被国君破格提为将军了。木叶的首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不好受?连你们木叶的那个女孩子投靠了帝国。”   “是么?”鸣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大,表情也是淡淡的。   “是啊。”小士兵回答道,看着鸣人来了句,“你这人真奇怪。”   ……   街道上人声鼎沸,佐助努力的释放着寒气,冷着脸穿过一条条街道。   如果没有士兵在维持秩序,说不定现在他已经被这些热情过头的居民生吞活剥了。   香磷和重吾沉默的走在他身边,重吾的表情有些腼腆,面对这么多的人可能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而香磷,则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仿佛游离于世人之外。   无论他们怎么样的不在状态,都无法阻止城中居民热情的追随,追随着他们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   在走到第十六条街的时候,一直微垂着头的香磷却猛地抬起头来,视线冲进人群,仓皇的寻找着。   她的动作太过猛烈,让佐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放慢了些脚步,小声问她,“怎么了?”   香磷张了张口,想起佐助现在的情况又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她感受到了井野和鹿丸的查克拉,却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如今这个情况,香磷只能苦笑。   她根本无法跟井野他们解释什么,只能任由他们随意猜测了。   一条条街道路过,等到佐助烦不胜烦的时候,这□□一般的仪式终于结束。   毫不犹豫的,佐助立刻就回了家,他怕他继续待在这里会因为忍受不了而干出什么来。   香磷只好替他去完成一系列繁琐的程序,等到香磷终于忙完,回到佐助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也错过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chapter36 ?  新元986年。   佐助刚刚回迈进家里的大门,就远远的看见一个统领等在客厅,脸色似乎还有些急切。   他压着不耐与烦躁,走到那人身边,冷着脸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统领恭敬的看着他,“佐助大人,国君给您派发了一项任务。”   “是什么?”   “佐助大人,请听我为您解释一下。”那统领表情木然,“关于监狱最深处的木叶首领漩涡鸣人,他的能力诡异至极,帝国已经派出了许多精英处决他,都无功而返,还有两次引发了大规模的破坏,倾全城之力才勉强控制住他……”   佐助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直接了当的问,“你就直接说国君想让我做什么?”   “请您尽快处决木叶首领漩涡鸣人。”   听到这句话,佐助心底微微有些排斥,他点点头,说了句他知道了。   等到给他下达任务的那个首领离开,佐助烦躁的“啧”了一声,洗了个澡之后才向帝国的重犯监狱走去。   一路上又碰到了许多热情的居民,他加快了脚步,走到监狱门口时才松了口气。   士兵们向他行礼,他点着头走向深处。越往里走,士兵越少,可监狱的严密程度也越强大,而关押鸣人的监狱,更是谨慎到让人震惊。   佐助走到监狱门口,看着被束缚在特制的椅子上极其虚弱的鸣人,对着身边的士兵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们搞不定的竟然是一个连行动都困难的人,帝国养得都是一群只知道吃和睡的废物吗?”   那个士兵被说的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佐助却已经不再理他,而是走到了鸣人对面,隔着一层门淡漠地看着他。   听见了脚步声,鸣人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惊讶的问,“怎么是你啊?”   不是应该参加什么仪式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佐助听见他过分熟稔的语气,微皱了眉,“你认识我?”   问完之后没有听见回答,只看见那一张被黑色符文缠满了的脸对着他露出些了然的笑容。   他有些烦躁,冷声问,“怎么不说话?”   “我比较喜欢和熟人说话。”   佐助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这句话里所隐含的深意,心想着大概就是捉他的时候认识的。   “把门打开。”   佐助吩咐身边的士兵,士兵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手指颤悠悠的打开了大门。   听见咔嚓一声,连钥匙都没有拔,一溜烟跑出去好远。   佐助将钥匙拔下来丢给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士兵究竟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鸣人看着那个士兵,眼中带着恶作剧成功一般的笑意。   佐助走进监狱里,回头吩咐那个躲了老远士兵,“把他放开。”   一听这个,那士兵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啊,不能放开。”   佐助一怔,“之前也是这样吗?”   “是啊。”   本以为佐助已经没有问题了,结果那士兵就听佐助更加坚定的一句,“把他放开。”   在士兵愁眉苦脸的表情下,好心的加了一句,“把门锁上。”   听见这话,士兵虽然担心,脸色却已经好了不少,他先是把佐助锁进了监狱,然后小心的提醒他,“开关在你的旁边。”   佐助抬手将按钮按下去,束缚一瞬间放松,鸣人的身体有些晃,似乎随时就会倒下去。   佐助叹息着,这个连坐都坐不稳的人是怎么把那些没用的士兵吓成那样的?他实在不想跟这群废物站在同一阵营里。   鸣人笑了笑,蓝色的眼眸里仿佛盈了一汪水,“为什么是你呢?”   “你对我有意见?”佐助挑了挑眉,心情竟然在与这个人的交谈中修炼转变的闲适起来。   鸣人摇摇头,觉得有些无奈,他才刚刚争夺到了九喇嘛查克拉的控制,转眼就遇见了佐助,还真是……世事无常。   “咳咳……”鸣人弯下腰,咳出好大一口血,然后慢慢的站起来,痛快的摆出防御的架势,“你总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开始吧。”   佐助看着鸣人眯起了眼睛,对付这样一个虚弱的人他有些不自在,正当他愣神的功夫,就见他刚刚才说虚弱的鸣人,瞬间被红色的查克拉包裹,速度迅捷的向他袭来。   他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就撞到了墙壁,眼看着鸣人的攻击就要落在他的身上,硬是贴着墙壁横着移到了一边。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认真点儿啊,混蛋。”鸣人张口,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佐助冷着脸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转瞬间变得猩红如血,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看清了鸣人的身体状态,竟然是用查克拉控制着身体与他对峙。   惊讶着鸣人选择的聪明的做法,也疑惑这明显不属于他的查克拉的来源。   他笑了笑,一种遇到对手的兴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竟是怕鸣人如斯了。   二人辗转腾挪,你来我往,佐助有些惊异,与眼前这人对战的感觉竟然如此熟悉,像是已切磋了无数次,熟悉到身体会本能的做出动作。   之前开门的小士兵胆战心惊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与佐助不相上下的鸣人疑惑起来,佐助有这么强吗?竟然能和那个木叶首领打的平分秋色?还是木叶首领变弱了?   正疑惑着,就见佐助被骤然跃起的鸣人踢中胸口,几乎是滑行着退到了墙壁处。   木叶首领果然没那么弱,刚刚的一定是计策。   佐助揉了下胸口,他没想到在他写轮眼开启状态下竟然还能被鸣人击中,这让他有些不甘心,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冲向鸣人。   只靠着查克拉操纵的身体,竟然可以坚持到现在,佐助不禁怀疑起自己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捉到了他,这人没事的时候,一定十分强大。   攻击不到!   佐助皱眉看着鸣人,动作突然变得迟缓起来,鸣人的动作太快,佐助只是微侧了下头,他的攻击就打空了。   佐助抓住机会,一手抓住它来不及收回的胳膊,一手直直刺向他的胸膛,鸣人一个格挡,被猝不及防的猛力跌了出去。   佐助的攻击虽然不致命,但在那么近的距离,让鸣人有一种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的痛苦感觉。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佐助就已经到了他身边,鸣人直接以手为轴,对着佐助的两条腿扫了过去。   然而对于佐助而言,受了伤的鸣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他几乎是很轻松的躲过了攻击。   可他的攻击还未出手,属于鸣人的下一击又已经袭来,鸣人旋转着站起来,右手上红蓝相间的查克拉被强制的糅合在一起,光是看见,佐助就可以感受到那整个查克拉球里所蕴含的狂暴能量。   他本应该躲开的,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可是他的身体,似乎脱离了限制。他抬起手,闪电一般尖啸着,他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技能,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技能可以对抗鸣人。   两两相撞!噗嗤!   皮肉破损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一直偷看的小士兵已经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   佐助猛地抽回手,沾染着鲜红色的血液让他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他不解,抬头看向鸣人,他眼里的光亮迅速褪去,变得黯淡无光。   刚刚的一瞬间,那力量狂暴的能量球竟是突然散去,佐助看得清楚,是因为两股力量突然失衡。   “手抖什么?又不是没杀过人。”鸣人勉励支撑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在写轮眼的作用下,佐助才看得清楚。   他看着眼前的鸣人,满身满脸的黑色符文,明明是那么虚弱的身体却仍旧能和他斗这么久。   他为什么发抖,他也不清楚。   正在他微微有些晃神的功夫,只感觉鸣人的脸又近了些,二人的唇贴在一起,佐助可以感觉到鸣人口中属于血液的腥甜味道。   鸣人的动作太过意外和突兀,佐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推开他,“你干什……”   “你哭了。”   “我怎么可能……”   坚定的话戛然而止,佐助看着刚刚从他脸上擦过的鸣人的手指,上面是晶莹的水珠。   或许是汗……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感觉到脸上的湿意。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流眼泪?   “我难得主动一次,你这么感动啊。”鸣人笑了笑,嘴唇无声的张合,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此刻更是白的近乎透明。   这一句话说完,鸣人的笑容更加灿烂,“再见!”   手贴上佐助的肚腹,鸣人缓缓倒了下去。   佐助低下头,看着刚刚被鸣人完成的术式隐匿于无形。   那些被遗忘的,因着这突然冲入体内的力量,又一次被记起。   他的脸色更冷,写轮眼已经褪去,漆黑的看不到底的瞳孔,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鸣人?”佐助的声音很小,带着试探与期冀,受伤鲜红的血液还有着粘稠的感觉,他的视线落在那上面,却发现他的手抖得更加剧烈。   “呵呵……”佐助垂下头,低沉了笑了起来,声音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他满是鲜血的手覆上自己的脸,“你还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   “将军?”   见佐助的态度变得极其奇怪,小士兵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呵哈哈……”佐助还在笑,小士兵却看见接连不断地液体从佐助的指缝里流淌出来,从红色变得粉红,然后再变得透明。   “佐助大人?”小士兵又试探着叫了一声。   佐助的笑声戛然而止,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士兵立刻就扯开了嗓子,“快来人哪,佐助大人晕倒了!”   ……   佐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他一瞬间从榻榻米上坐起来,一把抓住眼前正查看他状况的人,语气急切,“漩涡鸣人呢?”   那人拍了拍他的手,“佐助大人不必着急,木叶首领已死,只是你受了些伤,需要养一养。”   木叶首领已死……   他推开眼前的人,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匆匆跑了出去,不顾身后的人的呼喊,赤脚在冰天雪地里胡乱的张望着。   冲出大门,穿过一条条街道,无视着那些用惊诧眼光看着他的城内居民,直奔监狱而去。   监狱没有丝毫的变化,最里间的已经没有人,只有一把椅子还空荡荡的放在那里。   他无力的现在监狱门口,一时间绝望至极。   “他的……尸体呢?”他拦下一个人,声音干涩的问。   “不清楚。”   不在这里?不清楚,会不会……   他心里抱着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又从监狱冲出去,开始在偌大的城市里寻找,一家家一户户,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放过。   香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河水里,胡乱的扑腾着。   香磷也冲下水,水深及腰,她小心的移到佐助身边,一把抓住了他胡乱挥舞的手,拉着他向岸上走去。   “跟我回去,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佐助试着抽回手,“我在找人。”   “水里是不会有人的。”   “我要找他。”   “你找不到他……”香磷垂着头,“他已经死了。”   佐助却笑了一下,“我没有看见他的尸体,或许他只是藏起来了,就像在木叶的时候一样,我会找到他的。”   “他已经死了!”香磷猛地拔高嗓音,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佐助一字一句道,“你杀了他!”   佐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不……”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香磷一边说,眼泪一边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你忘记了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违背誓言,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我……”   “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两个注定是敌人。除了你死我活,没有别的结局。”香磷苦笑着,“佐助,如果你真的后悔,就替鸣人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不然的话,他就算活着,也不会原谅你的。”   佐助突然就沉默了下来,或许被香磷说动了,或许是意识到了他一直在做无用功。   就这样被香磷带回了家,二人都已经湿透,佐助坐在房间里,香磷则去换掉湿衣服。   香磷的房间被她关的很严,她脱下湿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两条胳膊,有些伤痕还没有愈合。   而佐助遍寻不到的鸣人尸体,此刻正躺在她的房间里。   昨天夜里一听见鸣人已死的噩耗,她就第一时间潜入监狱,趁着众人放松的功夫,迅速的将鸣人偷了出来,本以为用她的血可以使鸣人的伤口愈合,可最后也只是维持住了鸣人的身体状态不会继续腐坏下去。   当得知是佐助动的手,她当时真的很想让他去陪鸣人,好在她还有些理智。   等到她换了衣服再回到佐助的房间,他还是那副表情,衣服也没有换,湿淋淋的坐在角落里,手臂搭在支起的一条腿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地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天你要去见国君。”香磷垂眸看着佐助,“会有一系列的事安排给你,尽可能的接受。”   香磷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佐助,你现在什么都不了。无论多大的压力,你都要扛着,扛压力,需要好的精神,你现在应该去睡觉,保留好精力去应付国君和长老。”   “明天一整天你都会和他们在一起,千万不要冲动。”   这样的话,香磷在第二日佐助离开前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饶是她千叮咛万嘱咐,也没有对佐助这个任性妄为的的人产生影响,当晚上一个自称叫水月的侍卫将他扛回来时,香磷都有了一种立刻劈了佐助的冲动。   据水月说,这一天本来是很顺利的。不过傍晚的时候,国君他提到了木叶首领尸体丢失的事,让佐助在全城内搜寻。   后来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几位长老对着佐助说了些什么,佐助就突然对着几位长老拔刀相向,最后在好几个人的合力之下,才控制住他。   听完水月的讲述,香磷微微紧张了起来,暗道一定要找机会尽快将鸣人的尸体送出城去。至于佐助对长老拔刀相向,香磷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谢谢。”香磷礼貌的对水月道谢,准备接过佐助将他带回房间。   水月却微微一闪身,躲了过去,香磷的手尴尬的放在半空中,水月笑着对她解释,“从今天起,我就是佐助大人的专属侍卫了,我送他回去吧。”   专属侍卫?香磷推了推眼镜,看着走在前面的水月冷笑,是国君派来监视的还差不多。   看着佐助被送回房间,香磷看着他不禁担忧起来照他这么任性下去什么时候才会变得强大。   封印……   如果他真的忘记了这一切,到底能不能快速成长起来?   “喂!喂!!”   被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香磷回过神,由于先入为主的想法,自然不会对眼前的水月有什么好脸色,她恶狠狠的问道:“干嘛?”   水月像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凶的女孩子,被香磷有些扭曲的表情吓到,他摸摸鼻子,“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空着的房间?”   “自己去找。”香磷一扭身走了,将水月独自丢在了那里。   水月只好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寻找空置的房间,寻找时发生的各种尴尬丢人的事就不便细说了。   等到他终于找到一间空的房间时,天色已经很黑了,不过他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而是认真而仔细的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因为他发现,他找到的这个空的房间,就在刚刚丢下他的女人旁边。   “……鸣人……我……出去。”   虽然听得不太连贯,但是关键性的词语一下子就被他捕捉到了,木叶首领的尸体竟然是被这个女孩子藏起来了?   他皱皱眉,想着是直接闯进去还是偷偷的溜进去?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拉开了,香磷冷冷地站在门口看着他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水月耸耸肩,指了指面前的房门,“你不是叫我自己找空房吗?呶,就是这里。”   “不过嘛……”水月笑得得意,他的身子往香磷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倒是让我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香磷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把尸体交给帝国了,还有很大一笔赏金呢。”水月摇了摇头,“啧,真没想到啊。你一个女人,胆子倒是一点都不小,竟然敢藏木叶首领的尸体。你和他什么关系?亲戚?还是情侣?不过什么关系都没用了吧,他都已经死了,你还守着他的尸体做什么?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没事发动战争。要我说啊,你直接把他交给帝国,既能表诚心又能得奖金,若是被我带去,你就……咳咳!”   水月一时不察,被突然爆发的香磷袭倒在地,本来他是打算反击回去的,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做。   对着一个骑在他身上哭的泪水满脸的女人,他真的什么也做不出来,只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你、你要是……再说他一个字的坏话……”她已经无法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从鸣人死去的那一刻开始,这是她第一次爆发出这么浓烈的情绪。   水月的双手在地面举高过头顶,“我不会说他的坏话了,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香磷抹了一下脸,从水月的身上爬起来,通红着眼睛冷眼看着水月。   水月叹息,“这样吧,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过后,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会带着你和木叶首领的尸体一起交给帝国。”   这样说完,水月就准备进屋睡觉,却被香磷叫住,“不要对佐助说,他不知道。还有……谢谢。”   水月摆摆手,直接将香磷隔绝在门外,在屋内抓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刚刚的决定后悔不已。   奖金还有奖品,他真的超级想要那把刀,他为什么要给她一天时间啊?他疯了,一定疯了!   他的奖金,他的刀……   ……   事情既然已经错过,就很难有挽回的机会,水月最终也没有得到他的奖金,因为他给香磷了这一天时间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首先,由于之前佐助的突然失控,几位长老又一次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冷若冰霜的又一次来给佐助进行封印,然而这一次,在香磷的协助下,封印的极其顺利。   期间香磷问了长老封印的可靠性,大长老黑着脸回答她这一次绝对万无一失,以后每年他们都会来加固一次。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夜里的时候木叶的人突然闯进了佐助家,先是一个女孩子,后来又来了两个人。   水月与之对峙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加入了战争,他一眼就看见了这人的脸,竟然是香磷。在她的捣乱之下,让木叶的人顺利的逃了出去。   等到他再一次看见香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木叶首领的尸体也已经不见了。? ☆、chapter37 ?  黎明,天色昏暗。   木叶与佐助联合的军队小心翼翼的在草原上行走,佐助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身旁是没睡醒一般的鹿丸。   天色太黑,鹿丸无声的打着哈欠,他们的目的地明确,就是现帝国所属的军营。   佐助这一边走了木叶的加入,和鹿丸灵活的战术运用,加上已知的帝国军队的弱点,几乎可以肯定今日就是最后一场战争。   鹿丸又一次原则了偷袭,在出发前还对着佐助说着他的游走战术,无外乎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最后,趁着现帝国军队精神放松,防守懈怠的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而我爱罗,被鹿丸赋予了另一项任务——烧粮草。   这样的作战方式,让佐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战场上那情非得已的痛苦往事。   水月和重吾走在队伍中间,水月的表情比起以往的悠闲严肃了许多,眉毛紧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重吾看着他,担忧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听水月问道:“重吾,你出发前去看过那个蠢女人吗?”   “蠢女人?”   “香磷。”   “啊?”重吾有些愣,然后反应过来水月的意思,摇了摇头。   水月的眉毛皱得更紧,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重吾问道,“怎么了?”   水月没有回答他,视线穿透了重重人群,落到最前面的佐助身上。   临出发前,他本想去跟那个蠢女人告别一下,却发现她的墓被收拾的很干净,墓前更是不知被谁放了一束还滴着露珠的花梨。   会是佐助吗?他有些怀疑。   看着水月的表情,重吾也没有继续追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进。   天色泛白的时候,他们已经远远看见了现帝国军营驻扎在草原上的帐篷。   而这一边,则在鹿丸的安排之下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分散开,向着现帝国军营前进。   嘹亮的刺耳的声音响起,现帝国军营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一边的动作立刻就加快了,也不再小心翼翼的隐藏,直接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开始了血肉厮杀。   现帝国军队也并不是不谨慎,只是一直以来精神都高度紧绷,草木皆兵。只有在凌晨之时才会放松那么一点儿。   鹿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计划了这样一场偷袭,不过被发现的似乎有点早,现帝国军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不堪。   敌人要反击,按照计划来说,就应该撤退,可是连佐助都冲进了敌军,鹿丸就有些为难了,一个首领都不听话,你能指望他手下的士兵听你的话吗?   当然不!所以原帝国的士兵跟着佐助一起冲进去了,鹿丸就头疼了。   虽然井野一直试图把佐助喊回来,可佐助似乎没有听见,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井野看向鹿丸,鹿丸摇了摇头,“随他去,其他人听我指挥。”   井野点点头,认真下达着每一条指令。   好在任性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其他的还是很遵守规矩的,所以当我爱罗传来成功信号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现帝国军手忙脚乱的情况,鹿丸稳稳当当的指挥着众人继续他的游击战术,悠闲的看着帝国的防御一点点的破散。   他们几乎轻而易举的就冲进了帝国的军营,战士们兴奋的吼着,漫天飞舞的血肉衬着他们兴奋到扭曲的脸,显得极其狰狞。   鹿丸看得出来,他们被压抑了太久,不甘、愤怒、苦难,而今天,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于是大家都变成了屠宰生命的收割机器,发泄着所有的负面情绪。   国君对于帝国来说,应该还是一个较为优秀的君主,他没有抛弃他的士兵,而是一直与他的军队战斗到现在。   当鹿丸带着一群军队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和佐助对峙着。   佐助的刀上滴着血,是他和国君中间的尸体上的。国君看着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已经不在,目光暗淡,脊背佝偻,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佐助清楚的知道,他会变成这样,是动了宇智波一族的禁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做出最强大的攻击。   “后退!”   佐助这样喊着,从原地一跃而起,迅捷的向后退去。   国君口中不知在喃喃的念叨些什么,两只手也鲜血淋漓的在空中挥舞着,让看着他的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鹿丸听见佐助的声音,看着他的动作立刻带着其他人向后退去,国君的动作他虽然看不懂,却也知道是极其危险的。   还没退出多远,就看见以帝国国君为中心的周遭,亮起一大片幽紫色的光,并且不断的在扩大。   光是看着,就可以感觉到那光晕里所散发的狂暴能量。   井野看得目瞪口呆,“帝国国君竟然这么厉害?”   鹿丸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他看见本来退远的佐助又一次冲向了国君。   “他要干什么?疯了吗?”刚刚赶来的天天瞪大了眼睛,“佐助他……”   佐助已经消失在光晕里,刺目的光亮让他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感知感受着里面的情况,可并没有什么用。   幽紫色的光晕先是慢慢加深,然后再浅浅淡化,一点点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现出被隐藏的身形。   他拿着刀,有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滑落,滴在泥土之中。   他的衣衫已经破烂,浑身上下都是细小的伤口,他的血一点点从伤口处渗出来,整个人如同浴血战神。   脸色一直严肃着的鹿丸松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站立的人影露出些笑意。   井野感叹着摇头,“啧啧,国君放了那么大的一个招,竟然瞬间就被佐助给秒杀了。佐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鹿丸摇摇头,“他应该只是针对了这个技能的缺点,看来他仔细研究过。”   井野眨眨眼,“难道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鹿丸没有说话,他沉默的看着佐助向他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对着他说,“我完成了。”   小樱在料理伤员,听见佐助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佐井在她旁边帮忙。   鹿丸看了已经挂上头顶的太阳,耸了耸肩,“我们可以回去了。”   他们胜利了,没有人再会叫他们流放者,他们自由了。   不过鹿丸并不打算再建立一个帝国,帝国给人的阴影太大。   他最后的决定是安稳的待在木叶,当然,木叶一直欢迎无家可归的人。   然后,无家可归了的佐助就被木叶的众人不情不愿的带回了木叶。   ###   新元986年,冬。   草原上的空气在这个季节是凛冽而冰冷的,而沙漠,即使在这个季节,太阳也是毒的。   木叶的众人已经离开,迁徙向草原的深处,他们大概要在深处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在前几天的夜里,小樱提出了带鸣人尸体到风之城来。   鹿丸立刻就和她一起动身,连夜赶往风之城,却在行路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帝国军,鹿丸为了保护她,独自一人留在了那里。   她脑袋里很乱,一边担心的鹿丸会不会出事,一边烦恼着鸣人的身体状态。   她在沙漠里迷了路,找不到风之城的方向,她的皮肤已经被太阳暴晒的破了皮,嘴唇也干裂的褶皱起来。   脚下的沙烫的惊人,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烙铁之上。   她背着鸣人,鸣人的两条腿无力的耷拉在地面上,随着她的行走在她身后留下长长的两条痕迹。   终于——   她看见了风之城的影子,一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脱水的她竟然突然爆发了力量疾步向风之城走去。   她干哑的嗓子对着风之城的方向呼唤着,“我爱罗——!”   我爱罗——!!   我爱罗——!!!   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回答她,她明明已经走了那么远,可风之城与她的距离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拉近。   小樱拉了拉鸣人软软的手臂,红着眼眶更加坚定的向着风之城走去,一声又一声的喊着我爱罗的名字。   太阳炽热的炙烤着大地,小樱的脚步越来越慢,视线也模糊起来,眼前的事物都变得影影绰绰,她轻轻的晃了下头,走动变得艰难起来。   最后,她还是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砸在有些硌人的沙子上,鸣人仍旧在她的背上,她抬起头,目光恍惚的看向风之城的方向,再一次喊出来,“我爱罗……咳咳咳……”   她的喉咙里突然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渗入沙子里,被太阳一晒,转眼就看不出什么痕迹。   她感受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她还能不能喊出声音来。   她抬起头,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细细看去,可以看清她说的是,“我爱罗,救救鸣人。”   小樱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在晕前的那一秒,她脑海里想的是,鸣人是不是真的救不活了?   ……   屋子里很清凉,与沙漠的炎炎气候相比,这里简直是如同天堂一般的存在。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小樱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样一个简单的房间里。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听见耳边有人问她,“你怎么样?”   小樱眼珠动了动,视线落到提问题的人身上,是个女孩子,不太长的头发被她扎成四个。   小樱曾见过她一面,是我爱罗的姐姐,叫手鞠。   她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激动的问,“鸣人呢?”   然后她愣住了,摸着自己的脖子急切的看向她,眼里满是期盼。   手鞠按着她让她躺下,“先别说话,你的嗓子伤了。千代婆婆到时候会跟你说漩涡鸣人的情况,放心。”   小樱安心了一些,可是看不见鸣人,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在她迷路的几天里,鸣人的身体状态变得极其恶劣,如果在耽误一阵,或许已经腐烂了也说不定。   小樱还有疑问没有问出来,比如他和鸣人是怎么到达这里的?鹿丸有没有事?木叶现在怎么样了?   手鞠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一件一件的给她解释着,“鹿丸是最先来到这里的,发现你没到之后立刻和我爱罗带着人出去找你们了。还好你偏离的不算太远,他们很快就把你找到了。”   小樱点点头,想要说话,又意识到自己的嗓子现在根本发不出声音,脸色苦恼了起来。   手鞠给她拿来纸笔,她感激的接过,写上了一句:鸣人怎么样了?   手鞠笑笑,“千代婆婆正在查看他的情况,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   从醒来以后已经听见了两次千代婆婆的名字,看来这个千代婆婆应该是风之城最厉害的医疗忍者了。   大概是晚上的时候,千代婆婆就被手鞠带到了小樱面前。   而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小樱如坠冰窟,手脚冰冷,她说,“你带来的那个人已经死透了,根本没救。”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迷路,鸣人一定有救的!   “他是你们的首领?”   小樱茫然地点点头,听着千代婆婆将鸣人的状况一点点的说给她听。   最后,千代婆婆问她,“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她急切的想要回答,鸣人对于木叶的重要性,对于他们的特殊性。   她说不出话,只能用沮丧的表情看着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叹了一口气,“我爱罗也请求我一定要救他,看来这个孩子一定非常出色。他虽然死了,不过——”   恍惚的小樱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眼神里蹦射出浓烈的光,满脸欣喜的看着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对小樱说,“我可以先用风之城的秘法让他的尸身不会继续腐烂下去,其他的,就要靠你们的努力了。”   要怎么做?   小樱无声的问出来,千代婆婆便给他解释,“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种让死人复生的术式,很复杂,不过已经在岁月里渐渐失传了。它是一个用无数小术式堆砌而成的大术式,这些小术式需要你们一点点去寻找。”   小樱点点头,心想,再怎么困难她都会找到的。   千代婆婆看着她叹息着,“现在的年轻人哟,真疯狂……我们这些老骨头,该退休喽。”   手鞠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个突然忧郁起来的老太太,“婆婆……”   “没事,老太婆我就是抱怨一下,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   手鞠有些无奈,跟在她身后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对小樱挥了一下算是告别。   小樱与鹿丸在风之城耽搁了四五天的时间,千代婆婆用这个时间给小樱拟出了一份她所知道的术式图样,然后告诉小樱剩余的要让她自己寻找。   小樱道了谢,将鸣人的尸体当今我爱罗准备的黑木棺材里,和鹿丸离开了风之城,去追赶迁徙到草原深处的木叶军队。   回去的路上,小樱无声地问鹿丸,“为什么我们这要离开?”   鹿丸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什么,耸耸肩,“当然是因为服从命令了,鸣人出事以后,九喇嘛曾告诉我,这是鸣人很早的时候就拜托它的事。如果他失败了,就让九喇嘛将我们带到草原深处。不过啊,九喇嘛好像挺懒的,告诉我之后就离开了。”   小樱看着装着鸣人尸体的棺材不停的流眼泪,鹿丸赶忙安慰她,“别哭了啊,你可是木叶最出色的医疗忍者,如果再把眼睛哭坏了,木叶的大家可是会伤心的。”   小樱沉默地点了一下头,擦了擦眼泪,跟着鹿丸一路向木叶的方向走去。? ☆、chapter38 ?  战争已经结束,虽然还有一些小争斗,但已经无伤大雅,佐助跟着鹿丸一路回了木叶,刚刚走到木叶的门口,就见木叶丸欢欢喜喜的冲到他们面前,“鹿丸大哥,包裹鸣人大哥的查克拉消失了。”   “哦?”鹿丸挑挑眉,加快了脚步和木叶丸一起走向安置鸣人的帐篷。   他们两个的身后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和打仗差不多一样壮观。   不过佐助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看着刚刚和木叶丸一起过来的鬼魂鸣人,眼里露出疑惑与不解。   在鬼魂鸣人冲着他露出灿烂耀眼的笑容时,他却一转身,向着石台的方向疾步走去。鬼魂鸣人的手僵在半空中,念叨着他又怎么了,紧紧跟随了上去。   佐助早已将那浑身是血的衣裳换了下去,此刻的他,就像是十年前一样,除了面容深刻了些,眼神深邃了些,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他一跃坐在石台上,望着茫茫的草原对身后跟上来的鬼魂鸣人说,“木叶没有变。”   鬼魂鸣人看着他,干干的嗯了一声,在佐助的身边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的时间,佐助才将视线从远处收回来,侧着头看着身旁的鬼魂鸣人,眼眸里是压抑不住的痛苦,“那个时候……你为什么……”   “都已经过去了。”鬼魂鸣人一挥手,“好吧,其实是那个时候九喇嘛的查克拉又开始和我的查克拉争夺主权,然后我的螺旋丸就散了,结果让你占了便宜。然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在我跟你说再见的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变化了。虽然看不懂,但是应该是进化了吧。”   虽然很想告诉鬼魂鸣人他不想占那样的便宜,不过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叹息,“你不知道,我当时快疯了。”   弯起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直线,鬼魂鸣人抿着唇,“佐助,你……”   “现在的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佐助没有给鸣人继续说话的机会,“我看得到你,听得见你的声音。可是你看——”   佐助伸出手,在面前左右挥动了两下,“我却碰不到你。这样的事实提醒着我你已经死了,是我杀死的。我真的想不清楚,为什么你可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我待在一起?你难道不会怪我吗?”   “哈哈……”鬼魂鸣人抓了了抓头发,笑的有些勉强,眼睑垂了下去,带着说不出的落寞,“我呀,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怎么会怪毫不知情的你呢?那个时候,你的痛苦,他都看见了啊。   佐助看着他,慢慢的张开手臂虚抱成一个圈,将鬼魂鸣人揽在怀中,“我现在无比期盼你真实的坐在我面前样子。”   鬼魂鸣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加大了声音咳嗽了两声,却没有逃开。   “鸣人……”他低沉地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啊?”鬼魂鸣人摸了摸鼻子,见佐助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还是退了退,“你这样举着怪累的,还是放下吧。再说,你看那边的大家看你的眼神像看精神病。”   佐助看着他,终于还是将手臂放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紧盯着他,不错过鬼魂鸣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问道:“为什么我想起来的时候,你消失了?”   “咦?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吗?”鬼魂鸣人蓝色的眼眸反应出他认真严肃的表情,“不是说了九喇嘛的查克拉和我争主导位置吗?我记得貌似写轮眼能控制住它,就把剩余的查克拉封印在你的体内了。你想起来其实和我消失没什么关系,我会消失,是因为我把你体内的查克拉又偷偷抽回来了,然后一时没控制住让九喇嘛的查克拉把我封住了,然后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那么,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你赢了?”   “唔,平手吧。”   “你把查克拉抽回去干什么?”   鬼魂鸣人往石台上一躺,“还给九喇嘛啊。”   理所当然的答案,佐助觉得他的答案里缺了些什么,不过看见鬼魂鸣人一副不想再继续说的样子,也没有追问下去。   佐助远远的看见鹿丸从鸣人的那个帐篷里走了出来,脸色看上去很放松,看来事情很顺利。   鬼魂鸣人也翻了个身,伸直了身体趴在石台上,看着鹿丸的方向脸色有些疲倦,“鹿丸好忙啊。”   “还不是因为你太懒。”   “你才懒。”鸣人反驳,“啊,果然鹿丸才是适合当首领的那一个人。”   天气很好,阳光是温暖的,佐助看着鬼魂鸣人的头发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风吹的很轻,佐助感觉到一种惬意悠然的情绪。   看着在阳光下慵懒舒服的鬼魂鸣人,他提出了他之前就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怕阳光?”   鬼魂鸣人眨眨眼睛,对着佐助摇了摇头,“不清楚啊,好像是因为我身后被谁画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术式,然后就不怕阳光了。”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   鬼魂鸣人转过头,“怎么今天你问题比木叶丸还要多?”   “回答我。”   鬼魂鸣人又翻了一个身,蓝色的眼眸与木叶碧蓝色的天空融成一片,“啧,谁知道怎么只有你能看见我?大概是我身体里有你的血液的缘故?”   佐助也觉得是这个可能,点了点头。   “你觉得……鹿丸他们的想法会成功吗?”   鬼魂鸣人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到了佐助的脸上,神色中带上些许不解,“佐助,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佐助垂下头,没有说话,鬼魂鸣人就继续说,“成不成功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如果成功了,那我就是捡到了。   如果没成功,也不会怎么样吧?反正我早就死掉了。不过呢。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大家,十年的时间都为了我一个人在努力。其实他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   鬼魂鸣人说完了这些,佐助也没有再问,一人一鬼一坐一躺,在石台上沉默的待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在很久以前是很稀松平常的,但在之后,却变得极其的不易。   鹿丸从远处走到了佐助面前,他轻松的脸色带着丝担忧,“佐助。”   佐助看向他,期待着他的下文,鹿丸便给他解释,“鸣人的封印已经全部处理完,明天我们就会开始复活鸣人。”   佐助点了点头,脸色平静,拳头却悄悄握紧了些。   “你……”鹿丸迟疑着,“要在旁边看着吗?”   佐助摇头,“等你们完成了,再来叫我。”   听见佐助的答案,鹿丸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佐助在那里,他真怕他会激动的扰乱仪式。   如今听到他这个答案,便放心了下来。   ###   新元986年。   帝国都城。   香磷与水月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向着佐助的办公室走去,胳膊的酸痛让她不满的抱怨起来,“帝国是没人了吗?国君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们做了?”   “怎么可能?”水月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给你们做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重要的活会交给长老们的。”   香磷冷着脸抬脚踹在他的腿弯处,“闭嘴!”   水月被踹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手里的文件都飞出去好多,香磷看着他哼了一声,悠哉悠哉的走在了前面。   拉开佐助办公室的门,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却没有看见佐助有动作,香磷有些奇怪,看了看他却看见他盯着窗口发呆。   顺着佐助的视线看过去,香磷疑惑,“看什么呢?”   听见香磷的声音,佐助收回视线,对着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香磷也没有细细追问下去,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佐助看窗口的次数多的有些不同寻常,香磷皱着眉,趴在窗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回转身子问道:“怎么了?你今天一直盯着窗口看。”   佐助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其实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窗口的那个人只有他自己能看见,而且那个人现在还在摸着香磷的头(虽然香磷感觉不到),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早上起就一直跟着他?   “佐助?”   见佐助仍旧在发呆,香磷又叫了他一遍。   “香磷……”佐助看着她身边的特殊存在的人问道,“我认不认识金色头发的人?”   香磷一怔,“发生什么了?”   “蓝色眼睛,脸上还有像是猫须一样的面纹。”佐助尽可能的说着香磷身边的鬼魂一样的人的特点,却看见香磷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我认识?”佐助不解,这个鬼魂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痛苦。   “你……”香磷忧伤地看着佐助,“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失忆的佐助对香磷有一种奇特的信任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当香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很随意的回答了,“因为我看见了啊。”   “看见了?!”   香磷的嗓音猛然拔高,佐助可以看见她身边的鬼魂一脸无奈的堵住了耳朵。   “是的啊,就在你旁边。”   旁边……   香磷转过头,看着之前佐助一直盯着的地方,表情是无限怀念,鸣人,你放心不下佐助吗?   见香磷的表情怪异,佐助还以为是她害怕,便给她解释了一下,“他看上去还挺友好的。”   香磷怀念之余又开始怀疑起来,为什么佐助能看到她却看不到,甚至连感知也感知不到。   还是说,佐助所说的是因为他对鸣人的意念太强烈,即使被短暂的记忆被封印了,也在潜意识里制造出了一个鸣人的鬼魂这样的幻觉存在?   “香磷……”佐助叫了一声突然发起呆来的香磷,没有得到回应,然后就看着那只鬼魂离开了香磷的身边,向他走了过来。   鬼魂看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在佐助微微怔愣的瞬间,如烟雾般消散于无形。   佐助茫然的抚上胸口,为刚刚那一份怅然若失的心痛感觉不解。   “将军!”水月在门外喊了一声,“香磷在里面吗?”   香磷已经恢复了原样,听见水月的喊声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喊什么喊?我又不是听不见!”   门被拉开,香磷对上了水月的脸,“干嘛?”   “呃……长老们找你。”水月说着,神色间有些担忧,僵硬的补了一句,“你小心点。”   香磷对着他摆摆手,问道,“长老在哪?”   “客厅。”   香磷平静的一路走到客厅,几位长老面容肃穆的坐在椅子上。   “长老们,有什么事吗?”   大长老看着她,“我们知道,你的记忆并没有被封印。”   香磷的脸色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大长老却笑盈盈的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次封印你。从你帮助我们给佐助继承封印时我们就知道了你的诚意了。我今天来是有事交待给你,国君准备让佐助搬家,在帝国城外。”   “搬家?”香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国君对佐助的忌讳,冷冷的笑了一声。   ……   三日后,香磷站在大门口看着这座优雅的小院,有了一种老人家找地方休养的错觉。   “佐助。从今天起,你就要住在这里了。以后每月去见国君一次就可以。”香磷为他推开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一直认为我之前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佐助冷冷的丢下一句,率先走了进去,香磷可以感受他被突然命令般离原住所所产生的不满。   可是国君的命令又不能违背,所以她无奈的耸耸肩,叫上重吾一起跟着佐助走了进去,至于剩下的水月——他爱进不进。   搬到新居其实也没什么,整座小院里都是熟悉的人,佐助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觉得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也没有再继续看见他口中的鬼魂。   日子平淡的,年复一年的过着,转眼间十年便已过去。佐助也慢慢的从一个稍显幼稚的少年蜕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   为了不使佐助回想起木叶的一切,国君切断了所有可能,下达了禁止提及木叶的一字一句的禁令,更是在佐助的险些失控以后,下达了任何人不允许提及佐助与鸣人名字的命令。   香磷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年复一年的成长起来,欣慰的同时又带着些不忍,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会让人心生怜悯。   而快要被香磷遗忘的木叶,则在十年内艰难的寻找着复活鸣人所需要的各种术式法阵。   平滑光亮的黑木棺材上慢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刻痕,包括鸣人的身上也被画上了法阵图案。   在寻找残篇中不断地搜寻打听,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让木叶的众人寻找到了一个貌似是完整的可以复活鸣人的办法,木叶众人欣喜若狂。   可当他们准备复活的那一刻,却发现了宇智波一族的禁制封印,想要他们的法阵生效,就要先将宇智波一族的禁制封印解开!   鹿丸铤而走险的想出了将鸣人的尸体送到帝国的办法,小樱第一个就提出了反对,不过还是被鹿丸和井野背着她偷偷的送到了帝国。   鹿丸最初的打算,是利用几位长老的力量,可是他和井野在经过帝国拍卖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独身一人的佐助,瞬间改变了主意。   五位长老五位一体,以井野的精神力想要突破,对于她来说,很危险。但如果是控制一下佐助,事情就简单的很。   于是靠着井野已经成长到许多的精神力,二人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身形将鸣人的棺材直接送到了拍卖的舞台上,再小小的控制一下拍卖师和佐助,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只要想办法让佐助解开鸣人的禁制封印,那么一切便好说了。   于是,故事周而复始,回到了我们的最初。? ☆、chapter39 ?  木叶的气氛出乎意料的紧张起来。往日里喧闹的气氛好像是幻觉一般,人们的脸上是焦虑,茫然和无措。   很平常的天气,如同木叶往日里一般平常,本应该繁忙劳作的木叶众人却在这个时候都聚集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将一个帐篷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就连风之城的城主我爱罗也在百忙之中赶了过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今天要做的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鹿丸站在帐篷门口脸色无奈的安抚着木叶众人,“大家,你们不要聚在这里,你们这样,我们会有压力的。”   我爱罗站在他的旁边,不停地释放着冷气,可没有一个人动弹,他们的眼睛坚定的情绪传达出来:不走!   “唉……”鹿丸垂头,“不走也可以,但是大家能不能散开一点,给我们施展开的地方?”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后退了退,鹿丸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视线穿过人群,落到石台上孤独的身影上。   明明应该是最关心的人,结果却跑的最远。   鹿丸又转头看向身旁的我爱罗,“那外面就拜托你了……”   我爱罗点点头,看着他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是小樱,井野,雏田,还有宁次。鹿丸紧握了一下满是汗水的掌心,声音也有些紧张,而事实上,他们所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棺材上已经刻满了术式法阵,他们只需要向这些法阵里稳定的注入查克拉就好了,所以鹿丸选择了这些看起来比较靠得住的人。   “开始吧。”   凭借着井野的精神力将几人联系在一起,便开始了动作。第一个是小樱,她小心的控制着,一点点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法阵,一个个术式亮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们的心也跟着悬起,紧张地盯着每一个细节。   小樱之后是就是雏田、宁次、井野、鹿丸,几人依次注入自己的查克拉,看着无数个小法阵连结成一个大法阵,微弱的光芒也在一瞬间刺眼夺目的迸射而出。   立于帐篷之外的人,看见光芒从缝隙里溜了出来,一时间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无非是各种各样期盼中掺杂的担忧。   坐在石台上的佐助回过头,远远的看着这边的方向,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吹动的风、和煦的阳光、涌动的人,似乎都成了静止的影像,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稍大的声音。   光芒穿透了整个帐篷,比阳光还要强烈的笼罩了整个木叶部落,就连最远处的佐助,也因这光芒太过刺目而微微眯起了眼睛。   光彩不过一瞬,很快暗淡了下去。   直到一丝光亮也看不见的时候,帐篷里的人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众人目光殷切的看着他们几人,紧紧盯着他们的嘴唇,等待着答案。   从小樱开始,一一看过雏田、鹿丸、井野、宁次,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这几个人带着汗水的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表情,他们垂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我爱罗已经率先冲进了帐篷里,众人等待着,等待着我爱罗出来给他们一个值得庆贺的答案,可我爱罗一直也没有出来,帐篷里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草丛上,发出细细的沙沙声,众人回过头,看着一直坐在石台上的佐助正向他们走过来,他的步伐很稳定,不急切不焦躁,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凝,让慌张起来的木叶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佐助稳定的走着,木叶众人情不自禁的给他让出了一条小路,让他毫无障碍的走到帐篷门口。   他没有看任何一个人的表情,没有任何迟疑的走进了帐篷里。我爱罗站在棺材的上方,低着头沉默的注视着棺材。   佐助走到黑木棺材面前,慢慢地低下头,然后他笑了,在我爱罗有些惊诧的目光下,弯下了腰,亲吻了上去。   他闭着眼,用着最虔诚的姿态亲吻着,将内心中所有的情绪寄托在这个吻上,这一吻的时间漫长的让人急切。   我爱罗已经无法再说出什么,因为他看见,那紧闭着的双眼中,不停地流下泪来。   帐篷外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是压抑着的低低的啜泣声,混杂的连成一片。   佐助已经站直了身体,棺材里再没有鸣人,甚至连他衣服的痕迹也没能留下,只有森森白骨,虔诚如初。   帐篷外的哭声就这样毫不意外的放大了,那哭声中所掺杂的是最绝望的情绪。   如果说鸣人的死去给他们带来的是致命的打击,那么鸣人肉身的消亡,给他们带来的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一直以来坚信着的复生,却在最后一刻崩塌了他们所有的信念,十年的努力,竟然就是这个结果。   佐助怔怔地看着棺材里的一具白骨,脑海里想着的是刚刚他坐在石台上的时候,鬼魂鸣人坐在他身边不间歇的说着话,然后在那光亮猛然出现时耳边的那一句再见,然后就真的消失不见。   身为一个首领,却总是这么任性……   其实没有了鸣人,他们的生活一样可以继续,可是一直以来的坚持失去了,他们也就失去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   佐助转过身,再不看棺材一眼,从帐篷中走出去,看着木叶的众人满是绝望的脸,侧过了头,眯起眼睛看着远方,   耳边的哭声压抑着,女孩子们几乎哭成了一团,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   已经什么都不用再说,只是看着这几个女孩子哭的如此伤心木叶的众人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们不会怪任何人,只能宽慰自己这是鸣人的命数。   有水滴落在脸上,佐助抬起头,天气与他之间见到的没什么分别,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除了这骤然降下的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一串滴落下来,冰冷的让人颤抖。   竟然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下起了雨,而且越发大了起来,雨珠很大,从高空砸到脸上,刺骨的疼。   一群人茫然的看着这突然而降的雨水,鹿丸红着眼睛低沉的叹息着,“果然不行么……”   复活一个人,谈何容易?他们天真的相信着,并坚信了这么久,如今却让现实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连鸣人的身体都没能留下来,只剩下骷髅白骨,徒惹伤心。   一直对木叶复活鸣人这一事不太认可的佐井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此刻看着众人的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向空旷的地方走去。   说实话,他对复活这一事还是存了些希望的。只不过这个结局他毫不意外。   悲伤的情绪弥漫在整个木叶草原,一直到深夜也没有丝毫好转,我爱罗迫不得已的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回了风之城。   佐助静静的躺在石台上,看着漫天繁星,点点光亮将深蓝色的天空点缀的极其漂亮,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而是在发呆。   他清晰的意识到了鸣人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帝国也已经不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茫然起自己的未来。   没有鸣人的存在,他并不想留在木叶,可是离开了木叶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就算是四处漂泊,又能漂泊多久?总要有个歇脚的地方。   星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淡起来,深蓝色的天幕也渐渐转白,佐助的眼睛仍旧睁得很大,丝毫不见困意。   部落里已经有人从帐篷里走出来,开始呼吸草原上被黑夜洗礼了一夜的空气,佐助想,如果他的大哥安稳的待在帝国,或许现在帝国也不会消失,他会每天早早爬起来,在鼬离开前跟他请教一些问题,而他,则是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被兄长宠溺着的弟弟一样快乐的生活着。   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没有烦恼,他正想着,就听耳边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他动了动眼珠,看向站在石台边上的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人,露出丝疑惑。据他了解,他和眼前这位貌似没什么交集。   “我早就对他们说过,想要复活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结果他们十分固执。我想你也是。”佐井无视佐助的冷漠,语调平淡的说着。   佐助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的疑惑,不知道佐井此时跑来对他说这些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一直到刚才,我都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佐井的笑容一成不变,“发现点儿有意思的东西,要来看看吗?”   佐助从石台上坐起来,在夜里浸了一夜的衣服贴在身上带着彻骨的凉意,他的视线冰冷,静默的看着佐井,不解他前后两句话有什么样的关系。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佐井笃定的对他说,转身便在前面带路,佐助犹豫了一下,从石台上跳下来,跟在他身后。   刚刚从帐篷里出来的,眼睛还红肿着的小樱,看见二人前后远去的身影皱了皱眉,想也没想的便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了不远便停了下来,小樱在后面看见佐井向地下指了指,像是在给佐助看什么东西,而佐助的表情,不可置信中还带着激动的喜意。   是什么能让佐助露出这样明显的表情?小樱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她立即加快了脚步,冲向两人。   佐井听见脚步声回了一下头,看见是小樱视线又收了回去,对着佐助说道:“我说了你一定会感兴趣吧?”   小樱已经赶到二人身后,她的视线直接越过二人落在佐井之前指向的位置,沙哑的嗓音欣喜的喊了出来:“鸣人!”   佐助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小樱激动的表情又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是鸣人?这么……小的一只?”   草丛里,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婴儿,大概再过十六年后才会有佐助所认识的鸣人那么大,正吮着手指睡的香甜。   小樱也有些迟疑,嘴上僵硬的解释着,“鸣人小的时候,就是长这个样子,我有照片。”   说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小小的娃娃抱了起来,“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部落里的老人,他们都知道。”   “他好像要醒了。”佐井提醒了一句,小樱的视线看着婴儿的脸,等待着他睁开眼睛。   婴儿晃了晃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珠是蓝色的,如同一汪清亮的没有杂质的水。   婴儿打着哈欠,嘴巴张的大大的,还没有长牙,只有光秃秃的牙床。   “……鸣人?”小樱小心的试探着叫出鸣人的名字,婴儿听见了转头看着她,咯咯笑起来,一双眼都已笑弯。   “真的是……”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小小的你也没有关系,回来就好、就好。”   婴儿的手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摸了把,像是擦拭,然后婴儿转头看了看四周,绕来绕去最终落到了一直站立的佐助身上。   佐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鹿丸他们复活的时候弄错了什么东西才出现了这个特小号的鸣人。   他正胡思乱想,就见那只特小号的鸣人突然对他伸出了两条莲藕般白嫩的胳膊,努力的想从小樱怀里挣脱出来,一副想要他抱的样子。   小樱小心的护着,“佐助你别愣着,他要你抱。”   于是特小号的鸣人被小樱放在了动作有些僵硬的佐助怀里,佐助有些不敢动,他低着头,看着特小号的鸣人不确定的问道:“小鬼?你真的是他吗?”   特小号的鸣人眼睛眨了眨,吧嗒,在佐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口水印子,佐助先是一愣,然后再下一刻,就架着特小号的鸣人的两条胳膊将他光溜溜的小身子举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湿的一片,既气又笑的问道:“小鬼,你是不是故意的?”   特小号的鸣人回应给他的是咯咯的清脆笑声,佐助叹息着,又将他抱回怀里,动作自然了许多。   小樱问佐井,“你是怎么发现的?”   佐井道,“我平时喜欢到这边走走,今天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他,说实话我差点踩到他。”见到小樱紧张起来的表情他尴尬的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觉得他和你们要复活的人长得很像啊,也许是后代什么的,不过想想他死的那么早怎么可能有后代呢于是就想起了你们说的可能性,就回去找你们,结果先遇上了佐助。”   “那你为什么不把鸣人直接抱回去?”   “我怕把他弄醒了。”   小樱也没有再问,看着在佐助怀里老老实实地呆着的特小号的鸣人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回去。”   佐助跟在小樱身后别扭的走着,佐助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三人刚刚走回去,就有一群人迎了上来。   本来是有人看见小樱与他们匆匆离去是出了什么事,打算就帮忙的,不过看见三人一起平安无事的回来他们也就放下了心。   眼尖的井野一眼看了佐助怀里抱着的孩子,“这是……鸣人?!”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将佐助围了起来,视线全部盯着佐助怀里的特小号的鸣人。   “是鸣人吗?”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是吗?”   “变得这么小……”   “是在哪里发现的?”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他回来了。”   是啊,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回来了。   鸣人他,回了木叶。? ☆、番外二 ?  虽然口中说着只要能陪着他长大就好了,可是心里还是期盼着能与鸣人在一起。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复活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鸣人就好了,他忘记的十年的时间可以用未来的无数个十年来弥补。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如果,所以他也只是独自一个人做些不可能的想象。   夜已深,小鸣人躺在小床上盖着一个小小的被子睡得香甜。   佐助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上床闭眼睡觉,每天面对着小鸣人真的是非常累心的事,他希望今夜能睡的安稳一些。   快到了早上的时候,佐助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了帐篷,心里一惊,立刻翻身坐起,眼里看不出丝毫的睡意。   他先是看了小鸣人一眼,见到他睡得安稳,轻轻松了一口气,走到帐篷外做了个深呼吸。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佐助的表情便变得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今天大家都起的特别早。   今天是什么日子?   佐助站在原地认真思考着,思考了许久也没有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便拦下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老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人边向前走边回答他,“有客人来了。”   客人?   佐助正想跟去看看,就听身后的帐篷里传来哭声,他叹息着转回帐篷里一看,果然是在干嚎。   小鸣人刚刚睡醒,眼色迷蒙的看着佐助,翻身想要爬起来,佐助已经先他一步将他抱在了怀里。   想了想又给他套了件衣服,才抱着他向外走去,虽然并不知道客人在哪里,但朝人多的地方走肯定没错。   小鸣人看见这么多人,一路上笑个不停。   佐助最终在鹿丸的帐篷前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了鹿丸与陌生声音交谈的声音,听起来气氛还算融洽。   佐助说了句我进来了,不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抱着小鸣人走了进去。   外面的天气太冷了,小鸣人只出来这么一会儿脸色就已经有些白了。   坐在帐篷里的是佐助从未见过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可佐助却对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正奇怪着,就见小鸣人露出两颗小牙笑了,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伸出了两只手,胖乎乎的小手抓了抓,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佐助平静的把小鸣人的两条胳膊按下来,看着陌生男人的目光不善了起来,陌生男人耸耸肩,看着佐助怀里的小鸣人嘟囔,“真小。”   鹿丸看着二人,脸上的笑意不变,等到佐助的脸上快结了一层冰出来的时候,才开口,“佐助,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九喇嘛。”   佐助惊讶中又带着些许质疑,九喇嘛不是狐狸吗?怎么可能变成人?   九喇嘛是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想要变成人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只是狐狸的姿态对他来说比较舒服而已,这次也是为了不惹麻烦才变成人的姿态来到木叶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佐助抱着小鸣人坐下来,提出了他的疑问。   九喇嘛指了指鸣人,“我本来是想看看你们的复活术成功没?没想到真的让你们折腾出来,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小。”   小鸣人对着九喇嘛挥了一下小拳头,嘴里“呀呀”的叫着,做着毫无效果的威胁。   “哎?他能听懂我说什么?”九喇嘛摸了摸下巴。   佐助就觉得眼前一花,小鸣人已经到了九喇嘛的怀里,九喇嘛正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脸,“小鬼,你怎么变得这么小?”   佐助看着九喇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九喇嘛的存在是比这个世界还要长久的存在,而且九喇嘛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傻人,那么木叶寻找了十年才找全的术式法阵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木叶,而是让木叶自由寻找呢?   或许,他有更好的可以复活鸣人的方法也说不定,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帮助木叶呢?   这个问题,在九喇嘛摆脱了热情的木叶人,终于落单的时候被追上来的佐助问了出来。   九喇嘛听着佐助的问题,先是沉默,然后脸上的表情在佐助看来像是经历了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最后叹了一口气。   佐助也并不催促他回答,静静的等待着。   “我曾经对鸣人说过,这是一个有破绽的世界。”   破绽?   九喇嘛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佐助陷入了茫然,世界的破绽,这样的事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九喇嘛的声音无限缅怀,“然后虚假的世界又衍生出了真实的东西,造就了这个世界半真不假的状态,无法毁灭。”   佐助坦诚的承认,他根本听不懂九喇嘛在说什么,小鸣人也睁大了一双眼睛懵懂地看着九喇嘛。   “这个世界,是被一个幻术制造出来的。”九喇嘛耐心的给佐助解释,“这个幻术属于宇智波一族,名叫无限月读。你们宇智波的祖先宇智波斑利用了我们九只尾兽的力量,创造出了这样一个虚假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只是一个幻术?”佐助冷笑着,“我们都是虚假的存在?”   “不,现在的你们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幻术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只不过是你们的本体臆想出来的你们心中最理想的生活样子。只不过到后来就变得乱七八糟起来了。”   “然后我们九只尾兽的本体直接被丢到了这个幻术世界里,于是这个世界就变得真假参半。”   “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才弄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律,本来以为可以打破这个虚假的世界,回到我所认为的真实的世界中,可惜失败了,这个世界是无法毁灭的。”   “然后你们,经历生死。本来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人觉得奇怪的,我也并不想跟你们这群没用的人说什么。不过后来竟然真的有聪明人发现了破绽,而且就是木叶和宇智波的人。木叶想要打破这个虚假的世界,宇智波觉得这样的世界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于是双方出现了分歧,宇智波凭借着绝对的武力将木叶驱逐了,并不停地打压着木叶。”   九喇嘛的话虽然不可置信,但佐助多少听明白了一点,“你是说宇智波和木叶是因为这个才变成敌对的?”   “当然,你以为是因为你听见的那些三分真七分假的传言吗?”九喇嘛冷笑一声看着仰起小脸的小鸣人,柔和问道:“小家伙,你想长大吗?”   佐助皱眉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九喇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时间。”   时间?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会流动的,流动的是你们自己。”   佐助看着九喇嘛,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日升月落,春夏秋冬。时间怎么可能不流逝呢?”   “肤浅。”九喇嘛看着他,“日升月落春夏秋冬跟时间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时间,他也一样会转变。”   “这么跟你说吧,这个世界的时间就像是一根绳子,而你们就像是绳子上的蚂蚁,在爬行中渐渐变得虚弱起来,也就是衰老。你也不想想,复活一个人多么的不容易。时间要是流动的,鸣人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而你们的复活,只是用术法将虚弱的鸣人小蚂蚁强制的拉回了绳子的头上,让他重新开始爬而已。”   佐助已经听懂了,不过他又有了新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让鸣人变成十六岁的样子?”   九喇嘛摇摇头,“不,按照正常年纪算,鸣人已经二十七岁了。”   “虽然我有办法让他的身体成长到二十七岁,不过心智可不行,他的心智需要按照自然规律二十六年以后才可以成长到二十七的心智。”   佐助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听懂的小鸣人,对着九喇嘛摇摇头,“还是让他这么小着吧。”   小的时候折腾折腾他还能控制住,二十七岁的鸣人如果还像现在这样折腾,他简直不敢继续联想下去了,虽然有些可惜。   ……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小鸣人格外的乖,像是知道佐助的心情不太好一样,任其摆布不敢反抗,连羊奶都喝了个干净,还饱饱的打了个嗝,让佐助很惊讶。   “这么乖……”佐助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身子,“睡吧。”   小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得佐助莫名其妙,不解,“怎么了?”   小鸣人对着佐助伸出小爪子,佐助犹豫了一下将手递了过去,小鸣人一把抓住,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佐助看着他失笑,直等到他睡着,才试图将手抽出来。可小鸣人握的特别紧,他最后无奈,只好将小鸣人抱到自己的床上一起睡。   佐助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他想起九喇嘛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们什么也不做,鸣人他也会符合这个有破绽的世界,再一次出现。   所以他才没有对木叶的人说关于复生术的事吗?   他看着熟睡的小鸣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他感觉到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帐篷外便传来了些动静,佐助也在此时醒了。   他能醒过来并不是因为帐篷外的动静,而是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还没等低下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将他缠的更紧。   这绝对不是一个婴儿的体型能做到的事,佐助眯着眼低下头,果不其然,看见一夜之间便骤然窜高的鸣人。   二十七岁的婴儿……   赤身裸体的二十七岁的婴儿……   而且此时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个问题的棘手程度,佐助挣脱了鸣人的束缚,从床上跳下窜了出去直奔昨天九喇嘛住宿的帐篷。   能做到这种事的,佐助只能想到一个人。   到了九喇嘛住宿的帐篷,却连影子都没见着,佐助咬牙切齿,“混蛋!”   从他的帐篷里出来,佐助在外面绕了好一会儿的圈,才无可奈何的向自己的帐篷走回去,脑海里只剩下了要怎么照顾一个二十七岁的婴儿。   回到帐篷里,鸣人已经醒过来,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突然长大的身体。   “唉……”   佐助又一次叹气,鸣人听见了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之后对着他露出一个极为耀眼的笑容。   此时此刻,佐助只想转身出去。   眼前的这个情况,他要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看着鸣人那清澈无辜的眼神,他充满了罪恶感,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鸣人远点。   这么想着,佐助一转身就要出去,却因为身后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佐助……”鸣人的发音虽然别扭,但叫的确实是他的名字,在佐助停下来之后竟然又问了一句话,“……你去哪?”   这是一个婴儿能问出的问题吗?佐助眯起眼睛转回身子慢慢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你……记得以前的事吗?”   “记不清楚。”仍旧是别扭的发音,像是吐字不清一样含含糊糊的,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   “所以说——”佐助弯下腰,漆黑的眼瞳对上鸣人无辜的眼神,“在你还是那么小的一只的时候就一直在耍我?”   “是因为想让你做些事。”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让你没有那么多的……负罪感。”   佐助看着鸣人一言不发,看得鸣人目光躲闪的向后退了退,“我不是故意……唔!”   “没关系。”佐助拥住他,眉眼间带着笑意,“我收些报酬就好了。”? ☆、番外三 ?  新元986年。   自从与帝国开始了战斗,木叶的众人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提升自己,身为首领的漩涡鸣人也不例外。   虽然他经常偷懒,但是面对训练和提高自己的能力,他却有着一般木叶人都没有的毅力。   一直与鸣人挤在一个帐篷里的佐助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他站在帐篷外感受着其他人对他投来的戏谑目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在门口又争取了一下,但得到的还是鸣人的拒绝,只好回到了他从没住过几回的帐篷。   鸣人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比较古老的技能,据说是可以变化成别人的样子,他想以这个技能给帝国添点儿乱。   为了能让他安心的研习,除了每日给他送食物的雏田,几乎没有一个人去打搅他。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在鸣人研习技能的这一段时间里,木叶与帝国又发起了一次战斗,最后还是木叶略胜一筹。   从战场上下来的雏田第一件事就是去给鸣人送饭,然后众人就看见一向温婉的雏田风风火火的从鸣人的帐篷里跑出来,眨眼间冲进了小樱的帐篷,然后又风风火火的拉着小樱冲进了鸣人的帐篷。   木叶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奇心强一些的已经忍不住向着鸣人的帐篷走去了,他们心内担忧,也许是鸣人因为研究技能受伤了。   鸣人确实是出了一点问题,不过并不是受伤,而是研究了那么久终于研究出一些门道,结果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本来他的想象是试一试可不可以变成佐助的样子,谁曾想竟然变成了女生版的他!   小樱一本正经的坐在鸣人面前给他做检查,仔细看久会发现她脸上都是隐忍不住的笑意。   雏田在一旁红着脸,视线总也忍不住的向着鸣人瞟去。   “现在怎么办?”鸣人盘腿坐在床上,“现在根本就变不回去好吗?我怎么见人!”   说着,鸣人的视线落在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的老旧卷轴上,摸起来摔到了地上,“哪个混蛋想出来的破技能!”   小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弯腰将卷轴捡起来,打开卷轴看了看最后的署名,不确定的看向光有一副女人身体的鸣人,“……鸣人?”   鸣人看向他,“干嘛?”   “不,我是说——”小樱把卷轴上的名字指给他看,“你说的混蛋叫鸣人。”   鸣人看着名字一愣,然后满脸嘲讽,“这个和我同名的人真是蠢死了。”   “或许就是曾经的你也说不定啊。”   “怎么可能?”鸣人险些蹦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创造出这么毫无用处的又愚蠢的技能来?”   “是是。”小樱赶忙安慰下情绪不太稳定的鸣人,然后叫上雏田往外走,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谁学了那么久毫无用处又愚蠢的技能。”   鸣人坐在原地,脸色僵硬。   帐篷外传来小樱安慰众人的声音,无非是什么他没有事,只是劳累过度。还要继续研究,大家都回去吧之类的。   然后小樱再一次走了进来,“把你自己研究回去之前就一直待在帐篷里吧,雏田还会每天给你送饭,放心,我和雏田不会把你变成了女的的事说出去。”   鸣人对天发誓,他打死都不出去。   虽然意志是坚定的,但现实总是无情的打击着他,到了晚上的时候,鸣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将自己捂得只剩两只眼睛从帐篷里悄悄溜了出去。   他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结果却像做贼一样。   等到他偷偷摸摸的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极为舒爽的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去,就听见身后一声警惕的什么人?   他惊的魂差点散了,就听身后又来了一句,“不许动。”   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想你拿着苦无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敢动么我?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鸣人已经听出,这是牙的声音,他心里无限懊悔,怎么今天是牙值班啊?为什么他刚一出来就被抓了个现行?   牙的苦无往前送了送,鸣人连忙喊道:“别!”   牙只听着这声音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而且听起来是个女孩子?   “我……我就出来上个厕所。”鸣人无力的解释着。   牙无奈,“那你捂这么严实干什么?”   鸣人纠结了半天告诉了牙一个十分无耻的理由,“……没穿衣服。”   “……”   见牙晃神的瞬间,鸣人看准了机会就溜,牙抓了一把,只将头上的布料扯下来点儿,在黑夜里,牙能看清的,只有鸣人金色的长头发和蓝色的眼睛。   “怎么像鸣人?”牙不解,鸣人不是在研究技能呢吗?而且鸣人出来解决生理问题也不用捂得什么都看不见吧?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的早晨,牙看见了雏田,向她打听,“水门叔叔和玖辛奈阿姨是不是不止有一个孩子啊?”   雏田被问的满头雾水,就听牙继续问道:“鸣人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啊?”   “啊?”   “就是昨天晚上啊,我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本来以为是帝国的人,结果居然看见一个和鸣人很像的女孩子啊。”牙解释着,脸上是不解和迷茫。   雏田越听牙的话,越觉得紧张,等到牙说完,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清楚,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转身消失在牙的视线里,牙正疑惑着,就听耳边有人问了一句,“你说你看见了一个很像鸣人的女孩子?”   牙回过头,看见佐助兴趣盎然的脸,点了点头。   然后佐助也离开了,留下牙一个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而听了牙的话的佐助,已经八成能猜到鸣人出了什么状况了,不然以他的刻苦程度,估计早就把那东西钻研的差不多了。   女孩子?   佐助站在鸣人的帐篷前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正准备给鸣人送食物的雏田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沉默地等在了帐篷外。   帐篷内,鸣人背对着帐篷坐在床上,还在锲而不舍的研究着,只不过这一次研究的是变回去的办法。   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弄错了哪一步,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昨天还差点被牙逮到,要是让他们知道他,那他真的没有脸面在木叶安稳的呆下去了。   听见脚步声,鸣人也只以为是雏田,也没有在意。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离开的声音,鸣人就背对着帐篷挥了挥手,“雏田,你不用担心我,出去吧。”   “真蠢。”   听见这冷冷的一句,鸣人惊地差点将手中的卷轴当武器丢出去,随即反应过来是佐助,一瞬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   佐助已经走到他身后,认真观察着他手上的卷轴,观察了一会儿对着鸣人说,“你这个卷轴……好像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有问题,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鸣人抱怨着,扭过头不去看佐助,“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技能查克拉使用顺序的话。”佐助的手指点到卷轴上的一点,“那么这里记录反了,不过如果确实是这样的性别转化的技能,你可以试着逆回去。”   鸣人眼睛一亮,“哎?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我试试。”   说着,鸣人按照佐助所说的,在查克拉的使用上将顺序调换了一下。   碰!   佐助再看清鸣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原本男孩子的样子,他挑挑眉,“顺眼多了。”   然后低头看卷轴,“看来是这个作者把技能细节的地方弄错了,我看看——”   鸣人一把抓起卷轴,向垃圾桶一扔,“以后再也不练这什么破技能了!”   佐助戏谑地看着他,“我刚刚看到署名好像是你的名字,不会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鸣人跳脚,“谁知道这个混蛋竟然和我重名!害我变成了那么久的女孩子。”   佐助道,“你要是不把我赶出去,或许就变不成女孩子了,也许能研究成功也说不定。”   鸣人懒懒地抬起眼皮,总觉得佐助的重点是在‘把他赶出去’这几个字上。   佐助看着他,笑道,“你也不研究什么技能了,这下我可以回来了吧?”   果然是为了这个目的,鸣人有点懒得和他说话,佐助已经熟门熟路的坐了下来,“还是熟悉的地方比较舒服。”   熟悉个屁!   鸣人在心里默默骂道,佐助已经翻了个身躺到了床上,“这几天都没睡好,我补一觉。”   鸣人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帐篷,准备吸收一下许久未见的阳光。   刚出帐篷就见雏田站在外面,惊喜地看着他,“鸣人君,你变回男孩子了?”   虽然雏田的声音不大,但是不远处的听力比较好的人都听见了,看着鸣人的眼神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部落就都知道了鸣人变成女孩子的事实。? ☆、番外四 ?  一夜之间突然长大的鸣人无论是对于木叶还是对于他自己都比较陌生。   虽然身体成长了起来,也记得一些曾经的事,可正如九喇嘛所说,他的心智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成长起来。   所以即使有一副成人的身体,他还是保留着婴儿的习惯,喜欢睡觉和玩水。鸣人经常一睡就是一小天,而且似乎并不喜欢穿衣服,如果不是佐助看得紧,现如今早已不知道在草原上裸奔多少回了。   每次告诉他的时候,他都会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你,让佐助极其无奈。   洗澡的时候也是赖在水里不愿意出来,每次都要等到佐助威胁他才不情不愿的从水里爬出来。   需要教给鸣人的东西太多,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在告诉他一些常识,可鸣人总是记不住,到最后佐助只好将别人已经教给鸣人的东西再一次教给他。   等到鸣人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弄清楚时,佐助已经产生了一种这辈子都不不要再见到孩子的感觉。   鸣人和部落上的人熟稔起来之后,每天都乐呵呵的跟在他们身后玩得开心。不过最近几天,佐助发现鸣人好像有心事。   一个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人,竟然会有心事,这着实让佐助好奇起来让鸣人心事重重的原因。   直接问肯定得不到答案,不然鸣人早就跑来问他了。所以,佐助思来想去,决定在最近几天好好的观察一下鸣人。   第二天他就远远的跟在鸣人身后,看见鸣人如往日一般在草原上乱逛,笑得有点傻。   然后好几天下来,佐助都没有发现鸣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他自己,被木叶的其他人当精神病一样看了许久。   但鸣人还是会露出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这让他郁闷不已。   无可奈何之下,他跑去找小樱询问她是否知道鸣人心事的根源。小樱告诉他的答案是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然后小樱义务的答应了去帮忙问问鸣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小樱把正玩得开心地鸣人叫到了石台上,问他,“鸣人,你开心吗?”   鸣人看着她点点头,“有大家,很开心。”   “嗯,可是我前几天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小樱坐在石台上,眉目间有些担忧。   鸣人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还真有心事?她还以为佐助忽悠她呢。   “鸣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们,你不说,我们很担心的。”小樱循循善诱,“木叶都是关心你的人,你也不想让关心你的人难过吧?”   “嗯。”鸣人也跟着坐到她身边,脸上的表情是小樱许久没有见过的落寞。   “鸣人,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笨。”鸣人说道,“给大家添麻烦,告诉了我……也记不住。”   鸣人的语速很慢,说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小樱静静听着,他说,“佐助他……要再教一遍。他……唔,很累。我不想麻烦大家,就想找……办法。可我没有。”   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甚至表述不清,但小樱已经听明白了鸣人的意思。   她笑了笑,“没关系啊,大家都拿你当小孩子。”   “不是。”鸣人很固执,“我知道。”   小樱这才想起鸣人还是记得一些从前的事的,叹了口气,“笨一点也没什么吧,反正大家都很喜欢你。至于麻烦,也不算麻烦吧,我看就连佐助那个家伙非常乐意教你的啊。”   “是吗?”   “是啊。”小樱点点头。   “可是……”鸣人迟疑着。   “好了。”小樱搂住鸣人的肩膀,将比自己高的他的身姿往下压了压,“佐助他一定很乐意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啊。”   鸣人转过头,蓝色的不染纤尘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小樱,让没说假话的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小樱只好再一次坚定地点了点头,拉着鸣人向部落里走去。   鸣人呆呆怔怔地被小樱拉着,一直到了佐助面前才回过神里,脑海里还停留在小樱说的话里没有转过弯来。   佐助皱着眉,脸色表现得有些不耐烦,看着小樱冷声问:“怎么回事?”   小樱耸耸肩,将鸣人的手递给佐助,剜了一眼佐助,一甩头走了。   佐助一愣,刚想继续追问就感觉身旁的鸣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压制住追上小樱问清楚的欲望,扭过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怎么了?”   鸣人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睛几乎要穿透到他的心里,他小心地含糊问道:“小樱说……你——不会嫌我麻烦。”   佐助慢慢转过身,直面正视着鸣人,他想他已经明白这几天鸣人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于是他笑了笑,整个人都像是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轻轻地拥抱住鸣人,趴在他耳边说道:“不,你很麻烦,不过我愿意一直被麻烦下去。”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